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你掉酒缸里了?」談逸澤原本走的有些歪歪扭扭的身子在靠到她的身子之後,就停止了全部的動作。
聞見男人身上那濃烈的酒氣,顧念兮的眉心皺成了一團。
現在才剛剛入夜,這男人的身上就這麼濃烈的酒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喝的?還是,直接掉進酒缸里呢?
「談逸澤,站好。別歪歪扭扭的!」顧念兮還真的沒有處理過醉漢。這麼老掛在她的身上,她實在有些支撐不住。
在家的時候,爸爸也時常因為各種應酬喝酒。
就算是醉,也從來沒有像是談逸澤這樣,醉的一塌糊涂。
「站不好,你老是晃!」某男人蹙眉,抱怨著。本來被顧念兮拉開的長臂,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朝著顧念兮的肩膀上給勾搭了過去。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站穩一些。
顧念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到底誰在晃?
「你先坐在這里,我去給你弄點蜂蜜水,」以前爸爸喝醉的時候,媽媽總是會泡這個。
想著,顧念兮便拉著談逸澤坐在床上,而後便下了樓,給男人準備蜂蜜水去。
只是她卻不知道,當她轉身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原本看上去眼楮都睜不開的男人,卻在這一刻悠然的睜開了雙眼。
而他的視線,落在她剛剛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那黑色的眼眸里,清澈見底。這樣的眸子,哪里看上去像是醉酒的人會有的?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大嫂,喝牛女乃?」下樓去的時候,顧念兮遇到了陳雅安。
陳雅安的正在弄著一些水果,大概是準備待會兒弄在房間里吃的。
前段時間過後,他們兩人的招呼還是正常的打。
不過他們的相處,自然沒有之前那般的融洽。
總好像有一層無形的牆壁,阻隔在兩人之間。
「不是。給逸澤泡點蜂蜜,他喝醉了。」不只是喝醉了,可能是從酒缸里撈出來的。
不然為什麼他渾身酒氣不說,連剛剛只是被他一靠的自己,渾身上下都帶著一些酒味?
「大哥喝醉了?」
「嗯,不知道上哪里喝了那麼多酒,連走路都不穩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開車回家的。
要是的話,還真的危險了。
看來,在離開之前,她還要好好的提醒一下他才行。
「……」听著顧念兮的這番話,陳雅安沒有回答。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顧念兮自從提出要回娘家住,整個談家都一副死氣沉沉,猶如世界末日的樣子。
特別是談逸澤,本來他就正板著一張臉。
以前要是顧念兮在的時候,還好一些。偶爾,還能看到他露出那麼幾個舒心的笑容。
可現在倒好,自從顧念兮提出要回娘家,這男人每天見了人,都好像人家都欠了他百來萬似的。臭烘烘的一張臉,怪嚇人的。
這顧念兮都還沒有離開呢!
談逸澤現在就這麼嚇人。
要真的離開了,還真的不知道這男人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眼下的這些,陳雅安不會告訴顧念兮。
因為在本意上,陳雅安也是希望顧念兮離開這個談家的。
顧念兮在的時候,談家人都對她百般的呵護疼愛。
若是顧念兮離開了,那屬于顧念兮的那些,不就全都屬于她陳雅安了麼?
再者,這談家的家大業大。
顧念兮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話,將來屬于她和她孩子的那一份,估計也會縮水的。
想到這些,陳雅安菜不會告訴這顧念兮,其實人家談逸澤是在變相的挽留她。
當然,陳雅安也不會忘記在心里嘲笑顧念兮,嘲笑她連快要到嘴的肥肉都要拱手讓給她陳雅安。
「大嫂,你真的要回娘家麼?」
看著顧念兮在邊上燒水,又準備著蜂蜜,陳雅安又開了口,想要再次確定這個事情。
「嗯。機票已經定好了,大概明天傍晚,就出發。」顧念兮說著,嘴角淺笑。
但這樣的弧度里,卻充滿了苦澀。
要是無牽無掛,離開還好。
可這男人現在她還在他的身邊,他都能喝醉成一灘爛泥。要是她不在他的身邊,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想,還真是挺擔心的。
「那明天我提前下班,去機場送送嫂子。」其實,陳雅安只是為了確定,這顧念兮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這城市。
「不用了。你還是認真的上你的班吧。如果表現的好,最近有個合作洽談,到時候我派你去!」顧念兮淺笑。
這時候,水已燒好。
顧念兮用熱水和冰箱里的冷水兌了,泡好了蜂蜜。
看著顧念兮手上正在攪動的蜂蜜水,有那麼一下子,陳雅安的心里就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一樣。
明明顧念兮看樣子都要和談逸澤分家過了,為什麼這談建天還不將顧念兮的那個職位給收回來?
