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有賊 第13章 郡主惹是非

作者 ︰ 蛋都疼不動了

心澄覺得自己與天水城根本就是八字不合,明明來此的趟數屈指可數,倒霉的是每次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

頭痛欲裂,背脊也陣陣發酸,此刻的心澄雙眼眯著,痛苦地幾乎直不起身來,方才一記重擊叫她一下暈厥了過去,連是誰做的都未看清,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之地,四周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偌大的屋子皆由石頭所制,她躺在一個石榻上,輕叩石榻還會發出些回響。此外,她的身後矗立著些櫃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布局到是同早先她探過的地道十分相像,只不過沒有那些惡心人的瓶瓶罐罐。

瓶瓶罐罐?

心澄突然驚了一下。猶記得在被襲之前那個白面的公子對她說「你身上有腐壞的氣味」,難道……

這時,不遠處依稀傳來了腳步聲,心澄放下思緒,眼見自己這般情狀,便立馬又躺了下去。想來,如果此人想要取她性命,斷然不會放著她不顧,甚至等到她蘇醒。

躺下去之後,腳步聲便越來越近,心澄愈發緊張,四肢僵直著不敢動,身後的痛楚也愈演愈烈,疼得她幾乎冒起了冷汗。

心澄咬緊了牙關,不多時,來人走到她面前停下,一股的冰涼之氣便在周身四散,叫她身子又是一抖,這氣息是她方才遇到的白面公子!原來是他將自己拐到了這里!

來人似乎並未發現心澄已蘇醒,他站著沒有動彈,雙眸注視著榻上之人,那一襲素色仍是襯著他月兌俗的容貌,以及那白的不似活人的膚色。

頓時,一室內靜得猶如死水,沒有半點聲響。

心澄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這人究竟打著什麼主意,若是劫財,何必將她弄到這麼一個鬼地方,但若是劫色,那現在的自己也必定難以招架,而且如果她的推斷無誤,此人應是綺羅幫的人,這樣危險的人物,她要想辦法盡快月兌身才是……

「三少爺!」

「三少爺,您在屋里嗎?」

暗自思索的當口,外頭好似傳來了呼喊聲,因著隔了一個石室,回音也是有了幾重,一時听起來響亮無比。♀心澄也是一怔,難道這三少爺指的便是這白面公子?

來人听到了喊聲,停滯的步伐終是再邁起來,一步一步,又重又緩。隨即彌漫的寒氣也跟著飄遠,直到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冰涼。

「三少爺,夫人有請。」

「我這就過去。」

外屋似乎被關閉了屋門,心澄閉著眼不敢睜開,熬了好半晌才復又起身,腦中只剩下盡快離開的念頭。

她要趕緊逃,留在這里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石室的地形並不復雜,僅有那麼一條路,那條路一也不是那麼長,盡頭處有個可以轉動的門與外屋相連,走出來便能見到一個普通的房間,從陳設看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廂房。

劇痛纏身的心澄終是離開了那里,靠在牆邊微微喘氣,幸好沒設什麼精巧的機關,不然她還要探路,更是不知要耗到何時。此刻,房間內外幽靜深遠,且不提這好似無人居住的屋子,就連外頭也是見不到丫鬟僕役的蹤影,整個宅院內就像是無人之境,給了她莫大的機會逃月兌。

心澄總覺得這氣氛有哪里不對勁,可是身後的劇痛卻不給她時間細想,她彎著腰月復一點點外挪,略微看了看四周後就騰空一起,急切逃離了那里。

***

第二日,江湖謠言四起。

「唉,果然偷都是一個德行,為了錢財不擇手段,你們可知道?昨日那小賊潛入霍家,竟然將人霍老爺子給毒死啦!」

眾人皆驚,「啊?這是為的啥呀?!」

那人憤憤道︰「還不是為了那把築心鎖,听傳言說,那玩意兒關系著霍家的至寶,若是能解開這鎖中的謎團,那霍家之財便可收入囊中啊!」

「賊果真是賊,狗改不了吃|屎。」

「就是就是。」

譴責聲一片。

心澄蹙眉听著,心中也不能平靜,即便這說書的時常夸大其詞,但說的事到也屬實,可這次她連霍老爺子是誰都不認識,何來殺人取物一說?而且昨日她被白面公子所傷,連夜趕到毓瓷時已是精疲力竭,根本沒有那閑工夫去偷盜。

「哎,我看啊,這事未必是那小賊干的。指不定是霍家人自己在搞鬼,大伙都知道霍家二兄弟為了繼承家業爭了都快三兩年了。」

「這話也有道理啊。」

桌邊也有茶客在討論此事,心澄多少有些在意,便咳嗽著壓了壓聲音,走到一旁詢問道︰「霍家是兩兄弟?」

見人來搭話,閑聊的客人不由一愣,發現是個姑娘家,也就好聲好氣地接了下去︰「是啊,怎麼了?」

「我只是想跟二位兄台聊聊罷了。」心澄知道自己有些唐突,態度便是十分謙和,「我在想霍老爺子也應該是妻妾成群,怎麼只有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人道︰「你別說,這還真是挺奇怪的,不過霍老爺子確實就只有兩兒子,連女兒也沒有。」

