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億萬老婆 第九十一章 約會(甜死,不看後悔)

作者 ︰ 軒轅小瑜

靜謐的空氣流動在路邊停靠的一輛路虎車內,一人獨坐其內而面無表情,手中隨意的旋轉著手機,微弱的屏幕光線虛晃在陽光中,有些刺眼。舒愨鵡

一輛車從路虎車旁緩緩駛過,車頭並排時,後座上一人滑下車窗。

程瑜穿著簡單白色正裝,側頭看向徐譽毅,語氣低沉,「跟我來。」

徐譽毅發動引擎,緊跟著前面的卡宴。

程氏療養院坐落在城西的郊外,毗鄰最大的植物公園,青山綠水,溪水潺潺,清風一過,攜帶著淡淡青草清香。

徐譽毅從車內走出,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這家程氏建造的私人療養機構,整所醫院里不過十個病人,皆是程氏曾經的戰友。

程瑜手里拿著兩份資料,拎著一個簡易的皮包,扔在徐譽毅身上,面色沉冷的說道︰「跟我進來。」

徐譽毅不吭一聲,跟隨在她的身後,作為jk集團亞太地區的副總,而身前這個女人不僅是她的母親大人,更是整個程氏未來繼承人,也算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無數個上司的上司。

程瑜不動聲色的帶著徐譽毅走入一處單獨隔開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株銀杏,高高聳立在院內正中,在綠樹成群的院子里獨樹一幟,仿若高高在上的領導攜帶著一群手下恭候蒞臨,春風一過,漫天卷起一地的殘葉。

「子昂,你看我們的寶寶肚子又餓了,你說要不要喂點女乃呢?」

徐譽毅雙腳一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這個聲音不用他猜就能明白,徐晨怡在這里?而她的話怎麼這麼難讓人听明白?

程瑜推開療養室的門,一塊巨大的玻璃遮擋在眼前,玻璃窗內,一個女人坐在床上,一身純白,臉色也泛著詭異的青白,而她的懷里正捧著一個毛絨玩具,她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似乎是搖籃曲。

徐譽毅愕然,前幾天她徐晨怡不是還很自負的說會回來報仇嗎?不是說不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不得好死絕不罷休嗎?如今,這副德行又是上演的什麼苦情劇?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妹妹。」程瑜站在玻璃牆前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前兩日在垃圾堆里發現的她,神志不清,抓著誰都說是陳子昂。」

「……」徐譽毅一言不發,如果說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瘋子,短短幾日的功夫她就神志不清,他保留懷疑的意見,就從心理學上演示,就徐晨怡這樣心里堆滿了憤怒和恥辱的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會瘋?崩潰嗎?她的妹妹的心理承受力何時變得如此脆弱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多麼不想原諒她,可是譽毅啊,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想原諒她嗎?」程瑜輕喘一口氣,看向冷冷冰冰的他,輕言︰「就當做媽媽的求求你,媽就這麼一個女兒,你馬上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兒女就是你的全部,也是我的全部,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你妹妹吧。」

「媽,我從來就沒有說過不會原諒她,而是她一直在咄咄逼人,您說她是我妹妹,可是她有當過我是她哥哥嗎?我想做她哥哥,可是最終換來的就是一顆炸彈,差點炸死我老婆孩子的炸彈。您說,我心胸需要多寬廣才能原諒這樣一個對待我的人?」

「譽毅——」

「媽,如果您帶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一幕,我想您錯了,我對徐晨怡半分後悔之心都沒有。」徐譽毅沉色的走出療養室,站在戶外,陽光輕柔的照耀在自己的臉上,風一過,只剩一片心寒。