特別是,現在顧念兮還總是用一副上司的口吻和她講話,這讓陳雅安的心里真的很不舒坦。
不過現在的陳雅安在談家混久了,也不會像當初一樣,有什麼情緒都擺明著寫在臉上。
就算心里再怎麼的不舒坦,她也不會明說。
特別,還是當著顧念兮的面子說。
「那就謝謝嫂子了。」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陳雅安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哼哼!
現在你還是策劃部的經理,就讓你過過嘴癮。
不過很快的,你也就不是了。
陳雅安就是不相信,若是這顧念兮不是談家的兒媳婦了,這談建天還會讓她一直都相安無事的坐在這個策劃部經理的位置上麼?
到時候,花落誰家都不知道,走著瞧!
而在陳雅安心里想著這些的時候,廚房門口又傳來了這麼個男音︰「念兮,還沒有休息?」
听著聲音,陳雅安不用抬頭也知道,那是談逸南。
女人的嘴角,驀然間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還當著老婆的面的,就開始對別人獻殷勤。
這談逸南不嫌丟人,她陳雅安都覺得丟人。
一句大嫂都不喊,整天都「念兮」「念兮」的叫個不停,也不害臊。
再者,廚房里總共有兩個人呢!
難道在他談逸南的眼里,只剩下顧念兮一個人不成?
「你哥喝醉了,我給他弄點蜂蜜水。」顧念兮依舊只是淺笑。
笑容里,談不上疏離,但絕對也沒有和熟悉扯得上關系。
這,就是現在她對談逸南的態度。
打從嫁給談逸澤那一天開始,她已經將他們以前的那些過往全都給拋掉了。
她現在不對著談逸南作出過多的表情,其實也就是不想要讓他在誤會了什麼,破壞了他們的夫妻感情。
只是顧念兮或許並不知道,她的這個笑容落在陳雅安的眼里,卻像是在炫耀一樣。
炫耀她顧念兮就算和談逸澤結婚了,炫耀她就算還大著個肚子,還能勾引的談逸南團團轉。
莫名的惱意,在陳雅安的心里上涌徘徊……
「嗯,給他用熱毛巾敷一下,會比較好一點。」談逸南說。
其實,他說的這些一方面是為了不讓顧念兮今晚過的那麼的辛苦,另一方面還是因為,談逸澤是他的哥哥。
「好,我回房給他弄。」說著,顧念兮便拿起蜂蜜水,準備離開這個廚房。
顧念兮可不是傻子。
她自然察覺到,自從談逸南進了這個廚房之後,陳雅安的臉色就明顯的發生了變化。
看來,她顧念兮剛剛誤進了雷區。
人家夫妻間矛盾正在升級,努力正在上涌,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不然,她被怎麼炸飛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顧念兮大步朝著廚房門口走去。
可在路過談逸南身邊的時候,卻又听到男人這麼問道︰「念兮,你真的一定要離開麼?」
談逸南的聲音,有些啞。
一如,那夜他知道顧念兮已經嫁給談逸澤的時候,追出來要問顧念兮的時候一樣……
有些著急,像是想要確認什麼。
又有些低沉,像是在不舍什麼。
可不管是談逸南出自哪一種情緒對她的挽留,顧念兮都給不了他所想要的回應。
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很難在回到原點。
就像,他們有過的愛情……
在他爬上霍思雨的床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已經成了不可逆轉的局面。
所以現在不管她顧念兮是和談逸澤分開也好,和好也好,都和他談逸南,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嘶……」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听他們兩人講話,陳雅安听的有些過分入神的關系,這一刻的她嘟囔了這麼一句。
而後,她抓著自己的手站在原地。
看樣子,應該是切水果切到自己的手了。
而談逸南,卻是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眼楮,一眨都沒有的盯著顧念兮看,像是急于從顧念兮的眼眸里讀到一些什麼東西。
而顧念兮只是淡淡的開口︰「走和不走,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好了,你還是先去看看雅安吧,她可能切到手了。你給她包扎一下,醫藥箱放在大廳的茶幾下面。」說完這話,顧念兮頭也不會的走了。
留下的,只是略帶哀怨的談逸南……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把手拿過來。」
其實,在顧念兮離開之後,談逸南也跟著離開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真的帶著醫藥箱回來。
看著男人手上拿著站著碘酒的棉棒,陳雅安的眼里充滿了疑惑。
到底這談逸南是出自真心想要給她陳雅安包扎傷口的,還是因為這是顧念兮的吩咐,所以他不得不照辦?
