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淡淡照在綠草上,光影斑駁。♀
洪翎這時才緩緩醒來,看到白玉堂和展昭愣了好一會兒,才撐著床要起身,好在展昭連忙制止了他。
「白玉堂,你們怎麼會在這里?」洪翎面上有些頹廢之感,只是那雙眼楮依舊明亮,他看了眼白玉堂,接著轉向展昭忙問。
「呵,還不是為了找你,結果竟然被人救下了,倒真是命大啊。」白玉堂站在一旁,悠悠的道。
展昭瞪了眼他,正想同洪翎說什麼的時候,手已經被他抓住了,「影易呢?是不是在開封府?帶我去見他。」
「你急什麼呢?小命還有半條沒保住呢。」老者端著藥碗從外面進來,把藥碗遞至洪翎的面前,「快把這個喝了。」
洪翎虛弱的抬頭看了看他,笑著端過去皺著眉頭喝完,「這幾日麻煩老先生照顧了。」
白玉堂放下了劍,看著展昭,「貓兒,我們該走了吧。」
展昭為難的轉向老者,「老先生,他下不下的床?」
「這麼一段路還是支持的住的。」老者放了碗,輕抬著眼皮涼涼說道。能下地就行,展昭扶著他下了床。
老者選了條近路帶著領著三人出去,到了道邊,正听到影易的喊聲,「白玉堂,展昭」
「影易!」洪翎幾乎是退開了展昭,手按著月復部的傷口,順著聲音尋找那人的身影。
影易在樹下轉過了身,眼楮為之一亮,「翎兒?」
洪翎慢慢走近他,身子微晃,影易走上來把人直接摟入了懷里,「白玉堂和展昭找到的?傷好了嗎?」
「是被一位老先生救下了,稍微治療了一下傷口,只是些皮外傷,沒事的。♀」洪翎從他懷中抬頭來,雖然傷沒有自己說的這麼輕松,但是他也不會說出來,免得這人擔心。
展昭見他兩人抱在一起,轉過頭去,然後睜著一雙眼楮看著白玉堂。
他兩人的關系白玉堂差不多猜中了,迎上展昭的視線直視一笑。
「行了行了,別酸了,還走不走了?」老者直言道,走到一邊去,接下了展昭和白玉堂的馬。
影易和洪翎淺紅了半張臉才半松開。
影易同洪翎工乘一匹,老者騎了展昭的馬,展昭只好便宜了白玉堂做在他後面。
五爺笑著把身後那人的手拉過來環著自己的腰,夾緊馬月復,「貓兒抱緊了,摔下來可不能怪爺。」
馬蹄聲輕響,悠悠揚揚的消失在道上。
到了開封府門前,已經是朦朧的灰夜了,高空中,一輪彎月早已經顯現出了淡銀色的痕跡。
未等到府中的人出來,展昭已經躍下了馬。畢竟憑展昭的薄臉面讓人看見他抱著白玉堂,真是有些不
蔣平搖著扇子跑著出來,身後跟著的是韓彰。「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找你們。」蔣平見人回來便安心了,這說著說著臉上又帶起了笑容。
「二哥,四哥。」展昭回頭喊了人。便到一旁幫著影易把洪翎扶下來。
「唉,你們怎麼找到的?踫到剎血盟的人了?」蔣平看見洪翎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五爺把馬交給了衙役,走過去,「是這位老先生如何稱呼?」白玉堂說道一半轉過去看著老者問。展昭也看了過去。
「梅凌。」老者淡淡的道,一直淺垂著的眼皮也未抬一下。♀
「梅先生。」幾人點了點頭。還是展昭先想起來,「毒醫?梅凌?」
見展昭如此模樣,梅凌終究還是抬了抬眼皮,看著展昭,輕輕挑問︰「怎麼了?」
「不,沒事。晚輩失禮了。」展昭笑了笑,這位前輩應該就是兩位師傅之前談到的那個人吧,這倒也巧了!
