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為何還要攔我?你看看好好地一個家,現在都被她禍害成什麼樣了?讓我代替父親教訓他!」
令狐捷說著又要揮下鞭子。舒愨鵡
他現在只看到令狐鴻熹暴怒的表情,卻不知道這表情跟滿月沒有絲毫關系。
「大哥,你連父親的話都不听了嗎?你這是要代替父親掌管侯府嗎?現在可還是父親說了算!」
滿月故意說話刺激令狐捷,令狐捷現在一貫心高氣傲,加上平時又在林東合那里低聲下氣日子久了,如今回到侯府自然是不肯對任何人低頭了,反正他一直當自己是侯府的大少爺,令狐驚烈和令狐長安還年幼,如今父親還指著他呢,父親定多責備他幾句,不會真的懲罰他。
令狐捷的可笑自信,即將為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令狐滿月!我今天教訓的就是你!誰也攔不住我!」
令狐捷不顧令狐鴻熹鐵青的臉色,手中鞭子眼看就要落下,卻被唐管家一把奪下。
「大少爺!侯爺在此!」唐管家也是練過家子的人,趁著令狐捷不注意,拿下他的鞭子也不奇怪。
可這對令狐捷來說卻是侮辱。
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了,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令他丟臉,令狐捷咬牙切齒的瞪著唐管家,不顧令狐鴻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再次劈手將鞭子搶了回來!
「你個老奴才也要造反嗎?」
「捷兒!」
這下老夫人也不得不站出來呵斥令狐捷了。
雖說唐管家是侯府下人,但跟在令狐鴻熹身邊三十多年了不說,唐管家府上可是京都有名的大戶人家,早些時候更是十里織錦最大的股東,後來因為多種原因,唐管家到了侯府。
這麼多年,就是二夫人對唐管家說話也是好聲好氣的。
「祖母!您今兒怎麼不說一句話呢?!這小jian人根本就該死!」令狐捷越說越過分,這一次,劈手搶下他鞭子的人是換成了令狐鴻熹!
「你給我住嘴!」
啪的一聲,令狐鴻熹手中鞭子狠狠地甩在令狐捷手臂上。
一聲脆響,令狐捷手臂上的衣料應聲撕開,手臂也隱隱出現一道紅印。
其實令狐鴻熹明顯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他真要對付令狐捷的話,現在令狐捷的手臂就是皮開肉綻了。
令狐鴻熹還在壓抑著最有一絲理智,不傷害這個曾經他最疼愛的兒子。
可令狐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令狐鴻熹打了,這比打在他的臉上還令他難以接受。
「父親!你——你打我?」令狐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令狐鴻熹。
二夫人也跳起來護在令狐捷身前,
「侯爺,這是我們的兒子啊!你怎麼能?嗚嗚——捷兒,你沒事吧?」
二夫人心疼的看著令狐捷,這會子流出來的眼淚可是貨真價實。
見此,滿月心中冷笑,面上卻一臉訝異震驚,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如此態度對父親說話!難不成你連父親都想打?」
滿月知道自己一旦說話,便是對令狐捷最大的刺激。
滿月話音落下,三夫人也緊跟著開口,「大少爺,你可不要好賴不分啊!今兒這麼多人都看到了,確實是二夫人不對!大小姐剛才說的沒錯,大少爺還是想著怎麼替二夫人求情吧!」
連三夫人都如此說,這對令狐捷來說更加難以容忍。
曾經的二房在侯府是何等風光無限,他走在侯府的任何一處都是昂首挺胸,絕不會是現在這樣!連一個三房都敢教訓他!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教訓本少爺!」
令狐捷咬牙開口,抬腳踢起腳下的一塊瓷器碎片,那碎片直直的朝三夫人飛過去。
滿月飛快的對鐵英使了個臉色,而她則是站在了令狐鴻熹的面前,佯裝保護令狐鴻熹,實則是為了擋住唐管家的視線。
「父親小心!」
滿月急忙喊了一句,這一句將唐管家和其他人的視線都朝她這邊拉了過來。
就在這時,鐵英袖中銀針一瞬飛出,不偏不倚打在三夫人膝蓋上,三夫人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那瓷器碎片不偏不移的砸在了趙虞兒手背上。
「啊!好痛!」趙虞兒驚呼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背蹲在了地上。
她原本就是見著令狐捷揮舞鞭子的樣子怪嚇人的,生怕自己站在前面被殃及無辜,誰知不聲不響的躲在了三夫人身後,卻還是被誤傷了。
「你——逆子!」
眼見趙虞兒受傷,令狐鴻熹心頭怒火更盛。
原本他就對趙虞兒寵愛有加,再加上過去那些年對她的愧疚,令狐鴻熹自然是見不得趙虞兒有一絲一號的閃失了。
「大哥!就算趙姑娘現在沒有名分,卻也是父親帶回來的人!你怎麼如此欺凌她呢!你對我不滿的話,沖我來好了,欺負一個外人算什麼?」
滿月上前一步,昂起頭,冷聲質問令狐捷。
滿月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一聲外人深深地刺激了趙虞兒的心!也是在提醒趙虞兒,若想正式成為侯府的大夫人,現在倒是一個機會!如果她現在用點手段打擊一下令狐捷的話,令狐鴻熹心中一亂,立刻也就答應了她也說不定!