程瑜走到他的身後,搖搖頭,「譽毅,就當是媽求你,你也不願意替晨怡說句好話嗎?」

「媽,您求我有什麼用?整件事都是女乃女乃的決定,不是我能左右的,她徐晨怡這一次的確是自找的。」

「可是……她是你的妹妹啊。」

「媽,如果那一晚的火是靜兒放的,您會原諒她嗎?」徐譽毅回過頭,目目相視。

程瑜沉默不語,錯開他的眼神。

徐譽毅嗤笑,「如果是她想炸死晨怡,我來求您,您會放過我的靜兒嗎?」

「人都是有私心的——」

「對,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我的私心告訴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徐晨怡這個人。」徐譽毅話音未落,已經轉身離開,不做絲毫的停留,頭也不回的了

然而去。

風,清冷的呼嘯在院子里,程瑜回頭看向沐浴在陽光中的那一處獨居,寂寥淒然,半分溫暖都不再。

幾日後︰

從醫院里出來,一路陽光明媚,打開車窗,迎接春風輕吻,柔柔的掀起長發,林靜晨欣喜若狂的趴在車窗上,探出腦袋,尋覓著開春時大地的盎然新生。

「別吹風了,等下著涼又得回醫院了。」徐譽毅關上車窗,將她臉上凌亂的長發捋順隨意的搭在耳後。

林靜晨雙手抱在他的腰際,笑意滿滿,「終于出院了,在醫院里待了快一個月,我終于被放出來了。」

「傻瓜,你以為放你出來就可以讓你隨便的走動?」徐譽毅從外套中掏出兩張文件,「自己看,這是菲林阿姨給我的注意事項,這上面條條款款的寫明了,禁止外出,避免意外事物。」

「……」林靜晨啞然,嘟囔著看了兩眼那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兩張紙,揉了揉,扔出車外,「看,現在沒有了。」

「……」徐譽毅輕咳一聲,再次從外套里掏出兩張,「我復印了很多份,夫人如果喜歡亂扔垃圾,你扔就是了,後面會有人替你撿回來的。」

「你——」林靜晨咬住下唇,惱怒的扭頭看向另一側。

「靜兒今天想吃什麼?我可以允許你今天在外面用餐一次。」徐譽毅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掌紋。

林靜晨不為所動,依舊注視車窗外,「別以為這樣說我就可以輕易的原諒你一次。」

「還可以看一場電影。」徐譽毅張開五指,任憑自己的指間摩擦著她的指間。

「別以為再附加條件我就可以對你笑。」

「我們好像從來沒有約會過,今天可以試試約會一次,吃飯、看電影、逛街、買衣服,嗯,還有接吻。」

林靜晨臉頰發燙,睜著眼看向車頂,「別以為這樣說——」

「靜兒難道不願意?也對,現在身體不便,我們是應該減少活動才行。」徐譽毅長嘆一聲,略顯失望的搖搖頭。

「徐譽毅,你耍我?」林靜晨雙手夾住他的腦袋,嘟起嘴,「告訴你,剛剛你所說的一言一句今天沒有實現的話,我就……就帶著你兒子私奔。」

「靜兒。」徐譽毅輕輕的捏住她的下頷,俯身含上她的小嘴,柔軟的味道徘徊在嘴中,默默含化。

「唔——」林靜晨推開他的身子,羞澀的側過身子,背對著他,含含糊糊的說道︰「司機還在。」

「這只是我的提前演習而已,靜兒,我剛剛可說過要……當眾接吻。」徐譽毅抓住她躲閃的手,輕扯而過,將她攬進自己懷中,「如果靜兒覺得這個不妥當,我們可以取消。」

「不、不用。」林靜晨指尖勾勒在他的衣襟上,淡然一笑,「可以小小的吻一下。」

「怎麼個小法?」徐譽毅皺了皺眉,「靜兒演示演示?」

林靜晨顧左言右,咳嗽一聲,坐起身子,瞥了一眼司機的位置,確信那道身影正在全神貫注的開車,暗暗松了口氣,湊到徐譽毅的面前,鼻翼輕踫,雙唇輕觸,芬芳的感覺在鼻息間流淌,她閉上眼,在他唇角淡淡的留下一道痕跡,最後撤離。

