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代商人 第7章 談婚•抉擇

作者 ︰ 羲玥公子

蕭嵐軒看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方才還十分孤傲的女子此時聲音十分柔弱,一個恍惚,恍若那待嫁閨中的小家碧玉,「你前些日去了蘇州,回來後又忙著,我都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今日難得你得空,陪我騎馬可好?」

「我有事,走不開。」蕭嵐軒冷著臉道。

「那……」玉香看著他清冷的側臉,「那再改日。」

「宋柯。」

身後的隨侍立即道︰「小的在。」

「送郡主回王府。」

玉香撅起了嘴,「嵐軒哥哥,好不容易來看你,你怎的趕我走?」

蕭嵐軒不說話,宋柯做著請的手勢,「郡主請。」

玉香無奈,再瞪一眼亭中的花未情,跺了一下腳,對蕭嵐軒道︰「那我改日再來看你。」便走了。

蕭嵐軒提步上幾級石階,來到亭中。花未情看著他道︰「她好歹是你未過門的夫人,你何必待她這般冷淡。」

「誰告訴你,她是我未過門的夫人了?」

花未情努了努嘴,示意還沒走遠的玉香郡主,「她自己說的。」

蕭嵐軒道︰「我可不記得我曾答應要娶她。」

呵,原來是那郡主一廂情願。蕭嵐軒靠近花未情,看著他道︰「她方才說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花未情轉身,「放不放在心上又如何?我本就是出身青樓,如今也不過是身份卑微的男寵,無名無分,只懂邀寵賣笑罷了。」

蕭嵐軒輕笑一聲,走到他面前,「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是如何邀寵賣笑的?」

花未情錯開視線,「大人這是在譏諷。♀」

蕭嵐軒見他臉上不悅,眸中笑意斂了斂,抬手將他攬入懷中,「你倒是推月兌得干淨。」

「不然?」

蕭嵐軒抬手順著他背後的發,「你以男寵自稱,我卻從未將你視為男寵,說些氣話作踐自己倒還怪在我頭上,你這不是推月兌是什麼?」

花未情抬頭與他四目共對,「我若不是男寵,是什麼?」

蕭嵐軒不善談風說月,思忖片刻他眸中攜著笑意,「情人,如何?」

「這情人二字,听著倒是好听。」

「你不喜歡?」

「哪有不喜歡的道理,只是,待你娶妻,這情人終究還是個外人。」

蕭嵐軒別有意味地看著花未情,「若要說娶妻,我心中倒是有個人選。」

花未情挑起眉峰,「方才的郡主?」

蕭嵐軒慢悠悠道︰「你。」

花未情眸中的瞳孔驀然放大,他收回驚訝,干笑一聲,「大人說笑了。」

「你不願?」

「不是。」花未情沉吟半響,又覺不妥,「大人若是拿我玩笑,未情倒是無話可說,只是此事關乎大人聲名,未情不敢亂想。」

「聲名終歸外物。你日後住在蕭府,外人少不了對你諸多眼光,若不給你一個名分,只怕你在他人面前難以立足。」

花未情微微蹙了眉,原來他竟是當真想娶他。他早知蕭嵐軒對他有那麼些心思,卻也只當是他一時興起,待他淡了這興致,也就與他分道揚鑣。他替他贖身,他予他歡情,到也算得上兩不相欠。♀往後他再去報仇雪恨,將失去的東西一件不少地要回來。

卻沒想到蕭嵐軒中途有這等打算,花未情一時難以下決定。蕭嵐軒見他若有所思,抬起手背撫著他的側臉,「怎了,覺著委屈?」

回過神,花未情搖了搖頭,「怎會,只是怕委屈了大人,未情畢竟出身青樓,哪敢高攀。」

蕭嵐軒蹙起眉頭,「你既入了我蕭府的門,便是蕭府的人,出身青樓的事日後不準再提。」

花未情心中動搖,他並非草木,面對蕭嵐軒的種種溫存即便是鐵石心腸也該化了。他前世風流,未真心待過一人,他人待他再好亦不過是為了錢財。而如今,偏偏蕭嵐軒就不求回報地待他好。

花未情對上他似千年深潭的眸子,「未情只想問大人一句話。」

蕭嵐軒對上他異樣的目光,「問。」

「大人,待我可是真心?」

蕭嵐軒微微一愣,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如何作答,情愛之事他終究生疏,只是一心想將花未情留在身邊,從在青樓與他第一次相處,便不想讓別人踫他,僅此罷了。所謂的真心,所謂的喜歡不喜歡,他都不知如何定論。

花未情倒是鐵了心要問到底,「若是大人待未情真心,未情就隨了大人一輩子又如何?若只是逢場作戲,大人也不必犧牲自己。」

蕭嵐軒看進他的眼里,那雙靈水眸子泛著點點波光,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蕭嵐軒轉身背對著他,「真心不真心,口說無憑,你若覺著是真心那便是,你若覺著是不是,那便是假意。」

一顆真心哪是嘴里能說出來的?多少情人口中承諾的山盟海誓,白頭偕老到頭來不過一場泡影?這其中誰又是真心誰又是假意?

