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億萬老婆 第九十二章 早產

作者 ︰ 軒轅小瑜

「……」偌大的客廳,無人言語的沉默,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知是誰先月兌口而笑,緊接著便是滿堂哄笑。舒愨鵡

徐譽毅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笑的前俯後仰的四人,眼神一聚,冷冽的氣勢徘徊在整個宅子上下。

「咳咳。」江俊抑制住笑聲的嗆咳兩聲,走到徐譽毅身前,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惋惜,「其實這種情況都是我們不願意見到的。」

「滾。」徐譽毅掀開他礙眼的手,看向齊萱,「劇本是誰寫的?」

齊萱掩住嘴,作為一個處罰決斷的總裁,引領著上萬人的上市大企業,這種情況下,眾目睽睽中,應該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的喜怒。

她嘴角微微上揚,翻出手機看了兩眼,「是一名叫做亞歐的負責人親自攜帶著上百位資深編劇共同編撰的,當時由徐老爺子出面允諾,大家才放心大膽的揣測你和靜晨的未來,當時徐老爺子可是鄭重的提醒過各位,要圓滿的結局,一定要幸福到老,誰知……」

「是啊,我用我畢生的軍功發誓,我真的再三強調一定要我的孫子和孫媳婦白頭到老,是誰隨意篡改我的旨意的?」徐茂弘用力的杵了杵權杖,面帶怒火。

「亞歐?」徐譽毅兩眼危險的眯成一條線,「是個外國人對吧。」

「對,m國人。」齊萱點頭。

徐譽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目視前方,一種看待自己獵物的猩紅目光,凌厲的眼神里迸發著死亡的殺氣,引得眾人不寒而栗。

林靜晨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他眼神里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引得自己身體一陣顫栗,她輕握他的手,兩人溫柔對視。

「靜兒,我們回家吧。」他淡笑道。

林靜晨點點頭,「打擾各位了。」

「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徐茂弘輕輕的拂動自己心髒的位置,悄悄的把坐落在沙發上差點被毀滅的碟片藏進坐墊下。

徐譽毅上前對著老爺子正色道︰「爺爺,如果您不想這件事被女乃女乃知道,那東西最好還是交給我,還有齊萱,這是你公司投資拍攝的影片,我希望你能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別到最後損人不利己。」

齊萱面色沉冷的拿出手機,「這是我的過失,三少別介意。」

「放心,至于賠償問道,我不會找貴公司的。」徐譽毅從坐墊下將碟片揣在手里,笑意滿滿的看向老人,「爺爺,您可別妄想珍藏什麼,您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東窗事發後我可不會跟女乃女乃求情。」

「呵呵,小三子,你別嚇你爺爺啊,爺爺都老了,心髒退化的嚴重啊。」徐茂弘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手杖上,嘴角勉強的牽出一抹苦笑,老爺子就想看看最後的結局,這難道也是錯?反正家里還有精品版,總會有一睹為快的時候。

坐上車里,林靜晨心事重重的盯著他手里的碟片。

「放心,那個編劇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做精盡……人亡。」徐譽毅咬牙說道,手里捏著的力量也在漸漸加劇。

