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疼痛擦掉身上的血漬,春蘭又招呼丫鬟小玲給我拿了金瘡藥,當她看到我臀部上那深深的劍創,捂著嘴呆呆的看著我,「劍,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擺手示意道︰「沒事,趕緊上藥吧,下次記著別拿劍往我命根子刺就行了。」
胯部火辣辣的疼痛,春蘭倒也不羞,用手溫柔的給我上了藥,一抹上藥,我頓覺涼絲絲的,疼痛消了大半。
「春蘭,咱們之前在哪見過,能跟我說說嗎?」我平躺在床上,任由春蘭給我寬衣上藥。
對女人我有種天生的親近感,雖然我對她並不熟悉,卻也沒有半分隔閡,仿若多年的老夫妻般一般。
春蘭吃驚的抬起頭,「劍,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我看她神情有些激動,連忙打諢道︰「我,我前段時間被汽車撞了,選擇性失憶,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她哦了一聲,蓋好藥瓶,在我身邊躺了下來,一雙充滿春趣的大眼楮笑盈盈的看著我道︰「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呢,若不是你從高老頭手里把我救回來,我這一輩子都要被那老家伙給奴役,甭提多慘了。」
「高老頭?什麼高老頭?」我皺眉道。
春蘭撇了撇嘴道︰「高老頭是陰司一個很厲害的人,連黑白無常都得讓著他,陰司那邊都叫他高大人,總而言之,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我听的滿頭霧水,記憶力完全不記得有這麼回事,我發誓從來沒見過什麼高老頭,更沒有救春蘭。
「春蘭,你會不會搞錯了,我真不記得在哪救你了。」我狐疑道,說話的同時,我認真的看著春蘭的眼楮,她的眼神很真誠,充滿了感激之情,不像是在說謊。
再說了,從她對我的情深義重,誓死堅貞,也不像是在演戲。
「劍,你不會連契約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吧。」春蘭眨巴著大眼楮,驚訝道。
「契約?」我更加迷糊了,「你給我說說,看我能否想的起來。」
春蘭有些生氣了,「哼,你肯定是在裝,你不記得我,又怎麼會認識那個大胡子呢?」
我微微有些遲疑,頓了頓道︰「你說的是菜花,難道跟他也有關?」春蘭想了想,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當然啦,當時你還和那個大胡子想爭我來著,你們還差點打起來,最後大胡子把我讓給你了,是你跟高老頭簽了契約,讓我得到了自由,當天晚上咱們還洞房來著。」
「啊!」我終于明白春蘭為什麼說我是他的男人了,合著,我倆早就有過夫妻之實了。
不過這也太懸疑了,我對什麼契約真沒印象。
「笨蛋,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上有顆紅痣呢?」春蘭說話之間,媚態橫生,手開在我的小月復游走了起來。
「春蘭,你能告訴我,我是在哪救的你麼?」我按住她的手,問道。
春蘭說,「就在高老頭的墳地里啊,也不知道你和大胡子是怎麼闖進來的,換了別人,早就被門口那對冥獅給咬死了。」
「墳地!」我心里登時一緊,我去過很多鬼宅,但是墳地只去過一座,就是第一次見菜花的時候,當時還挺邪門的,而且自從墳地回來,我就開始倒霉,好日子一去不復返。
仔細想來,正是去了墳地以後,我才踏上了玄門的道路。
但是那天晚上再墳地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記憶一直是段空白,難道,我就是在那天晚上和菜花闖入了高老頭的鬼宅,跟高老頭簽下了契約,救了春蘭,並且與她洞房,成了夫妻之實。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我想起來了,走的時候,那墓碑上還刻著高老鬼的名諱,具體我忘了,但一定是姓高。
想到這,我激動的揚起左手,「春蘭,你看看我左手上的這個符號你認識嗎?」
春蘭捧著我漆黑的左手仔細的看了一眼,沉思了片刻道︰「我不認識,但是我見過。」
我激動的抱著她,親了她一口道︰「好春蘭,快告訴我,你在哪見過。」
春蘭道︰「就在高老頭的契約上,你按的就是這個手印,你按了手印,畫了押,我才算真正的獲得了自由。」
「吁!我明白了,原來封印我的純陽體,想把我煉化成至陰的活容器的幕後黑手竟然就是高老頭,那個在墳地里叫春的女鬼就是你啊。」我驚訝道。
春蘭低下頭,尷尬道︰「高老頭煉的是陰童身,不能散陰元,我想破了他的法,所以才想法引誘他破身,好逃跑,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沒想到卻引來了秦哥你。」
「但是,菜花呢?他為什麼要騙我去那?」
我這麼一想,頓時心如刀絞,稍加分析,就能明白,菜花肯定月兌不了干系。
從他出現在yy把我帶到馬尾坡的墳地,一切都跟他有關。
周娜娜的出現,讓他的真實身份暴露了,他並不是爛菜花,而是從小就跟在邪派陰山派掌門陰正岳身邊的得意門徒。
菜花一直有很多秘密瞞著我,只是我把他當兄弟,始終不曾細問,以他的修為,連謝先生、範老爺都能認識,怎會不知道高老頭的來路,可是他為什麼還要把我騙到墳地去害我簽下契約呢?
他早就知道我是臥龍轉世純陽之身,而王志說過菜花是什麼王虎,與我必有一傷,難道王志不是唬我的,而是善意的提醒。
菜花很多時候都不太對勁,可是……
想到這,我心里疼的直是滴血,我隱約感覺到自己很可能被最好的兄弟給坑了,現在想起來,從一開始他就是有意的接近我,坑我。
我不敢再想,我以命相交的兄弟竟然會是背後的黑手。
我心痛的厲害,全身痙攣,縮成了一團,有那麼幾秒鐘我的頭像是開裂了一般劇痛,沒有比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賣更痛苦的事情了。
劍哥,你別嚇我,你沒事吧,春蘭被我猙獰、痛苦嚇壞了。
我,我沒事,春蘭你去給我拿最烈的酒來,我要喝酒。
劍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春蘭急忙解釋,轉念又道︰「劍哥,你是不是嫌我身子髒?不是的,高老頭從來都沒踫過我,我只跟劍哥你好過,我發誓。」
我抓住她的肩膀,苦笑道︰「春蘭,我不在乎這個,別問我,給我拿酒去,好麼?」
春蘭看著我片刻,含淚點了點頭,片刻端著幾壇子烈酒放在桌上。
我撕開封泥,拿起壇子就往嘴里倒,我心里太苦、太痛了,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噩夢,都是虛幻的。
「張菜花,我草你祖宗,你坑我,你他媽坑我!」我越喝越仇,越想越來氣,猛的砸掉酒壇,仰天怒吼了起來。
春蘭從後面抱住我,哭泣道︰「秦哥,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偷偷跑去陰司玩,落入了高老頭的手中,也不至于害你為我簽下契約,被高老頭封印。」
我再端起一壇子酒,猛的灌了一口,痛聲道︰「春蘭,害我的不是你,而是那***大胡子,這一切都是他和高老頭串通好的。」
春蘭微微有些錯愕,搬轉我的身子,柳眉緊蹙道︰「秦哥,不對啊,上次在火葬場,我親眼看到你那兄弟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她這麼一想,我隱約想起來了,微醺道︰「春蘭,你,你就是那天在山洞里救我的那個女鬼?」
春蘭點了點頭道︰「對啊,我本來一直都跟著你,在暗中保護你的,只是後來,被我爹的人給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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