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狐王很頭疼,他不只是頭疼,他的心更疼。離他的長子柯瑕逝世已經十八年了,十八年對一個千年老妖來說很短,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日日鑽心的疼,吃再多的燒雞都沒用。他多希望,醒來後發現這只是夢一場,可惜十八年了,他深刻的認識到這不是夢。
時間是最好的傷藥,狐王內心對柯遐離世的傷痛剛剛緩了緩,但是又一沉重的打擊撞到他心上。這十八年來,他日日鑽研各類還魂術,狐族的事務統統扔給了次子管理,雖然次子外貌突變了,但是資質還是不錯的,至少每頓該給狐王幾只雞從來沒有錯過。
可是這幾天,狐王明顯地感覺到狐族的氣氛不對,他的燒雞從每頓五斤六兩變成了五斤三兩,不管是因為廚娘多拔毛了還是因為母雞減肥了,這都證明柯瑜最近沒有好好的管理,狐王剛想氣勢洶洶地去找柯瑜和他好好探討一下論準時喂雞吃飯的重要性,胥煬夫人攜著一批侍衛走到了他的房間。
狐王當了這麼多年的王,能從一批貴族子弟中月兌穎而出被選為狐王,那肯定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他冷笑著看著胥煬夫人,說道︰「胥煬,幾年不見,你什麼時候換的婢女我的不知道。」
胥煬夫人無視狐王的諷刺,說道︰「是啊,我們足足有十五年沒有見過面了。」
「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狐王暗自握緊了拳,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兵器放在身後。
胥煬冷笑一聲,說道︰「什麼意思?大王,你深愛大王子這是我們眾所周知的,作為你最寵愛的妾室,我當然要為你分憂嘍,怎麼忍心看著你在鑽研還魂術的同時分心給狐族事務呢?所以大王,在這里蓋下你的印章蓋吧,把王位傳給柯瑜,你就可以安心做你的事了。♀」
「你竟然敢篡位?」狐王冷靜地問道,他雖然不問世事很久,可是不代表他就此廢了,對付一個妾室,還是綽綽有余的。
胥煬夫人微笑地說道︰「大王,我當然不敢啦篡位,我這可是名正言順地經過宗室討論做出的決定啊。」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很重,意思很明顯,宗室都被我控制了,你自己掂掂斤兩還是洗洗睡吧。
狐王皺皺眉,他剛想掏出武器,卻發現自己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你對我做了什麼?」
胥煬還是微笑著說道︰「既然我敢撕破臉皮,那我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蝕骨散的滋味不錯吧,它可以讓燒雞變得很美味啊。」
狐王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很平靜,好像現在他不是被人圍困,而是端坐在高堂上一樣。「胥煬,我自命待你不薄,你為何這麼做。狐王的位子遲早是瑜兒的,你這樣做,只會讓他背負上篡位的罪名。」
一听到狐王這話,胥煬尖聲反駁道︰「你待我不薄?你心里只有秦心一個人!就算她難產死了你也只喜歡她生的兒子!」
狐王一皺眉,說道︰「瑕兒和瑜兒同是我的兒子,平日我對瑜兒嚴苛,對瑕兒溺愛,那是因為瑕兒他痴傻,我自然多關心一點。♀我把瑜兒當作下一任狐王在那里培養,我對他嚴厲那是應該的。」
胥煬夫人冷笑道︰「說到底,我的兒子也只不過是秦心兒子的備用而已,若是柯瑕智力正常,哪里還輪得到我的瑜兒當狐王呢?」
狐王敏感地察覺道胥煬夫人語氣里的不對,難道,是因為瑕兒要回來了胥煬才發動的政變?後來過了很久,狐王才知道,胥煬之所以迫不及待地要讓柯瑜登基,是因為她觀天象紫微星出世,輪不到她的兒子當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他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瑕兒痴傻那是天生的,治不好。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若是真是按理來說,那瑜兒根本就不可能出生,祭司說我一生只有一個子嗣。」
胥煬夫人把手上的黃絹推到狐王的面前,說道︰「你也不用那麼多廢話了,趕緊蓋上印吧,你也只是強弩之末了。若是你蓋了,興許我還可以對你好一點。你的身體被我下毒了,你的侍衛被我控制了,連宗室都同意瑜兒繼位,你還有什麼勝算?指望你那傻兒子醒來嗎?」
狐王高大威猛地站著,花白的頭發,犀利的神情直直地盯著胥煬夫人看,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一陣飄渺的聲音。「答應她。」傳音入密,狐王微微一激動,這個太熟悉了,正是狐族的祭司。狐王在心里忿忿地想道,你個老畜生跑路了五百多年了,老子怎麼找你都找不到,第一次和我聯系竟然是讓我在禪位的旨意上蓋章?
