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我的純愛甜妻 第256章 談逸澤,我賭你贏!

作者 ︰ 律兒

「你這個小……」賤貨。

熊逸小爺想要這麼稱呼蘇小妞。

他熊逸小爺是什麼人?

什麼女人都玩過,就是從來沒有在還沒有玩的時候就被人暴打一頓。

可人家蘇小妞,偏偏連過過嘴癮的機會都不給他。

在剛剛給了他的一個千斤頂之後,又迅速的來了個回旋踢,一下子輕輕松松就將這個一直自稱為小爺的男人給踹飛到幾米之外。

之後,蘇小妞拍了拍手,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臉色煞白,有些心虛了。

「咳咳……咱那個說好的,打架是心甘情願的,輸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玩什麼家族齊上陣的。至于你說的那輛車子,就當姐姐給你的醫藥費好了。」

說完這一句話,蘇小妞覺得自己算是仁至義盡了。

再說了,她這給醫藥費,也算是出手大方。一出手,就一輛跑車!

咳咳……

那啥?

想到這些,蘇小妞都覺得有些佩服自己。

拍了拍手,蘇小妞便踩著她的那雙時機公分的高跟鞋,萬種風情的開著她的小mini離開了。從始至終,女人臉上的太陽鏡連摘下一次都沒有。

躺在地上的熊逸小爺,瞪著那輛緩緩離去的車子,眼神里的惱意前所未有。

要是可以,他現在一定會追上去。

只可惜,他只要一動,那地方就疼得發慌。

這一仇,熊逸小爺非報不可!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談家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邊上,還有一個女包。

這些,都是顧念兮的。

剛剛,她準備自己上樓搬下來的時候,談逸澤主動開口幫她搬下來的。

對談逸澤這些行為,顧念兮談不上多激動,更提不上開心。

明明是她自己要離開的,明明談逸澤連行李都主動幫她拿,明明一切都按照她想要的方向發展,可為什麼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顧念兮盯著茶幾上擺著的水果盤出了神。

而她的身邊,是談逸澤。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醉酒難受,還是什麼的,反正他今天請了假。一整天,都跟在她的身邊。

無論她走到哪里,附近都有他的身影。

他的行為,一切都看得出他在挽留顧念兮。

可偏偏,從始至終他都不說話。

只是陰郁著一張臉,盯著顧念兮看。

有好幾次,顧念兮躲閃不及,都會撞上他那對黝黑的眼眸。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差一點就繳械頭餃了。

邊上看上去像是在鑽研棋藝的談老爺子,也不時的看了看顧念兮放在邊上的行李箱。而後,又看了看談逸澤,像是有多麼的不滿他剛剛主動幫著顧念兮將這些東西給搬下來似的。

對此,談逸澤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而院子里,二黃也很沒有精神的趴在狗屋前。

那哀怨的大眼珠子,就像是在埋怨顧念兮對他的遺棄……

「念兮,這個是魚頭湯。早上小澤讓我過去買來給你吃的,說是你今天要坐幾個小時的飛機,怕營養跟不上,所以先趁著現在先補一補。」

說這話的,倒不是此刻端坐的三個人。而是,從廚房里走出來的劉嫂。

她的手上,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魚頭湯。

色香味,俱全。

若是尋常,顧念兮也一定會高興的撲上去。

可今天,面對這些,顧念兮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食欲。

「劉嫂,您先放著吧,我待會兒再吃。」憋了那一眼魚頭湯,顧念兮的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那好吧,我將這個給放在這里,你記得趁熱吃,涼了的話可能會有點腥。」劉嫂說完,又囑咐著一邊的談逸澤︰「小澤待會記得提醒一下念兮!」

聰明如談逸澤,又怎麼會讀不出來,此刻的劉嫂就是在為自己和顧念兮創造一些機會?

所以,當下他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老爺子,胳膊老陳不是喊你過去下棋麼?你怎麼這會兒還在這里?」劉嫂又道。

「老陳什麼時候說他要下棋的?」那老家伙昨天贏了,現在應該拿著他的戰利品到處炫耀去了,不得瑟上幾天,哪還會約他去下棋?

再說了,他剛剛要是過來找他,那他談老爺子怎麼都沒有見到?

