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此刻也顧不上釣魚了!她覺得救自家老黑狗要緊,只是老黑狗此時去蘇寧家附近做什麼?
蘇寧那粗魯的壞心丫頭會不會打死老黑?這麼一想後,白娉婷扔了魚竿就飛身跳上了岸,提起裙擺就往蘇寧家跑去。舒愨鵡
蘇寧家是土坯房,院子一周圈了竹枝做的籬笆。
籬笆里嘰嘰喳喳的一群女敕黃色的小雞在草叢里覓食,老黑狗粗壯的身子一躍跳了進去,把小雞們都嚇的四處閃躲,畢竟對于小雞們來說,老黑狗可是龐然大物,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蘇寧手持竹杖跑了過來,抬起竹杖就想去打老黑,可是老黑的身體靈敏度很高,汪汪汪的一聲亂吠,它已飛身躍過了草叢,正對著一只嚇得瑟瑟發抖的小雞撲了過去。
「賤狗,你要敢吃,今兒我就捉了你往死理打,剝皮殺狗肉吃。」蘇寧嘴里連聲罵道,手里竹杖又飛了出去。
眼看老黑狗就要被打中,白娉婷適巧追來,她高聲呵斥道,「蘇寧,我家老黑是冤枉的,它不會吃你家的小雞的!」
「我呸!你說不吃就不吃啊?你是老黑狗的主人,這老黑狗就真能听你的話了嗎?哎呦呦,這是哪門子的天方夜譚。你說出來也不怕笑死人!」蘇寧捂嘴笑著說道。
「那咱們就用事實說話!我家老黑跑你家院子里來,肯定有原因的,你給它點時間,仔細觀察看看它究竟想做什麼,行不行?」白娉婷猜測老黑狗是來抓偷雞賊的,可是大清早的,會有哪個不要臉的小偷來竊呢?
「白娉婷,你莫要給你家老黑找借口了!我看老黑就是偷雞賊!回頭我一定要去找沈里正要求把你家老黑殺了割狗肉吃!」蘇寧憤恨的眼神看向棲息在翠綠草叢里的老黑,她抱怨道。
「別吵!」白娉婷自從經常飲用了空間靈泉後,她極為的耳聰目明,她眼神一掃,隱約的瞧見一團棕黃色的大東西從翠綠的草叢里跑了出來。
然後老黑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就咬住了那團黃色的東西。
嚓,脖子一扭,某棕黃色動物死翹翹也!
白娉婷定晴一看見是黃鼠狼,終于明白最近幾戶人家接連被偷小雞了。原來黃鼠狼先生才是罪魁禍首。
喝過空間靈泉的老黑,真給她漲臉啊!白娉婷心中甚是滿意之極。
「黃鼠狼?」連蘇寧都吃了一驚。
「看見沒有!是我家老黑在保護你家這群小雞!蘇寧,記得給咱老黑付保護費!否則再有黃鼠狼光顧你家,可別又來說你家小雞被我家老黑給叼走!」白娉婷心中氣的要死,自家老黑任勞任怨的給你家當勞模,你還好意思冤枉我家老黑,簡直太不識抬舉!
不狠狠要她一筆保護費,難消心頭之恨!
「只有三個銅板!」蘇寧只得答應,她擔心真要她家的小雞被黃鼠狼全給叼走了,她爹肯定會打死她的。
白娉婷還以為蘇寧會拒絕呢,沒有料到蘇寧竟然答應了。
「你給老黑吧,這算是你給老黑的保護費!」白娉婷沖著老黑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很快老黑輕盈一跳,從蘇寧的掌心里叼住了三枚銅板,那速度又快又準,讓看者嘆為觀止。
「娉婷丫頭,那以後老黑狗還會來保護我家這群小雞嗎?」蘇寧急切問道。
「會的,放心吧,老黑最是忠厚,你對它好,它也會對你好,希望你下次甭說吃狗肉了!沒準兒咱家老黑一生氣不啃肉骨頭,改啃人肉了,你又當如何?」白娉婷這話說的綿里藏針,其實也是在警告蘇寧,不可再打老黑。
改啃人肉?這是什麼意思?