徐譽毅睜大雙眼,面無表情的瞪著她撤出的影子,手抓住她的手,輕笑︰「靜兒的小小的吻就是這般演示的?」

「嗯,小小的吻當然就是輕輕的吻一下,沒有過多的步驟,就踫一下而已。」

「這樣你就可以抽身而出了?」徐譽毅戲謔的輕捏著她的唇角,「這種動作還是由我男士主導比較安穩,靜兒只顧享受就可以了,現在由我來為你演示一下什麼叫做小小的吻法。」

「嗯?」林靜晨來不及反應,一道影子已經遮擋了自己的視線,唇角一軟,就已經被他再一次的含在嘴中,齒間流動的氣息將自己的唇角撬開……

一分鐘過後……

兩分鐘過後……

三分鐘……

「徐譽毅。」林靜晨大喘吁吁的推開他的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快被你給堵死了。」

「等下至少吻

夠五分鐘。」徐譽毅自顧自的點點頭,忍不住的回憶了一番她的味道。

「……」林靜晨身後往後移動,有些落荒而逃的錯覺。

偌大的海雅廣場,三只巨型氫氣球飄蕩在半空中,一只一只五彩繽紛的彩旗迎風飄揚,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廣場正中有一座人工噴泉,泉水冰冷,水柱沖天,濺在水面上,潺潺流動。

林靜晨站在水池前,攤開五指,學著旁邊的一對小情人般讓水面浮過自己的掌心,最後,濺出點點水花,灑落在徐譽毅的臉上。

「……」冰涼刺骨的液體滑過他的臉頰,他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的盯著她樂此不疲的身影。

「徐譽毅,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留個什麼紀念照呢?」林靜晨順勢直接擺出一個剪刀手,「照啊,你愣著做什麼?」

「……」徐譽毅沉默不語的掏出手機,用他全球最精密的通訊儀器,堪比國防部門監控的頂級監控器,連最強大的黑客都無法攻克的防火防盜防黑的最佳系統,全球定位,全球監控,全球探測,自動追蹤信號來源,定位封鎖,拍攝的都是犯罪記錄,如今,他怕自己一拍,留下的就是z局最頂級機密文件——老婆大人的剪刀手,還有高高隆起的月復部。

林靜晨嘟起嘴,放下手,走到他身前,「怎麼不照啊?」

「靜兒,這個手機拍攝的資料都是會自動流轉到z局中心,你確定要我拍?」

「……」林靜晨掏出自己的手機放在他的掌心里,「放心,我的是平民用的普通型號。」

 嚓一聲,她溫柔含笑的容貌便深深的刻在了手機中,嘴角微張,微露皓齒,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仰望著天空,幸福可愛。

甜品屋里,周末的早上情侶成山成海,還不到十點,早早就排上了一連串的隊伍。

林靜晨墊墊腳尖,望著身前那一眾浩蕩的隊伍,心底生寒,約個會都有這麼多人組團來,人家二十七年第一次跟男人逛街,你們丫的至于這麼一丟一丟的出現嗎?

「靜兒,累不累?」徐譽毅握著她的手,看了眼不算熱烈的太陽,又看了眼身前至少還有二十人的長隊,指向一旁的座椅,「要不要過去坐著等我?」

「沒事,你先排著,我過去瞅瞅有些什麼。」林靜晨擠過人群,愈有一副誰擋我,我欲與誰同歸于盡的沖動。

徐譽毅後背發涼,驚慌失措的盯著她大無畏沖鋒陷陣的英姿豪邁。

「讓一讓。」林靜晨終于擠過了人群,惦著腳尖站在玻璃櫥櫃前盯著上面各式各樣的冰激凌,笑了笑。

「這是本店剛剛推出的香草味道的,經典款式的聖代,還有——」

「這些我們都不要。」徐譽毅站在她的身後,冷冷說道︰「我們排隊不是為了吃冰激凌的。」

「……」林靜晨詫異,這里是冰激凌店,不吃冰激凌,難道來感受排隊的激情?