林靜晨輕撫過他深鎖的眉頭,莞爾︰「反正又沒人知道是我們,其實沒必要那麼計較的,故事嘛,愉悅大家而已。」

「這個結局本身就不是人類可以想出來的,我就不知道那什麼破審核台竟然讓它審核通過了?」徐譽毅握住她的手,搖搖頭,「就是想不通憑什麼我死了,你就改嫁了?」

「什麼叫做你死了?」林靜晨捂住他的嘴,「整個故事就是一個玩笑,你怎麼就傻傻的當真了?」

「是啊,我怎麼一時就傻了呢?」

「所以以後但凡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做主,難免你一時想不通就腦殘了。」

「靜兒,我才是一家之主。」徐譽毅捏住她的鼻子。

「小事我做主,大事你做主,我又不跟你搶。」林靜晨靠在他懷中,解釋道。

「大事?譬如?」

「譬如……世界大戰,國家興亡。」

「那何為小事?」徐譽毅看著丫頭的面部輪廓,嘴角輕揚。

林靜晨坐直身子,「除了大事都是小事。」

>「靜兒,你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乖乖的養胎。」徐譽毅微皺眉頭道。

「一邊養胎一邊主持家中大局。」林靜晨靠在他耳側,「別忘了你可是簽了婚後協議的,一切夫人最大。」

「說,夫人說了算。」攬她在懷中,迎看夕陽西下。

車窗外的紅霞染紅天際,一片一片的漫天絢爛。

寧靜的夜色中,寒風輕撫過虛敞的窗沿,一道身影倒映在池水中,隨著潺潺的水流而微微蕩漾。

「陳子昂的事都處理好了?」徐譽毅背對過來人,專注的細看著水里游動的魚兒。

亞歐靠在木樁上,點燃一根香煙,夜色的黑沉將煙蒂上的猩紅襯托的更是熱烈,似乎,在漆黑一片的空間里,只余下這一點光點,耀眼的有些灼目。

「大火燒起時,我看著它熄滅才離開的,無論如何,他必死無疑。」亞歐走到他的身後,戲謔的看著他的影子。

「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不僅幫我出謀劃策解決陳子昂,還身兼偵察兵時刻注意敵方動向,更沒想到如此忙碌的亞歐少爺竟然還有副業,什麼時候喜歡上編劇這一行業了?」徐譽毅回頭,笑靨如花。

亞歐淡笑,有些難為情的撓撓頭發,「當然了,三少的愛情史必須家喻戶曉啊。」

「是啊,特別是最後的死亡方式。」徐譽毅淺笑,「沒想到你口味挺重的。」

「哈哈哈,沒什麼,是不是覺得特別新穎?」亞歐目光灼灼,激動的握住徐譽毅的手,兩眼微微含淚,「我就知道三少一定會喜歡,瞧,我把你的那點小心思看的多清楚啊。」

「原來在我心里想的就是跟我的老婆勞燕分飛,不得善終啊。」

「嗯?」亞歐頓了頓,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你不會說的是精裝版結局吧?」

「莫非還有別的版本?」徐譽毅直視。

亞歐心虛的退後兩步,苦笑,「或許……或許是我交上去的時候拿錯了碟?」

默不作聲,徐譽毅只是那般神色冷然的目不轉楮的注視著他。

亞歐捂住自己的心髒位置,「三少,我……我錯了。」

「不,是我錯了。」徐譽毅步步靠近。

亞歐不由自主的踉蹌兩步,「不,是我錯了。」

「不,是我錯了。」徐譽毅堵在池邊,雙手斜插在褲兜里,嘴角微微上翹。

亞歐吞咽一下,斜睨一眼身後的泳池,雙手合十︰「三少,念及我曾經的功勞,咱就一筆勾銷如何?」

「你都把我寫的最後廢了才死,想想我在你心目中能耐就只有這麼一點?」徐譽毅感嘆的吐出一口氣,「要我原諒你也簡單,我這個人其實也挺善良的。」

「三少,你老人家還是別笑了。」亞歐心底發寒,「我知道你是最善良的。」

「把最後一個場景給我現場直播一下,也容我留一個精裝版如何?」

「……」亞歐語塞,精裝版?

「怎麼?不同意?」徐譽毅伸出一手,隨意的晃了晃手里的軍刀,「既然那玩意兒都廢了,留著有何用呢?」

「我演,我演,大男兒能屈能伸,更何況就是犧牲掉色相而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三少你老人家親自上陣?」

「如果你願意在下面,我不介意一夜七次。」

「得,算我白問。」亞歐輕撫過劉海,仰頭一臉扼腕嘆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隔日︰

不知昨夜何時開始,竟下了一整夜的春雨,細細綿綿的雨絲如針插入泥土中,一滴一滴滑過樹梢,葉尖兒一顫,一滴又一滴緩緩墜落。

林靜晨站在書房前,有些猶豫的徘徊了幾次,他從昨晚回來後就一直藏在房間里,神色倉惶,似乎有很要緊的事未來得及處理?