想著這兩個可能,陳雅安的腦子有些反映不過來。
所以當談逸南和她說話的時候,她也只是呆呆的和談逸南對視著。
不知,該如何反映。
「還不快過來,耳朵聾了?」談逸南見她遲遲沒有反映,又說了這麼一句。
「哦。」談逸南再度傳來的聲音,讓陳雅安也回過神來。
她將手伸過去,卻听到男人這麼說︰「這麼個小傷口,也大驚小怪的?」
只是手上有一道比較淺的劃痕,破了點皮,冒出了些許的血珠。
傷口,其實並不嚴重。
所以此刻的談逸南根本就看不懂,陳雅安的眼眶紅了是為何。
「是,我不管有沒有傷口,在你談逸南的眼里始終只是小事。顧念兮一說要走,不管是真的假的,對你來說就是大事。所以你一連幾天,連飯都吃不下了是吧?」
其實,談逸南最近這段時間怎麼了,陳雅安都看在眼里。
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懂。
她本來想要假裝看不懂,想要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等到顧念兮離開,希望能見到雨過天晴的一幕。
可為什麼,就是那麼難?
談逸南為什麼每一次對顧念兮的不舍,都要寫在臉上?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你不知道最近公司有個大的合作項目,念兮這一走,公司都不知道要派誰去處理!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隨口胡言亂語。」
將手上的棉棒狠狠的丟在地上之後,談逸南甩手走人。
其實,他說的也不算假話。
最近那個大的合作項目,已經在那里耽擱了幾天了。
公司里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都無法搞定。
為此,公司里有好些人已經連日加班了好幾天,就是為了搞定這個項目。
可始終,都還沒有得到結果。
本來,策劃部的提議是要讓顧念兮去的。
可現在,卻又撞上顧念兮想要回娘家。
他根本,就無法對顧念兮說出口。
當然,談逸南想要挽留顧念兮,一方面也是出自他的私心。
不過對于現在的談逸南而言,顧念兮的存在之于他,已經只是個夢想。
他只希望,看到顧念兮在他的身邊,快快樂樂,幸幸福福的生活著,就足夠了。
只是沒有想到,陳雅安卻老是動不動就踩著這一塊,弄得他也心煩氣躁的。
甩手,談逸南大步上樓去了。
整個廚房里,此刻只剩下陳雅安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緩緩的滑出眼淚……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等顧念兮泡好了蜂蜜水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又看到男人如同一坨爛泥一樣,攤在他們的大床上。
「老公,起來。」顧念兮拍了拍身側的男人,可男人卻煩躁的鑽進了被窩。
「老公,起來把這水都給喝了。」顧念兮追了過去,將被子給掀開了。
男人被這麼掀開,顯得有些不樂意,將身子往顧念兮的懷中拱了拱。
「听話,把水喝了,好不?」顧念兮哄著。
「不。我不喝水,我要睡覺。」抱著她睡覺。
這麼想著,男人順帶著將本來就坐在床邊上的女人席卷到自己的懷中,圈進了她的腰身。
不過醉酒的他,貌似還記得她還懷著身孕,沒敢將他的大腳丫子也往她的身子上蹭。
「就算不想喝水,也把衣服給月兌了再睡好麼?不然不舒服……」她只是記得,談逸澤睡覺的時候,都只穿著一條大褲衩。
當然,若是顧念兮同意的話,他喜歡什麼都不穿。
「唔……還是老婆好,還知道讓我舒服。來,親一個……」說著,某男人蹭著顧念兮的臉頰,帶著燥熱的吻就落在她的臉頰上。
而他的手,也開始不安的滑動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男人,顧念兮也有些無奈。
其實她沒有忘記,上一次談逸澤醉酒的時候,是在談逸南和霍思雨的婚禮上。
那一次,他喝完了酒也像是現在這樣的纏著她黏糊。
後來甚至還直接將她撈到酒店的門口,給辦了……
看著現在這男人這無賴樣,顧念兮突然決定,以後都不能讓他喝酒了。
「老公,還是先起來將衣服月兌掉吧。」顧念兮拍掉了那只企圖偷偷溜進自己睡裙里的大掌,然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拉了起來。
「不月兌,除非你先讓我爽爽。」某男拉扯著自己的襯衣扣子,開始刷新自己的無恥下限。
听到這話,顧念兮一臉的黑線。
她就知道,這男人一喝醉了,什麼流氓話都說出來。
不過為了哄騙他先把衣服月兌了,顧念兮只能一臉笑意哄著他︰「你把衣服先給月兌了,我就讓你爽爽。」
