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緣分很是奇怪。♀
正如宮野志保並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琴酒,琴酒也早已忘記自己曾經見過毛利蘭。
數年前,美國。
「小蘭,快逃,他就是被通緝的殺人狂!」
新一的聲音喚醒微微一愣的毛利蘭,她看著眼前銀色頭發的丑惡男子沖她拔出槍。
「嘿嘿嘿,沒錯,小妞,我好不容易躲到這里沒想到被那個小鬼發現。如果你要怪,就怪為你安排這種結局的上帝吧!」
啪吱一聲,男人所靠著的樓梯欄桿竟然因腐朽而斷裂,使得他的身體整個摔出去!
毛利蘭不假思索的沖過去抓住男人的衣袖,盡管這個動作在身體不適的她來說已經算竭盡全力。
「你還發什麼呆,抓住我的手啊!如果不快點,手會滑……」
冰冷的雨降低了感冒的少女的體溫,也令她的手使不上太大的力氣。
「可惡,你這愛惹麻煩的家伙!」
此時的工藤新一已經跑過來,幫著毛利蘭一起拽住對方。
也就是這個空檔,男人的雙手抓住欄桿,翻身躍起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男人不理解,自己可是要殺了他們的人!
「哼,那還需要理由嗎?救人跟殺人不同,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此時此刻,已經開始發燒的毛利蘭實在支持不住,昏倒過去。
「喂、喂,小蘭!」
新一想,看情況今天他沒有辦法抓住這個殺人凶手了。提出一個協議,讓對方離開好了,相信對方也能夠接受。畢竟從他的傷勢來看,追捕他的人就在附近,開槍的話會引來追擊者。
「喂,我說……」
工藤新一還沒說完,一陣輕微的聲音引起引發男子的警惕,他突然沖向新一,抬手一個槍托將新一打昏。緊接著,他踉踉蹌蹌的爬入與樓梯相連的門內,迅速將門掩上。
「哼,還活著呢?我還以為不得不動手殺了你,貝爾摩德。」
沿著建築內的樓梯走上樓的琴酒看著那個丑陋的殺手冷笑道。
「啊,真是的,每一次都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模樣。」
這樣說著,銀發殺手撤去自己臉上的皮質面具,露出嬌媚的容顏——如果她的影迷在這里恐怕會大吃一驚吧,早該已經衰老的克麗斯•溫亞德,竟然已久是當年青春年華的模樣!
「剛才的動靜很大,怎麼回事?」
琴酒說著,疑惑的看向門的方向。
貝爾摩德很巧妙的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半開的門縫。
「啊,差點從腐朽的欄桿上掉下去,真是驚險呢。♀對了,那家伙就在附近,我就是被他……」
貝爾摩德想要聳肩表示輕松,但是身上的槍傷令她倒吸一口氣冷氣。
「哼,看來他的槍法沒有退步。這算是一期一會嗎……」
看到琴酒躍躍欲試的模樣,貝爾摩德非常擔心。
「太危險了,gin,這里有很多fbi,我們還是先撤離比較好。」
琴酒冷哼一聲,沒有反駁。
兩人離開,虛掩的門後,毛利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剛才……誰在說……話……?
「吱——」
虛掩的門敞開,毛利蘭在朦朧之中驚悚的看到一個淡金色長發的男人站在她跟前俯視著她!這是一種相當難形容的感覺,當人病弱的時候都對‘看不見’的東西很敏感,此時的她感受到針扎一般的寒意,令她毛骨悚然!
「哼,貝爾摩德不惜支走我想要隱藏的,就是這東西嗎,兩個小孩?」
琴酒微微皺眉,工藤新一面部朝著地面,因此他沒有看到新一的臉;而毛利蘭在他眼里,只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少女罷了。
掃視一下,琴酒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他大約猜到這兩人多半是被那個魔女敲昏的目擊者之類的。但是這可不太像那家伙的性格啊,不但是留下活口,還不希望被他發現——這兩個孩子是她認識的人?
貝爾摩德的另一個身份是美國的著名女演員,憑借平常的隱藏身份,她認識不少人,獲取很多對組織有利的情報。因而她或許由于這樣那樣的原因認識這兩個小孩,琴酒能夠想象得到。不過刻意隱瞞他這點讓人挺郁悶,難道他真的看起來特別不通情達理,殺人不眨眼什麼的?他是不太喜歡留活口,但是也沒有到見過自己的人就干掉的地步吧喂!貝爾摩德你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殺人狂嗎?
內心惡狠狠的吐槽著某個魔女,琴酒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候地上傳來一陣咳嗽聲——顯然那女孩醒了。
……她什麼時候醒了的,听到多少?
琴酒不太確定,他蹲下查看,發現女孩的眼楮是閉著的,呼吸很氣促,在雨中她的呼吸散發著熱氣,顯然燒的很厲害。
這樣大的雨,放著不管會死掉吧?
琴酒拿出槍,指向女孩的頭顱。他打開保險,做出扣動扳機的姿勢!
女孩依然沒有動,急促的喘息著,顯然對周圍發生的事並無意識。
「媽……媽……」
她說。
非常簡單的詞語,卻觸動了冷硬殺手的神經。
依稀之中時空錯亂,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他尚且年幼的時候,抱著那孩子在寒天雪地之中奔跑著。
媽媽……
那時候,懷中的孩子也這樣呢喃著。
最終琴酒還是收起槍,抱起了地上的女孩,離開了這里。
毛利蘭有一段時間失去了意識,當她再度恢復些許感知的時候,隱約听到了有人在說話;過了一陣,冰冷的液體流入自己的血液,渾身一陣舒適的清涼。
「燒的很厲害,差點引起肺炎,幸好你將人送過來。」
大夫對誰這樣說著。
那個人沒有說話,默默的听了一陣,留下醫藥費後離開了。
毛利蘭真正的睡過去,等她完全醒來的時候,在病床邊的人是她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
「小蘭,你終于醒了!」
工藤新一發現毛利蘭不見,一開始很著急,後來他想起用手機的gps定位,在附近的醫院找到了毛利蘭。他詢問了醫生,似乎是一個男人將蘭送來的,大概是路過的人,或者殺人狂的同黨?但是放著昏迷的自己不管只帶走了蘭,害的自己以為蘭被綁架,真是壞心眼啊!不過也要謝謝那個人送蘭到醫院來。
「新一?」
高燒讓毛利蘭的記憶模糊,應該說是之前發生的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因為當時她在發燒,行動都是半睡半醒,意志不清——包括救了那個殺手的時候,還有後來被誰送到醫院之後的事她都不記得。
是的,她全部都忘記了。
直到很久之後的一個巧合之下,她失去記憶;恢復記憶之時她想起一切——包括曾經被她忘記的這一段經歷。
指著自己頭顱的冰冷槍口,最終沒有扣動扳機。
我的眼里只有兩種事物,應該殺死的危險之物,跟不用殺死的無用之物。女孩,你是第一種。
但是,你最終沒有殺死我。
雷……琴酒先生……不,你真正的名字是……melkior。
盡管你早已忘記,但是我還是想說一聲︰謝謝。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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