蘇寧氣得銀牙暗咬,可也沒有辦法,她還真擔心自己被狗咬,于是只能冷著臉看白娉婷拎了一只黃鼠狼帶著氣焰囂張的老黑狗一起離開。
白娉婷一路上回去的時候,伸手拍了拍老黑的頭,心道,倒是一條見義勇為的好狗,可惜人家還誤解了它。
等白娉婷把老黑帶回去後,獎勵了老黑兩根大棒骨。
這幾日因為張潤揚,楚秀弦他們在,白娉婷總是去村頭王屠夫家割豬肉,一來二往,就給認識了,每次去都帶著老黑去,于是每次老黑都得了額外的獎勵——大棒骨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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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娉婷妹妹,你咋抓了一只黃鼠狼回來,看著挺肥女敕的!」周氏看的眼饞死了,她興奮的說道。
「二哥二嫂想吃黃鼠狼嗎?」白娉婷見二哥沈安郎也目不轉楮的瞧著黃鼠狼,不由得心中一動,問道。
「自然想,可我和你二嫂可沒有娉婷妹妹的好運氣,這出去一趟還能逮住一只黃鼠狼。」沈安郎忙不迭點點頭。
「我可不會處置,這樣吧,你和二嫂回去的時候,帶回去半只,正好就著晚飯吃吃。」白娉婷笑道。
「好的。」沈安郎點點頭,可是周氏心中卻想著家里有顧氏在,倘若自己燒了黃鼠狼吃,那顧氏肯定會死皮賴臉的來討的,哎,真是傷腦筋。
說話的瞬間,張潤揚已經快速的幫忙拿了菜刀把黃鼠狼的尾巴給切了下來,按照他說的話是要給白娉婷做狼毫用,剝掉的黃鼠狼皮做衣服。
「張潤揚,你好厲害!」白娉婷見他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幫她處理好了黃鼠狼。
「厲害啥?這如何燒可就看你的廚藝了!」張潤揚被白娉婷一表揚嘿嘿傻笑。
白娉婷一下震驚了,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平時不苟言笑,這會子被自己一表揚,居然笑了,還笑的這般好看?
「怎麼了?你咋發呆呢?起來吧,我幫你去把那邊的井水挑來洗干淨黃鼠狼!」張潤揚伸出沾著黃鼠狼血的在白娉婷的眼前晃了好幾晃說道。
「好的。」白娉婷點點頭。
「娉婷妹妹,這位張公子很能干啊!像這種粗活都能干的很好,在貴族公子里頭還真少見的很!」沈安郎可是愛听戲文的,他想戲文里頭說的公子哥兒哪個不是紈褲子弟,還頭一次看到像張公子這樣平易近人的還會干家務的公子哥兒,他不由得說道了起來。
「切,這有什麼表揚的,他和他朋友在我家呆著,難道就該我伺候他們嗎?我這是想讓他們明白什麼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白娉婷翻了翻白眼說道。
沈安郎一听娉婷妹妹說這話怎麼有些像在說自己和周氏呢,于是沈安郎和周氏面面相覷。
「娉婷妹妹,可是覺得我和你二嫂懶惰?」沈安郎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難道你們倆很勤快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白娉婷簡直無語了。
「娉婷妹妹,那你的意思是?」沈安郎不由得有些羞愧。
「娉婷妹妹,你是聰明人,你可知曉除了賣粽子外,還有什麼發財良策?」周氏自從賣香菇肉粽賺了第一桶金後,更是對白娉婷看重了,這不,問的口氣也很慎重和恭敬。
「也不難,我記得有一種吃食這邊很少有人會做!」白娉婷想起自己這個時代還沒有香腸,于是不如把這個賣香腸的點子提供給二哥二嫂幫助幫他們發家致富吧,畢竟他們是自己在這個架空時代的親人,不曾害過自己。
「娉婷妹妹的意思是做了這種吃食拿去集市賣!」沈安郎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白娉婷點點頭,她心道,做香腸的時候放點空間靈泉,那香腸的味兒一定口味好,賣的更好。
「娉婷妹妹,你且說說,到底怎麼個發財的點子?」周氏很心急,馬上問道。
「我那次在趕集的路上偶爾听見一個老人說的。就是先把大家經常丟棄的豬腸子洗干淨,將平時不好下鍋煮的零碎肉邊角肉切成細條兒。」白娉婷笑著說道。
「還有呢,娉婷妹妹,你慢著點兒說,我好記下來!」周氏插嘴道。
「還有那個豬腸子具體怎麼弄?」沈安郎問道。
「如果是新鮮的豬腸,則需要翻面用面粉、鹽反復搓揉,還要用清水反復沖洗,將內部的油質徹底洗淨,留下薄且透明的腸衣,才能使用。」
「嗯,你繼續說下去!」沈安郎點點頭說道。
「那咱們接下去說,切成細條兒之後呢,再拌上鹽花椒蒜泥姜米茴香末八角,弄成各種各樣的口味,再將拌好的肉條灌進豬腸,隔三寸弄一個結,密封灌裝。這時的豬腸包肉像竹節一樣好看。最後用針扎孔,放出多余氣泡,把做好的腸包肉掛在灶上烘干自然風干,都可。這樣做出來的腸包肉可是比臘肉還醇香美味,顏色酥黃,樣子圓溜溜,小巧易入口,做下酒菜是最合適不過。可貯存很久,熟制後食用,風味鮮美,醇厚濃郁,回味綿長,越嚼越香!」
白娉婷說的讓人想馬上吃了。
周氏瞧著從利益角度出發,覺得香腸用料都是邊角料,制作工藝且簡單,如果買的人多,代表真能發財致富,周氏想著想著腦海里勾勒出一幢漂亮的青瓦房,她不由得樂淘淘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抹笑意,頓時覺得幸福有奔頭。
「娉婷妹妹,你這麼一說,就讓人倍兒有食欲!」沈安郎激動道。
「可是我們一時之間沒有那麼多銀錢買豬肉去做啊!」周氏不由得著急。
「你們上次不是賣香菇肉粽得了一些銀錢嗎?不如用那個銀錢去王屠戶家買豬肉和要一點丟棄的腸子,暫時先做一小部分,倘若這一小部分去酒樓賣的好,你們再做大做好,你們覺得呢?」白娉婷讓沈安郎和周氏一道進屋去說話。
這早晨的太陽一出來就特別的悶熱。
白婉婷給每人倒了粗茶,粗瓷碗里飄起的茶葉翠綠而如綠螺,分外好看。
此刻三人在一起商量怎麼做,在哪里做香腸?
