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舒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全都在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顯而易見的是,這些事都跟這個男孩——傒囊——的身份和目的有關。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而直至傒囊突然間失去了蹤影,她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非常清楚的記得,他離開前那失去了最後的希望而露出的混夾著悲傷的不甘的表情。也因此,導致她對墨夙的態度更加惡劣和嘲諷︰「那個臭小子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偽善的三八。」
墨夙默默地扭頭望向她,並不惱。
「想回家的心情有這麼難了解嗎?想見到自己的家人有這麼難理解嗎?你的感情都放在了談戀愛上了吧!」蔡舒楠再怎麼刁蠻任性,只有家人…是她最為執著的。
而對于不知情的她來說,她並不知道,墨夙其實是救了她一命。一旦她被傒囊引到了他那被遺忘的家,她必死無疑。
「談戀愛?」墨夙歪了歪腦袋,半響後搖頭,一本正經地答道,「我並未與誰過密交往。」完全書面化的回答。
「你、你耍我嗎!」蔡舒楠忍不住就惱怒地大叫,顯然原因是因為墨夙徹底偏離了軌道的回答。
倒是一直優哉游哉地站在旁邊的端木祺笑了起來︰「阿夙從未有過家人,當然是難以理解。」她還知道家的存在價值就已經不錯了。
她是孤兒?晏寒熙愣了一下,目光掃向面無表情的墨夙,心髒有一絲觸動。但一留意到端木祺臉上的笑意,很快又轉變為了冷漠︰「你們有沒看見過我妹妹阿瑩。」在場的只有端木祺是肯定知道晏瑩的模樣,而墨夙……
話應剛落,端木祺臉上笑意更深,眸中閃過了一絲狡黠和玩味,墨夙反倒臉色更加凝重︰「連…你妹妹也來了?」
「……一個抱著扯線木偶的女孩,大概這麼高。」晏寒熙比了一下腰間的高度,「見過嗎?她帶走了阿瑩。」雖然墨夙極有可能跟端木祺是一伙的,但是比起端木祺的玩世不恭,墨夙應該會是不同才對。
墨夙低下了頭看著他的手,半響後望向了端木祺,後者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悠閑到讓人咬牙切齒,見她看著自己,更是笑意滿盈賭反問︰「怎麼了?」
「……」
等了三秒,端木祺扭頭與晏寒熙四目相對,雲淡風輕地冒出了一句︰「如果你妹妹是被她帶走的,我勸你就此罷手,因為你什麼都‘不可能’做的了。♀」
不可能三個字不僅說的重也說的清晰無比,與其說恐嚇,倒不如說是嘲弄,跟挑釁簡直沒差別。注意到晏寒熙瞬間變地難看的臉色,墨夙伸手一把扯住了端木祺的衣袖,他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從來沒正常過。而後者瞧著她不贊同的目光,坦蕩蕩地答道︰「你不能要求我什麼都不要的。」
「回去再商討。」
「這樣啊。」端木祺似感嘆更似玩意未消,只是重新補上了幾句,「那個女人叫規矩,她守著的東西沒人能奪走,我也一樣。用完了她自然會把你妹妹送回去,所以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也什麼都做不了,這是事實,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回答而已。
「你也會有做不了的事?」晏寒熙表示很懷疑。
可端木祺只是隨意地聳了聳肩︰「神也有做不了的事,更何況是我。」眼角注意到墨夙一臉的疑惑,便難得好心地提醒道,「從前你們喜歡把規矩喚作記事。」
「等等!」蔡舒楠突地插過了話,「你們到底是說什麼!」什麼又神又鬼的,簡直莫名其妙。
任她怎麼激動,墨夙只是漫不經心地添了一句︰「你不該懂。」可氣死人的功夫依舊很明顯,「不必擔憂,記、規矩不害人,待找到佳薇——」話語猛地一頓,然後糾結地再次蹙眉。就算找到了佳薇,把掉到這里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以她現在的能力,她也沒辦法安全地把大家送回去。
除非……
「蔡舒楠,」墨夙語氣輕淡地問道,「你可記得傒囊是從何處將你帶入的?」應該有空間裂縫的才對,不然蔡舒楠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修為尚淺的怨魂帶入。
「我干嘛要回答你!」
墨夙也不惱,只是隨手一指旁邊的端木祺,意思很明顯——你不說,大家一起在這個不正常的空間里生活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文化倒退了幾百年又危險了點也怪異了點而已。
這下,蔡舒楠的臉色變了好幾個層次,最後才不情不願、沒好氣地答道︰「不記得了!」
早點這麼說不就好了,她到底在氣什麼?墨夙眨巴著眼,滿目疑惑卻識趣地沒有追問,只是喃喃自語道︰「解鈴還許系鈴人……」如果蔡舒楠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找佳薇那邊的吧,肯定有可以打開空間大門的人的。
端木祺模模她的腦袋瓜以示安慰,但更像是提醒,可是他在提醒什麼,估計現在的墨夙完全沒想起來。蔡舒楠自是惱怒,卻不敢魯莽推開,畢竟自己的偶像還在眼前,可即便如此,表情還是不受控制地變地扭曲。晏寒熙明眼看著他們三人的互動,一點加入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語氣冷淡地說道︰「我去找阿瑩,你們不用管我。」
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離開,但潛意識說的這句話,他清楚地知道,他是想對墨夙說,至于想說的原因,卻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清楚。明知道她很有可能是站在端木祺那一邊的,可怎樣…都沒法像對端木祺那樣,把她當成敵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太安靜,安靜地仿若冰山上極寒的白雪,冰凍了他的傷口,也隔絕了他心中的煩躁。
這種感覺反而讓他不安,急迫地想靠近,卻更想要離開。誰知墨夙反射性地側過身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離開︰「令妹不會有事,你獨自一人,危險。」
端木祺盯著他們肌膚相觸的地方,笑容染上了一絲危險,而注意到他情緒的晏寒熙,將想要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卻看著墨夙答道︰「你要我因為你們的一句沒事,就把親妹妹的安危丟下嗎?」
「她有人保護…你去或是不去,結果不會改變。」
「身體沒事不代表人沒事,有時候情緒對人的影響比受傷還嚴重,更何況阿瑩的心髒本來就不好!」
情緒?心情會比安危重要嗎?小不忍則亂大謀,因私心而給計劃添亂更是忌諱。可明知道這樣,看著他擔憂的表情,她說不出任何拒絕的大道理,只能神魂恍惚地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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