想著這些,談老爺子抬起了頭才看到劉嫂正沖著他使眼色。

談老爺子立馬領會了劉嫂的意思,原來是要給這小兩口創造獨處的機會?

沒問題!

當即,談老爺子拍案而起︰「我現在就過去下棋。今天不殺得他片甲不留,我就不姓談!」

說完這話,談老爺子便帶著劉嫂一塊離開了。

他們兩人這一走,談家那空蕩蕩的大廳里,就只剩下正在僵持的顧念兮和談逸澤。

看了邊上那碗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魚湯,談逸澤主動開了口︰「把湯喝了吧,涼了不好。」

他說。

他的嗓音,有些啞。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上喝醉酒的緣故,還是什麼的,總之他今天的聲音,特別的啞。

听著他的聲音,她的胸口也是悶悶的。

「我知道了。」淡淡掃了談逸澤一眼,發現他的黑眸還是一眨都沒有的注視著她之後,顧念兮又慌忙的拿起魚湯,假裝很認真的喝了起來。

「到了那邊的話,要給我打電話。白天出去走動走動,是可以的。」書上說,多多走動將來有利于寶寶的降生。

「晚上,就盡可能的呆在家里吧。雖然說你對那邊比較熟悉,不過你現在的身子還不大合適。」

他說著,目光又落向了她吐出來的肚子。

黑色的眼眸里,立馬有了淡淡的笑意。

一直用眼尾的余光留意談逸澤的顧念兮立馬讀懂了,談逸澤的這抹笑並不是因為高興而笑的,而是每每看到她的肚子的時候,必定會揚起的淡淡笑意。那是一種,人父的自豪……

「還有,晚上睡覺腿抽筋的話,就要自己輕輕的揉,」談逸澤的目光,真的很柔。柔的,連顧念兮以前都沒有見到過。有那麼一段時間,顧念兮的鼻尖也紅紅的。

因為,她的記憶之門被談逸澤打開了。

說起腿抽筋,好像是從她懷孕之後開始的吧。

偶爾睡到半夜,就會被腿抽筋弄醒。

剛開始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在被窩里亂蹬。要不然,還會躲到洗手間里去。

不過後來,談逸澤發現之後,每每她抽筋起來,他就也跟著立馬起身,然後給她做按摩。

想到那每一個夜里,她總是窩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這個男人身上特有的暖,還有他那略顯得有些粗糙的大掌,卻在觸踫她的的時候輕柔無比,顧念兮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而身側的男人,也貌似發現了她眼眶紅了的事實。

他的那只大掌,此刻落在她的腰身上,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動作,並不算是輕柔。甚至此刻她被他拽進懷中的時候,顧念兮的額頭被他昨晚上冒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掉的胡渣尖刺得有些紅紅的。

可顧念兮卻感覺自己的心里的某一處,好像塌陷了。

「好了,你是孕婦,不能哭。不然咱們的寶寶,也會跟著傷心的。」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另一只手也主動落在了顧念兮的肚子上,輕輕的拍著。

這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安撫著他們娘倆,更像是在安撫著自己。

「我听說,那邊現在的天氣好像比較接近夏季了吧?所以我昨晚上給你找了幾件夏季的衣服放在里面。不過你穿這些可以,但要在外面套一件外套,知道麼?」此時的談逸澤,就像是一個不放心女兒獨自遠行的父親一樣,一遍遍的提醒著顧念兮。

而在這樣的過程中,顧念兮的眼眶一而再再而三的濕潤。

「談逸澤,你不要總是說我。你自己也一樣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不要我一不在家,你就三天兩頭的跑去喝酒還醉駕,你難道想要讓我們的寶寶還沒有出生,就沒有父親麼?」

她也沙啞著嗓音,提醒著談逸澤。

其實,連顧念兮也想不到,在相處了這麼兩年多的日子里,她對談逸澤的感情竟然深到了如此的地步。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去喝酒……」

听著她用沙啞的嗓音訴說著自己對他的關心之時,談逸澤的嘴角淡淡的勾起。

這起碼也說明了,他的小東西對他的感情,起碼沒有表面上那麼的瀟灑吧?