可那樣一來,得罪的可就是老夫人和二房了!
老夫人如此看重這個孫子,若是趙虞兒現在落井下石的話——
可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開口,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指望老夫人嗎?那個老太婆一直都在跟她打太極!一直都在拖著她!
滿月三言兩語便將趙虞兒逼到了十字路口上!
她現在必須做一個選擇!是更想當侯府的大夫人為此而不惜得罪老夫人呢,還是繼續哄著老夫人,卻不知道下一個如此合適的機會何時到來?
趙虞兒捂著手,淚眼婆娑的抬頭,人已經被令狐鴻熹攬入了懷里。
唐管家急忙吩咐下人出去找大夫。
趙虞兒抬眼看了滿月一眼,見她目光清亮平靜,眼底卻是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帶著巨大的吸附力,仿佛一瞬間就可以將現場一切全都吸入眼底的感覺。
令狐滿月說那番話,給她的不是機會,而是一個不得不跳的陷阱!
到如今這一步,趙虞兒才算是真正見識到滿月的厲害!
看著她一貫不冷不熱的,說話也清清淡淡無波無瀾,可關鍵時刻抓住機會竟是如此狠絕果斷!這般手腕,怪不得會在短短幾個月將二房的打壓的如此厲害!
盡管趙虞兒看穿了滿月的心思,卻不得不走出這一步!
「侯爺,虞兒——虞兒與大少爺無冤無仇,從大少爺出現開始什麼話都沒說,大少爺這是作何?難道真的是覺得虞兒礙了旁人什麼事嗎?」
趙虞兒此話一出,已經很明確的告訴滿月她的選擇!
當身份地位和隱忍等待放在一起,趙虞兒再也不會選擇隱忍等待!她要抓住機會,飛上枝頭!
她已經等了那麼多年,等來等去,差點命喪黃泉!
老夫人更加靠不住!
如果不是看重她當時獻出的計策,老夫人絕對是第一個對她下手的人!
趙虞兒此時開口,最難受的人自然是令狐鴻熹了。
而老夫人這一刻有種大勢所趨的感覺。可她畢竟在侯府呼風喚雨這麼多年了,豈會輕易認輸!就算趙虞兒不站在她這一邊了,她也不會就此倒下!
「逆子!她將來是你的母親!是侯府的大夫人!你這樣對你母親!該當何罪!」
令狐鴻熹一見趙虞兒這模樣,心里藏了很久的話自然也就不怕都說出來了。
之前因為顧慮二夫人的臉面,一直遲遲無法給趙虞兒名分,可如今令狐捷傷了趙虞兒,令狐鴻熹也知道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侯爺!你
當真要讓她在我之上?」
眼見令狐鴻熹都撕破臉了,二夫人指著自己胸口,發狠的問著令狐鴻熹。
三夫人此刻表情復雜的看向趙虞兒,自己的親妹妹,卻與自己有著莫大的仇恨!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嫉妒還是什麼感覺了。
吳姨娘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令狐鴻熹懷里的趙虞兒,眼底充滿了羨慕,她這等身份這等風情,哪里能比得上這個趙虞兒呢!能在侯府混上一口飽飯就不錯了!能為自己女兒求到一門好親事就是好命了!
趙虞兒的待遇她連想都不敢想。
「唐管家,先扶夫人下去包扎。」
令狐鴻熹不理會二夫人,一句夫人說的趙虞兒熱淚盈眶,卻也也讓二夫人徹底絕望。
「侯爺,我——我沒事了,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侯爺不要怪我。」眼見目的達到,趙虞兒含著眼淚勸著令狐鴻熹,面上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她是裝的。
二夫人現在恨不得上前一把撕下來趙虞兒臉上的面皮!
令狐捷此刻也愣住了,自己的母親辛辛苦苦打理這個家快二十年了,都沒能獲得父親完全的信賴和支持,趙虞兒才回來幾天就想當主母?
「父親!你昏了頭了是不是?!她什麼身份能當侯府主母?她為父親生過一兒半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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