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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高興呀?說實在的我也不願意說你的事,但是我願意把我一切經過的理由告訴你。♀在這種時候你很天真,很幼稚,同樣你也重感情。從前我也是這樣,你知道嗎?看來你並不知道,當時我也把它拼命埋在心里,不願意對別人說,更不願意傷害自己的自尊。這些時間我有過苦惱,後悔,向天發了誓,但是有什麼用,能解月兌心里的痛苦嗎?我覺不可能,一點都不能擺月兌心里苦惱。秋蟬,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些嗎?很簡單,我不願意看到你難過,更不想看你受委屈。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自己不負責任呢?」玉蘭以此而動感勸說,一時忘了喜事。
秋蟬這段時間的確很苦惱,但是她又不願意敞開心緋和好友聊心里話。照理說她的事業有成就應該高興才是,顯然她高興不起來,而是在默默地吞那顆很難吞的苦果。
「秋蟬,你不能這樣,有啥想不開的事給我講,讓我給你想辦法。」玉蘭像大姐,是真心想幫助她渡過這道坎。
秋蟬還是不說話,在默默的冥思苦想。
「你讓我有點失望。我不認為你是那種人,不是哪種有心無肺的……」
「別說了——還有完沒完,我反對你說我的壞話,反對你瞎猜,簡直無聊。」秋蟬顯然很生氣,但是她想到玉蘭的好日子很快改變了難堪的情緒,事後又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樂呵嘻笑。
玉蘭也覺得無聊,怎麼要糊亂猜疑呢?
「看見你得到了幸福我很高興。說來你比我走運,更比我活的有滋有味,找到了你滿意的人。」秋蟬不知是羨慕還是肺腑箴言.
「玉蘭,我祝你永遠幸福……從前我也有過幻想,總想把自己喜歡的人描繪的豐富多彩,完美無缺。可是事過之後這些美好後來就有點殘缺,和我想象的是兩回事,仔細一想完全不是我設計的那樣。但是我懷疑過是不是眼看諑了,反復在這兩者之間想了多次,最後我還是肯定他的為人光明,言行正派;由此我不可能恨他,有好多的事我要感謝他。因為是他把我拉進了我想要的生活,很爽,很氣派,我不想忘掉他;在我一生中是他給了我成熟的思想,也是他告訴我應該如何去生活,在那段時間里我們很開心。♀」
「是嗎?」玉蘭笑了笑,和她的婚紗一樣自然潔淨︰「既然你們有這種關系干嗎不早告訴我?知道了,你成天詭秘鬼樣的像搞特務工作一樣神秘。」
「玉蘭,不準亂猜啊!雅琴,有些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呀!」秋蟬一直在掩飾她的私生活,說頭不說尾讓人像猜迷似的神秘。
雅琴在玉蘭旁邊,她好像是婚禮主持人一會兒指揮下面的人干這干哪,就連喜字貼歪了也要取下來從新貼。玉蘭的婚禮在她眼里就是一次廣告宣傳,經後細紗分公司所有人辦喜事都要有聲有色,她親自主火參加。
「哎,我知道什麼啊?我啥都不知道。」雅琴真不知道秋蟬心中的人是誰。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是偉成嗎?」
「你這人真是的,人家給你講過嘛,就在前不久——哎呀,你真壞。」秋蟬急忙打援場把話繞回來︰「實際上雅琴工作很忙,大忙人抽不出時間來注意這點小事。再說事情的本身也不復雜,鞋子的大小穿在腳上讓自己去感覺,別人幫不了你。我不希望你要為我講個明白,但是我感覺舒服,感覺合適就行。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也許這就是我追求的自由。」