可一想到她還是要離開,談逸澤怎麼也高興不上來。

于是,這個傍晚兩人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一直依偎在一起。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當談逸澤和顧念兮正躲在談家大廳里相互依偎的時候,這個城市某個被陰暗所籠罩的公寓里,一抹修長的身影正坐在牆角的位置上。

他的身邊,已經擺放了好幾個空酒瓶。

而他的手上,還拿著另一個酒瓶。

一抬手,這人將這一瓶的就一次性灌進了大半瓶。

這可都是烈酒。

要是不會喝的人,只要稍稍一口就能醉的有些糊涂。

可偏偏,就算這麼烈的酒,卻還是無法灌醉他。

這麼多年,他嘗試過無數種酒,無數次想要將自己徹底的灌醉,讓自己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偏偏,這些酒到了他的胃里就像是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的作用。

又是一個抬手,一瓶酒就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胃中。

沒有任何的醉意……

更沒有任何的睡意……

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黑眸,還是那麼的清醒。

那人憤恨的將自己手上那個空罐子給砸了出去。

那原本精美的酒瓶,也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化為一堆碎片。

可即便是這樣,卻還像是無法發泄掉這人心里的所有不滿。

他突然跟發了瘋一樣,將這個屋子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透過這個屋子里唯一的窗戶的窗簾掩蓋不住所透出來的那道光,依稀可以看見,那原本收拾的看上去還算是整齊的屋子,也在這一刻凌亂不堪。

而那個看上去有著修長的身影的人兒,卻在這一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看上去已經有點年頭了。

照片,還是以前最古老的黑白照相機。

透過那張照片,里面有很多的人。

看樣子,應該是什麼大的家庭聚會上拍攝的。

而照片最顯眼中間位置上,除了三個老年人之外,還有一對身穿軍服的年輕小伙。十五六歲的模樣,正直花季。

兩人的長相,其實很像。那副臉盤,都如同斧子鑿出來一樣的稜角分明。

就算不使用任何的電腦技術,也能讓人覺得英姿逼人。

其中的一個,有著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眸。

這人的照片,顧念兮上一次給談老爺子收拾屋子的時候,也從談老爺子的相冊里搶了一張。

因為這人,就是她家談參謀長年輕的時候。

然而,此刻這人手上的這張照片,卻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手上。

因為這張照片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搶走了。

而這些年,他除了游走在這個世界黑暗的角落里,還會偶爾到這些家人的家里去「走走」。

順便,帶走關于他的所有記憶……

可十五年了!

十五年,都沒有將這樣痛苦的記憶從他的腦子里給抹去。

想到這,那人痛苦而無助的用自己的雙手握著自己的腦袋。類似于女人的嗚咽聲,緩緩的從他的眼眶里滑落。

淚水,緩緩的落在這張照片上的談參謀長身邊的那個人兒的臉盤上。

透過那滴淚,依稀可以看得清,這是是一名男孩……

和談逸澤一樣,他也有著令人羨慕的年輕帥氣的臉龐。

若多加培養的話,他現在絕對不會亞于談逸澤。

可那張年輕帥氣,風華正茂的臉,卻永遠的定格在了十五年前……

此刻,這個黑暗的屋子里,除了那個類似于女人的嗚咽聲之外,別無其他。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嘟嘟嘟嘟……」當顧念兮正依偎在談逸澤的懷中之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樣的鈴聲,在這安靜的談家大廳里,顯得有些異樣的刺耳。

特別是在談逸澤看到她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之時,男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因為顧念兮的手機頻幕上跳躍著的名字——楚東籬!

那個,今天要到他談逸澤的身邊,將顧念兮接走的男人。

雖然顧念兮此次離開,只能算是吵架之後,她鬧著要回娘家。

而談逸澤再過一陣子的休假,也會到d市去一趟。到時候不管顧念兮願不願意跟他回來,軟磨硬泡,他談逸澤都會將她給帶回來。

可就算是這樣,此刻一想到楚東籬要帶著顧念兮離開的場景,談逸澤的胸口就悶得慌。

「……」顧念兮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也感應到落在自己腰身上的那只大掌明顯的收緊了幾分,那佔有意味也變得越發的濃烈。

小心翼翼的察看了一番身側男人的神情之後,顧念兮這才接通了楚東籬的電話。

「兮丫頭,我是楚東籬。」電話里,楚東籬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越。

即便隔著大老遠,談逸澤都能听到楚東籬的聲音。

而且光是听筒里傳來的這聲音,談逸澤就能斷定,此刻姓楚的那個混球,心情必然是好的。就算不用正面相對,談逸澤都能猜到,電話那邊的男人唇角必定是上揚的。

可現在,顧念兮就算要回d市,也是回娘家,又不是跟他私奔,他至于那麼高興麼?