「娉婷妹妹,能否在你這兒做香腸,然後我們拿去集市賣去,你也知道,我和婆婆大嫂祖母她們三人的關系不太好的。」周氏和白娉婷說道。
「是啊,如果在家里做香腸,大嫂那個人那麼愛佔便宜,她肯定也想分一杯羹的,祖母一發話,我們又不能違背。」沈安郎也是這個意思,想借用白娉婷這兒的廚房。
「娉婷妹妹,這樣好了,回頭等我和你二哥賣香腸賺了,我們給你五十文錢,你看成嗎?」周氏咬咬牙說道,她相信白娉婷的點子好,一定能賺錢的,所以她大著膽子提出了五十文錢的借用土灶費。
「好的,不過,我這柴禾不多,需要你們倆勤快點去爪山上去砍柴的,你們倆能否做到?」白娉婷問道。
「當然可以,其實,娉婷妹妹,你們姐妹倆可以和我們夫妻倆一起合作做香腸這活計啊。」周氏又一想自己家萬一虧損的話,還能有人一起分擔。
「你看我的手腕骨折了,這做香腸的活兒,我可是有心無力,所以希望娉婷妹妹能一道幫幫我們!所以你加入的話最好了!」
「要我和婉婷一起加入也行,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咱們就需要五五分成了!你們且看你們倆是否贊成?」白娉婷沒有想到周氏看著懶散其實也是一個有心計的,不過,這樣好,大家親兄弟明算賬罷了,所以白娉婷也沒有生氣,淡淡一笑答應了,然後她提出了一個五五分成的條件。
沈安郎先是詫異,忽而覺得既然娉婷妹妹答應合作,那這等香腸買賣一定能比賣香菇肉粽更有賺頭。
「行,我們倆答應五五分成。」沈安郎和周氏面面相覷後,笑著決定道。
「好的,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兒下午你們就開始做香腸。」白娉婷想著自己想盡快蓋青瓦房,可不就缺銀錢嗎?既然大家都想賺錢那不如一起賺吧。
白娉婷又瞄了瞄張潤揚正在仔細洗干淨黃鼠狼肉,心道,家里還有一個免費好用的勞力呢,那就乘早做香腸吧。
「這豬肉頂好是新鮮的,這樣吧,我稍後就和婉婷去村頭王屠夫家割點豬肉和豬大腸,這樣做了,明天好去古蘇鎮上賣賣!」白娉婷見二哥二嫂听的認真,于是說道。
「好的,那我跟你二嫂在你這兒吃了早飯後,我們回去拿上回賣掉香菇肉粽的銀錢,晌午的時候再過來。」沈安郎說道。
「好的,你們晌午也過來吃午飯吧。」白娉婷知道沈家此時肯定沒有人做飯的,于是笑著邀請道。
「知道了,我們來的時候去地里摘點豇豆過來,我記得婉婷愛吃。」周氏笑著說道。
一直在旁听著他們說話,自始至終沒有插嘴的白婉婷聞言,站出來笑道,「不用了,若是讓大嫂他們曉得了,省不得又是一番誤會,二嫂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回頭我去自己地里摘一些豇豆就行。」
「如此也好。」周氏答應了。
白娉婷見張潤揚已經把黃鼠狼肉處理干淨了,馬上走過去,對張潤揚說道,「你辛苦了,先去那邊喝杯茶,我現在去燒黃鼠狼。」
「娉婷,我們先回去拿銀錢。」沈安郎對白
娉婷說道。
「好的。等你們拿了銀錢過來,我也差不多燒好黃鼠狼肉了!」白娉婷笑道。
之前已經把黃鼠狼浸去血水。現在把黃鼠狼宰塊,放滾水中燎一下,洗淨,鍋里放油,下配料炒,配料有大回,桂皮。山捺,花椒,姜。蒜頭,辣椒,下肉肉炒,放醬油,糖,燒至收汁。放白芝麻裝盤。
也不知道是空間靈泉的效果,還是黃鼠狼肉本身肉質鮮美,這道白芝麻黃鼠狼讓人遠遠嗅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可不是嗎?把楚秀弦的饞蟲子都給勾出來了。
楚秀弦覺得自己有點兒樂不思蜀了。
「潤揚,如果能把小恩公帶走就好了。」楚秀弦忍不住低聲對張潤揚說道。
「她才十歲,侍妾?」張潤揚皺了皺眉。