不然,談逸澤這麼精壯的身子,光是拉著他坐起來,她都累的氣喘吁吁的。要是真的要讓她自己折騰著他月兌完衣服的話,那她的小命豈不是不保了麼?
「那好,不準騙我。待會兒,一定要讓我爽爽。」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就跳了起來,開始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得不承認,部隊里出來的速度就是不一樣。
沒幾下,談逸澤就將自己渾身上下都給剝干淨了。
當然,連最後那條大褲衩也沒有留下。
月兌完之後,男人就迫不及待的上前邀功。
「老婆,我都弄好了,現在該給我爽爽了!」
某男人很無恥的將頭靠在顧念兮的胸口,嘴角上還帶著一抹蠱惑人心的弧度。
談逸澤不笑則已,一笑傾國傾城。
這一點,顧念兮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她卻還真的沒有發現,談逸澤也能妖嬈到如此的地步。
褪去了衣服的他,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那渾身上下飽實的肌肉,還有那迷人的月復肌,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配合著他臉上的笑容,簡直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可望著談逸澤那雙迷離的眼眸,顧念兮卻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老公,其實你沒有喝醉吧!」
她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軟軟的柔柔的。
可卻讓,此刻躲在她懷中的男人明顯一愣。
而那雙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眸,也在這一瞬微眯了起來,有些復雜的東西,從中一閃而過。
不過速度之快,不是常人能捕捉到的。
而很快的,男人的眸色又恢復了之前。
那雙黑眸,又和剛剛一樣迷離,仿佛剛剛那些反映,不曾有過。
「老婆,你說對了,我真的沒有喝醉!」他說。
又將頭深深的往顧念兮的懷中埋,然後趁其不備,悄悄的咬了她一口。準確無誤,正中中心。
一時間,顧念兮原本看著他那雙溫柔的眼眸,又無奈了起來。
看樣子,應該是真的喝醉了。
一喝醉,這男人就像現在這樣的無賴。
「好了,我知道你喝醉了。快點躺好,我去給你弄熱毛巾過來!」說著,顧念兮就要轉身就要離開。
可誰知道,男人的手卻在這個時候爬上了她的腰身,從她的身後將她給擁進了自己的懷中。
談逸澤很高,所以尋常他們擁抱的時候,顧念兮都靠在他的肩膀上。
可這一次,談逸澤卻是坐在床上。
所以,此刻他能將他的肩頭,靠在顧念兮的肩膀上。
他的臉,緊貼著顧念兮的脖子。
或許因為喝了酒的關系,此刻他的臉有些燥熱。
貼著顧念兮的脖子,那溫度有些滾燙。
不知道是不是那溫度過度的幟熱,灼傷了她,那一刻,顧念兮的眼眶紅紅的。
而隨之從身後傳來的那低壓嗓音,顧念兮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溫熱的淚水緩緩滑落︰
「老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老婆……」
不知道,這個擁抱到底進行了多久,顧念兮終于開口,道︰
「好了,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拿熱毛巾過來。」
慌亂的拭去了臉上殘余的淚水,她推開了那只明顯放松下來的手,走向浴室。
而那原本一直緊閉著的黑眸,卻在這個時候悠然睜開。
望著那抹躲在洗手間里的身影,男人的眉心一直緊皺著……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來,把手擦干淨了。」給談逸澤弄了會熱毛巾,又將他的渾身上下都給擦干淨之後,顧念兮這才跟著上了床。
不過她剛剛這一上床才發現,她最近一直都放在床上的那條毛毯不見了。
環視整個房間,都找不到那條毛毯的蹤影。
不用說,顧念兮也知道是某個男人的杰作。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顧念兮只能無奈的拉開了一邊的被子,鑽了進去。
也罷。
只是最後一個晚上了。
下回見面,都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
可這才鑽進被褥里,男人的手腳就纏了上來。