越想,談某人的臉繃得越緊。

而顧念兮也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開了口︰「東籬哥哥?是不是會議要延遲?沒事,我在家里多等一會兒就是了。」

顧念兮還沒有听清楚楚東籬想要說什麼,就這麼開了口。

而談逸澤也在听到顧念兮的這話之後,嘴角若有似無的上揚。

可情況,演變的就是這麼的突然。

顧念兮的這話才一說完,便听到電話那端的楚東籬這麼說︰「說什麼傻話呢?我現在打電話給你是想要跟你說,今天會議出奇的順利,已經提前結束了。我現在已經開車到談家門口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可以出發了!」說這話的時候,楚東籬的聲音越發的明亮。

就算不用湊到听筒邊,談逸澤也將他所說的話听的一清二楚。

但也正是因為听的過分的清楚,這一刻的談逸澤臉色陰沉的不像是他。

要將顧念兮接走也就算了,姓楚的還特意早到?

他是故意提前結束會議的,對不對?

目的,就是想要看到他談逸澤吃癟的表情,是吧?

想到這,談逸澤原本在听到顧念兮說的那番話之後松懈下來的大掌,這一刻又用力了幾分,甚至有種要將她顧念兮給揉進了他的身體里的趨勢。

「可你不是說,這次會議會比較晚麼?」顧念兮利用眼尾的余光也察覺到,身側男人的臉色臭的和地下排污口有的一拼,便當即這麼問道。

哪知道,楚東籬這廝的像是惟恐天下不亂似的,回應道︰「今天過來之前我提前給他們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所以這個會議當然會順利提前結束。再說,我怕你會等的太著急,所以將機票也給提前了兩個鐘頭。好了,有什麼話還是等路上講吧,你快點出來,我們盡快趕去機場吧。」

說完這一番話,楚東籬干脆就將電話給掛了。

而面對不斷傳出忙音的手機,顧念兮的眉心簡直皺成了一團。

再看身側那個男人,那原本好看的眉頭現在都皺成一團了,中間那條縫隙甚至還可以夾死蒼蠅。

電話掛斷之後,兩人非常默契都不開口。

談家大廳的氣氛,在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談逸澤一直繃著臉,而顧念兮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終于,在這樣的氣氛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之後,顧念兮終于按捺不住,先行開了口︰「那個……老公,我要走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察覺到了腰身上那只手一僵。

但那,真的只是一瞬間。

短暫的僵住之後,那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就松開了。

「那……走吧。」他的嗓音,沙啞的已經不像是他。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松了手。

那一刻,顧念兮的眼眶,再度紅了。

「好……」顧念兮低著頭,咬著紅唇將快要掉落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這一整個過程,她連一個回頭都沒有,只是固執的朝著行李堆走去。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鬧什麼。

她只是有些擔心,自己一回頭,那弱懦的淚水就會在談逸澤的面前掉落。

而談逸澤在說完了那一句話,也沒有了動靜。

顧念兮一度以為,這男人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可她,就是倔強的不肯回頭去看。

不然,她絕對會看到沙發上那個男人,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

而當顧念兮整理好行李,準備提著這些大步離去的時候,她的腰身卻明顯一緊……

低頭一看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是談逸澤。

「老婆……」

一個稱呼,已經讓顧念兮淚流滿面。

「老婆,真的就不能留下來?」他的嗓音,沙啞出奇。

不經意間,就能听出他的不舍。

「談逸澤,不是我想走。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

晶瑩的淚,從他的眼眶里掉落。

她只為一個解釋,可他卻吝嗇的不肯給她。

每每一閉上眼,那個女人如膠似漆的摟著他談逸澤的臂彎的一幕,就會出現在她的腦子里。

然後,她就會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

如果沒有懷孕,她會堅持在這里待下去,看誰勝誰負。

可她懷孕了,肚子里還有寶寶。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的話,不僅她自己會崩潰,連肚子里的寶寶都會受到牽連……

