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之未聞余生 s ummer fireworks(下)

作者 ︰ 紙若未涼

八月份的煙火,是祭奠,祭奠著我們早已成灰的記憶。

——節記

東京的八月很繁華,像是上帝把一杯最清香寡淡的茶潑灑在這座城市里。

既驅逐了盛夏的煩悶,又在東京填充入一份安適與寧靜。

蘭,工藤外帶一個電燈泡一般存在的夏目,索性新買了同款的浴衣。在奼紫嫣紅的人群中格外單調的藏青色為主調,只有簡單而與之相稱的紋路。

喂,蘭剛才又去干什麼了?

工藤像是永遠疲憊地把自己快要松散的骨架倒靠在長椅上,把另一瓶剛剛到販售機去買回來的可樂扔給一旁的少年,手指毫不費力地拉開拉環,由于震動而激蕩起的水汽像是冰冷的長舌帶著刺激感輕輕舌忝著工藤的手指,想盡快解決喉嚨的干澀,狠狠地灌了一口,不顧可樂刺激口腔的那股酸麻,而一瞬間沖擊味覺的勁爽和酣暢讓工藤愜意地更往後靠了一靠。

去買冰糖水喝了。

夏目拉開拉環,卻也不急著往口腔里灌送。

在樹影婆娑所投送下的淺淺煙火燈光下,兩個少年所著的藏青色浴衣隱隱綽綽地釋放著愜意與寧靜。

片刻。天空中雜七雜八的色調混亂得像是一團被弄髒的油彩。

哈!在工藤昏昏欲睡的時刻,一聲玩笑似的突兀呼聲讓他驟然抖了抖,然後一件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迅速地推向他的臉,沒有看清,只是感覺即將有一片陰霾籠罩過來,睡意未散地忙支開雙臂擋住臉。

旁邊存在感微弱的一只手淡定地從蘭因得意歡愉微笑,而驟然頓在空中的貓臉面具搶過來,夏目看了看楞了片刻的蘭,又對著工藤撇了撇嘴你可樂喝醉了嗎,只是一個面具,還是貓臉的!

夏目把面具不斷翻轉在手中把玩,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品。然後趁工藤意識稍醒想反駁出口的時候,順勢將面具壓在工藤一臉復雜的臉上,對工藤被憋得一直含糊不清的話語不管不顧。只是笑嘻嘻地佇立在工藤身側一手隔著面具頂著工藤不斷掙扎的頭顱,在工藤張牙舞爪地在黑暗中找尋眼前人未果的空當里,順著蘭未完成的玩笑貓臉工藤!

好啦!蘭不知不覺地長椅背後,賊兮兮地系上固定面具的細繩,比劃著剪刀手兀地在工藤空虛的背後冒出頭,莞爾一笑映襯了碎在天空中的煙火。

夏目悄然松開手。

那面具別再工藤臉上著實別扭而笨拙。白色塑料制的面具恰好包裹住工藤的臉部,像是親密接合上去的一般,臉頰周圍所紋上的棕色的紋路與工藤停滯不動的動作相照應,工藤此時就像一只笨拙呆滯的變異貓。

而工藤視線一直被夏目的手所遮擋,好不容易恢復了聚焦,視線卻是一下子接觸到夏目那張包含著嘲弄,戲謔,玩笑各種反面因素的讓工藤不爽的那張臉。

工藤的眼神凍結了幾秒鐘,倒也不急著拆掉,淡然地把面具移到右側額頭之上,只覆住了頭發,微微斂去了那般的有趣,工藤轉過身,用刀削一般尖銳的眼神對著蘭,但是視線里所包括的那張無時無刻都笑緬如花的面容,他的目光干澀了一瞬,招架無力地隨意癱靠在長椅上這樣好了吧!

工藤的整個身軀直接橫躺在了長椅上,像是疲倦時找尋一個倚靠睡著的小孩,倒也不安分地總是在喧囂中半睜眼,對上佇立在身側蘭在燈下極其清晰的側臉,款款地與對側的夏目開玩笑。

她笑起來,像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什麼都不管了,但莞爾時又極其得體,寧靜的神情像是八月的煙火,碎開一城的繁華,像是城中一池靜水,流動時不留痕跡的安定。

藏青色的浴衣與她很相稱,包括在工藤渙散的目光里,她此時像是煙火處最美的光華。

工藤索性翻起腿起身,懶懶地問喂,蘭,你不是去買冰糖水了嗎?