「就是為了感受一下戀人間一起排隊買東西的感覺,現在感受到了,我們繼續接下來的步驟吧。」徐譽毅摟著她,再一次擠過人群。

出了甜品屋,林靜晨推開他,雙手交叉放在胸腔,抬頭不言。

「靜兒,你不能吃太涼的東西。」徐譽毅環顧了四周,「要不我買蛋糕給你吃?」

「不要。」林靜晨半蹲子,指尖劃拉著地面。

「要不我們去買衣服。」徐譽毅順著蹲下。

「我要聖代。」林靜晨嘟囔著。

徐譽毅抬起她的下巴,搖搖頭,「靜兒,你難道忘記了菲林阿姨的囑咐?」

「我只記得今天是約會日子。」兩眼含淚,脈脈相望,她睜著兩只無辜的大眼楮,眸中閃爍粼粼波光。

「靜兒——」徐譽毅輕喚一聲。

「老公!」

「……」徐譽毅驀地瞠目,不敢置信的看著輕呼自己的她,胸口藏著的東西不知為何快了節奏,他湊到她的面前,有些慌亂的抱著她,溫柔的喚了一句,「靜兒,再喊一遍。」

「喊了就給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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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個。」徐譽毅伸出一根手指。

「一遍一個?」林靜晨輕靠在他的耳側,「老公,老公,老公,老——」

「靜兒,夠了,剩下的回家再喊。」徐譽毅急忙捂住她的嘴,雖然心里很想听,但還是忍一忍,忍一忍。

「買三還送一呢。」林靜晨抱住他的脖子,得意的伸出四根手指,「四個。」

「能賞小的一個嗎?」

「呃,給你吃一口。」林靜晨笑意盎然的跑進甜品屋,繼續排隊等待。

徐譽毅搖搖頭,緊跟而上。

c酒店頂樓,傳統的f國料理,臨近午餐的時間,餐廳里寥寥無幾人。

燈光輕柔的照射在餐廳的每個角落,窗外的陽光親和的配合而上,兩兩相映,折射出一種落差的美。

坐在靠窗的位置,林靜晨打開包裝袋,看向里面靜靜躺著的四個聖代。

「怎麼不吃了?」徐譽毅點好兩份餐點,單手放在桌上看著她,小丫頭的嘴角帶笑,很是滿足。

林靜晨將四只同時拿出,攤開放在桌上,燈光映輝下,微微泛光。

「我在想先吃哪個?」林靜晨咂了咂嘴。

「先吃點午飯再吃這個行嗎?」徐譽毅遮擋住她的視線。

「會融化的。」林靜晨拿出勺子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好燙好燙。」

「……」徐譽毅掩嘴一笑。

「不對,是好冷好冷。」閉上嘴,林靜晨任其在口中慢慢融化,「好甜。」

徐譽毅溫柔一笑,看著她嘴角沾染上的痕跡,伸過手輕輕的抹去,「我讓經理先拿去給你儲藏好,等吃完餐點再吃這個好不好?」

侍應端著餐點走上。

林靜晨瞠目結舌的瞪著兩份不同的午飯,再抬頭看向那個切著牛排品著紅酒的男人,再瞅瞅自己的培根蔬菜炒飯?旁邊再來一杯果汁。

「為什麼我的不是牛排?」

「靜兒,牛排是高脂肪食物,你得注意飲食。」徐譽毅說完插上一塊放入嘴中,不忘使出舌頭舌忝過唇角,將多余的汁液卷入嘴中。

林靜晨拿過勺子狠狠的朝著他碟中的食物一插,牛排一滑,直接溜入他的褲子上。

「……」徐譽毅沉默。

「……」林靜晨故作不知的扭頭看向另一側。

「對不起先生,我馬上讓人處理。」適應急忙朝著經理方向跑去。

徐譽毅拿起濕巾擦了擦被汁液染上顏色的褲子,眉頭緊皺。

林靜晨拿起果汁輕抿一口,「那啥,褲子髒了嗎?」

「你說呢?」徐譽毅輕嘆一口氣,今天出來約會怎麼就不知道看看黃歷?