花未情看著他的背影,他想要尋根問底的東西又被問了回來?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前世太過風流,日子過得荒唐,這一世下定決心定要與真心相愛的人廝守。倘若蕭嵐軒是真心,他願陪他一輩子,若他不是真心,他又怎能再荒廢這輩子。

夏日炎炎,池中荷花綠葉相互映襯,燕子低飛追逐鳴叫,亭中一紫一白的身影一前一後立著,寂然無聲。

蕭嵐軒首先打破這亭中的沉寂,「今日我便出門辦事,十日後再回來,我給你十日考慮。十日後我在別苑設喜堂,你若願意過來,那日後便是我蕭府的人,若不願,那你隨時可以帶著銀兩出府,我定不阻撓。」

花未情還沒回話,蕭嵐軒便提步走了。出了涼亭,沿著鵝卵石小路一直走到回廊,白衣如雪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

花未情並沒問下人他去了何處,辦的是什麼事。那晚,他沒看得下書,在房中坐了一夜。今日這一切是他失算,他以為蕭嵐軒不過一時興起,他以為再過些時日他還了蕭嵐軒的恩情就能離開,卻從未想過蕭嵐軒想要留他一輩子。

而自己,對他又到底是什麼?喜歡?還是逢場作戲還他恩情?

第二日,花未情坐在花叢旁的石凳上,將多瓣的花一瓣一瓣地掰,小聲呢喃著︰「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

掰了一地的花瓣,也沒能得出個結論。

蕭府掌管用度的管家送來了一個小檀木盒子,里面金銀加起來大抵有二百兩,若是不上青樓不食山珍海味,足夠他好幾年的用度。

花未情打開那小檀木盒子,無奈苦笑。還真是……當真了。

他那人,即便是謊言一句,說︰「我待你是真心。」又如何?偏偏就是冷清的性子,不願說一句煽情的話。想他花未情,前世不知握著多少美人的手說了不知多少酸言情話,生性風流的紈褲子弟讀的書不多,偏偏就能將古往今來的情詩倒背如流信手拈來。

花未情合上那檀木盒子,起身去收拾了幾件衣裳,便出了桃園,出了蕭府。

果真是沒人阻攔,大抵是蕭嵐軒早就吩咐過的,看門的小廝在他走時還低著頭道了句,「花公子,慢走。」

出了蕭府,花未情先是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一匹棗紅的馬,不是什麼上等貨色,比不過他以前騎過的那些。

天大地大,他卻一門心思想去蘄州,那個他曾經無所不有到一無所有的地方。他要回去,回去將自己的一切奪回來,要讓害他的人不得安寧。

晴天烈日,他經不住太陽*的炙烤,便在路旁的酒肆歇腳。酒肆的掌櫃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婦,看樣子還有幾分風騷。扭著腰掐著嗓子過來問︰「公子您是一人呀?」

花未情笑了笑,「是一人,怎麼了?」

女掌櫃用袖子掩著唇笑,「像你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怎的出門就不帶人?」

「帶人做什麼,自己一人隨心所欲不來得快活些。」

「那是,那是。」女掌櫃應和著,隨後又問︰「公子這是上哪去?」

花未情倒了一杯酒,仰頭喝盡,「蘄州。」

「喲,蘄州可是個好地方,山好水好,地方富庶,我呀老早就想去看看。」

花未情淡淡一笑,蘄州是個好地方?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還以為只有蘇杭兩地才是人間天堂。

給了酒錢,花未情跨上馬背,握著韁繩,揮著馬鞭,馳騁而去。

十日之後,蕭嵐軒當真在別苑設了喜堂。紅綢遍布,大紅喜字從外門貼到內門,大紅燈籠懸在千回百轉的回廊,一路數過來,正好九十九個,寓意長長久久。

別苑里頭的丫鬟都是桃園的,人手不夠時,蕭嵐軒身邊的侍衛和伙計也都派上去用了。這成親禮不請外人,排場和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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