蘭把擱置在長椅上的一副面具扔給夏目,而把另一副從容地別再臉側,不怕任何的笨拙。然後端起暫時擱放的盛著冰糖水的塑料碗,塑料小勺緩緩的攪動著碗中的浮冰,側臉一笑對啊,在這兒嘛!

夏目索性也扔下面子,別扭地把貓臉面具斜斜地別在臉側,笨拙的手腳,讓工藤覺得他就像笨手笨腳的小丑,夏目略有遮掩地怨念道等等,這怎麼那麼難戴。

明明就是你笨手笨腳。工藤手中的空罐子在他的控制下隨意搖晃,隨著他手指兀地發力,扔進了長椅背後的垃圾桶,騰出空來用一種難解的眼神看著夏目。

那種難解里,摻雜了一份嘲弄,一種鄙夷,一絲得意。

蘭佇立在一側,安靜地用塑料小勺攪拌著碗中的冰糖水,呈透明的糖水在半透明色的塑料碗中緩緩流轉,一碗的剔透冰涼凝固在杯中。絲絲涼氣緩緩地舌忝著蘭的指尖,貯藏在狹小的指縫當中。蘭兩指捏緊,小勺沒入水下,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隨著冰涼的糖水滲入口腔,還有幾粒碎碎的冰碴,但被口腔的溫熱所包裹,很快就匯入這攤糖水之流,那股刺激冰涼之感稍縱即逝。

像是固定在蘭眼中的八月煙火,沉浸的著夏日的微涼,卻短促得像是一句似有似無的諾言。

就如戲劇般的橋段,像是電影里的光感效果,三人靜靜地站在煙火光華處,看碎開的那一剎所碎開的繁華。短促卻美好的八月盛夏,像虛假而又真實的煙華。

……

因為附近人聲喧囂,而且因為鈴木財團丟失了‘凝光散’所以暫時把精力放在了尋找搶匪上,東京鐵塔暫時無人看管,熄著燈,沒有昔日的燈火通明,所以涼子很輕松就能扛著狙擊槍撬上塔頂的窄小梯道。

當然,這些情報都是vermouth之前告訴涼子的,新聞還沒有公布這一消息。

在周圍被燈火所包裹的建築中,暗淡得只剩黑夜辨不清的紅白色外殼有些突兀。

但是卻是佔據了有利地形,比較容易鎖定目標。

鐵制的堅固梯道差不多可以隱蔽行蹤,在梯道的另一邊似乎還置放著一台莫名的機器,涼子索性不管。把狙擊槍槍口架在欄桿間的縫隙里,夜光狙擊鏡里一掃而過的是人潮里那些與之不匹的面孔,目標的長相以及輪廓,已經牢牢地嵌在記憶里,但在復雜的人群里模索得實在困難。

喂camus,我們就守在對面廢棄大樓的屋頂。無線耳麥里,電波兀地扭曲投傳出基安蒂硬生生的聲音,涼子听見她不屑地撇嘴,如果到時候你不能射殺他,我會一槍斃了他的!

沒有絲毫地動容,高空的流轉的氣流反讓涼子的目光愈加凝重,只是冷生生地調整焦距ok。

夜光瞄準鏡讓視線全部沉浸在綠色的光暈中,人潮中的那一張張面孔,並沒有意識到,在他們歡笑的空擋,黑洞洞的槍口正由一個俯視的角度從他們身邊一掃而過。

瞄準點在穿著浴衣逛廟會的人群中掠過,在一個個買各種玩意的小攤里穿梭。目標那一頭金色的短發很是晃眼,很容易能模索到,只是未曾見其行蹤。

目標發現。無線耳麥里電波所折曲的模糊聲音依稀可辨,基安蒂從容不迫地描述,但語氣中帶有幾分的不耐,像是蠢蠢欲動的野豹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的不耐煩,出現在芝公園附近,在芝公園外圍游走,逐漸逼近東京鐵塔附近,目測往港口方向行動。

請描述其衣著與不尋常舉止,方便鎖定。涼子謹慎地對無線耳麥壓低聲音,緩緩地切換角度,瞄準鏡的方向對準芝公園外圍,焦距被一層層遞進。

切。涼子听見基安蒂不屑地悶哼了一聲,然後頓了頓,目標身著黑色長款大衣,比較好辨認,金色短發,從上面更好確定。身攜一個巨大旅行包,神色慌張,行動緩慢。

涼子仔細辨認無線電波所扭曲著的基安蒂的聲音,大致樣貌已經在腦中定了型ok。

搖曳著綠色的詭異光暈的視線由增進的焦距模索到一個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的金發人,手指抵在扳機上,謹慎地與記憶中的人樣進行契合。