「印章在青花瓷器後面的密室里。」又是一條傳音入密,祭司在遙遠的地方指揮著狐王。狐王心里稍稍有點疑惑,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印章明明自己好端端地放在書桌的夾層里,怎麼會在密室里呢?但是他冷靜地看了胥煬夫人一眼,說道︰「如果狐王是瑜兒了,那我是什麼呢?」
見狐王有松動的意思,胥煬滿意地笑了,她說道︰「你當然是太上皇嘍,而且從此以後你就可以更加專心致志地照顧你的瑕兒了。」
狐王皺眉沉思,雙眼掃視了一下周圍,做出非常難抉擇的樣子,最後,一咬牙,沉痛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見狐王同意了,胥煬夫人心情大好地說道︰「說吧,我一定辦到。」
「我要你答應,不準傷害柯瑕。」
胥煬夫人一開始還擔心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是這件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柯瑕已經死了,就算他活著也是個痴傻的,對她兒子的大統絲毫沒有阻礙,她爽快地同意了。見胥煬夫人答應了,狐王沉重地轉過身,轉動青花瓷器,露出一個密室。
在密室的正中央,放著一個金黃色的包裹,包裹的外圍有一圈瑩藍色的光芒在那里閃動,一看就知道被人下了保護咒。狐王對胥煬說道︰「我要解開咒語,你把解藥給我。不把蝕骨散解了,我也無法發力啊。」
胥煬夫人皺皺眉,的確,不幫狐王把蝕骨散解了他就無法取出印章,但是解了狐王的毒萬一他反過來攻擊怎麼辦?看出胥煬夫人的猶豫,狐王微微一笑,說道︰「我既然答應了在旨意上蓋章就不會反悔,胥煬,不是每個人都出爾反爾的。」
明顯感覺到狐王話中的諷刺,胥煬夫人冷著臉命令侍衛把解藥取來。她能下第一次毒,就能下來第二次毒。
解了蝕骨散後,狐王伸出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小圈在指尖燃氣一道冥火射向印章。幽藍的冥火和保護咒一踫到一起就融在一起,消失在了空氣中。狐王上前取出印章,當著胥煬夫人的面親手按在了禪位的旨意上。胥煬夫人滿意地帶著侍衛離開了。
看著胥煬夫人志得意滿離開的背影,狐王掂了掂手上的印章,嘆了口氣,輕了好多啊,但是騙騙胥煬還是夠的。
這時,有一道傳音入密入耳。「到寒冰泉來。」狐王甩了甩衣袖,把假的印章重新鄭重其事地放回密室里,然後出發去寒冰泉。祭司,五百多年了,我們是時候該見一見了。你格老子的在對我說我兒子天定王之後我特麼好吃好喝供著你,然後一出世你就跑路了,我們來好好算算伙食費的問題。
——————————————————————————————————————大學生活檔之室友很坑爹————————————
某年某月某自習,室友流了鼻血,顫抖地對我說,啊,我流鼻血了!我灰常淡定地對她說道,你不是流鼻血,你是大姨媽流錯了地方。結果……她猥瑣地對我一笑……說道,那流鼻涕呢?
…………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後來,她手指劃破了,虛弱地躺在椅子上對我說,女王大人,我大姨媽又流錯地方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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