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肯原諒本王,那就好!」耶律冀齊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他輕輕的舒了口氣,湊近了歐陽清歌︰「那,我們可以和好了麼?」
「啊?」歐陽清歌愣了愣,過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眉眼間充滿了狡猾︰「不行!你只不過對我道了一句歉而已,你以為,只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怎麼可能?」
「那你要怎樣才能同意和我和好?!」耶律冀齊窮追不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這個,嗯……等我心情好了再告訴你!」說完,歐陽清歌便趁他不注意,從床上一下坐起,跑出了房門外。
此時,就剩下耶律冀齊一人在屋子里,可臉上的那抹笑容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的神色。
以後的困難或許會更多,他能夠將她保護的完好無缺嗎?
——。
「皇上,您怎麼了?」女人充滿擔憂的聲音在大殿一旁的奴婢太監直哆嗦。
「兒子,你父皇怎麼會成了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啊?!」皇後一邊看著躺在龍榻上,滿臉烏黑的皇上,不停地哭泣著,而耶律努措沒有一日既往的去安慰皇後,臉上反而露出了抹反常的神色。
如果沒有看錯,那是一種陰狠。
「皇上,您千萬不能有事啊,您一定要堅持住,臣妾這就為你查明,究竟是誰敢這般大膽的下毒害您!等臣妾查到了,定將他粉身碎骨,五馬分尸!」
話音剛落,皇後便站起身來,眼眸陰狠的神色。她冷冷的看了地下跪倒的奴才們一眼,厲聲問道︰「你們是誰今天服侍皇上的?」
這時,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衫的婢女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垂首道︰「回,回皇後娘娘,今日是奴婢服侍皇上的。」
「哦?那皇上今天的飲食起居,都是你負責的?」皇後鳳眉一揚,眼底深不可測。
「是……」
「大膽,那現在你該做如何解釋?」皇後臉色一變,忽的就指向了那名綠衣婢女︰「快說,今日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若是你從實招來,本宮大可免去刑法,讓你痛痛快快的死!」
「奴婢……奴婢……」婢女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一個勁的發著抖。
「放肆,你這奴才,還不跪下?!」這時,身旁的一個太監忽然上前,朝著她的膝蓋就是一腳,婢女因忍不住疼痛,砰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皇後娘娘饒命,奴婢對這一切都不知情啊!」此刻婢女已被完全嚇傻,只是滿臉驚恐磕著頭,直到額角發青,有鮮血緩緩流淌出來,她也沒有停止動作。
「來人,上刑!」皇後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只是揮了揮衣袖,大聲道,不留給婢女絲毫的余地。
婢女這回是徹底被嚇傻了,她忘記了驚恐,只是木然的看著眼前的刑具,細針。
「本宮再說一遍,若是你肯招,本宮就免去你的刑罰,若是你不肯,哼!」
後面的話皇後沒有再說下去,但就算她沒有再說下去,卻也讓婢女的心里一陣狠狠的顫抖。
「來……」皇後剛要下命令,卻見剛才的那個太監卻徑直給了那婢女一巴掌,尖聲道︰「放肆!娘娘和你說話你沒听到嗎?究竟是聾了還是啞了,听好了,娘娘說了,只要你肯招,刑罰就會免去,所以你還是趕緊招了吧,以免到最後飽受痛苦!」
「奴婢……奴婢……」婢女或許是被太監的一巴掌打醒了,又或者是已經陷入了絕望,她看了眼刑具,膽顫心驚的開口道︰「是奴婢,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想替紅兒報仇,所以,所以才……」
「紅兒?她是誰?」皇後厲聲問道。
「回皇後娘娘,紅兒是浣溪院的一名婢女,因為前幾日她做錯了事,皇上一怒之下將她賜死,奴婢被仇恨沖昏了頭,所以才做出了這番荒誕的舉動,望皇後娘娘責罰!」
「來人!」皇後的眼楮微眯了眯,這一次,她輕啟薄唇,聲音猶如來自深淵的回音,讓人膽顫心驚卻又充滿了絕望︰「將這個婢女拉下去,杖斃!」
「是!」很快,就有侍衛兩兩上前,將婢女一把拉住,就要往殿外走去。
這個時候,婢女忽然尖叫起來,她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大聲道︰「皇後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太子殿下救命,救命啊!」
很快,淒厲的慘叫聲便從不遠處響起,直到這個時候,皇後才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龍塌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皇上,對耶律努措道︰「兒子,如今你父皇成了這個樣子,你要多在他身邊陪陪他,切不可出去生事!」
言下之意,就是讓耶律努措做足表面工作,讓皇上醒來後能看見他是個孝順的兒子,從而更加欣賞他。♀
很快,大殿內的所有人都被皇後遣走,只剩下耶律努措一人留了下來,可是,他的眼眸了詭異的神色。
——
此時,耶律冀齊正在書房拿著一本書,可腦子里卻在沉思著。
如今看來,歐陽清歌並不知道他就是幽冥閣閣主,而依照她的性子,若是得知了他就是幽冥閣閣主,還騙了她這麼久,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到時候萬一離家出走可怎麼好,不如……
想著,耶律冀齊的唇邊不禁綻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夜似水。
「快,都快跟上!」一個手持寶劍的大漢,正大步跑著,在他的前方,有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正在空曠的街道上快速奔跑著,速度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快。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臉,卻被一層黑色的面巾所遮蓋住。
這是在上演夜下追奪戰!
在大漢的身後,還跟隨著一群黑衣男子,那些男子全都听他指揮,全力追殺跑在最前面的男子!