目標鎖定。手指緩緩想往下壓。

視線內忽然撞入身穿便服的身影,又瘦又高,不斷尾隨目標而藏匿身形地跟上去。

瞳孔驟然一縮,瞄準鏡所圈劃的區域不斷往上看,一處樹蔭下隱蔽的幾個人,涼子在不斷增進焦距以求看清楚此人裝束,深灰色的裝束與肥慵的身材,但是看他不斷地用手機進行聯絡,以及身邊不斷有穿整齊劃一的襯衫的人跑過匯報來看,這個十有**是警察。

觀察了幾秒,又有幾人跑過匯報,視野很清晰,所以涼子很清楚地看到那幾人對那個身穿深灰色外套的人,恭謹而神情凝重地敬禮,對此人身份的揣測就更加確定。

喂camus,目標接近東京鐵塔,有利于射擊。基安蒂的聲線高低的起伏有些難以控制,焦灼地控制下聲音通過電波對涼子傳接指令。

警察,警察在一直尾隨目標,難以射擊。涼子切換視角,把瞄準點對準目標的頭部,雖然目標一直拐到冷僻的地方,不去混雜在人群里,很有利于鎖定,但是目標一直東張西望,並且後面有警察尾隨,涼子遲遲不敢扣下扳機,而且目標在這個角度難以確定射擊。

基安蒂的聲音已經歸附不了穩定,被電波傳遞得清晰的聲調起伏較大警察?可惡!涼子能清楚听到基安蒂架起狙擊槍機械地調整所發出的一系列聲響,她的腔調剛硬得牽強那我從後方直接瞄準!

涼子緘默地對後方警察進行觀測,沒有出聲。

無線耳麥里電波的微微律動摻雜了科倫有些沙啞的聲音,沉靜得像是老式收音機里播放的沙啞人聲後方的警方一直尾隨,暴露的風險很高,還是先等警察與目標分離。

嗦!這樣子那個家伙就要跑掉了!基安蒂不耐地咬牙切齒。

稍作觀測,目標暫時不會跑遠。涼子冷靜地插入基安蒂與科倫的爭執。

可惡!這樣的話……原本保持得冷靜而平緩的聲調遏制不住,帶著幾分不耐與不甘。

涼子沒有絲毫地動容,只是緩緩地移動視線,以及抬高語調,轉換為命令般的口吻壓制住那方的強勢听好了,這次狙擊行動的主權在我手上。

基安蒂明顯是被這冷生生而簡單的句子壓制了片刻的情緒,只余下不甘的悶哼。

綠色的光暈把下面的每一個區域包裹,直到瞄準點劃過芝公園某一個長椅邊上的三人時,涼子的瞳孔以及心髒驟然地縮了一縮,焦距不斷增進,以極快得速度看清楚那三人,以便接著鎖定目標。