躊躇了片刻,林靜晨接過保姆阿姨送來的早餐,輕輕咳嗽一聲,推門而進。

徐譽毅坐在辦公桌前,神情嚴肅的盯著電腦屏幕,

一看便知心事重重。

「譽毅,忙了一晚上休息一會兒吧。」林靜晨站在他身後,還來不及看他在做什麼,就感覺一陣風將自己騰空抱起。

徐譽毅將她撤離自己的電腦範圍內,微微淡笑︰「靜兒這麼早就起來了?」

「看你挺忙的,都處理完了嗎?」林靜晨朝著電腦的方向探了探,電腦上的屏幕被完全遮擋住,她蹙了蹙眉,難不成是自己不能看到的秘密?

徐譽毅將她抱出書房,臨行前還不忘將書房內掩上,「我們一起去吃早點。」

「剛剛我給你拿了——」林靜晨止言,隨他抱著回到餐廳。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靜晨只覺得今天的徐譽毅很怪,至于哪里怪,看他對書房內那個秘密的態度就可察覺出來,他不會是跟前情人在聯系?可是他好像沒情人?那里面藏著掖著些什麼?

「靜兒,專心用早點。」徐譽毅將她的神思拉回現實,心里惴惴不安,就這樣放任著會不會被她發現了?

林靜晨若有所思,看著自己盤里的煎蛋,攪來拌去,就是不見她咬入嘴里。

早飯過後,徐譽毅先行回了書房,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人道毀滅了比較妥當。

「你究竟在看什麼?」

林靜晨的聲音幽幽的飄進他的耳膜中,不遠處,她簡潔的白衣長裙,月復部高高隆起,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電腦里正在激烈掙扎的兩位主人翁,以及在他們身前的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靜兒?」徐譽毅驀地直接拔掉電源,驚慌失措的擋在電腦前,苦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你全神貫注欣賞美男的時候。」林靜晨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平復心跳,平復腦中炸開的糾結,他竟然……竟然渴到看……看影碟,飲鴆止渴?

「靜兒,你誤會了。」徐譽毅語塞,他不能告訴她這是那個始作俑者的現場直播吧,也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為了報復那個男人,他特地給他找個兩個水靈靈的小倌兒伺候吧,這些都是不能說的秘密,秘密啊。

林靜晨避開他灼灼閃光的兩眼,閉上眸,深吸一口氣,「如果你真的……憋不住,我不介意……你……你出去……」

「靜兒,胡說什麼。」徐譽毅從身後將她抱進懷里,「那個是個意外,我沒看,就是在錄制而已。」

「……」林靜晨啞然,他竟然還打算珍藏起來?心口的起伏漸漸加劇,她咬牙瞪著他,最後看了眼自己頂著他的肚子,冷冷哼了一聲,冷傲的轉身離場。

「……」沉默,無話可說的沉默,徐譽毅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轉身決然的離去,又轉身看向身後已然黑屏的電腦,搖了搖頭,不再多言的走出書房。

林靜晨站在窗前,目不轉楮的盯著離開別墅的車子,重新關上窗子,沉思半響,左右環顧的走進他的書房。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讓你竟然看了一整晚。」林靜晨坐在老板椅上,打開電腦。

密碼?