「我什麼時候說讓她給我做侍妾了?你明知道我的日子是刀光劍影,我哪舍得讓咱們小恩公去當侍妾!我的意思是我想吃她做的一手好菜,可惜她年紀小,還是小孩子,哎,不能帶走,這心中有點失落啊!」楚秀弦慢悠悠的說道。
張潤揚聞言松了口氣。
「那你想怎麼謝她?」張潤揚問道。
「看她需要什麼!」楚秀弦于木榻之上慵懶側臥著,修長白皙的手指托腮。
他身後墊著一個菱形的黑緞描金繡花枕頭,滿頭的如墨烏發就那麼隨意的披瀉在他肩上,月白如雪的衣襟微微敞開一半,隱隱能看到他胸前的性感胸毛,真是性感誘人,讓邊上同為男人的張潤揚差點噴鼻血,所以張潤揚兀自別過臉去,不看這等妖孽。
「我看她最需要的是有個好歸宿!」張潤揚若有所思的說道。
「還是找個機會問她吧,到底需要什麼?」他自是想知恩圖報,適才這麼說道。
楚秀弦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帶有三分邪魅,七分迷人,柳眉飛揚,鼻翼挺直,唇瓣極美且紅且艷,淺淺的一個微笑讓剛把一盤白芝麻黃鼠狼肉端了進來的白婉婷愣神了好一會兒。
不過一會兒,白婉婷就笑了,心中暗道,看來真是被姐姐說到了。
楚公子還真好看,但是好看的人華而不實,她想姐姐的話是不會錯的。
楚秀弦見白婉婷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他也笑了笑。
「婉婷姑娘你這是給我送吃的?」楚秀弦鼻子嗅了嗅,香,確實香。
「是的,給你吃的!土灶那邊還有,這一盤是給你和張潤揚吃的!」白婉婷把白芝麻黃鼠狼肉放在八仙桌上後,轉身去了廚房那邊。
「姐姐,你是沒有看見,剛才楚秀弦那個樣子漂亮的和戲文里說的妖精似的。」白婉婷不知道怎麼比喻,于是胡亂比喻了一個。
白娉婷點點頭,確實如此,楚秀弦還就是一個妖精。
堂屋里那頭,兩人都是習武之人,把這邊廚房的房听的一清二楚。
「妖精,你——」張潤揚難得勾了勾唇。
楚秀弦皺了皺眉,難道是自己長的太美了,都忘記注重自己的形象問題了,他扶額,然後馬上攏了攏袍子。
接下來是沈安郎夫妻倆來了,然後白娉婷和沈安郎夫妻倆一道去了村頭王屠夫家。
王屠夫一听豬腸子有人買,而且一買那麼多,又見是白娉婷,曾經王屠夫嗓子疼,白娉婷給他了一些金銀花治嗓子泡茶喝,沒曾想,就給治好了,再白娉婷接連幾日來他這兒割豬肉,但是他給白娉婷的價錢都是低于別人的。
「暫且先割二十斤豬肉,再買一些豬腸子。」白娉婷說道,
「好的,還需要些什麼?」王屠夫笑著問道。
「夠了,過幾日再來買。」沈安郎搖搖頭。
「安郎啊,你這個妹妹是個能干的,我那嗓子眼兒疼,還是她給瞧好的。」王屠夫爽朗的笑道。
「行了。王伯,不用每次把這事兒拿出來說,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白娉婷捂嘴笑道。
「娉婷丫頭是個好的,往後誰娶了誰有福氣啊。」王屠夫說道。
「王伯,承你吉言。」白娉婷很開心,順便再要了一些板油,準備炸出油渣子,往後好和絲瓜一起燒做絲瓜湯吃,味道很不錯的。
「娉婷妹妹!」但聞宮彥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白娉婷抬起頭看了看宮彥風。
「彥風哥哥?什麼事兒?」白娉婷淡聲問道,她可沒有忽略掉宮彥風母親左氏對自己的嫌棄。
「你來買豬肉嗎?哦,還有你二哥和二嫂?」宮彥風也自然瞧見了白娉婷身後站著的沈安郎夫妻倆。
「宮公子。」沈安郎夫婦見宮舉人的兒子宮彥風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笑著回禮道。
宮彥風皺了皺眉,白娉婷對自己這態度怎麼看像敷衍呢?