瞄準鏡所圈劃的地方,只看見一張熟悉的人臉,清晰的輪廓與涼子殘舊的記憶重合,一樣擁有的烏木般的頭發,有些拘謹的笑顏——

天上兀地碎開的花火把涼子從記憶膠片的疊合中拉出來。

瞄準點繼續鎖定著那金色的一點。

不會錯的,那個女孩子,好像見過,好像又不似這般成熟。

……

夏目握著望遠鏡的手更緊了幾分。

由望遠鏡更加遞進地看到,一大片一大片像是渲染在夜空上的油彩,也像是碎在天空中的細碎光點。

望遠鏡的區域不斷挪動,挪動到東京鐵塔的塔頂,乍一看沒什麼異常,只是過了幾秒種忽然看到那里有個黑點在緩緩移動,然後又保持不動了,只怪望遠鏡不能看到那麼高的地方吧。

喂!東京鐵塔上面有人!夏目落下一句話,把霸佔了許久的望遠鏡扔給工藤,然後兀自跑過去。

誒?我看看。工藤接過望遠鏡,對上自己的視線。只看見模模糊糊的一團黑色,和夜空融入一起,連同東京鐵塔紅白色的外殼都有點暗淡,看不見任何人的蹤跡,沒有啊。

蘭有些疑惑園子他們家都在著力追捕劫匪,所以東京鐵塔根本沒有人吧。

二人也干脆跟著夏目跑去的方向趕去。

之後——

工藤和蘭的視線從一個俯視的角度固定在地上癱倒的人身上,沉浸著鄙夷的目光直接讓夏目支撐著酸麻的四肢,揉著因剛剛匆忙跌倒而正臉摔在地上變得酥麻的右臉頰,視線氤氳得模糊。起身只對上工藤包含著迷惑的目光,和略帶嘲弄的話語你是怎麼走在路上好好地摔得這麼狼狽的?

喂喂!沒看見我都摔傷了嗎!夏目移開擋在右臉頰上的手,在細碎的光線下,被擦傷以及被弄髒的臉頰看得極其清楚,只是微微擦破了點皮。

工藤和蘭隱忍著的竊笑不禁成聲。

笑夠了沒有?夏目捂著臉的動作僵硬了,眉頭微挑,三人都忘卻了自己到底為什麼跑到這里來。

好了好了。蘭最先從這嘲弄的笑中抽開。

原本朝氣蓬勃的夏日祭活動,變成工藤和蘭扶著一瘸一拐並且擦破了臉皮的夏目緩緩撐到長椅邊上。

……

涼子全黑的裝束融在暗淡的東京鐵塔以及夜色中,辨不出。

瞄準鏡里,籠罩著綠色光暈的金發男人躊躇不定而又略顯激動地加速行走。好一會兒,涼子發現原本一直固定在瞄準鏡區域里的警官不知為何不見了身影。

好,就趁這個時候。不敗的紀錄還從沒有被這種突發意外打亂過。

等等!神色凝重的人逐漸接近目標!警察,原來如此,確定此人身份之後就要包抄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不管了!趁警察沒注意,我要快點解決這個家伙!基安蒂被澆涼的焦灼已經逐漸恢復,像是燃燒在她心頭的無名火重新旺盛了起來,誰也澆不滅的那份焦灼。

冷靜。這個人應該是警方要逮捕的某個犯人,如果現在射擊,一定會被警方發現,而且我們所在的位置都很顯眼,再加上夏日祭人多,但是我們這樣的行動很容易被發現,一旦暴露,警方就會順藤模瓜找到組織。涼子放下狙擊槍,凝眸中的東京夜色淺了幾分,我先給vermouth打電話確定。

不管無線耳麥中殘余的基安蒂焦灼的嗓音,兀自切斷連線,用手機撥打那個熟悉不過的號碼。

她一定知道什麼,是我先前不想知道的。

vermouth。涼子遏制住被感染得有些焦灼的不安情緒,但瞳孔中所散發出的鎮定以及聲線的平緩,將她塑造得很鎮靜,這次的狙擊目標是誰?為什麼要對他下手?通通告訴我。

已經快到九點了呢。camus,你的行事作風,是從來都不問多余的。她的聲音顯得從容且閑適。

涼子不再管時間的約束,切入中心他就是新聞播報的寶石竊賊吧。

聰明。vermouth的聲音在電波的傳送中略顯綿長,涼子可以清楚听到她捻滅香煙所發出的一聲短促的茲茲聲,不過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組織曾經狙殺過一個官員,這個官員恰巧就是他的哥哥,組織害怕他重新追查,所以為免後患才有了此次的狙擊任務。但是看他狼狽地想要弄錢逃跑的行動來看,應該不會對組織產生任何的威脅。算了,這次任務本來就是多余的,你們可以撤退了。

手指狠狠地掛斷了電話。這算是什麼嘛。

重新接上無線電,從容不迫地以平靜緩和的嗓音抵住基安蒂焦灼的質問撤退。

……

听說剛剛警視廳逮捕了那個寶石劫匪。蘭眺望著遠方的一片喧嚷,對捂著臉倒在長椅上的夏目道。

我現在只能感覺到臉部即將毀容一般的疼痛。夏目憂郁地眯著眼,視線只能置放在樹影婆娑中透出的一片煙花色彩,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被強行按在臉上的刺激感疼得直接坐了起來。

