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後 【185】走!跟我走!(弱弱求月票)

作者 ︰ 素子花殤

或許是山林里女子無助哭泣的模樣讓人真的心疼了,又或許是女子身後的男人搞得人心煩意亂,錦弦第一次生出想要強了她的打算。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原本只是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吻著吻著,他就想要得到更多。

這個女人似乎就有這樣的魔力,沒有一絲逢迎,卻能讓人一旦沾染上她的氣息一分,就忍不住沉淪。

為了建立她對他的信任和依賴,其實,他很不想強迫她,所以,在他心火燎燃的那一刻,他推開了她,他讓她先睡 。

他看書,批奏折,打坐調息,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沒用。

他要她鵒。

想著她的美好,他要她。

他甚至後悔跟她交往的三年,自己做什麼去了,竟然她的第一次都不是他的。

人真的很奇怪,是‘飽暖思.yin.欲’嗎?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想到這句話。

自嘲地笑笑,他將她從床上拉起,她其實已經睡著了,他還是禁不住將她弄醒。

吻她,撕扯她的衣衫。

她害怕極了,可就是那副驚慌失措、又無聲抗拒的樣子,最讓他癲狂。

所以,他不想管了,什麼都不想管了。

要她,就在今夜。

許是太過投入,以致于有人進來他都沒有發現,直到一股外力將他猛地從軟席上拉起來,他才反應過來。

「放開她!」男人嘶吼,隨即勾起一拳直直砸向他的臉。

本就驟不及防,身子被來人拉得一踉,結果還突然受此重擊,錦弦猛地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他震驚地看著面前暴怒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袍,挺拔毓秀,明明眉目傾城,可此時,那一雙眸子盡數被殷紅佔滿,渾身戾氣傾散,似魔,似神。

「凌瀾。」錦弦瞳孔一斂。

果然如他所想。

果然九景宮爆炸沒能炸死他。

果然為了這個女人而來。

「你膽子不小!」一股熱流從鼻孔內流出,抬手抹了一把,手背一片殷紅,錦弦冷冷勾起唇角。

男人沒有理會他,沉戾眼梢輕輕一掠,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看向軟席上正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女子,白袖驟然一揚,散落在地上的一件披風被掌風帶起,翩然落在女子半.luo的身上,將她的身子輕蓋。

雖不是第一次見識他的武功,那一次在天牢,他用錦袍腰帶在眾目睽睽之下卷起蔚卿時的快準狠他已領教,可今日,錦弦還是有些震驚。

練武之人都清楚,用掌風吸物,物越輕越難,物重倒好辦,可是一件輕薄披風,不僅要吸取,還要將其鋪展攤開,內力必須非常強悍。

不過再強悍也沒用。

送上門來找死是嗎?

這時,帳外的趙賢跟錦溪也都聞聲入了營帳,在看到凌瀾的那一刻,趙賢臉色一變,錦溪尖叫出聲,都以為自己看到了鬼。

錦弦朝趙賢渡了一記眼色,趙賢蒼白著臉點頭,轉身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錦溪亦是嚇得跟在後面倉皇逃竄。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趙賢驚懼尖細的叫喊聲︰「有刺客,護駕,護駕——」

帳內,凌瀾朝床上女子伸出手︰「走!跟我走!」

女子卻只是蜷縮在披風里面,水眸驚錯地看著他,沒有動。

「凌瀾,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錦弦厲喝一聲,「唰」的拔出掛在床頭的長劍。

這個男人瘋了嗎?

他是帝王,這個女人是他的皇後,他竟然擅闖龍臥,還要帶走他的女人,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死活之人。

眸光一斂,握著長劍的手腕靈活一轉,挽出一個劍花之後,鋒利的劍尖就直直朝男人而去。

凌瀾身形一閃,險險避開,與此同時,亦是快速拔出腰間軟劍,接下錦弦緊隨其後第二劍。

「你知不知道,朕就等著你來,等著你來送死!」

錦弦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加快了手下的進攻,劍法精湛,出神入化,且招招狠戾,直擊要害。

凌瀾沒有吭聲,緊緊抿著唇,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更比他甚。

他何嘗不知道他在等他,他何嘗不知道外面有禁衛幾千?他何嘗不知道現在非常時期要沉著冷靜?

但是他實在忍不住。

下午上山之時,他在前面馬車,無論怎樣使用內力都听不到後面馬車里面的動靜時,他就已經失去了冷靜。

她那樣驚慌失措,錦弦那樣抱她上車,在車上會發生什麼,他不敢想,每想一次,他就恨不得將馬車給劈了,直接殺去後面。

更要命的是,他覺得她沒有失憶,她那樣做是在幫助鶩顏,這個認知更是讓他激動心痛又顫抖惶然。

終究,他忍了下來。

可在林子里看到她跟錦弦那個樣子時,他就覺得自己瘋了。

她果然食了‘忘憂’,她果然將一切斬斷,她甚至那樣依賴錦弦,在他懷里哭成那樣。

他記得在他面前,也就是以為他被炸死了,然後他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這樣哭過。

他受不了。

如果不是鶩顏出現,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阻止他,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從來不是!