「秋蟬,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詳細情況非要我說,而且像你想象的那樣這對我很容易做到。但是我不明白,把我和你聯系在一起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在愛這個人之前就不弄清楚這個人的本來面目,你就算是愛上他——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說有什麼不對,會有什麼過錯。我說過只有靠自己把握自己,別人沒有權力取代。」
雅琴對秋蟬從來沒說傷感情的話,她們是和睦友好,把她當成妹妹。盡管有的時候話說激烈了點,說重了點,都是某種感情妒嫉在作怪。這是她第一次不客氣,也是在提醒她。的確她的所作所為不夠光明,負出的成本太高,不值。
「講的好,也許你一點過錯也不會有——你會有什麼過錯?你是高尚的人,有錯的人是我。」秋蟬驚異地目光,好像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別人說什麼並不重要︰「我明白了,別人的事和一個不相干的人有什麼關系,我是第三者又怎麼樣,難道第三者就沒有權利去愛一個人嗎?我有什麼過錯嗎?第三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權利去愛她所愛的人,就像從前一樣只有我自己,一點不是為別人。♀」
秋蟬在拼命控制她的詭秘言行,特別是在這種激怒之下她更要小心不能說漏話。她自己嘗到的苦果是什麼滋味只有埋在心里,爛在肚子里打算永遠不要人知道。有些時候她沒有這個想法,刻意去想別的事情;她覺得要忘掉他就像自己身上掉了肉;後來醫生提醒她要注意健康,她才發現這是感情分裂癥在她身上出了毛病,他的影子在她腦海里翻來復去的跳。有時這種激烈情緒很強烈,叫她承認感情的弱點,叫她理解和他存在的關系;同時還請她面對現實,承認兩者的共同感情是融洽的。這些她都承認了,並且還有很多奉若神明的解釋。
「好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都忙了?」雅琴首先打開局面,讓氣氛活躍。
「都怪我。玉蘭,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婚紗穿在你身上比任何時候都漂亮。」秋蟬的情緒說好就好,說變就變,不好預測。
「是嗎?我也覺得不錯,全是你的功勞啊!」
玉蘭在中間盡量調節氣氛,盡量讓氣氛活躍起來。
「我也覺得精致,新娘子有喜福啊!」雅琴呵呵的笑,不時給玉蘭提拖在地上的婚紗。
「玉蘭姐,小時候听我我媽說新娘子出嫁哪天一定要戴上紅銅錢,日後才有大福吉利。來,我給你戴上。」秋蟬拿出早以準備好的精致紅銅錢,小心翼翼的掛在玉蘭的細長脖子上。
「秋蟬妹,姐姐真不知道還有這麼多規矩,等你出嫁哪天我也做個送你。」玉蘭在幸福中享受著溫柔的關照。
「我听說這東西真邪火,戴上它坐月子不怕邪魔纏身,可管用。」秋蟬不知道在哪里學會這麼多老規矩,說得活靈活現的听了像有那麼回事,頓時毛骨悚然。
「真有這麼靈啊?」玉蘭問。
「我媽說是老一輩人傳承下來的,不靈怎麼會代代相傳呢?」秋蟬也講不清楚這里面有何種奧妙,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反正戴上不壞事
玉蘭拉住秋蟬的手,秋蟬拉住雅琴的手在體會幸福的到來。
「雅琴姐,你呢?」秋蟬問。
雅琴拉住玉蘭的手,另一只手握住秋蟬笑著說︰「和你一樣,我比任何時候都高興。」
半小時後,玉蘭和曉明今天是一對新人,布置的新房整潔明亮,房間里吊滿了五顏六色的花,彩燈閃亮,光線柔和異樣,照在臉上比化過妝的顏色還有彩。新房里還堆了好多禮品。玉蘭的婚禮妝化的特別濃,眼楮也化的特別大。她的服裝漂亮,口紅濃艷,一對純金耳環閃閃發光;剛整理了的發式顯得烏黑光滑,是當今最流行的新式樣發型,這一切都使她白女敕陽光色顯露出風韻。她的容貌在這種時候特別有吸引力,臉上露出含情的微笑,給客人留有深刻印象。