「這樣啊……」心澄喃喃道,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抱拳朝二人告別︰「多謝。」

說完她便打著傘,帶著滿月復疑竇離開了茶樓。

心澄自是不會相信昨日一切都只是巧合,聯想起自己被人打暈,又逃走地如此輕易,她幾乎敢肯定霍家這檔子事和這些都有關系,只是她還未尋到最為重要的部分而已。

霪雨霏霏,霾色滿天。心澄趕著小雨離開了毓瓷,沿著竹林預備返回天水,可心里頭想著事,不知不覺竟走錯了方向,待到她發現時,自己已來到了瀑布邊上。

「嗯?這里……」

心澄不知該作何想,只是看著那奔騰不息的流水嘆氣。

原來她還是記掛起了蕭遲,昨日自己受傷之時她就在想,原來受傷是會傳染的,先是他中毒,接著就是自己被砸暈,敷了一晚藥膏止疼藥雖是好了些,但一時也沒把辦法生龍活虎,不像從前,只要有他那些藥膏在,這點小傷恐怕用不了幾個時辰就好了個差不多。

「也不知那牛皮糖的毒都解了沒。」心澄自言自語道。即便是故意,但中毒之事也不假,這毒物多少還是會傷身的吧。

這樣想著,心澄卻莫名生起了悶氣,咬了咬唇,轉身便走。誰知一回頭卻發現一個清雅的身影從雨里走來,帶著那雙澄澈的瞳眸,和似乎消不下的微笑。

「心澄。」

「……」

「心澄,別走!」

心澄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不知為何,看到他那張略微憔悴的臉,自己就突然不敢面對。還記得林淼說過若是自己對他無意,便離開他,躲得遠遠的,她的確想這樣做,可走了又忍不住想他,也不知是想他的好,還是想他的壞。

論輕功的本事,心澄到底比蕭遲差了一些,不過幾步之遙,就被他生生攔下。

「心澄,你要去哪?」

「放手,嘶……」心澄只想著掙扎,一個用力卻扭到了肩膀,昨日那錐心的疼又提了上來。

「心澄!」見她臂膀無力,蕭遲心底一涼,扔掉傘把她懷里帶,「你受傷了?!」

「不,不用你管。」心澄賭氣,一時仍在反抗。

「過來!」蕭遲到底惱了,皺起眉頭,環抱著她往樹蔭底下走。

城中不見她人便猜到她會回來毓瓷暫住,怎料才分別不過一日,她居然又掛了彩,若是讓他知道誰動了她,定要叫他付出代價。

思及此,蕭遲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心澄本就有傷在身,被他這樣一抓,背後的痛楚更是清晰,疼得她幾乎站不住腳,眼眶都微微紅了起來,「疼……」

微弱的嗚咽狠狠攪了蕭遲的心,他停下步子,慌慌張張地安慰道︰「是我下手重了,心澄,你傷在何處?告訴……你,你別哭啊!」

听到他的道歉,心澄反而鼻子更酸了,低下頭委屈道︰「只是扯疼了……」

蕭遲把那發顫的身軀擁進懷里,接過她的傘幫她擋好,自責道︰「是我太著急了,傷在哪里?給我瞧瞧可好?」

心澄搖頭,卻並未排斥這個擁抱,甚至提起一只手放于他腰際,像是有所回應。

蕭遲愣了一下,旋即牢牢圈住了她。

二人溫存了片刻,心澄又猛地推開了人,扭扭捏捏之余,大致交代了昨日發生的事。蕭遲听了,始終鎖著眉頭,看來也對這接連發生的事有所懷疑。當然,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是給心澄看傷,只是她的態度一會兒一個樣,也著實叫他無奈。

「回碧霄寨吧,我娘在,讓她給你瞧瞧。」他試著勸說道。

心澄的臉色有些紅潤,大概是覺得自己做了不對勁的事,吞吞吐吐道︰「你,你們這樣騙我,我不要去。」

「心澄!」蕭遲拽著她的手臂,口氣略顯激動,「此事不要當兒戲,若是傷了骨頭怎麼辦?」

「那就找人照顧我。」心澄用細小的聲音說。

「嗯?」蕭遲沒听清她的話,提了提傘上前一步,剛踏實地,卻見瀑布外頭突然閃出個人,雨蒙蒙的景中,那人一襲絳紫色的裙,撐著油紙傘朝瀑布那走去。

「那是……樓鶯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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