林靜晨單手支額,輸入自己的生日。

「語音配制。」電腦突然冒出四字。

林靜晨嘴角抽搐,難怪他毫不擔心的出了別墅,敢情這男人的電腦光是開個機都有重重密碼監測啊。

想了想,最後還是重新關閉,他的手機能全球監控,如果自己動了他的電腦,他會不會第一時間就察覺到?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小人了……

「嗚嗚嗚。」林靜晨抱住陸路,痛哭出聲。

「好了,靜晨,不就是看了一晚上那啥片子嗎,沒什麼的,男人這種生物本就是獸性難減的,你讓人家都渴了幾個月了,他不過就是找找精神上的慰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陸路安慰的說道。

林靜晨擦了擦臉頰,嘟起嘴︰「看了一晚上,連帶著吃完飯都馬不停蹄的跑進去看,你說他看男女搭配的,我還能想的通,可是他看的是男人和男人的,還是三個,我……我怎麼也想不通了。」

「……」陸路暗暗消化,什麼叫做男人和男人?

「我終于想明白了他為什麼三十年都在軍營里奔跑了,敢情他徐譽毅在認識我之前好的是這一口。」林靜晨扼腕嘆息。

「你說的什麼意思?」

「你回去問問你家小易,他們兩個曾經那麼親密,是純潔的上下級關系嗎?」林靜晨皺眉問道。

「靜晨,你可別嚇我,我家小易可是正經的男士。」陸路驚愕的扶著沙發扶手,突然又覺得不放心,想想小易跟三少的關系,那種惺惺相惜,生死相隨的態度,忍不住的心底一個驚顫。

「我就覺得難道是我變丑了?」林靜晨雙手輕輕拂過肚子,雖然身材變了形,可是容貌沒怎麼改變吧,為什麼他寧願看錄像也不看自己呢?

「靜晨,怎麼辦?我突然覺得他們真的很不正常。」陸路抓住林靜晨的手,繼續道︰「今天他接到三少的電話時,還故意避開我,語氣相當詭異,有一種……一種曖昧的感覺。」

「真的?」林靜晨驚得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回走動在房里,「陸路,我不放心,要不,我們去公司看看?」

「現在?」陸路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明媚,點點頭,「我知道他們今天去什麼地方。」

「他們不是去公司?」林靜晨啞然,他沒去上班?

「是去公司,可是听說好像是去談判什麼的,是在jk集團附近的一條商業街區,應該是跟下個月的開發項目有關。」

忡海路,四區商業街。

周一的街道上人流稀少,偶爾會有一兩個推著嬰兒車路過母嬰商場的中老年人走過,微風輕拂,已經被空置出來的商場前有些蕭瑟。

徐譽毅站在已然搬遷的商鋪店面前,抬頭凝望,面無表情。

「三少,負責人已經把相關文件都帶來了,約我們去海城酒店簽約。」易君賢放下手機,環顧四周,地處三環內,高檔商區,平時人流量不是很大,但環境高雅,亦靜亦雅。

海城酒店,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淡淡金輝,灑落在地毯上,映上那紋繡的芙蓉,襯托的更是妖冶無雙。

尚雅包間,作為商場的負責人已經準備好了幾份文件,律師當場一一比對,微微點頭。

徐譽毅只是隨意的看了兩眼,大筆一揮,直接簽下。

「其實那家商場,地段很不錯,周圍有許多高級寫字樓,平時那些白領金領又不喜歡那些嘈雜的地段,如今,只要徐先生在那里隨隨便便的裝修開業,就一定能賺錢。」負責人挺著大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律師收拾好文件,「三少,我需要回一趟事務所,等我處理好了相關條例會立刻送到府上。」

「你去吧。」徐譽毅閉目養神,昨晚一夜未睡,現在松懈下來竟發覺有了些許困意。

「三少,這事不告訴靜晨嗎?」易君賢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輕咳一聲,「薛先生,我們已經簽完約了,你可以回去了。」

「剛剛是談工作上的事,現在工作談完,咱們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才對,服務員,開支紅酒過來。」男人大笑道。