當然,她更怕自己這一離去,那個女人會就此取代了她顧念兮在這個談家的位置,更甚至取代了她在談逸澤身邊的位置……

「好。一個星期,夠麼?」他問。

他知道她下定了決心離開,若非意外,絕不會罷休。

一個星期,那是他所能忍耐的極限。

一個星期過後,他準備去d市將她找回。

可他卻听到她是這麼回應他的︰「談逸澤,這些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以後?

那是個悠遠的詞語。

多久以後?

一個月?

一年?

抑或者是十年?

再不然,一輩子?

閉上眼,努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談逸澤松開了那只放在她腰身上的手臂。轉而,他將手搭上了她的心里箱。

「走吧,我給你拿行李……」

他耷拉著腦袋,頭側開了。

大半張的俊顏,隱藏在陰影下,讓顧念兮看不清他的真實思緒。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拉著她的行李箱,率先邁開了腳步。

顧念兮遲疑了一下,最終也扶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大步跟在他的身後……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嘶……」凌氏大樓的辦公室內的洗手間里,傳出了這幾天經常傳出的倒抽氣聲。

片刻之後,里面傳來了水聲。

再後來,整理得當的凌二爺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不過他的臉色,還是有些不正常。

因為,蘇小妞的那一腳下手真的忒狠了。

那日之後,小六子就將他給送到了醫院。

還好的是,他的小命根子沒事,要不然蘇小妞將來還真的能成為慈禧了。

不過雖然沒事,但最近幾天每次上洗手間,都讓這凌二爺狠狠的痛了一把。

但這,依舊沒有澆滅凌二爺對要追回蘇小妞的信心。

從洗手間里出來之後,凌二爺打算將今天的公事都給盡早解決了。然後再順道去花店買花什麼的,再去找蘇小妞磨。

就算蘇小妞對他的心死了,又怎麼樣?

他這樣每日每夜的磨,總有一天鐵杵都能磨出繡花針!

唔……這個比喻有點邪惡了。

不過凌二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倒是撞見一不速之客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

之所以說是不速之客,因為這陣子凌家的賬戶憑空沒了八百億。

這筆錢到什麼地方去了,至今還沒有人查出來。

只知道,這筆錢當初是從銀行正當的渠道取走的,所以都沒有驚動公司里面的人。

其實凌二爺不知道,這全都要多虧了施安安辦事有力。

有了這幾年管理公司的經驗,在加上時常被某個男人陰一把的教下,現在一般人能想到的漏洞,她早就想到了。而且會在別人發現之前,一舉給堵死。

這也才導致,凌家一直都追查不到這筆錢的下落。

在凌二爺會懂啊公司上班的這段時間,她一方面加緊追查這一筆錢的下落。另一方面,為了補足凌家在這個點上的虧空,他不得不開始向一些銀行貸款來維持公司的正常業務。當然,一些大的工程,銀行不肯貸款的,凌二爺也只能另闢蹊徑。

而此時,熊逸這位金山似的小爺,就是最好的靠山。

所以,凌二爺以個人的名義,從熊逸這位小爺那邊借了三百億過來,暫時緩解了凌氏的危機。

可從小到達,凌二爺還沒有欠過誰錢。

所以現在每一次遇到這位熊逸小爺,都特別別扭。

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將熊逸給列進不速之客名單中的原因。

而某位爺似乎察覺不到人家凌二爺對他的不滿,這一刻還窩在人家的沙發上抱怨著︰

「你洗手間里是不是藏著個什麼大美女,上個洗手間都弄得那麼久的?」

不提洗手間還好,一提到洗手間凌二爺的臉色便立馬有些僵。

上個小號確實不用那麼長的時間,但被蘇小妞那麼個踢法,沒斷子絕孫已經算是走運了。現在不過是上洗手間久一點,凌二爺已經感恩戴德了。

「你管我上洗手間多久?」凌二爺拍了拍自己弄到水的西裝之後,回到辦公桌前才繼續開口道︰「找我有事?」

不會,是來討債的吧?