那個男子便是耶律冀齊,他跑了一段路後,仍舊面不改色,可身後的那些男人都已氣喘吁吁起來,連著奔跑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
「你個兔崽子,站住,別跑!」大漢用盡全身力氣,邁大步伐向耶律冀齊靠近,可他卻只是非常輕松的就加快了速度,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就在大漢幾乎想要放棄之時,卻眼尖的看到,前方的男子似乎因為什麼原因,跑不動了,這不禁讓他眼前一亮。
腳下使出的力氣越來越多,步伐也愈邁愈大,很快,大漢便趕上了男子,仿若只是觸手可及的距離便可觸模到男子的脊背。
忽然,男子往左邊一轉,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一驚,急忙剎住了腳步。
停下時,他已經大汗淋灕,此刻,他卻驚奇的發現,就在他的前方,方才那個如同風一般快速奔跑的男子,此刻竟然渾身都是血,正斜躺在拐角處的牆角,沒了生命體征。
為了確認自己的眼楮沒有出錯,大漢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幾步,伸手探向了男子的鼻息處。很快,他的手便猶如燙手山芋一般迅速收了回來,只是,在黑暗眼眸,從陰冷的弧度。
他伸出腳,上前踹了幾腳後,這才冷冷的轉過身。
看來,這個男人也不過如此嘛,竟然跑著跑著就死了?就這點本事,也敢來刺殺他們太子,活該葬身于此!
下一秒,大漢不在久留,只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命令他們原地待命,另一部分人則跟著他回到了太子府。
見到耶律努措後,大漢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太子殿下,那名刺客已經被屬下解決了,尸身此刻正在西邊大街的角落處。」
「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耶律努措聞言,抬眸,眸子里射出了一絲疑惑光芒。
「是,是那個刺客自己體力不支,被屬下追趕了一大段路後,就口吐鮮血而亡,但屬下看他身上的多處傷口,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新傷。」
「知道了,你派個人,將那個刺客的樣子畫下來,明日辰時,將畫像張貼在大街上,看看有沒有認識他的人,若是有,立即將他給本太子抓來,本太子要細細詢問!」
「是!」
翌日。
昨夜一夜,耶律冀齊都沒有回去,這不禁讓歐陽清歌心生擔憂,此時,她六神無主的走出了府門,來到了大街上。
街市的鬧區此刻已站滿了人,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正指指點點的討論著牆上的畫像。本來,歐陽清歌對這種東西一向不敢興趣,可如今,她的心頭卻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顧不得再猶豫,她躋身上前,也在同一時刻看清了牆上的畫像。
那是一張由太子貼出的通告令,上面畫著一個男子,不,更貼切的說,是一具尸體。而這具尸體,卻是歐陽清歌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幽冥閣閣主。
上面說,這個男子因為自不量力追殺太子,從而被頭領殺死,又說了以後若是有人想重蹈他的覆轍,都盡管來,絕對會讓他有去無回雲雲。整個通告的意思就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看到這,歐陽清歌的眸子不禁收緊了起來,手也因為緊張而微微攥緊。幽冥閣閣主,如此神秘又詭異的男人,真的會就這麼死了?
忽然,她的目光聚集到了通告上的一個地方,那具尸體的右手臂處,有一個類似與21世紀紋身的紋路,上面刻著奇怪的/>
這個奇怪的麼意思?
這一切都被一旁觀察著這里情形的領頭看得一清二楚,待人群都散光了,他朝一旁的手下是眼神示意後,便來到歐陽清歌的身邊,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將她強行帶走。
歐陽清歌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關進了一輛馬車子往外看去,除了幾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在一旁走著,還有一個男人正在前方,身騎馬匹,快速的趕著路。
這是要干什麼?歐陽清歌皺起了眉頭,她想過要逃跑,可是當她看到馬車外那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後,想著寡不敵眾,還是放棄了。
馬車快速的行進著,沒有多久,便停了下來,她剛抬起頭,馬車外的幾個男人就上前,將她的手並住,押進了太子府內。
她被丟到了一個里間,屋子里的環境清新而淡雅。歐陽清歌忍不住抬頭看去,卻看到了耶律努措略顯驚訝的臉。
「怎麼會是你?!」兩人異口同聲。
半晌,耶律努措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歐陽清歌恢復了自由後,揉了揉被男人們攥麻的手臂,充滿惱怒的眼眸也同時望向了耶律努措。
「你想干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干什麼?」
耶律努措先是一愣,但很快,臉上便浮起了一抹憤怒與失望︰「是你?真的是你?」
「什麼?」歐陽清歌沒有听懂他話里的意思。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耶律努措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眸子里充滿了受傷的神情。
「你在說什麼?」歐陽清歌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決定直接走出去。
可這時,耶律努措卻很快的來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歐陽清歌覺得有些好笑,「我又沒做什麼,有什麼需要回答的?」
「說真話。」耶律努措的眸子愈加深邃,眼眸里散發出的光芒似要將她深深吸入進去。
「若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難道是我弄錯了?」耶律努措看著她堅定的樣子,內心開始動搖起來。
「還有事麼?沒事我要回去了。」歐陽清歌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漠的道。
這一舉動不禁讓耶律努措的心里驀地升起了一絲怒火,但他很快便壓制了下去,看著歐陽清歌決絕離去的背影,他的唇邊掠過了一抹冷笑。
沒事,他忍,這一切,遲早都會翻過去,而她,最後也一定會歸屬于他。
歐陽清歌回到府律冀齊已經回來了,她見他平安無事,不禁松了一口氣,可心里,卻有一股酸澀的感覺升騰出來,隨之還伴有深深的責備與氣憤。
「昨夜你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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