徐譽毅微微皺眉,「薛先生,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慶祝的,請回。」

「這就不對了徐先生,都說男人之間的感情是靠酒談起來的,今天我們剛剛認識,喝了這場酒,來日我們就是朋友了。」

易君賢擋住準備敬酒的男人,搖搖頭,婉拒道︰「雖然我們已經簽約了,可是薛先生我想你也不願意見到最後撕破臉的時候吧。」

「別這樣啊小哥,以後咱們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啊,那地段里有幾家都是我負責處理的商店,在江湖上混著,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這時候有朋友在,上刀山下火海,咱眼珠子都不帶轉的。」男人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易君賢輕笑,拂開男人伸過來的手,說道︰「如果薛先生不想我派人送出去的話,請自重。」

男人興致缺缺的搖搖頭,「你們這樣待人處事是不對的,以後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敢這樣對我們放狠話的男人,薛先生是第一個。」易君賢冷笑回復。

男人冷冷一哼,「給臉不要臉。」

薛先生還算有自知之明。」

「你——」男人拿起一旁的外套,對著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徐譽毅冷哼,「希望以後兩位都別後悔。我在這一圈可是有門道的,得罪了我,有你們好瞧的時候。」

「這商場剛剛賣出去,薛先生就放狠話了?難不成你還想直接搶回去?這也成,我馬上讓律師回來,咱們談談賠償問題。」徐譽毅目色冷冽的注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腆著大肚子的男人,沉冷的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

男人心底一沉,退後兩步,急忙賠笑道︰「徐先生這說的哪門子話啊,咱們都是生意人,只談生意。」

「如此,便不多送了。」徐譽毅身體挪開一步。

男人不作停留的跑出包間,映上大廳里炙熱的燈光,有些晃眼的閉上了雙眸。

大廳里,林靜晨攬著陸路的手,兩人左顧右盼的走進。

「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比一個白,得罪了我,老子哪天涂黑了你們倆。」男人碎碎細語的走過。

林靜晨瞅著他來時的方向,拉著陸路指向那個緊閉的包間。

「兩位客人,請問有預約嗎?」前台迎客,笑臉視人。

「有,就是那個包間。」陸路冷靜的隨手一指。

前台愣了愣,解釋道︰「不好意思,尚雅已經有人預約了。」

「我們是他們的客人。」陸路不予理會的走上前,掀開包間一角。

易君賢站在徐譽毅身前,有些難以啟齒,卻最終還是抵不過心底的疑慮,問道︰「三少買下那里是準備送給靜晨嗎?」

「等她生完寶寶又沒事可做,會無聊的,讓她管理一家商場,應該會解解悶。」

「解悶?」易君賢苦笑,花上幾千萬只為了解悶?

「我不想讓靜兒再做什麼jc官了,那太危險了。」徐譽毅坐在椅子上,翹起一腿,「你也讓陸路辭職算了,讓她們兩姐妹沒事共同管理。」

「小路的性子不適合做商人。」易君賢笑道︰「她做商人必定傷人。」

「也對,巾幗不讓須眉的陸大小姐,一看就是做高官的料。」

「我在打算讓江俊把她調到後勤工作。」

「這樣會少很多樂趣的。」徐譽毅嘴角微揚,「你確定她知道後不會家法伺候了你?」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並不打算告訴她。更何況等她休完產假回去,江俊調職也容易。」

「易君賢。」陸路忍無可忍的推開包間的門,怒視兩人。

易君賢後背僵直,一陣一陣涼意撲打在身上,瑟瑟發抖。

「你過來。」陸路淡笑,面色平靜無波無痕。

易君賢僵硬的轉過身,看著門外的兩人,苦笑一聲,「小路,好巧啊。」

「是啊,好巧啊。」陸路走上前,抬頭挺胸面面相覷,「我們回家再慢慢聊如何?」

「小路,我還在上班。」

「跟三少在這里約會就是上班?」陸路依舊笑如春風,看不出什麼異樣情緒。

易君賢有些為難的看向徐譽毅,這話怎麼听著那麼別扭?