沒有欠過誰錢,現在整天擔心害怕債主找上門,這個感受還真的不是那麼好。

「就是你那三百億,我都給你整到了。不過咱先說好,利息半分都不能少。」熊逸小爺一副吸血鬼的模樣。他所說的利息,和高利貸差不多。

不過只要能撐到年底凌氏的那個大項目結束,就穩賺不賠。

再者,這次凌二爺還真的要多虧了他。

要不是他,凌家集團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吧?

「知道了。晚上請你吃飯?」凌二爺隨口一說。

「飯倒是不用了,借個洗手間給我就成。早上早知道不該喝那些水……」嘟嘟囔囔著,某臉色不大好看的小爺大步走向凌二爺的洗手間。

凌二爺自然看不到熊逸臉上閃現的那抹憋屈,只知道這熊逸不用自己請吃飯。想到這,凌二爺很不客氣的勾唇一笑。

反正,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和這臭屁的小子吃飯。

就算是吃飯,也該和蘇小妞吃。

就算挨挨罵,被揍上兩拳,也是值得的。

而在凌二爺計劃著怎麼在下班之後和蘇小妞勾搭的時候,他的洗手間里也傳來一陣不大和諧的倒抽氣聲音︰「嘶……」

望著那扇緊閉著的洗手間門,凌二爺倒是納悶了。

他是因為被蘇小妞踹了一腳,才每逢上洗手間都要死要活的。

怎麼今兒個熊逸也成了這幅鬼樣子?

難不成,他小子也有什麼隱疾?還是他也和自己一樣,被某個無良的女人給踹了一腳?

「啪嗒……」

過了好一陣子,熊逸這才從洗手間里出來。

不過臉色,依舊不是那麼好看。

一點也沒有因為體內的某些東西暫時得到了緩解而舒暢,反而是一臉的陰郁。

「不是在我的洗手間里藏了女人吧?進了洗手間,比人家做一趟還久?」凌二爺向來有仇必報。

剛剛在熊逸那邊吃了虧,這會兒當然要討回來。

就算是債主,又怎麼樣?

「小爺樂意,你管得著麼?」被凌二爺這麼一逗,某小爺不淡定了。

「小爺還有一些急事需要去處理,等過兩天再過來找你。」說完這一句話,熊逸轉身就離開了。

邁著,一直到現在還有些不大自然的步伐,一步步的離開了凌二爺的辦公室。

該死的女人,一腳差一點將他的命根子給踹的報廢。

看他熊逸小爺逮到她之後,怎麼收拾她!

而凌二爺也沒有心情理會熊逸那一臉的陰郁,現在的他整個腦子里都是這個春心蕩漾的季節。

如此美好的時刻,他該去找蘇小妞發發春的!

對,就是這樣。

于是,某男人更投入的處理著桌上的那些文件,希望能盡快解決,盡快看到蘇小妞……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小說連載——

與此同時,談家大宅前。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一幕有些唯美。

名車帥哥,讓人過足了眼癮。

「兮丫頭,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楚東籬看到顧念兮從里面走了出來,自然而然的迎了上來。

看到顧念兮那明顯吐出來的肚子,男人隱藏在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眸,微微一暗。

不過楚東籬一直都是控制面部情緒的高手。

如此失禮的情緒,大概只在他的臉上停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很快的,男人便用他那類似如沐春風一樣的微笑,將這一切都給掩蓋了過去。

這樣的他,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

仿佛,剛剛那個詭異的他,只是別人的錯覺。

但楚東籬這只老狐狸,騙的了別的人,卻騙不過同樣修行高的談逸澤。

在看到楚東籬的那一瞬,談逸澤的眉頭明顯的挑起。

自然,他也沒有錯過楚東籬剛剛臉上閃現的不自然。

「剛剛準備把魚頭湯給喝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其實,那魚頭湯,她壓根一口都沒有喝。