他的頭,也直接窩在她的頸窩里,將那帶著燥熱的氣息,落在她顧念兮的頸窩里。
顧念兮躲不開,也只好由著他。
再說了,以前的他們,那一夜不是像現在這樣睡的?
可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上那熟悉,並且讓她深深依賴著的氣息,顧念兮的眼眶又莫名的紅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男人的額頭。
用她微涼的指尖,一遍遍的描繪著男人那張在燈盞下稜角分明的俊顏。
看著他那微微顫抖的睫毛,顧念兮的紅唇輕啟︰「老公,我承認我有點小心眼,但主動久了,真的會累的。我的離開,不過只是給我們之間創造一個良好的氛圍,讓彼此都有多一點的時間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面對。」
「或許,我想清楚了,也就回來了。」也或許,永遠都不想回來。
就算她顧念兮再愛他,可她也是有尊嚴的人。
最重要的,她還是一個女人。
她怎麼可以容忍,在她的婚姻生活里,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她一直都在奢求著談逸澤給他解釋。
可這個男人,卻始終吝嗇的不肯給她……
「老公,其實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對不對?」
「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清楚?」
「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著你。好了,我們睡覺吧。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切就會好了。」
說完這一句話,女人主動的環上了談逸澤的腰身。最後一夜,就讓她再任性一次,可以吧?
眼楮閉上的瞬間,有溫熱的液體緩緩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顧念兮果真如她所說的,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而這一夜,談逸澤的眉心,卻是一直蹙著……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兮兮,今天怎麼又是這麼早起來?對了,今天早上我讓劉嫂給你準備了一些糕點。待會兒吃過飯,再吃吧。」顧念兮下樓的時候,發現談老爺子一大早就在院子里了。
貌似,這段時間談老爺子也起的特別的早。
「謝謝爺爺。」
扶著肚子,顧念兮在院子里坐下。
這里是郊區,早晨的空氣特別好。
像現在這樣的早晨坐在院子里,听著耳邊吹過的微風,特別的愜意。
「兮兮,懷孕很辛苦吧。」談老爺子見顧念兮坐下,也跟著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還行,只是偶爾站著會比較累。」
「呵呵,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懷孕的時候很辛苦。當初小澤的女乃女乃懷他爸的時候,時常半夜睡不著就起來跟我抱怨說她有多麼的辛苦。有時候她自己睡不著,還拉著我一起坐著。你也知道,我那時候每天在部隊里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那時候每夜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噩夢。」談老爺子雖然說著像是在抱怨著什麼,但臉上卻是帶著幸福的微笑。
看得出,現在的他真的很想念那個時候。
「爺爺您很愛女乃女乃吧?」
顧念兮的嘴角彎了彎。
「其實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愛不愛的。以前我們是一個大院子長大的,反正打從我懂事時候開始,我和他女乃女乃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後來呢?」
「後來他家的大人和我家的大人就做主,讓我們兩人在一塊了。」
「就這樣?」
「就這樣!」說到這的時候,老爺子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顧念兮一眼︰「兮兮,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也可以像我們那樣相互扶持走過一輩子。你和小澤……」
你和小澤明明已經有了感情基礎,為什麼就不能各退一步?
