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就你這樣的結巴還妄想跟我家攀親戚?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那長短不一的爪子會不會跳。」
田小禾小臉一揚,有種說上嘴癮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徹底的淪為了粗俗的農婦,潑婦。
「你個小混帳東西,……&**&&……¥¥4rr……¥……&2……」
顧曹氏像個吃了肥皂的大土鱉,嘰哩哇啦的噴著無數髒兮兮的唾沫泡子,那顫抖的手臂眼看著就要戳上了田小禾的額頭。
田小禾幾乎是目瞪口呆了,這才發現自己罵人的功夫還是比原住民差的遠了一大截,而自己就說了那麼幾句難听的,結果讓人家噴了場子,真他**的晦氣。
「山子娘,你說的什麼混話,來走走也就罷了,外甥他爹去了才不久,都還在孝期呢,雖然出七了,也是不能把妮子賣去你家做媳婦的。」
顧氏見情況不太妙,起身就攔了上來,半擁著將顧曹氏往門外推。
「你算個什麼東西,她們收銀子就想賴賬,今個俺還真不信這邪了,你們要麼交人,要麼還銀子,不然的話,咱們衙門里上見。」
顧曹氏徊著顧氏,完全是個瘋婆子的樣,揮舞著爪子就想上前撓人,明顯是唇槍舌戰的場面要升級,轉為暴力場面的新節奏。
田小禾笑意一收,臉色冷了不少,稚女敕的嗓音一提︰「滾!在我家撒什麼潑,別以為沒人敢動你,擅闖民宅一樣可以去衙門里理論。」
田小禾說著,轉身去了廚房,模了一根燒火棍就轉了回來,笑意盈盈的道︰「未經主人允許進了別人家的門,說出去就是偷盜賊,擱哪都沒理,你們再不滾出去,別怪我們不客氣。」
「滾!」錢小豆也模了兩根柴禾回來,學著姐姐的樣子吼了一聲。
「咋啦,還想打人?就你這混樣,長大了別想嫁人,咱老顧家也不娶你這樣的兒媳。田芳芳,立刻還俺家的禮錢,這親事沒的說了,你家閨女再好俺們也不要。」
顧曹氏噴著唾沫星子,此時已經被氣到喪失理智,完全忘了自己的來意,顫抖的揚著手指,上前就要撕扯田氏,恨不得抓花了她的臉。
「娘,定親文書呢,人家都要退親了,你還捂著干嘛?就這樣的人家,女兒不嫁,就是他們不退,咱們也得退。」
田小禾擋在錢小豆面前,目光死死的盯著那面目猥瑣的青少年,以防真的動起手來,不小心傷著了弟弟。
「曹嫂子,既然都是要退親的,咱們把話說開了也好,當初定親時禮錢都是婆婆那邊,定親文書也不在我手上,咱們不如一起去那邊,該是多少你要多少便是了。」
田氏溫吞吞的說著,往前靠了靠,將女兒微微擋住,視線在顧曹氏娘倆身上飄。畢竟,這瘸子是個男人,真要動起手來,力氣上再弱也會比兒女的力氣大,該防的必須得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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