「小易,你先跟陸路回去吧。」徐譽毅站起身,走到門前,看了眼未曾表態的林靜晨,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包間,隨後直接關門謝客。

林靜晨站在包間中心,頭頂上水晶吊燈如同烈日刺眼,照耀在頭上,陣陣滾燙。

「靜兒跟著我來這里,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徐譽毅沒有走近,兩個隔著三米的距離,她不動,而他亦是不動。

林靜晨低下頭,雙手來回輕柔在月復部,「剛剛小易說的是真的?」

「小易說了那麼多話,不知道靜兒想證實哪一句?」

「你買了商場。」林靜晨尷尬的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

徐譽毅長嘆一聲,站在她的面前,「靜兒,難道你忘了菲林阿姨的吩咐了?」

「嗯?什麼?」林靜晨詫異。

「在家靜養,今天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徐譽毅帶著她坐到沙發上。

林靜晨靠在他懷里,「告訴我,電腦里的視頻是怎麼回事?」

「亞歐的精裝版錄像。」徐譽毅不假思索說道。

「亞歐?」林靜晨頓了頓,「好熟悉的一個名字。」

「咱們戲里的編劇。」徐譽毅輕柔的撫模過她的長發,「靜兒,以後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直接問我,傻瓜才會一個人躲著糾結。」

「譽毅,你為什麼要拍那種東西?」林靜晨看著她,有些難以明白。

「當然是珍藏起來了。」徐譽毅嘴角輕揚,「以後沒事的時候拿出來刺激刺激他。」

「你們……是仇人?」

「嗯,恨不得拿刀親手捅入對方胸口的仇人。」

「那你還跟他接觸?」

「先讓他把債還完後,再一腳踹開他。」徐譽毅淡笑道。

「他還欠你債?」林靜晨問道,「欠什麼債。」

「靜兒,你只需知道以後我們寶寶的女乃粉錢問他要就行了。」徐譽毅摟著她,輕撫著她隆起的月復部,突然掌心下一顫,他屏息以待,又是一腳踢來。

徐譽毅欣喜不已,半蹲子,雙手覆在她的肚子上,來回摩挲,一下接著一下,孩子在他掌下活躍的跳動著,就像是知道父親的手正在靠近他們,他們得意的伸著小手觸踫。

「……」林靜晨看著一大兩小玩的不亦樂乎,伸手輕靠在他的腦袋上,嘴角彎彎。

如果,就這樣,一直到老該多麼幸福,如果,就這樣,相攜彼此之手共度余生,該多麼幸福;如果,就這樣,一輩子平平淡淡看朝陽初升,看夕陽西下,該多麼幸福;就這樣,幸福的一直走下去……