談老爺子想要這麼問,可話沒有說出口,顧念兮卻先一步開了口,道︰「爺爺,不瞞您說,我還沒有想過要放棄這只戒指過……」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正落在她手上的那只鑽石戒指。
那戒指,不大。
但當初談逸澤送給她,甚至還為她親手帶上的時候,她足足興奮了好幾天。
甚至有時候還會「無意」的在大家的面前展示她的那只戒指,就像恨不得整個世界都知道她有了這麼個戒指似的。
而听到顧念兮的這一句話的談老爺就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似的,當下樂呵呵的道︰「沒想過要放棄,那就好,那就好……」
沒想過要放棄戒指,是不是也就說明了,她其實沒想過要真的放開小澤?
想到這,談老爺子積壓在胸口的那股子悶氣,也總算舒坦了許多。
談老爺子的興奮,似乎也感染了院子里的二黃。
此刻,臭屁的二黃正搖頭晃腦的在院子里跑著。
而談逸澤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見到院子里那一幕。
看上去像是爺孫兩的兩個人在院子里閑聊著,臉上都掛著笑容。而邊上,狗正在撒歡。
這樣的一幕,讓談逸澤的心里不自覺的一暖。
曾幾何時,他也一直奢望上天能給他這樣的暖。
可無奈,那樣的暖總是不屬于他。
終于,這樣的暖降臨到他的身上了。
難道,他真的要放棄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同一時間段,蘇悠悠正愜意的在某家咖啡廳里吃著早餐。
昨晚上,她家狗奴才臨時有事,就連別墅都沒有來得及回一趟,直接飛回d市了。
看樣子,應該是d市的公司除了某些問題吧。
當時,二狗子打電話通知蘇小妞這一「不幸」的消息的時候,蘇小妞就暴走了。
她就知道,二狗子什麼狗屁驚喜的,都是驚嚇。
這不,他這一走,本來她三頓都管飯的人,沒了。
現在,她還不得不一個人淪落街頭覓食。
當然,蘇小妞其實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二狗子離開,她就直接到顧念兮家去蹭飯。
可一想到顧念兮家里頭還有個惹人厭的陳雅安。
還是算了!
省得每天面對那個人惡心的嘴臉,她會吃不下飯。
吃完了早餐,蘇悠悠照樣帶上那個囂張的太陽眼鏡,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大大咧咧,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據說,現在的有錢人出門都愛帶太陽眼鏡,氣派!
蘇悠悠為了證明現在她也是個有錢人,就裝備了這麼一副。
記得上次蘇悠悠帶著這幅眼鏡出現在施安安面前的時候,施安安就給了這麼兩個字的評價︰「裝b!」
不過蘇悠悠向來「明智」。
她覺得,施安安這麼說她,其實都是出于妒忌!
妒忌,懂吧?
因為妒忌,所以才說的酸溜溜的。
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蘇悠悠來到了停車場。
準備去取車的時候,「呯……」的一聲響起!
當著她蘇悠悠的面,她華麗麗的車,被撞了!
「他女乃女乃的,誰的狗膽那麼大,竟敢撞姐姐的車?」蘇悠悠直接沖到了剛剛撞在自己車上的那輛車子的面前,用了她那雙高跟鞋尖銳的那一塊,狠狠的刮了刮那輛車子的漆!
「娘的,誰的狗膽那麼大,敢當著小爺的路?」當蘇悠悠正樂呵呵的進行著她的不法勾當的時候,從那輛撞了她的車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那人的裝扮,不像凌二爺一看就是一典型的騷包。
而是,簡單的牛仔褲外加一件襯衣。
雖然是簡單的打扮,卻讓這個男人流露出不同于常人的慵懶。就算不用看臉,蘇悠悠也清楚這人長相應該不賴。
不過那人,最讓蘇小妞驚訝的是,竟然和蘇小妞一樣,都帶著一樣裝b的太陽鏡!