「不是,听說王屠夫家養了一頭山羊,我過來幫娘買一桶山羊女乃,她說要按照蒙古那邊的法子做女乃酪吃。」宮彥風搖搖頭。
「山羊女乃?」白娉婷一想自己在現代天天早上喝鮮女乃,現在如果能喝上羊女乃也好啊。
而且山羊養了,還可以殺羊肉,做凍羊羔吃。
白娉婷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發財的機會。
但是一問王屠夫才知道山羊是母山羊,現在他不賣的,他說如果白娉婷想買的話,可以去楊浪家買。
楊浪家買了兩只山羊,一公一母,母羊產下了幾只小羊,之前那兩只山芋是從羊市上買的。
據說母羊產了女乃是要給楊浪的那個小佷子喝的。
「娉婷妹妹,你是要去買山羊?我記得我外祖家有的,要不我幫你去我外祖家問一下?」宮彥風這麼問也純粹是好心幫忙。
「主人,山羊女乃哪里有咱們空間靈泉好啊?」蓮仙嗤笑道。
白娉婷被蓮仙一提醒,覺得蓮仙說的對。
「不用麻煩了,謝謝彥風哥哥,我想和我二哥二嫂回去了。」白娉婷一想宮彥風的母親左氏不屑她的眼神,她就不想宮彥風多說一句。
「娉婷妹妹,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宮彥風覺得白娉婷對自己是采取敷衍的態度,他的聲音不由得有一絲慍怒。
「我能對你有什麼意見?」白娉婷覺得宮彥風這話問的奇怪。
「那你為什麼對我不冷不熱的?以前見面的時候喊我彥風哥哥喊的可是很甜的。」宮彥風覺得白娉婷好像在漸漸地疏離自己。
「那是因為我們有女有別,我可不想被別人誤會,然後被有心人說些閑言碎語,一旦被你母親听到,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彥風哥哥,我是女孩子,這閨譽可是頂頂重要的!」白娉婷解釋道。
「好,你這張嘴巴越發的能說會道了,以往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宮彥風顯然被氣的不輕。
但是他仔細一推敲白娉婷這話,頓時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被他母親听到閑言碎語,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難道娉婷妹妹和自己疏遠是因為自己母親對娉婷妹妹說了什麼?
這麼一想後,宮彥風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捧著一瓦罐鮮羊女乃給了銀錢就急切的往家趕,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白娉婷說,他就匆忙走了。
「娉婷妹妹,宮舉人家的公子雖然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可太不懂禮數了!怎麼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就走了?」沈安郎說道。
「對啊,還以為宮舉人教子有方呢,如今看來未必!」周氏因為手腕骨折,所以只有她手上空空如也,倒是沈安郎和白娉婷兄妹倆各自提著竹籃子,竹籃子底襯著鮮荷葉,上面放著豬肉和板油。
「啊要買楊梅啊!新鮮的楊梅!」一個從旺山村那邊過來的農婦挑著八籃子楊梅坐在沈家村村口大香樟樹下的石凳上,一邊拿著大蒲扇扇風,一邊大聲吆喝著。
白娉婷看見楊梅,見其果實色澤鮮艷,想著它汁液多,甜酸適口,營養價值高。就想買點吧,正好帶回去給兩位貴公子吃,不然老是吃隨身空間里的草莓,她擔心他們會起疑心的。
于是白娉婷花了四十文錢把那農婦的八筐楊梅連筐全給買了下來。
農婦連聲感謝,還說如果再要,請小姑娘提供地址,她可以直接采摘了送到她
家。
白娉婷心想自己現在就需要她給幫忙挑到家里去,等白娉婷提出來要求後,那農婦爽快的答應了。
「你說的是真的?安郎兩口子買了豬肉和八筐子楊梅給四丫頭五丫頭送去了,卻獨獨不給我這個祖母吃?」戴氏一听大孫媳婦顧氏這麼說後,氣的臉色鐵青。
「當然是真的,我剛才在院子里曬竹子的時候听到秋生他娘說的。你該知道秋生他娘和個大喇叭似的喜歡到處亂講的,也不知道怎麼二弟妹兩口子突然和那兩丫頭的關系突然那麼親近了,倒是越過了祖母你了。」顧氏有意無意的挑撥離間著。
顧氏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大房一房獨大。