「先生,您看您的褲子——」經理站在一旁有些為難的說道,這算是他們的責任嗎?

「沒事,再給我另上一份。」徐譽毅端起酒杯輕輕搖晃,面對著戳著碗里米粒的身影,輕咳一聲,「靜兒,要吃完哦,否則你的聖代我就讓經理把它拿出來,讓它在空氣里慢慢……融化。」

林靜晨絞著勺子,舀上一口含在嘴中,咀嚼著,最後吞入月復中。

「靜兒吃完午飯想去哪里逛逛?」徐譽毅放下酒杯,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

林靜晨嘴里含著米粒,「滑冰場。」

「噗。」徐譽毅急忙拿著濕巾捂住自己的嘴,差點把酒全部噴了出來。

「你別那麼激動,我說滑冰場,又沒說我要去滑冰。」林靜晨解釋。

「靜兒,你今天是想著法讓我出糗是吧。」把嘴角溢出的酒液擦拭掉,徐譽毅不再踫酒杯,倚靠在椅背上輕咳一聲,「等下我們去游樂園怎麼樣?」

「噗!」毫無意外,林靜晨嘴中的米粒悉數成噴射狀噴出,更無意外的是某人從未有過表情的一張臉,如今不難想象,他內心中的萬馬是如何奔騰踐踏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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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林靜晨歉意的拿著紙巾輕輕的抹掉他臉上的飯粒,解釋道︰「都說這飯難咽,你偏不信,看吧,全是滾圓滾圓的吐出來的。」

「……」雙手交叉在胸前,徐譽毅閉上眼平復內心的起伏,「靜兒,你是不想看著你老公被人嫌棄給趕出餐廳,你是不解氣對吧。」

「沒有,你知道你那張像是被熨斗燙過了無數次的面癱臉上說出‘游樂園’三個字的時候,有多麼的讓人啼笑皆非嗎?特別是還特別特別認真嚴肅的告訴我,你也知道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

「嗯?」徐譽毅眉頭一皺,「老男人?」

「你的年齡在游樂園那種年輕人的世界里,的確算老了。」林靜晨放下餐巾,「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是正常一點。」

「怎麼才算正常?」

「我覺得還是去滑冰場。」

徐譽毅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然後呢?」

「然後看他們摔倒。」林靜晨挑挑眉,「最後再去看場電影。」

「靜兒,要不我們先去看電影吧。」徐譽毅握住她的手,毋庸置疑的點點頭,「就這麼決定了。」

電影院內,周末黃金檔的影片被排的滿滿當當,每個售票窗口早已是排起了長龍,大有一望無盡頭之趨勢。

徐譽毅有些犯難,這樣排隊,又會浪費兩人的大半時間。

林靜晨愣愣的站在大廳里,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

「徐譽毅,我的冰激凌呢?」林靜晨拽著男人的衣角,怒目而視。

徐譽毅淡笑,「靜兒放心,等下看完電影我們再回去拿,我跟經理說好了,會替你放好。」

「哦,那我們看什麼電影呢?」林靜晨有些愕然的看著身前的長隊,這是又要排隊的節奏?

酒店里,餐廳冷凍室,經理有些為難的看著孤寂躺在冰櫃中的四個冰激凌,有些惋惜的想起臨走前它們的主人說過的話——人道毀滅。這麼殘忍的事情,他怎麼可以做呢?