三個月後︰

四月春光有些炙熱,燒灼在大地上,升騰起一抹暑氣,還未入夏,卻也熱烈的讓人難喜這燦爛灑落的陽光。

徐家家宴席上,長輩來回間相互敬酒賀詞,每個角落人流不絕,除了一處相當需要安靜的場所。

清河廳內,準媽媽們站在空調前不甘示弱的瞪著身前的三個男士。

作為男士長老,徐譽毅言辭拒絕,「現在這天就開空調,容易著涼。」

作為女士長老,齊萱冷言回復,「又沒讓你們跟著吹,嫌冷出去吹自然風去。」

「我們說的是你們不能吹。」江俊看著自家老婆咄咄逼人的氣勢,無可奈何自己奴役思想只得乖乖的退到徐譽毅身後。

「靜兒,听話。」徐譽毅上前抓住林靜晨逃避的手臂,將她手中的遙控器抓了回來。

林靜晨挺著大肚子,直接抵在徐譽毅的身前,挺肚步步上前,「還給我。」

徐譽毅被她嚇得連連後退,「別鬧了靜兒。」

「還給我,我就不鬧了。」林靜晨步步緊逼,直到將他堵在牆角。

徐譽毅不敢反抗,雙手舉過頭頂,「靜兒,孩子正在反抗了。」

隔著衣料,她似乎也感覺到了兩個孩子的劇烈反抗,忍不住的伸手安撫了一番,「你們兩個給我安分點。」

「靜兒,言傳身教,你看寶寶們都提出異議了。」

「你——」林靜晨索性雙手掩住肚子蹲。

這一幕,驚得徐譽毅直接丟下手里的遙控器,急忙扶住她,「靜兒怎麼了?」

「沒怎麼了?」林靜晨從他的腳邊撿起遙控器,毫不遲疑的打開開關,冷冷的風吹拂在休息廳里,瞬間趕走那股燥熱的空氣。

徐譽毅溫柔的看著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得意,撫模過她的大肚子,快八個月的肚子,孩子的發育長的太過迅速,以至于她就這麼站著就別想看清腳下的路,家里的大大小小角落早已換上了厚厚的羊絨地毯,連帶著那些古瓷擺設被完完全全的丟進了倉庫,任她肆無忌憚的抬頭挺肚隨意穿插。

齊萱坐

在沙發前,三個準媽媽,就她看著最小,好像里面沒貨似的。

陸路掩嘴偷笑,「齊總,別再看了,再看你的兒子還是只有一顆蛋那麼大一點。」

「才四個月,別急啊,等你到了八個月的時候,我們就差不多了。」林靜晨嘴里含著蛋糕,咂咂嘴說道。

「你還是先吃完再說話。」徐譽毅擦去她嘴角的女乃油,瞥了一眼桌上的四個遺留著的殘羹,「全是你吃的?」

「陸路的。」林靜晨搖頭否決。

「徐三夫人,這里只有我最不喜歡吃甜食,你下次準備誣陷她人的時候最好睜著眼楮再說。」陸路抓著一塊烤雞翅,趁沒人發覺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嘴里。

「小路。」易君賢放下果汁,沉色的看著桌上的殘肢剩體,「全是你吃的?」

「齊萱剛剛丟過來的。」陸路咬著嘴角,生怕自己嘴中的骨頭溜出。

「易夫人,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像是那種喜歡垃圾食物的女人?」齊萱不以為意的拿起紅酒,放在鼻間輕嗅,最後仰頭一脖子喝完。

「萱兒。」江俊瞧著桌上剩下的空瓶子,眉頭緊皺,「全是你喝的?」

齊萱不經意的掩嘴嘗試著酒液的清香,「剛剛靜晨說她口渴要了一杯喝。」

「江夫人,我雖然很貪甜食,可是我不喜紅酒,下次拐著彎嫁禍她人的時候最好還是先察言觀色一番。」林靜晨伸著手往著桌角還未開封的蛋糕模著去,最後,被一只程咬金半路攔截。

「你們三個推來推去,玩夠了嗎?」徐譽毅拎著她不安分的手攥緊在懷中,「今天都不許再踫任何甜食了。」

「咚咚咚。」徐霖毅輕聲推門而進,「譽毅,爺爺讓你出來一下。」

「等一下。」徐譽毅將桌上唯一的一塊蛋糕毫不留情的端起拿起,「乖乖的給我在這里坐著。」

「弟妹看來最近喜愛甜食的勁兒更勝從前了。」徐霖毅打趣道。

徐譽毅端著蛋糕走出休息廳,「她最近看著蛋糕餅干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吃,昨晚大半夜的把我從床上踢下去,嘴里還振振有詞的說我沒收了她的甜點,不許我再上床睡覺。」