「哼,你別說了,等安郎兩口子回來,我再好好說說他們!你呢,先回屋子里歇著去,啥事兒也別做,躺床上保胎最是要緊,你想吃什麼讓虎郎去做,對了,你爹采了枇杷在廚房里,你去端來一些剝給我吃吃,你再回床上躺著去。」戴氏一想沒人在身邊伺疾也不是個事兒。
顧氏一听祖母戴氏這話,本想拒絕,一想自己要想背靠大樹好乘涼,那麼只能先和戴氏搞好關系了。
顧氏還真的去廚房拿來了一小筐白玉枇杷。
白玉枇杷果實大,橢圓形或高扁圓形,白玉枇杷果實重33g,大者可達36g,柔軟多汁,風味甘甜,肉質細膩,好吃,就是剝起來麻煩。
顧氏心道剝個枇杷還不算麻煩,麻煩的是剝皮完手指指甲縫里黑又髒,洗又洗不掉。
可這會子祖母讓自己幫著把枇杷剝皮,她如果不照著做,回頭她肯定得恨上自己,這麼一想後,顧氏郁悶的幫著戴氏把枇杷一個又一個的剝皮。
「嗯,好吃,真好吃,你全剝了吧,實在太好吃了。」戴氏一個接一個吃的很快,吃了果肉順溜的全把果核給吐了出來。
顧氏剝的手都酸了,終于忍不住說道,「祖母,枇杷你吃了不少了,是不是待會兒吃,可別吃壞了肚子。」
「既然知道我多吃會吃壞肚子,你咋不早點提醒我?」戴氏冷睨了她一眼,心道,她吃枇杷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听說過吃枇杷吃壞肚子的,于是臉色不悅了。
「祖母……我……」顧氏想解釋,但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呢,戴氏就出聲訓斥道。
「行了,你是孕婦,早些回房歇息去吧!還有把你的雙手洗洗!看著也太髒了,對了,你剛才給我剝枇杷皮的時候有沒有洗手啊?」戴氏有點懷疑道。
「洗了,肯定洗了。祖母,你的吃食,我可不敢馬虎!」顧氏覺得戴氏越老越難纏,早知道她就不來揭二房的短了。
「嗯,那你快回去吧,你這一胎坐的可不踏實,可別到處跑了。」戴氏警告道。
「好的,祖母。」顧氏在戴氏面前絕對假裝的柔順乖巧,這也是戴氏覺得她順眼的原因之一。
顧氏從戴氏的屋子里出來,垂眸看著雙手剝枇杷皮弄的手指都髒了,哎,都怪秋生他娘那張大嘴巴干嘛告訴自己嘛!楊梅,楊梅的,這二弟兩口子明明知道她懷孕了,嘴巴想吃東西,也不給送一筐楊梅給自己,咋就全給了四丫頭和五丫頭呢?
沈虎郎因為昨晚跟著他爹沈土根送他娘去旺山村藍家,後來父子倆回家晚了,這會子將近晌午了才起床。
「顧氏,你不在床上躺著到處亂跑做什麼?你還想不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了?」沈虎郎盯著正在井口吊了水洗手的顧氏,斥道。
「我當然要保住孩子,可是我一個人呆著悶啊,而且我如果不起來做早飯,祖母和三弟吃什麼啊?還有小石頭和我,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吃啥?」顧氏起身怒道。
本來顧氏就一肚子火呢!
她本來還想指望公公沈土根早上起來給大家伙兒做早飯呢,可是她辰時(大概北京時間早上七點)起床的時候,去廚房瞅了瞅,鍋里壓根沒有粥,于是她肚子實在太餓,連張玉米餅都尋不到,她只能自己動手淘米熬粥,洗了山芋切了塊扔鍋里和粥一道熬。
她當時瞧著沈安郎兩口子的房間里許久沒有動靜,還以為他們倆又在睡懶覺呢,卻根本沒有發現房間內早沒有了那兩人,因為他們跑去白娉婷那兒蹭飯吃了。
于是一大家子的早飯,都是顧氏一個人做的。
此刻顧氏被沈虎郎斥責,她的心情可差了。
差點兒要落淚了。
「哭啥子哭?我不就說你幾句嗎?」顧氏不像以往那樣和他對罵,倒是讓沈虎郎感到了吃驚。
「對啊,是幾句,可我心中難過!你就不許我說嗎?討厭!」顧氏拿起干步擦了雙手之後,就疾步跑去了自己房間。
「走慢點,你想摔死我兒子嗎?」沈虎郎見顧氏跑的快,頓時怒道。
「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咱們未出世的孩子嗎?」顧氏扭頭問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沈虎郎想要解釋,可一想顧氏這女人可不能給好臉色,一給她三分顏色,她啊就能開起染房來。
「你就是這個意思!沈虎郎,你不會和你爹一樣吧,對娘子可以那般絕情!」顧氏忍不住問道。