這些年下來,他學得最好,也做得最好的地方就是隱忍。

無需刻意,他比誰都冷靜。

可是,這一次,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方才他本想借錦溪過來找吃的機會,他再佯裝來尋錦溪,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結果就看到錦溪被趙賢攔在了帳外。

里面在發生什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這一刻,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了。

就像是有一頭雄獅要沖出心房,他不忍了,他卸掉所有跟夜逐曦有關的東西,他沖了進來。

大不了,死,反正凌瀾已是一個死人,反正凌瀾孑然一人。

這一刻,所有人,所有事,都在腦後。

果然,果然如他所想,這個男人在對她……

他要這個男人死!

雖然取他性命是遲早,但是,第一次,他那般急切,那般等不了,那般想要殺一個人。

眸光一寒,手中長劍如虹,直直朝對方眉心而去。

錦弦一驚,連忙舉劍去擋,所幸多年武將出身,他的功夫也是登峰造極,才能險險化開。

這時,外面腳步聲紛沓,人聲嘈雜,全都朝這邊而來。

凌瀾眼波微微一動,當然知道是誰。

禁衛嗎?

「蔚景,過來!」

趁打斗間隙,他朝軟席上的女人伸出手,見女人不為所動,他又欲飛身上前直接將她裹走,卻猛然發現她從軟席上爬起來,赤足下地。

然而,跑向的卻不是他,而是錦弦,並自身後將錦弦抱住,孱弱的身子不停地發抖,那樣子就像是受了驚嚇,躲在大人身後的小孩。

兩個男人皆是一怔。

「蔚景,別怕!」錦弦反手輕拍了一下她,安撫。

「蔚景,過來!」凌瀾皺眉,一手出招,一手再次伸給她。

他已然沒有時間,一旦被禁衛包圍,他如何將她帶走?

女子仿若未聞,只緊緊抱著錦弦不放。

凌瀾瞳孔一斂,再次著力于劍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錦弦刺過去。

錦弦臉色一變,也不知是怕劍氣傷害到身後的女子,還是覺得被她抱著自己行動不便,揚臂,他將她往後一揮,在凌瀾的劍快要落在他胸口之時,卻又猛地將女子往前一拉,于是,凌瀾鋒利的劍尖就輕擦過女子的衣袂。

凌瀾大駭,猛地收了腕上力道,如此將長劍收回,巨大的內力反噬,他被擊得後退了一步,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錦弦手中長劍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嘶」長劍入肉,凌瀾悶哼一聲,皺眉揮臂,用內力將他震開。

可是錦弦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著下一劍又落了過來……

山洞。

一場抵死糾.纏過後,兩人都大汗淋灕地躺在那里沒有動。

他不言,她也不語。

他嗅著她的發香,她枕著他的心跳。

臉上的青銅面具竟然一直沒有掉,他一直沒有取,剛才有很多機會,在他瘋狂吻她的時候,甚至被擠挪了位,他竟然還用手將她扶正,就像上次他追捕她那次兩人打斗時一樣,他的劍尖幾次觸上她臉上的輕紗,他都在最後一刻放開。

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嗎?

還是壓根就不想知道她是誰?

其實,他應該已經很肯定她是在這次的隊伍之中的一員吧,不然,也不會將半玉掛在劍鞘上,每個營帳轉一圈。

他也料到她會來不是嗎?不然火折子準備得那麼好。

那麼,她要的東西他帶在身上嗎?

既然,她所有的動機他都知道,他還會將她想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嗎?

「葉炫……」

她啞聲輕輕喚他。

男人沒有吭聲。

她自他懷中抬起頭,借著洞口投進來的微末月光朝他看過去,黑暗中,他雙眸輕闔,似是睡了過去。

她又輕喚了一聲,依舊沒有反應。

看來真是累壞了。

她又何嘗不是,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而且那里還火燒火燎地疼痛。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兩人又都被催.情,瘋狂得有些失控。

她現在連個小指頭都不想動。

但是,不行,她還有事情要辦。

她要在他醒來之前,拿走她需要的東西。

地圖。

秘密兵器制造地的地圖。

她已得到確切消息,就在他的身上,錦弦給了他,只是,如此洞悉她的他,會帶在身邊嗎?

模索著起身,模索著穿上衣衫,又模索著探上地上凌亂的他的衣袍。

一個小巧的卷軸入手,她迫不及待地展開,借著月色一看,赫然就是一張地圖。

心中一喜,她將卷軸攏于袖中。

為了不連累于他,她想速度將地圖拿回去速描一張,然後趕快還回來給他,畢竟看過地圖的人也不一定就他一人,打造兵器的人還那麼多呢,誰泄露消息也不一定不是嗎?

只要他一口咬定地圖在身上沒離開過,錦弦總不能賴他。

這般想著,就一刻也不想耽擱,最後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疾步出了山洞。

當腳步聲消失在洞口,葉炫緩緩睜開眼楮。

葉子,你當真就這樣無心嗎?

為了一張地圖,不惜犧牲自己一個女人的清白來換取是嗎?

緩緩坐起,拉過地上的袍子,他慢慢地一件一件套在身上,遠遠的,似乎有嘈雜聲傳來,他眸光一斂,凝神細听。

好像是「抓刺客!」

他臉色一變,拾起地上佩劍,蹭地起身,一邊套著衣袍,一邊一路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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