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去守孝了,你是哥哥,守啥孝?」呂氏「呸」的吐出一塊綠色的東西,把從嘴里抽出來的手指在桌沿上捫了捫,繼續道,「那房子雖不是正屋,卻也比在這里擠著強,搬進去又不是你吃虧。♀」
「娘,俺先回屋女乃+孩子了。」劉小燕听著婆婆為老大家某房子,心里說舒服那是假的,與其在這里听著難受,還不如回屋離的遠一點,反正這些事又跟自家漢子沒什麼關系,不听也罷。
呂氏斜眼輕蔑的掃了一下,不耐的擺手示意她走,繼而盯著張氏的臉,問道︰「小張,搬過去後,你們就找里長建個新戶頭,等孩子落了地,你不喜她待屋里,就打發出去。」
呂氏一頓,又側頭道︰「對了,老二的親家母在這里也住了不少日子了,該算的賬明日都算算,她若不依,你就將柱子寫的休書給了她,到時咱們把那三個娃子賣了還能給柱子添份彩頭,也就不用讓荷花給他換媳婦了。」
「女乃女乃,小禾不是撿來的嗎?留著給俺做偏房不就行了,她講的那話緞子可好听了,還能換不少銀子,賣了不是等于砍了咱們的搖錢樹嗎?」
錢大柱舌忝著手指上的油腥,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那丫頭雖然蠻橫了些,但是,白白賣給人家覺得還是不劃算。
「你從哪里听來的?飯可以亂吃,話可別出去亂說。」呂氏臉上一冷,目光落到張氏的身上,畢竟,當年的那件事,正是那兩口子干的。
「俺晚上听娘跟爹談論的,莫不是他們說的也有假?」錢大柱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了口,直接將爹娘給賣了。
「娘,俺們只當孩子睡了,才躲被窩里說了那麼兩句,也沒說什麼重要的。」張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連忙給婆婆解釋。
殊不知,已經回到屋里的劉小燕听到錢大柱說起的時候,她就趴到窗口豎耳听著呢,如今听到這麼一個隱秘,真是令人暗暗咂舌。
「女乃女乃,既然真的堂妹早死了,又何必弄個假的去哄二叔呢,再說,二叔現在已經死了,就算別人知道堂妹的事,也沒什麼壞處啊,說不定別人還會夸女乃女乃是好人才收養野孩子呢。」
錢大柱是鐵了心不想讓堂妹嫁給別人了,畢竟,村里的婦人私下里都說二嬸生了棵搖錢樹,張張嘴巴就換很多銀子回來,這分家一個月多就賺回來新房子,簡直就是一只會下金蛋子的花母雞,誰家娶了她就光等著享福了。
「閉嘴!!」一听這話,呂氏當場就吼了起來,那嗓門大的把鄰居都嚇的咬到了腮幫子。
畢竟,呂氏可不相信自己生的兒子已經死了,而且,這死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不過,這事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當年出的錯。
被她這麼一吼,桌上正端著碗喝水的大兒子直接嚇的沒端牢,一碗涼水全灑到了褲+襠里,連滾出去的瓷碗也裂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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