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院都寂靜了,就連欄里的雞也晃著腦袋用一只眼楮朝這邊瞅,不過,地上的蟲子們是不會有多在乎的,頂多是覺得自己的奏樂被人渣給糟+蹋了。
「立刻收拾桌子!」呂氏冷的整張臉都能掉冰渣子了,衣袖一甩,扭著下墜的屁+股就怒氣沖沖的回了屋,進了門又叮囑道,「財芽兒,別忘了明早的事,要麼就今晚過去。」
被親娘嚇到手腳有些哆嗦的錢來財,張了張嘴,卻是沒敢說出一個「不」字。
可是,不說不代表她心里的苦,一來,張氏根本不同意;二來,他不想去那墳塋附近住;三來嘛,他知道村里新來的那個夫子跟大佷女走的太近,萬一鬧不好,可能會毀掉兩個兒子的前程。
呂氏一離桌,除了不懂事的孩子離桌早,這桌上的男人也立刻回了屋,于是,這里就剩下了挺肚子的張氏,而收拾桌子的事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髒話就不寫了,反正是農村婦女都會的那種。
張氏嘀嘀咕咕的咒罵著,從呂氏的十八代祖宗罵到了呂氏的十八代子孫,一直念叨到洗完筷子和碗,那濃重的怨氣幾乎都要凝聚成人形幫著她罵了——
村尾的帳篷已經拆完,連人帶物裝了三馬車,其中一輛馬車中,宇文善正守著籃子樂呵呵的吃著東西,與同坐的四個「寫手」談論著食物的美味。
今日是田小禾講完五十集西游記的日子,也是田小禾借著搬家和秋收的由頭要求暫停歇息半個月的第一天,雖然她不想斷更,卻不能把自己累的跟個陀螺似的,這種宅式作者的生活根本不是田小禾想要的。
當然,他們都知道田小禾家里沒多少地,而且,僅有的一畝毛豆也被隔三差五的吃掉了將近一半。
說一半是有些夸張,但是,那一畝薄田里本就長不了多少,稀疏的莊稼一拔,看上去就更少了。
宇文善夾了一根酸辣適宜的小蘿卜苗,放進口中一嚼,便覺得不止腦袋清醒了,幾乎是連身體都跟著精神了。
雖然田小禾告訴過他這是蘿卜種子泡制的,但卻是他第一次吃這樣的小菜,以前的他曾來沒這麼吃過,也沒人會這樣浪費蘿卜種子。
是呢,確實是浪費蘿卜種子,這一碟子小苗,若是長成大蘿卜,那得有上百斤重吧,足夠吃幾個月了,而現在,他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吃完。
「真是個有福緣的人啊……只可惜……兩個和尚不是同一個人……」宇文善心中暗暗感嘆著,只是,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雖然他是受大聖寺的和尚的點撥來此,但卻不知道那個能救治自己的人在哪里,也只能看機緣,順其自然了。
馬車很快撤出了顧家村,「噠噠噠」的走著夜路,穿過老顧村,趕往三谷鎮,最終停在了醉滿樓門前。
醉滿樓,三谷鎮比較上檔次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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