無可奈何下,有些感嘆的拿起勺子一口一口舀進自己嘴中。

「靜兒,買到票了。」徐譽毅攬著林靜晨,兩人一同走進。

影院里燈光有些暗,索性影片還未開始,進來的人有些少,兩人順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片刻,原本還算稀稀疏疏的位置剎那間就已經坐滿了人,而兩人四周卻無人坐下,隨著燈光的暗淡,四周恢復安靜。

「你把這幾個位置的票都買了?」林靜晨趴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徐譽毅點點頭,「人太多空氣會稀薄,怕你受不住。」

「那你怎麼不包場啊?」林靜晨再次問道。

「怕你說我朱門酒肉臭。」

「其實,約會這種時候,是有多奢侈就要多奢侈的。下次記住,咱們包下整個影院吧。」拿起兩顆爆米花,林靜晨掩嘴偷笑。

徐譽毅噤聲的看向大屏幕,伸出手攬著她的肩膀,將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你說這個劇情怎麼這麼狗血啊?女主角喝醉了爬上男主角的床,那男人竟然不推開還直接把人家睡了,你說這樣的男人能靠得住嗎?」一人輕聲問道身旁的人。

「這樣的男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保不準的還會在第二個女人喝醉的時候投懷送抱,一樣樂的直接把人給辦了。」另一人附和道。

「更扯的是那女主角竟然就這麼懷上了?靠,老子奮戰了一年,都不見她懷孕,結果這個男人就睡了一晚上兩人就中了?」

「你要相信這只是電影。」另一人安慰道。

「什麼狗屁劇情,還說那個女主角或許是雙胞胎?媽的,老子越看越火大。」

「其實大千世界,無所不有,淡定淡定。你看,這不是男二號出場了嗎?」

「活該被人報復,你看看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的演的那麼恩愛,這男主角還是個富二代,有錢有權,這女人竟然還是個孤兒,這灰姑娘都沒她那麼好運。」

嘀嘀咕咕的爭鬧聲傳入兩人耳中,林靜晨掩口一笑,「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兩人好像我們?」

「咳咳。」徐譽毅輕咳一聲,亞歐這個混蛋。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傻啊?」林靜晨皺了皺眉,「喝醉了就喝醉了,怎麼可能拽著一個男人就進了房呢?」

某男靜默︰當初可是你自己強勢要求的,本少有推開,真的有推開。奈何香玉在懷,被燻醉了。

「還有那男人竟然真的月兌了那女人的衣服?真夠禽獸的。」

某禽獸沉默︰當初是你自己月兌的,不光月兌了自己的,還把本少的一並月兌了,本少有過強調,真的強調過幾次,奈何美色當前,怎能坐懷不亂?

「最後真夠狗血的,那女人竟然把身份證掉了?她怎麼不把戶口本也給丟了算了?」

某男心底感嘆︰你的戶口本找回來了嗎?

林靜晨戳了戳他的手臂,笑道︰「其實我真心覺得那個男人真的太聰明了,你看人家不動聲色的跟隨著那個女人,最後來個英雄救美,直接虜獲芳心。瞧瞧你做的那些事,那是英雄嗎?」

「……」徐譽毅面色不動,雙手捧住林靜晨的臉頰,湊到她的面前,輕聲說道︰「你不覺得這一幕幕似曾相識嗎?」

「嗯?」林靜晨愣怵,搖頭,「什麼地方似曾相識了?」

徐譽毅伏在她的耳側。「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初遇時的第一晚?」

一石激起千層浪,林靜晨幡然醒悟,「你別告訴這部影片是你寫的劇本?」

「你覺得我們應該把當事人找出來嗎?」徐譽毅反問。

「我覺得我有權利索要版權費。」林靜晨重新看向大屏幕,淡然一笑,「難怪覺得整個故事都是太完美了,瞧這幸福的小兩口,還有那未出世的寶寶,打擊惡毒男配,炮轟炮灰女配,完完全全就是經典故事啊。」

這風頭轉的。徐譽毅抱住她,泰然笑道︰「一定會幸福到老的。」

出了電影院,兩人面無表情的放棄接下來的所有約會步驟。

「你說那男主角怎麼到最後就死了呢?」一人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是啊,還有那女主角竟然帶著孩子改嫁了?」另一人輕嘆。