「我是不會和爹一樣,但是我會比爹做的更絕情,休了算了!你——現在滾回去躺著,哪里都不許去興風作浪,還有祖母跟前少去黏糊!」沈虎郎因為戴氏是自己的親祖母,他是真不能開口去罵她老東西,那是極為不孝的。
所以他也只能規勸顧氏,但是顧氏未必肯听他的話。
顧氏嗯了一聲,心中犯怵,故也不敢多說,趕緊推門進屋去床上躺著了,她也確實累壞了。
沈虎郎見顧氏進屋後,才去洗漱了後,再去廚房把鍋里的山芋粥再燒火熱一下,他才吃了點算作早飯。
張潤揚,楚秀弦他們倆一看白娉婷她們帶回來了豬肉,板油,還有八筐楊梅,頓時愣了一下。
「不是听說你們要做香腸嗎?咋還買了楊梅?」楚秀弦疑惑道。
「是娉婷妹妹婉婷妹妹喜歡吃楊梅吧。」周氏笑著說道。
「二嫂,你猜錯了,我買楊梅是想做楊梅酒,甘草楊梅干,楊梅冰糕。你們只知道吃酸梅湯,卻不知道楊梅還可以做別的。」白娉婷捂嘴笑道。
「什麼是楊梅冰糕?這麼熱,吃了楊梅冰糕一定很是解暑!」楚秀弦期待的眼神看向白娉婷,問道。
就連白婉婷他們也很感興致。
只是張潤揚卻說了一句很掃興的話,「沒有冰,你咋做楊梅冰糕。」
「潤揚,你不是會寒冰掌嗎,隨便對著一碗水催動內力就可以變成一碗冰了,好了,這個問題解決了。」楚秀弦慵懶撩了撩他的後腦勺,笑如春風的說道。
白娉婷一想楚秀弦真聰明,這事兒也確實可以這麼做,本來她還想讓張潤揚跑腿一趟去古蘇鎮上的大戶人家買冰塊呢。
這樣一來就不需要了。
「娉婷妹妹,不是說好下午要做香腸的嗎?」沈安郎覺得發財大計很重要啊,于是他在周氏的眼神暗示下,急忙提了出口。
「是的,下午做香腸,但是總要先把豬腸子處理一下,把那薄薄的一層腸子衣給弄下來吧,那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勤勞能干的二哥了,婉婷你去做午飯,二嫂,你另外一只手可以動吧,那就去幫婉婷那邊的土灶燒火,我呢就動手做楊梅冰糕,倘若你們覺得好吃,我準備在你們去鎮上趕集賣香腸的時候,去我賣楊梅冰糕了!」
白娉婷一一安排,被點到名的都只好點頭,特別是周氏,本來她想偷懶一下的,可這會子,她還真不敢偷懶了。
白婉婷一想這次倒是相反了,以前都是周氏燒菜,她白婉婷燒火呢,因為那個時候她是傻子啊,二嫂周氏讓干嘛就干嘛,但是周氏除了人懶,就是沒有對她做惡毒的事情,所以在白娉婷的勸說下,白婉婷對周氏還能客氣的笑笑,倘若是大嫂顧氏來,白婉婷心想自己肯定要讓老黑出去咬她,對咬她**兒,看她還生不生的出孩子來!
白婉婷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和姐姐在火場里差點兒死掉,這一切都是拜那顧氏所賜。
白娉婷用水把楊梅洗干淨,用淡鹽水浸泡十分鐘後再用水沖洗一下瀝干備用。
「對了,吃午飯還早,那什麼飯已經熟的差不多,另外一眼鍋不如先讓我用吧,回頭等我弄好了楊梅冰糕,婉婷再過來炒菜吧。二嫂,婉婷你們現在且去歇一會兒!」白娉婷笑道,畢竟二嫂那手腕骨折著,看在二哥的份上,也不好折騰時間太長,不然生了
兄妹嫌隙可就不好了。
在鍋里倒入空間靈泉,白砂糖加熱至糖完全融化後放備用,楊梅從中間切開後去核,用紗布包著捏碎,加入之前融化的糖水,再加入糖稀攪拌均勻,將攪拌好的楊梅汁倒入一個密封好的瓦罐內,木桶里大冰塊中間挖個洞,把瓦罐塞入進去冷凍,蓋上木桶蓋,可媲美冰箱的功能呢。
然後每個半個時辰拿出來用筷子攪拌,這樣重復三到四次,等出現大的顆粒就可以吃了。
白娉婷處理的差不多了,適才喊白婉婷,二嫂周氏過來燒菜。
午飯因為有了白芝麻黃鼠狼肉,只要再炒幾個素菜就好了。
咸菜炒豇豆,蒸茄子,紅燒茭白,蓴菜炒木耳絲,野菜雞蛋湯。
晌午大家吃的很開心,都說黃鼠狼肉好吃。
白娉婷也覺得這是正宗的野味兒,加上了空間靈泉的燒制,不好吃才怪呢。
下午白娉婷示範了怎麼做香腸,但是因為周氏手腕骨折,這當學徒的任務就讓沈安郎去當了。
沈安郎經過白娉婷講解,本是聰明的腦袋瓜,只是因為好吃懶做罷了,如今因為沈家婆媳斗,他是因為周氏想分家搬出去單過,他才自個兒削了懶筋,瞧瞧他此刻學的還有模有樣呢。
就連楚秀弦,張潤揚瞧了都說做的跟白娉婷做的香腸一樣好了。
白婉婷和周氏瞧著都很興奮,特別是周氏還提議要不要馬上煮幾截香腸吃吃看。
但是白娉婷建議煎著吃味兒更佳。
等香噴噴的煎香腸出鍋後,每人一小截,品嘗了之後贊不絕口。
當下沈安郎激動的伸手抱住了周氏,他覺得自己和周氏只要听著娉婷妹妹的話,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周氏沖著白娉婷感激道,「娉婷妹妹,謝謝你教我們做香腸!」