讓蘇悠悠更為驚悚的是,這兩個眼鏡不管是款式還是顏色,都一模一樣!
再者,那人囂張狂妄的語氣,也讓蘇悠悠感覺有些臭屁。
只是蘇悠悠貌似沒有想過,她剛剛的那些話不也和這位小爺如出一轍?
「嘖嘖嘖,我剛剛還覺得這人還長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原來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難道你今天出門沒有將眼楮帶上麼?把姐姐的車子給撞了不說,現在還冤枉姐姐的車子擋了你的路。快,給我的車道歉!」
蘇悠悠向來囂張。
哪能容得了別人弄壞了她的東西之後,還在她的面前此等猖獗?
「喲,原來這輛沒有品味的車子是你的?擋著小爺的路了,爺給點教訓也就算了,還想要小爺給你的車道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熊逸上前,一臉牛氣沖沖。
他在這城市雖然比不上凌二爺家大業大影響力度大。但好歹,他也算是這城里頭的太子爺。要不是這幾年都在d市發展,現在這城市還輪到凌二家猖獗麼?
再說,他熊逸不單單靠家,他在黑道上也有著自己一定的勢力。
現在這邊的黑幫,哪一個見了他熊逸小爺不是點頭哈腰的?
就算弄壞了別人的東西,哪一個不是乖乖的上來和他熊逸小爺道歉的?
可眼前這小妞倒好,帶著個黑眼鏡,丑不垃圾的不說,竟然還當著他熊逸小爺的面,用高跟鞋將他熊逸小爺的烤漆給刮下來?
叔可忍,嬸不可忍!
一臉惱怒的熊逸小爺,上前就想要和這女人討要一下說法。
可貌似他還沒有注意到,他剛剛心里所咒罵著的蘇小妞的臉上那丑不垃圾的太陽鏡,可他臉上的不只是牌子一樣,連眼鏡的造型和顏色,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姐姐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怎麼著?想打架是吧?」蘇悠悠摩拳擦掌,一點都不像是身上穿著性感連衣裙的淑女該有的樣子。
而這一舉動,讓熊逸小爺愣了。
妹的,他感覺他熊逸小爺的尊嚴**果的被挑釁了!
「小妞,你真的活得不耐煩了?」熊逸不是不打女人,他還從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對他來說,混在道上的人,弄那麼多的規矩,不就是在裝b麼?
要是女人真的惹怒了他,他也照打不誤。
于是,眼看摩拳擦掌的蘇小妞,熊逸小爺也爆發了。
「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唧唧歪歪的。打一架,輸的賠償!」說著,蘇小妞又琢磨了一下少了一點什麼,隨即補充上這麼一句︰「鑒于我是女人,有點吃虧。所以我要是贏了的話,你非但要賠償我的損失,還要給我的車道歉。」
蘇小妞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德國走一遭,現在她的跆拳道撂倒自己的教練確實還有些問題,但隨便撂倒兩三個男人,不在畫話下。
再說了,就算打不過,不還有一招——落跑?
到時候,管他什麼小爺的ooxx,回家照樣畫個圈圈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沒問題!」
不得不承認,這摩拳擦掌的蘇小妞確實激怒了熊逸小爺的激凸點。
再說了,這蘇小妞現在看上去就瘦的更紙張沒有什麼區別。熊逸小爺打死也沒有想到,他會擺在這瘦的跟猴子一樣的蘇小妞的身上。
當然,男人都是感官動物。
當熊逸小爺瞅見,蘇小妞那開的過大的領口里兩團跳躍的白,隨著蘇小妞的這一陣摩拳擦掌而晃動的時候,熊逸小爺騷動了!
「這樣的賭注有些無趣,要不這樣吧,若是小爺我輸了,除了賠償你的車子,和你的車道歉之外,小爺還賠給你一輛最新款的車子,但若是你輸了,你除了要幫小爺修車子之外,還要陪小爺一夜,怎麼樣?」熊逸樂呵呵的說著,墨鏡下的那黑眸,直勾勾的盯著蘇小妞的胸口看。
唔,波濤洶涌,挺好的!