「我覺得前面編的挺好的,多溫馨啊,結果後面徹底雷的我里女敕外酥,太戲劇性了。」

「特別是死法,他到底渴了多少年啊,竟然最後死在了床上?」

「不,是那女主角有多強悍啊,竟然把男主角給直接弄死在床上了?」

林靜晨看向徐譽毅,徐譽毅看向林靜晨,面面相覷,靜若無聲。

「你說是誰搞出的這事?」林靜晨閉上眼,壓抑著心口處彌漫的烈火。

徐譽毅瞥了一眼放在影院正廳的宣傳海報,漠然的走上前,隨意的挑起一張宣傳手冊,瞪著上面的影視公司。

「w集團?」林靜晨雙手緊了緊,「齊萱什麼時候也喜歡電影制作了?還真是大手筆啊。陣容如此豪華,宣傳如此聲勢浩大,卻拍出了一部如此匪夷所思的電影,讓人永遠都猜不出的一個結局,真是辛苦她的良苦用心了。」

「靜兒,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江家坐坐?」徐譽毅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相繼走出。

司機正在咖啡廳里閑來無事的喝著茶,旁邊的服務員紛紛離他三尺之外。

想想他剛剛進來時直接對著服務台說了一句︰「頂好的鐵觀音一壺。」

「對不起客人,我們這里沒有茶水。」

「沒有?」他猶豫了片刻,直接掏出一包茶葉,「我有,給我泡上。」

「……」一室沉默。

「你過來一下。」司機大叔指了指躲在角落里窺視他的服務員,淡淡一笑。

服務員後背一涼,躡手躡腳的走近,「客人有什麼吩咐?」

「續杯。」司機指向自己已經見底的茶杯,笑靨如花。

服務員咬住下唇,忍

氣吞聲的走回服務台。

「叮……叮……」司機看了眼桌上的手機,立刻警局的拿起,「三少。」

「馬上開車過來。」

掛斷手機,司機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鐵觀音,搖搖頭,「打包。」

服務員手里的水杯險些墜地,這茶水也能打包?

司機從外套里拿出保溫壺,「給我多加點水。」

露天廣場上,司機將車停在街邊,左右環顧,尋找著三少身影。

徐譽毅站在路邊,面色平靜的遙看遠方,「靜兒,我們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林靜晨站在他的身側,有些不明,「不是說先暫停嗎?」

「不,這件事不需要暫停,只需要耽擱五分鐘而已。」他順著她的腰際將人摟進自己懷中,四目對視。

眸中百轉柔情,他凝視著她羞紅的一張臉,俯身親吻在唇邊,由淺入深,漸漸強勢佔有。

呼吸驟停,心跳加劇,屏息接受他的唇齒攻略。

眾目睽睽,四周灼灼目光,在人潮中,沒有距離的接近彼此,繼續吻的天昏地暗。

司機坐在車內,準備開車門的手停頓了片刻,回過身,看向自己的茶壺,搖搖頭,「幸好我有清火茶。」

徐譽毅放開她,柔情蜜意注目而視,嘴角含笑,溫柔說道︰「靜兒,我愛你。」

沒有回應,她只是低頭緊緊的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是他最近重新換上的香水,也是她一直以來最愛的味道。

江氏主宅坐落在北城一區的高檔別墅區內,因著身份的特別,平時來來往往走動的人群不再少數。

臨近別墅時,幾輛賓利超車而過。

徐譽毅識得這些車的車牌,不禁有些起疑。

林靜晨感覺到手中的五指微微顫動,低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徐譽毅搖搖頭,淡然一笑,「沒事,許叔,你開慢一點。」

「是,三少。」司機松下油門,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時速表,好端端的高級轎車不過四十碼的車速,他看到車後一輛奔馳駛過時那帶著輕蔑的車尾氣,暗暗的踩了踩油門。

江氏別墅內,徐家老爺子正和曾經的戰友舉杯同慶。

「江澤啊,你別看你家江俊那小子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你看人家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孫媳婦小重孫一並給你搞出來了,真正算的上是一匹黑馬啊。」徐茂弘仰頭大笑。