「謝啥?等你們真正賺到了銀錢再說!對了,我已經把剩余的半只黃鼠狼給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瓦罐里,等下你們回去的時候一道帶回去,再給你們倆一筐子楊梅,你們帶回去吃吧。」白娉婷笑道。
「那可不行,楊梅是你自個兒出了銀錢買的,我們咋好意思要,單說這半只黃鼠狼,我看我們還是不帶回去了,家里那麼多人,也不夠吃,還不如留在這兒,我和娘子明日過來蹭飯吃呢!」沈安郎覺得自己應該和白娉婷姐妹倆多多相處。
「好的,但是要麻煩你們二位燒火刷碗。」白娉婷可不想讓二哥二嫂的懶病再犯。
「沒有問題,包在我們倆身上。」沈安郎點頭答應了,就連周氏也說,「來這兒吃,我們本也該出分力。」
「好的,說的好!」白娉婷噗嗤一聲笑了。
「二哥二嫂,這是一筐楊梅,外面我用黑布給罩住了,回頭你們帶回去若是讓那顧氏或者戴氏瞧見,怕不好解釋,所以這黑布好遮蓋一下。」白婉婷細心的已經抱著一筐子用黑布遮蓋的楊梅走了過來。
「好的,多謝兩位妹妹。」沈安郎笑著說道,然後伸手接過那筐子楊梅,另外空著的一只手拉著周氏一道回去了。
「楚公子,張公子,我們先告辭了。」沈安郎許是和張楚二人處的熟了。這時候他臨走還不忘記和他們說一聲。
「你二哥是個有趣的人!」楚秀弦意味深長的對白娉婷說道。
「當然,我二哥對二嫂一心一意,這樣的男人世上難求!」白娉婷覺得自己若是在這架空朝代能和自己喜歡的男人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小日子就好了。
一心一意,世上難求嗎?
楚秀弦的眸光閃了閃,唇角微勾,深邃迷人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異樣的神彩。
張潤揚心道,怎麼和自己娘的想法一樣呢?一生一世一雙人?為此,他不由地憐憫起兩人相同的身世,同樣被趕,同樣被親人所不容……他看著白娉婷那張充滿活力的小臉,若有所思。
「哦?如何世上難求了?」楚秀弦笑著戲謔道。
「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和你們倆說,那也是廢話吧,呵呵,我就不和你們說了,眼下天色瞧著不好,別又下雨了,我去把曬在院子里的木耳干和雪里紅(可腌做咸菜
的)給收起來。對了,還有竹子呢!」
「姐姐,那我出去把咱家的那群小雞給趕進雞棚里。」白婉婷馬上說道。
「行,讓老黑一道幫忙,有它在,那群小雞不用你催,直接自己能跑進雞棚。」白娉婷笑嘻嘻的說道。
「對啊!是這個理兒!」白婉婷點點頭,當即對著老黑狗揮揮手。
等白娉婷姐妹倆去了外頭,張潤揚說道,「你說小恩公是否猜測出了你的身份?」
「不是!」楚秀弦優雅的搖著折扇,搖搖頭說道。
「你確定?」張潤揚隱約覺得小恩公有點猜測出楚秀弦的身份了,可是說她猜測出來了吧,她還是敢大著膽子喊楚秀弦名字,喊的比自己還順溜,可如果猜測不出來,為何每次都和楚秀弦那般保持距離,倒是她對自己,常常使喚著自己幫忙干活。真是好生奇怪。
「嗯。」楚秀弦覺得小恩公純粹是性情中人,他不需要擔心什麼。
「張潤揚,外頭下大雨了,你快點兒出來幫忙收竹子!」白娉婷又在使喚張潤揚了,這竹子曬了可是好做掃帚的。所以白娉婷才急著在下雨前要收拾進屋擺放好。
張潤揚條件反射似的使出輕功飛了出去。
楚秀弦見張潤揚這麼一段路就就使出了輕功,唇角抽了抽,心道,潤揚這小子還就是古道熱腸的很,不過,也正因為潤揚古道熱腸,才能讓自己在受傷的時候,千辛萬苦的背著自己尋到了郎中幫自己醫治,他心想,自己一旦那事兒成功,一定要好好報答張潤揚。
且說沈安郎兩口子回去後,戴氏就把沈安郎兩口子給喚到了她屋子里質問。
「我說安郎兩口子啊?賺了銀錢也不曉得孝敬祖母我了,咋讓人說你們今兒早上買了豬肉,楊梅去送給四丫頭,五丫頭吃了,我也不說豬肉,就說楊梅吧,難道我做為你們的祖母,我連吃你們買的楊梅的資格都沒有嗎?難道祖母我是你們的外人不成?」戴氏板著一張老臉,問道,這最後一句倒是顯出了她的怒氣。
周氏一想這老虔婆咋曉得那麼多?她一想肯定是大嫂顧氏听了鄉鄰說了之後來老虔婆面前給自己上眼藥來了,外人?這外人轉個彎兒說的可不就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