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快看,這就是堂娜,哦,我的小美女,你看她多漂亮。」
醫院里,彼特聳肩膀抱著一個小小的粉紅色布包,本就不是個精明的人,現在干脆就像個白痴一樣,只會咧著嘴笑,完全沒有剛才在體育場里怪魏離剪紅藍線沒等他的那副模樣。
和眾人打過招呼,魏離站在彼特身邊,伸腦袋去看粉紅色小布包里面的那張小臉,紅彤彤、皺皺巴巴像只小猴子似的,這也叫美女?
「嗨,小堂娜快看,這個華夏帥哥就是你的教父,他要負責教你華夏功夫,等你長大了,有哪個渾小子敢惹你,就讓他幫你揍人去。」彼特伸食指輕點堂娜的嘴唇,自娛自樂的說著,完全不在乎其他人,尤其是他旁邊的魏離已經一頭黑線。
「你要不要抱一下?」
「我?」看著彼特真把小布包往自己這邊送,魏離真的嚇壞了,倒退了一大步,干脆的拒絕道︰「不要!」
「來吧,來吧,你是她的教父,抱一下。」
眼看著彼特這就要把孩子塞過來了,魏離求助的看著切莉,當媽的總不至于眼看孩子受罪吧,可惜魏離的算盤失算了,切莉靠在床頭微笑的看著這一切,「魏,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家人,彼特說的對,你是堂娜的教父,怎麼能不抱她,讓彼特教你怎麼抱。」
「肩膀,肩膀,放松,放松。」
「胳膊低一點,低,再低,放松,別摟得太緊張。」
彼特越說,魏離就越緊張,身全僵硬,每一塊肌肉都調動起來,心 的狂跳,幾乎都要從他嘴里跳出來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彼特看著魏離,指著沙發用一種無可救要的語氣說道︰「放松,你這樣端著小堂娜會覺得不舒服的,要不你坐下吧,我看著都替你累。」
「dr.周的那個案子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我先走了。」說完,魏離又急切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切莉,「切莉,你好好休息,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看著奪門而出的魏離,彼特覺得好氣又好笑,想到什麼,突然大吼一聲︰「嗨!」
身形一頓,魏離頭都沒回,生怕彼特再把他給抓回去抱孩子,「我先走了!彼特你好好的陪著切莉,案子的事情不用急,我走了!」
「你給我回來。」切莉急了,怒瞪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丈夫,「還不快追!」
「魏,魏,回來,快點回來!」
魏離的速度很快,按幾下電梯,發現要等的時間很長,立刻沖進樓梯間,就一路狂奔到大堂,眼看就要出大門了,魏離听著身後彼特不絕于耳的喊聲,真的頭都大了,這家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正往外沖著,魏離發現前方有一黑一白兩個大塊頭似乎沖著自己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魏,你給我停下!站住!」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又是公共場合,魏離只能沖過去算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威尼斯喊道︰「主銀,主銀,你還抱著彼特的女兒堂娜。」
一個急剎車,魏離站住,呆傻的看著懷里抱著的堂娜,直到彼特追過來,把小堂娜抱走,魏離看著空蕩蕩的臂彎,再看看突然大哭起來,讓彼特手忙腳亂的堂娜,魏離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可算是安全了。
哭,使勁哭,累死你的傻爹。
雖然被小堂娜哭得滿頭大汗,可是看著魏離的呆傻樣,彼特就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把,哄孩子的工夫還不忘好好嘲笑他一番,「哈哈,魏,第一看到你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
打發走醫院的警衛,魏離摳摳耳朵,不自在的說道︰「我先回警察局,你忙吧。」
「等我,等我把堂娜送上去,咱們一塊回去。」
準備去車里等彼特,魏離突然在急診室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想了一下,魏離確定這就是那個叫大**的sat隊員,看他胳膊上包扎的繃帶,應該是胳膊中彈。
「嘿,你這是怎麼了?重嗎?」
「沒事!」憨憨一笑,大**指指樓上,「你也來看彼特的老婆?」
「嗯。」雖然已經離小堂娜很遠,魏離還是心有余悸。
看著魏離一臉劫後余生的模樣,大**頓時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听說你的槍法很厲害?」
「還成。」
雖然不理解華夏人的自謙,大**倒也不是沒听說過,不理魏離的說話,大**自顧自的說道︰「等我胳膊好了,咱們比一局?」
「好。」魏離發現他的胳膊不像是槍傷,主要是威尼斯沒有在他的傷口是穿透傷,卻又沒有發現火藥殘留物,好奇的問道︰「你的胳膊是怎麼受傷的?」
「那個叫琳賽的女人真不白給,槍法好不說,還會弄陷阱,我這就是被她的陷阱給射中的。」兩手比畫出三十厘米長的一段距離,大**說道︰「這麼長的一根鋼釘就那麼射了過來,距離太近連點反應時間都沒給我留,厲害。」
「抓到琳賽了嗎?」
遺憾的一聳肩膀,「沒有,她早就跑了,據切莉說,那個叫琳賽的女人布置好陷阱就離開了,根本沒做停留,不過,這個案子的另外一個嫌疑人,強尼•莫里倒是給抓住了,希望他能告訴我們更多。」
本以為琳賽•加西亞只是一個中間人,沒想到還是個高手,魏離模模鼻子,以前真的是他想的簡單了,像胡里奧這種經營多年的黑道大鱷觸手在各行各業都扎得很深,就像百足之蟲一樣,死而不僵,即使是他殺死了胡里奧,還會有其他人經營起他的這一攤。
撓撓頭,魏離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想的有點多,以前他只求報仇,什麼毒品,什麼軍火他都不在乎,反正他不可能,也沒有能力把這些個行當給滅絕了,那麼誰干都是干,現在,干了這幾個月的警察,他似乎有點朝著彼特那個傻瓜靠近,操心起別人的事情了,這樣好嗎?
「魏,魏,魏!」
回到重案組,坐在辦公桌前,魏離還在考慮剛才的那個問題,直到丹尼爾連喊了他三四聲,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抱怨一句,丹尼爾將殯儀公司的監控視頻放到了大屏幕之上,指著那個沒有腦袋的身體問道︰「你說這是怎麼弄的,我用多種軟件試過,哪怕是局面降低高度也不管用,怎麼調都無法看到他的腦袋。」
魏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弄的,不過,他不知道有知道的,看了眼全息影像屏上的威尼斯,一身嬰兒裝的威尼斯嘴里還含了一個磨牙用的小女乃嘴,魏離一用眼神過來,立刻心領神會的回答道︰「主銀,是燈,那個人臉上點了幾個小燈泡。」
看了眼一心咂女乃嘴,話都說不完全的威尼斯,魏離本能的就想到了剛才躺在自己胳膊里的小堂娜,只能當做沒看到,「你有小燈嗎?我有個設想,咱們做個實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