見貓兒如此謙遜有禮的樣子,白玉堂暗自翻了翻眼楮,他才不管什麼毒什麼醫的,雙手環胸笑看著自家的二位哥哥道︰「我們是準備在門前站多久?」
韓彰一笑,請了眾人進去。白玉堂一把拉住了展昭帶到他自己的身邊。影易扶著洪翎,格外小心翼翼的樣子,跟在他們後面。前邊白玉堂和展昭正同兩位哥哥說著下午去找洪翎時發生的事情。
「唔嗯。」正說著話,幾人便听到身後洪翎發出的聲響。
幾人立即回過了頭去,一看,洪翎的身子半滑倒在地,一半身子托著影易,他眉頭緊鎖,面色蒼白如紙,額頭邊正涔著冷汗。
「翎兒!」影易驚呼。
梅凌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看了眼洪翎的樣子,抓著他的手探了探脈搏,「先找個地方讓他躺下。」
影易騰的抱起了人,正是朝公孫先生的房間走去,梅凌也緊緊跟著。
公孫策正在看醫書,房間里僅點了盞小燈,格外安靜,突然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巨響,他嚇得連忙站起來。就見影易抱著一渾身紅衣的人進來,神色慌張。
「出什麼事情了,這麼莽撞?」公孫策忙把書放下,走過去,當初他和洪翎是見過一面的,待看清了影易懷中的人不免吃了一驚,「你們和剎血盟的人交手了?」
影易哪里來得及解釋這些,只是搖搖頭,「先生,你快看看翎兒怎麼了?」
公孫策走到床邊掀開了被子,讓他把人放下。梅凌站在門邊看著,卻也未進去了。
洪翎迷迷糊糊的斜著頭枕在枕頭上,幾縷黑發被汗水粘在臉上,淺白色的嘴唇發顫。
「翎兒,別睡,醒醒啊。」影易感覺到自己的心慌,只好抓著床上人的手,不知不覺用力到指尖發白。
「我來看看。」公孫策在床邊坐下,看見影易松開洪翎的手腕時,那手腕上明顯的一圈淡紅色,他暗自嘆了口氣。把著洪翎的脈搏,一會下來,公孫策已經皺起了眉頭。
「先生他怎麼了?」影易見他站起來,開口擔憂的問。
公孫策臉上帶著未難之色,也很擔憂,「洪翎這種反應該是中了毒。」只是從未踫到過這種毒的他也不敢妄下結論,只好搖了搖頭。
影易看著床上的人,眼楮發酸,慢慢攥緊了拳頭。
梅凌站在他們後面,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讓我看看。」
影易如夢初醒,轉過頭,泛著紅色的眼楮看著梅凌,立刻讓開了位置,「老先生,我求你救救她。」
梅凌淺皺起了眉頭,從懷中挑出一塊手帕,給床上的人擦著汗,慢慢道︰「他在馬上吹了風,又引起毒發了,而且他這毒本就只解了一半。」
展昭和白玉堂在外面看著,慢慢轉了身走了。
蔣平趕來問,「洪兄弟怎麼了?」就見展昭搖了搖頭,四爺頓時睜大了眼楮,「沒救了?」
白玉堂斜著頭翻了個白眼,「不知道。」
蔣平一拍大腿,「哎呀,我去找杜老先生。」說著搖著扇子,腳下生風一般,呼呼的走了。
洪翎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的早晨了。清晨,晨風微拂,淡淡薄霧飄散在空中,微微晨曦襯著天際的朝陽泛著金黃。
喝下公孫先生的藥後,洪翎一直都是低著頭的,直到公孫策端著碗走了他才抬起頭來看著身邊這男人,「你不休息麼?」
影易抓了抓頭發,有些頹廢,看著愛人清澈的眸子只是搖頭笑了笑,「不累。」
洪翎一立眉頭,抓著他的手,雖說剛醒來沒力氣不過還是抓得住,厲聲言道︰「上來睡!」這話一出又立即紅了臉,可惜他現在穿的只是褻衣,要不然同那身艷麗的紅色衣服有的一比。
不過影易只是坐上了床邊,抱著他頭在胸前,然後輕輕的親了口他額頭,「我去問問梅老先生你中了什麼毒。」
開封府前院正上演著冷戰。
杜霄笑著坐在一旁,逗著自家孫子玩的不亦樂乎,絲毫未覺得大廳內的氣氛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梅凌甩了甩袖子坐在一旁,側著臉,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一身白色緞袍司空霖低頭喝著茶,眼皮時不時跳了跳,心中悶道︰梅凌怎麼回到開封府來啊。抬眼看著對面的梅凌,見他神色輕淡的移開視線,司空霖又默默的轉開視線看著無所事事的杜霄。
展昭端端正正的坐在五爺面前,扯了扯身邊這人的衣袖,挑眉示意問問怎麼回事。
白玉堂挑著眼,「師傅,梅老先生,您們都認識?」
杜霄沒說話,梅凌模著頭發上插得一排銀針也是靜靜不語,司空霖瞧了那兩個自覺的不回答。
五爺不耐煩了,隨意換了個姿勢,「這麼個壓抑的氣氛不行啊」
梅凌慢慢的站起,悠悠地走了出去。
司空霖一記刀子眼,「長輩們的事情,你插個什麼嘴,帶著你的展昭巡街去!」說著看了眼杜霄也出去了。
真是坐著也中槍。展昭動了動眼角,他什麼話都沒說啊
杜霄模著展軒的腦袋,慢慢的收起了笑容,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不知想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小焉終于龜速來更新了。抱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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