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好了,不要說了,反正以後你的話,我只信一半,要是以後再敢騙我,那麼我就連標點符號也不信了。」
「好吧。」
對于雨藝來說,北冥瑄實在像個狡猾的狐狸,雖然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是被人欺騙的感覺總是不好的。
「那麼我們現在要在這個山洞里等到午時?」
「娘子認為怎麼樣?」
「還是出去吧,這個地方憋得慌。」
「好,一切依娘子所言。」二人攜手走出山洞。在沐浴到陽光的一刻,雨藝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洞里太過陰暗,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邪氣,讓她覺得很壓抑。
「娘子,我們到那邊坐著吧。」北冥瑄指著不遠處一顆大樹下的巨石,溫柔的說道。
雨藝沒有意見,跟著一起坐下。
「北冥瑄,巫蠱女圭女圭毀了以後,你就不用再受折磨了吧?」
「娘子,其實它也沒有怎麼折磨到我的,特別是這兩年,幾乎沒有什麼作用。雖然如此,但留著總是禍害,還是毀了安心一些。」在雨藝面前,他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話。
「那麼噬魂法呢?」
「額……那個稍微有點影響」北冥瑄說的很輕松,但是雨藝卻听出來,一定不似他說的那麼簡單,若是一般的小病小痛,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更加不會說。
「那個會怎麼樣?」
「哎呀,娘子,那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麼?」北冥瑄嘴角閃過一抹苦笑。
「老實說,敢有一句隱瞞,以後我就不理你了。」雨藝突然變得非常認真,甚至比平時還要冷酷。
「娘子……你不要這麼嚴肅嘛,你這樣人家會害怕的。」北冥瑄自然的將頭枕在雨藝的肩上。
「少說廢話。」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就是頭疼,疼了一刻鐘這樣就好了。」
「是不是很疼?」
「嗯。」
雨藝的心里突然有些難受,得有多疼,像北冥瑄這樣冷酷堅強的男人才會說出來啊。
「一般是什麼時候發作?是定時發作還是什麼時候?」
「是隨時會發作,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突然就疼了。」北冥瑄才剛說完,就感覺腦子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疼得他臉色變得煞白。雨藝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種不安的預感悄悄蔓延全身。
「北冥瑄,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頭又疼了?」雨藝顧不了那麼多,將北冥瑄抱在懷里。
「娘子……為夫沒事。」只是幾個字,雨藝卻听出來,他好像是咬著牙說的。額頭上的細密的汗珠已經揭穿了他的謊言。
「你還騙我。」
「娘子……頭確實有點疼了,約莫是那個……噬魂法發作了。」北冥瑄只感覺眼前一片眩暈,腦子里好像有很多蟲子在咬著,疼的要炸開。他的意識在漸漸渙散,可是卻逼著自己清醒著。
「要怎麼樣才能救你啊……」
「這個沒法治,只能讓它自己過去,一刻鐘之後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