「弟妹看來對甜點的執著已經超過了你的。」徐霖毅淺笑,兩人相繼穿梭過大廳。

高台之上,徐茂弘領著一眾曾經部下相談甚歡,見著兩人的身影,更是笑不攏嘴。

林靜晨從沙發上站起,「我去趟洗手間,你們慢聊。」

休息廳里的洗手間在右側,緊接著大廳里的洗手間,穿過小門就可來去自如。

林靜晨站在走廊里,因著自己肚子太大,幾乎是看不見腳下的路,只得緩慢的行駛著雙腳。

來來往往幾個賓客,笑意涓涓的從她身側走過,林靜晨愣怵,猛的回頭瞪著其中一道身影。

徐晨怡穿著淡紫色齊膝短裙,長長的卷發隨意的搭在肩膀上,臉上抹著淡妝,看著消去了以往的那份凌厲氣勢,平添了點點清純感覺,整個人由上到下透著溫潤儒雅。

她的身邊流轉著四五個京城名媛,禮儀端莊的隨她走過,各人身上帶著縷縷香水芬芳,就像是百花園中綻放的百花,千嬌百媚,引人注目。

「你們先過去吧。」徐晨怡站在原地,背對著同樣一動不動的林靜晨。

莫名的沉默在兩人的身形中安靜的流轉,燈光暈花在地毯上,兩人依舊一言不發。

須臾,徐晨怡轉過身,步步含笑的走到她的身後。

「你怎麼會在這里?」林靜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從上到下細細打量這個三個月不見的身影,好像少了那份犀利的目光,轉而有種讓人猜不透的感覺縈繞在心口。

徐晨怡湊到她的耳旁,帶著挑釁的語氣解釋︰「當然回來好好的繼續看著你們怎麼……不得善終的結局。」

「徐晨怡,也許是你自以為是的表演迷惑了爺爺女乃女乃,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總有一天你會原形畢露。」林靜晨單手支開她的腦袋,冷然說道。

徐晨怡微笑,面上依舊帶著那抹天真的笑容,「不如我們賭一把,看

看誰能笑到最後!」

「無所謂的賭局,無所謂的人,我何必給自己找不愉快?徐晨怡,你現在是徐家四小姐,這樣的宴席既然你能出席,也請你好自為之,別到最後落得天厭地棄的下場。」林靜晨冷漠的轉過身,不予理會她的挑釁。

「嫂子最好小心一點,這條路可不是很太平。」徐晨怡笑意滿滿的看著她一步一步,步步小心的離去,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最後,止不住的仰頭大笑。

听著身後得意忘形的笑聲,林靜晨不為所動的緩慢走動,地毯很軟,雙腳踩在其中,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腳下一滯,緊緊的靠在牆壁上,身體忍不住的下滑,肚子里孩子掙扎的很厲害,惹得她臉色一陣煞白,冷汗涔涔直掉。

長長的走廊上,沒有人路過,只剩下她一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雙手輕輕的安撫著孩子兩個拼命攪動的孩子,眉頭越擰越緊。

「啊,好痛。」她拽著身下的地毯,閉上雙眼,忍受著好像是整個腸子都在攪動的痛楚,呼吸越來越快,意識好模糊。

徐譽毅,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站在大廳里,陪在徐茂弘身邊的徐譽毅突然伸手模了模心髒的位置,剎那間,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譽毅,怎麼了?」徐霖毅看他神色慌張,急忙問道。

徐譽毅搖了搖頭,放下酒杯,「我去休息廳看一下。」

「徐譽毅,別這麼沒禮貌。」徐茂弘輕咳一聲,「那麼多人陪著靜晨,能出什麼事?」

「就是啊,小三子,都快大半年不見你小子了,來,讓瞿伯伯看看快做爹的徐三少是不是沉穩了不少?」

「瞿總主啊,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咱徐三少什麼時候不沉穩了?」江澤踫杯而上,半開玩笑道。

徐譽毅眉頭微皺,不由自主的看向休息廳的位置,為何心里隱隱不安?

林靜晨詫異的模向自己的裙底,紅色的長裙下,濃濃的被染上了一層液體,看不出顏色,卻能瞧出那團痕跡越來越深。

「啊!徐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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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錯了,下一章孩子才會出來了,默默祈禱別出事啊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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