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歌聞言,只好放棄了要離開這間屋子的念頭。
她一邊好聲好氣地對他說著話,一邊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以防他會趁人之危。
耶律冀齊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拘謹,只是徑直拉著她坐到了床邊。
歐陽清歌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由得直冒冷汗。她吞了吞口水,小聲說道。
「王爺,我餓了……」
「讓下人端上來!」
「……」
◆
不遠處的小館樓里,季貝兒正在細心地擦拭著桌椅上的灰塵,這時候,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接著,一個好听的聲音便在季貝兒的頭頂響起。
「季姑娘,你累了吧,來休息一下,喝口水。」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季貝兒一愣,下意識地轉過頭,向門口望去,果然,門口站著的正是令她日思夜想的少年蕭長亦。
見到蕭長亦,季貝兒一張充滿疲憊的臉上,頓時變得神采奕奕起來。她有些急促地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迅速地走上前將蕭長亦迎了進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那里很閑,資料情報都整理好了,所以不會像你這里這般忙。♀」
「原來是這樣……」季貝兒訕笑著回答道,結果接下來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其實,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可如今,當他真正的站到了她的面前時,她卻忽的變得緊張起來,連著呼吸,也變得愈加急促。
兩人一直沉默著,彼此間安靜地連心髒的跳動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蕭長亦見她不說話,以為是她太忙,沒有力氣理他。便開口道。
「姑娘這里還有很多事要做,看來一時半會是不會閑下來的,那麼。我先告辭了。」
說著,蕭長亦便想轉身走出門外。
季貝兒見他要走,心下不由得著急起來,她慌忙跑到了他的面前,將他攔了下來。
「沒事,我這里也不是很忙,事情一會兒就能做完,不知公子來這里,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沒有,我只是想來這里看看,姑娘還需不要人手,否則姑娘若是累壞了可怎麼好?身子是自己的,要珍惜。」
一席話說下來,季貝兒不禁面紅耳赤。
或許是蕭長亦的話太過露骨,容易引人遐想,又或許是她本身就心有戚戚,所以此刻無論他說什麼話,她都會心動。
「公子這般替我著想,真是難為公子了,多謝公子記掛,我這里……」
「說了這麼多,姑娘究竟是要我幫忙,還是不需要呢?」
蕭長亦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見女子一張臉通紅,只以為是做了太多事,熱的。便好心地拂起衣袖,擦拭上了季貝兒的臉頰。
或許這一舉動在一個孩子的眼里並不算什麼,可被季貝兒看在眼里,卻又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
季貝兒雖然只有十七八歲,卻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如今蕭長亦這麼細心地幫她擦拭著汗水,又是如此悉心地照顧著她,不由得讓她的心也開始‘砰砰’地跳動起來。
「多謝公子關心,我……需要公子的幫忙。」
「早說嘛。」蕭長亦調皮地沖她眨眨眼,臉上的神情無處不在的突顯著可愛。
「那麼我們開始快些干活吧,否則一會主子若是心血來潮跑來檢查,恐怕又會被她好生數落一番。」
「恩!」
可是,他們嘴中平時耀武揚威的主子,此刻卻是十分可憐的被人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喂……」
「本王不叫喂!」
「王爺,您能不能不要壓著我……」
「為什麼?」男人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抹調侃的神色。
「因為……因為我本來就很餓了,如今王爺在這麼一壓,我就更餓了!」
「是嗎?」耶律冀齊听在耳朵里,身子卻沒有動半分,只是牢牢地壓著身下的女人。
「是啊!」歐陽清歌抬起眸,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面前這個面容帥氣的男人,猛地點頭。
「那麼」耶律冀齊的眼眸瞬間掠過一抹戲謔的笑意,突然俯身,吻向了歐陽清歌的唇。
「如果餓了,那麼就吃本王的口水吧!」
「不要……啊!」歐陽清歌慌忙反抗。可才一張開嘴,耶律冀齊的舌便順勢探了進去。
濕滑的觸感在她的嘴里瞬間蔓延開來,耶律冀齊的舌靈活地舌忝舐著她牙齒間的每一處縫隙,就這樣帶著令人沉醉的溫熱感充斥了她的整張嘴巴。
「放……放開我!」歐陽清歌此時的感覺,就如同被人緊緊地掐著脖子,快要窒息一般。
可耶律冀齊卻充耳不聞,只是自顧地舌忝舐著她的唇齒間,手也慢慢地撫上了她的腰間,一點點地上移。
隨著‘砰’地一聲開門聲的響起,一聲‘主子’的呼喚也隨之闖入了床上兩人的耳朵里。
「他是誰?」耶律冀齊聞聲,停止了動作,只是側起身皺著眉頭,看向了在門口目瞪口呆的蕭長亦。
「他,他是小倌!」歐陽清歌一邊向蕭長亦使著眼色,一邊隨口給蕭長亦編了個身份,搪塞了過去。
「哦,是嗎?那為什麼他會叫你主子?」耶律冀齊挑了挑眉,臉上雖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可眼眸里卻充滿了不相信。
「那個……你听錯了,他沒有叫!」歐陽清歌見耶律冀齊沒有再壓制著她,趁機猛地站了起來,擋下了耶律冀齊的視線。
「你快走……」歐陽清歌小聲說著,一邊朝蕭長亦使眼色讓他快些離開。
可蕭長亦整個人卻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見到自家主子對他使著眼色,他卻毫不知情。
良久,他將目光移向了坐在床上陰沉著一張臉的男人時,這才慌張了起來,忙將視線移了開來,口不擇言道︰「主子對不起,屬下什麼都沒看到!屬下這就走。」
說完,蕭長亦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歐陽清歌想一臉窘迫,剛想拉住他讓他把話說清楚,卻忽然被人猛地一拽,重新壓在了床上。
「主子?屬下?你要怎麼解釋?恩?」耶律冀齊一只手扶在床沿邊,一只手壓在了歐陽清歌的手臂上,深邃的眼楮牢牢地鎖住了她的眸。嘴邊雖帶著淺淺的笑意,可細看卻又充滿了濃重的壓抑感。
「我……」歐陽清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由得急的滿頭是汗。耶律冀齊看著她這副模樣,眼中充滿了調侃的神色。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但是,想必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個二王爺,就是半年前幫助她建起締仙樓的合作人幽冥閣閣主吧。
不過說實話,她現在的這副樣子,很像,一只被膩在油瓶里的小老鼠哦,一點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外面的人,將自己剝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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