面前的工藤舉著兩瓶可樂背對著身後的煙花光華,眼里滿含笑意。

干什麼啊,很痛誒。

夏目四下地模著自己的頭部,這才傻愣愣地發現了頭部的一陣空虛誒,貓臉面具不見了。

蘭莞爾一笑,黯淡了周圍的一切塵囂大概是剛才你摔倒的時候摔掉了吧,沒事。

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忽的又被一陣壓在臉上的刺激使勁打了個寒顫。

工藤你還想干什麼啊。夏目一把奪過工藤手中的一瓶可樂。

止痛嘛。

……

涼子在收拾東西撤退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兩下,涼子兀地撞到了身後的那台機器上面,突然發出幾聲機械性的響聲,涼子淡定地先逃離,然後再翻開手機。

仍是那個號碼。涼子把狙擊槍掩藏好,接了電話,她總是習慣性搶話vermouth。

我是要提醒你,基安蒂和科倫他們所在的位置很好撤離,但是東京鐵塔下還殘余有警方,你要多加隱蔽身形。她像是又緩緩點了一支煙,呼了幾口氣的時間做停頓,該怎麼做你知道。

我現在可是穿著一身黑,在人群之中顯得很突兀。涼子緩緩走下鐵塔的空檔中,不慌不忙地插上這句話。

camus。她沉浸在白煙中的話語虛幻得辨不出,通過電波所傳遞的話語溫度綿長而讓人不寒而栗,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擁有太多的顧慮。

我明白了。涼子的唇線描繪著的話語有些黯然。

涼子掩著身形飛快地逃離,但是自覺在人群中突兀得不適當,腳下突然踢中一個物件,險些被絆倒。

面具?

沾有些灰塵的貓臉面具仍然保持著有趣的笑臉靜靜對著天空。

不管了,涼子將就地撿起面具別再臉側。起碼這樣還能混過去。

迅速地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而東京鐵塔塔頂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涼子的腳步頓了一頓,喂,那個機器該不會是——鈴木財團所置放的煙花裝置。

人們的目光頓時被吸引到塔頂。

砰地一聲巨響,從暗淡的東京鐵塔塔頂突然咻地冒出一簇光點飛上夜空,那一團光芒頓時壓住了天上碎開的煙火,幾秒鐘之後,以幾種不同的樣子碎在空中。

光芒之艷麗,其它煙火不可及。排場之浩大,其他煙火不可及。

那一團光排成幾粒細碎的光點,以每秒一個樣式的速度迅速地碎滿了整個夜空。

全場的氣氛提高到最高點。

但是現在涼子只想快點撤走。

手不斷地按著貓臉面具企圖遮住面孔,而從三人圍聚的一個長椅身邊掠過時,涼子的目光不由得在深褐色頭發,藏青色浴衣的少女身上停了一停,步子也有些緩慢。

涼子眼中的少女,極其向往地將目光由一個仰視的角度看向燦爛的夜空,嘴角擴開的一個弧度完美而溫婉得賽過漫天中的每一簇煙火,藏青色的浴衣和她的雙眸襯開了寧靜的氣息。

涼子的記憶卡殼了一瞬,忙忙遮住面孔逃走。

蘭的視線有些干澀的放下來,瞥到了那個目光停滯了許久卻突然匆忙逃跑的少女模糊的側臉。

那個人是?有熟悉的感覺。

……

吶!中森青子向往著煙火的視線中忽然闖入了一只手,重要的是,那只手中還遞過了一只雙球的冰激凌。

快斗。青子看著面前的冰激凌,兀地搶過去,絲毫不顧眼前嘴角抽搐的少年。

口腔里盡是冰涼與甜味。青子的視線蔓延到天上,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手指指向夜空中難以辨認的白點,緩緩的飛過東京鐵塔的塔頂,像是擁有白色羽翼的天使。

那就是那個可惡的怪盜kid吧——就是那個會變魔術耍把戲的小偷。青子得到甜品的歡愉有些銳減。

怪盜kid?我爸爸才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魔術師!

黑羽快斗自顧自地吹捧著自家父親,對視野中一掠而過的白點不以為然。

等等!沒事為什麼要和小偷比較嘛!青子的目光重新聚焦,定格在眼前集所有煙花光彩于一身的這個少年身上。

本來也是嘛!

……

地平線上的人,遙遙地望著距離遙遠的天空,八月的煙火將黑洞洞的天點綴得煥然一新,像是腦海里那些被擱置了良久的畫面,永遠地定格在深深的記憶里,像是為過後的變遷留下的痕跡。

那名為,八月煙火所洗滌的寧靜。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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