由于主持人的建議,讓玉蘭首先向客人介紹戀愛經過,請了哪些有代表意義的賓客,男主人的所有朋友和單位的同事也有一部分人參加了婚禮。隨後,賓客要求讓玉蘭講幾句和曉明的私蜜話,她大膽的講了,好笑動情,所有人都在樂滋鼓掌。她還介紹了婚禮的精彩設計是她的好朋友秋蟬和雅琴,是她倆幫助她把婚禮安排的隆重有氣派,每個環節井井有條,不時把新人新娘推上*。
主持人手里拿了幾件和生活有聯系的搞笑物品讓玉蘭和曉明猜。
「玉蘭,這是什麼?」主持人滑稽的動作。
玉蘭想了一會兒,小時候好像在哪里听說過。
「竹棒——不對不對。是響——響搞。」
玉蘭的臉頓時羞的緋紅,感到不自在。
「曉明,你說這是什麼?」主持人的動作更滑稽。
「我認識,響搞。我響搞。」
現場的賓客頓時哈哈大笑,把婚禮的隆重搞笑氣氛帶入*。
郭曉琴美術社的幾位朋友,帶著照相機在現場的各個角度找最佳的鏡頭和抓拍的瞬間,給玉蘭和曉明拍最美的婚紗照。郭曉琴不但是婚禮的主持者,還是郭家的主人,在喧嘩的婚禮現場忙前忙後招呼接待賓客。
郭曉明和周玉蘭的父母親坐在主賓席上,招媳進門的喜慶日子,出嫁之女的吉祥慶典,在三位長者心里各有所收,言不由衷,心願如故。
在此時此刻玉蘭是婚禮的特別人物,她代表倆人的權力。當然她的權威比男主人的權力更大,也更堅決。比如說,男主人拒絕在這種場所舉行舞會,更不能在婚禮前跳舞,這樣有很多人去跳舞會影響婚禮秩序。于是女主人不給情面做出了堅決的反對,她完全以女性不可抗拒的理由說服了她的男主人。後來她又有點後悔,覺得這樣對待曉明是不是有點過分,在賓客歡呼的愉快時刻她不該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沒給男主人留面子,未勉有點失去體面和威信,未免有點感到傷情。
她後來多次問自己,在這種雙方都在享受人間最完美的幸福時刻,她應當尊重男主人的意見,哪怕是男主人提出反對意見,也不能當著賓客的面對男主人進行威信壓迫。
接下來,她把這種欺人的權威氣勢壓到最底層,似乎是獲得雙方同意訂了一條不可超越雙方感情的底線。
「明,你恨我這樣對你嗎?」玉蘭在曉明耳邊小聲問。
「不,也許有你的道理。」曉明說。
「親愛的,我一直在壓你,干嗎不反抗?我是不是有點自私?」玉蘭還是在小聲問。
「這時候我想反抗,想來想去沒有勇氣。我服你就是讓你高興,快活、幸福!你自私是我的福氣,如果你不自私會嫁給我嗎?」曉明終于講了心里話。
「啊,原來你有陰謀,討厭,真壞。」玉蘭用松軟的拳頭輕輕的打他。
「玉蘭,你高興樣兒真好看,這模樣真天真。」曉明笑得嘿嘿的,看上去傻乎乎的樣子,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這樣天真難道對你不好嗎?」玉蘭問。
「不,我很喜歡,特別愛看你快活天真的模樣。」曉明說話像憨子哥。
她深情地看著曉明英俊的臉,看著他的標準神光。這是男子漢的神氣——這種神光帶來了溫暖,帶來了幸福、給她帶來了人世間的歡樂。以往她在夢中尋找這種憨子哥模樣,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找到哪個和她在夢里看見一模一樣的憨面孔。
這時雅琴和曾秋蟬來祝賀她,為她捧上美麗幸福的鮮花送她進洞房。兩位好朋友為她的儀式送行。此時此刻玉蘭的心情非常激動,本來她想說點什麼,但一時很難說出口。她深情地看著她們,眼楮在熱烈的滾動,心在不停地猛跳。她把這些話壓在滾燙的心上,強裝著愉快的笑容,為朋友們的到來除了高興就是她的幸福!
啊——童年的夢,少女的夢,再也不會回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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