江澤難掩高興的點點頭,「徐老你說的沒錯,他小子這次是真的讓我寬慰了一回。」

「你家孫媳婦那人也沒得話說,看,一件小事她給我辦的多麼完美啊。」徐茂弘拿出一旁的文件夾,「這是底片,拍的真不錯。」

「徐老你的要求,她這個做晚輩的怎麼可以不做好啊,不過你家徐三子知道這事嗎?不會上門來興師問罪吧。」

「這可是驚喜啊,他爺爺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他問什麼罪?」徐茂弘繼續得意大笑,「這麼唯美的故事,他有什麼意見不高興?」

「徐老你看完了?」江澤打開文件夾,「我也來看看拍的如何。」

「拍的很不錯,堪比大片的制作。」徐茂弘看向身後的警衛員,「立刻去把江老家中的那台立體影像機搬出來,今天也讓你們看看。」

「還有那台我新購的立體環繞音響,好片子當然得配上好音質才行。」江澤起身,「上樓去把江俊和萱兒也叫下來。」

「他們今天在家?」徐茂弘忍不住的拍拍手,「好好好,大家一起看。」

「三少?」江俊從樓上下來,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見意氣風發聲勢洪大的徐家老爺子,以及怒氣沖沖誓有一副大義滅親沖進來的徐三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听見聲音,徐茂弘笑意滿滿的回過頭,剎那間,臉上笑意漸漸僵硬,嘴角微微抽動,「小三子,你怎麼會來這里?」

「爺爺,我沒有想到您竟然還喜歡上了影視行業啊。」

徐譽毅隱下多余的情緒,牽著林靜晨走進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齊萱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影碟,苦笑道,「這事你還不知道?」

「難道你們有誰通知過我們兩個主人翁嗎?」徐譽毅笑言,「不過沒事,剛剛我和靜兒已經在電影院看完了。」

「真的?」徐茂弘大笑一聲,「看吧,場場爆滿是不是?」

「是啊,從一開始的恢宏氣勢到中間的跌宕起伏,最後狗血收場,我徐譽毅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爺爺,您的用心,我算是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次了。」徐譽毅走到桌前隨意的拿起碟片,晃了晃,「各位要不要看看劇中我是怎麼死的?」

「……」一室落針可聞。

林靜晨掩了掩嘴,忍俊不禁的攬過齊萱的手臂,問道︰「這劇本是誰寫的?你們拍的時候難道沒有看一下?」

「我看了開篇,挺不錯的啊,雖然有些狗血,可是愛情片都是這樣的套路。」齊萱解釋。

「那你們之中有誰看過結局篇沒有?」

「只要開頭不錯,理應來講結尾不會崩盤。」

「可惜它不止崩了,還炸了。」林靜晨輕嘆一聲,這輩子算是理解了什麼叫做我能猜中這開始,卻永遠都猜不中這結局。

「靜晨這是什麼意思?」徐茂弘詫異的看著徐譽毅,「你們的表情怎麼這麼……悲涼啊。」

「爺爺。」徐譽毅壓制住心底的火氣,平心靜氣的對著老人家微露一抹笑容,「如果讓女乃女乃看到了這部片子,我相信您接下來的財政大權絕對會易主。」

「什麼意思?」徐茂弘捂住胸口,「譽毅啊,爺爺老了,不禁嚇啊。」

「噗!」一名佣人在角落里忍不住的哄笑出聲。

「你笑什麼?」江澤眉頭一皺,有些尷尬。

佣人忍俊不禁的憋住笑,說道︰「老爺,這片子我昨天剛剛和男友去看過,的確拍的很不錯,可惜就是結局太夸張了。」

「怎麼個夸張法?」

「男主死了,女主改嫁了。」佣人看了眼徐譽毅,解釋道︰「死在女主的床上。在親密戲的過程中突然精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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