「成交!」蘇悠悠嘴角輕勾。
現在蘇悠悠對這位自稱為小爺的印象,已經從「人模狗樣」,繼續降級。
見色起義?
蘇悠悠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流氓。
當即,某二貨有了想要為這個世界除掉禍害的沖動。
其實,二貨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所謂的陪一夜到底是什麼用意。因為她早已想好,打得過就狠狠的揍這流氓一頓,打不過最多落跑。
反正,她不吃虧!
「那好,記得到時候給小爺多賣力點!」某小爺又將視線落在蘇悠悠裙擺下的那雙長腿,迫不及待的想著某些畫面。
「廢話少說,來吧!」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已經蹭掉了她的高跟鞋,大步朝著熊逸小爺來了個飛踢。
熊逸沒想到這女人的反映這麼快,只見到剛剛還站在不遠處的紅色身影,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面前。
那美麗的裙擺下,筆直的長腿仿佛化成劍,直接朝著他熊逸小爺的胸口而來。一時間他沒來得及躲閃,胸口就這麼挨了一腳。
「唔,練過?!」被踹了一腳,熊逸提高了戒備。
「姐姐是來打架的,不是來聊天的!」蘇悠悠說著,已經放下了裙擺。
而那白女敕的腳踩在地上,說不出的養眼。
熊逸被她的腳丫子勾去了大半的注意力,真想著將她的腳丫子放到唇邊,狠狠的膜拜一下。
而這麼一走神,蘇小妞的拳頭又迅速的招架了過來。
不過這一拳,熊逸明顯有了防備。
在蘇小妞的拳頭就快要接觸到他的臉的時候,男人伸出了大掌,包住了蘇小妞那小小的拳頭。
用內力,將蘇小妞那橫沖直撞的蠻力給化掉之後,剛剛包住了蘇小妞的拳頭的大掌,又突然一帶,將沒有站穩的蘇小妞,給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趁著蘇小妞沒有反映過來,直接將大掌落在這縴細的腰身上,死死的將蘇小妞給囚禁在自己的懷中。
「唔,小野貓,不錯哦!」
將女人帶進自己的懷中之時,熊逸從女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子柔香。
很淡的那種,不像是香水。
倒像是,女人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香氣……
「放開我,這個!」蘇小妞被困,警鈴大作。
除了和凌二爺那個混球,還有家里的狗奴才之外,她真的還沒有和其他的男人這麼的親近過。
第一次,蘇小妞有些膽怯。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
她記起了當初教練在教會她這些的時候,還告訴她女人還有另一樣利器,就是美貌!
「小野貓,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不過知道害怕也沒用,這里是停車場,小爺我已經讓人將這附近給圍了下來。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某小爺興致沖沖的將咸豬爪往蘇悠悠的身上蹭。
殊不知,當他正樂呵呵的享受著自己的成果的時候,蘇小妞已經改變了戰略。
原本掙扎的她,改為妥協。
此刻,她的紅唇悄然勾起。「爺,有什麼慢慢來麼,何必那麼著急呢?」
即便眼珠子被太陽鏡遮蓋著,但這依舊不能阻擋她那抹笑容里的艷麗。
有那麼一瞬間,熊逸也被這樣的笑容給迷惑了。
而讓他更為心動的,則是蘇小妞那只主動攀附在他脖子上的手。
「嘖嘖嘖,小野貓沒想到你這麼熱情。來,乖乖的,讓小爺好好疼疼你!」說這話的時候,熊逸的大掌迫不及待的往蘇小妞的身上探去。
卻不料,就在他的大掌要得手的時候,蘇小妞一曲,迅速的向上一頂。妹的,這麼老掉牙的台詞,都是上年紀的人說的。
虧他,還好意思用這樣的話來招惹她蘇悠悠!
而被蘇小妞這麼用力的一頂,熊逸小爺倒抽了一口氣,臉色鐵青。
因為,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