但為了不讓楚東籬太過沒有面子,她才說出這樣的借口。

「是嗎?沒事。這是你的行李麼?我來拿就好。」見到顧念兮身後跟著的談逸澤的時候,楚東籬那雙隱藏在鏡片之後的眼眸,也明顯的挑起。

其實,在看到談逸澤和顧念兮同進同出的,楚東籬躲躲閃閃還是有些醋意。

不過他的眼眸也向來犀利。

一下子,就看到了談逸澤眼里的那抹不舍。

看到這,他的嘴角上是一閃而過的輕勾。

而後,他也很快化被動為主動,上前準備要去接過談逸澤手上的那些行李。

此刻的楚東籬,讓人微微的有些錯覺。

仿佛,他楚東籬才是顧念兮的丈夫。此刻的他,正要將她顧念兮給接回家。

而這樣的感覺,也立馬激起了談逸澤的不滿。

那一刻,楚東籬要拽過去的行李,又被談逸澤拽回到了手中。

一個在拼命的拽著行李,一個則不肯松手。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在這談家大宅形成了一道風景線。

當然,若是沒有他們手上正在爭的行李的話,那一幕恐怕會看好看。

「談參謀長,多日不見,你還和以前一樣的玉樹臨風。」其實,楚東籬是在嘲笑談逸澤的幼稚。

他不過是想要接過談逸澤手上的行李。

而談逸澤卻像是在爭奪心愛玩具的孩子,不肯松手。

「楚書記,多日不見,你還和以前一樣的風流倜儻。」談逸澤迎上楚東籬的眸子,眼眸里也是另一番風味的嘲諷。

若說他談逸澤幼稚,那楚東籬難道不是?

為什麼,就非要得到他談逸澤手上的行李不可?

難道,行李還能代表顧念兮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不如這些行李都給他楚東籬,讓他抱著去過完下半生不就成了?

兩雙黑眸相對的瞬間,空氣中仿佛有看不到的火光,在四處蔓延。

連顧念兮,都有些害怕這樣的氣氛。

而在他們站的位置的不遠處,談老爺子和劉嫂兩人也站著,偷偷的打量著這個三角圈。

「老爺子,你猜誰贏?」劉嫂問。

其實剛剛談老爺子說的要去找老陳去下棋,還有劉嫂說的她要去買菜,無非都是借口。兩人,都想著為人家小兩口獨處創造一點機會。

可沒想到,半路卻殺出個楚東籬。

眼下這個情況,兩人突然走過去也有些不大合適。

一番思量之後,他們還是打算繼續埋伏在暗處,給談逸澤做後盾。

「我賭一盤紅燒蹄子,我孫子贏!」談老爺子想都沒想,就這麼回應。

而劉嫂則瞅了瞅楚東籬之後,便道︰

「我賭兩盤青菜,那小伙子贏!」

「沒品位!」老爺子嘟囔著。其實,他就是不喜歡別人看扁他孫子。

「您是沒風度!」劉嫂不甘示弱。

兩方正準備將這場戰火打響的時候,卻見到不遠處的那一幕又有了動靜。原本打算吵開的兩個人,都識相的安靜了下來。

「談參謀長,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勸,您還是盡快松手的好!」楚東籬笑的如沐春風。仿佛他剛剛和談逸澤談論的,不過是今天的天氣狀況。

而談逸澤繼續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著他︰「彼此彼此!」

聰明如談逸澤,怎麼會不知道楚東籬現在就像是一個娘家人一樣,來興師問罪。

而他口中的「松手」二字,倒是有點含糊其辭了。

听上去像是在說顧念兮的行李,但仔細一听的話,你會發現這話更像是在指顧念兮。

「……」邊上,顧念兮看著兩人都能踫撞出閃雷的眼神而無奈。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說點什麼話。

只是,當顧念兮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拉著兩人,以防止這兩人會打起來的時候,談逸澤卻突然松開了拿著行李的那只手。

更讓顧念兮吃驚的是,談逸澤非當放開了提著行李箱的那只手,順便連他手上拿著的她的手提包,也一並塞給了楚東籬。

一連串的舉動之下,楚東籬都有些反映不過來。

而談逸澤,早已將這一堆東西塞到他楚東籬的手上之後,立馬回到了顧念兮的身邊,伸出了長臂將顧念兮緊緊的攔在自己的懷中。

而後,男人對著楚東籬挑眉。

黑色的眼眸里,有種叫做幸災樂禍的東西!

他楚東籬不是喜歡這些東西麼?

那他談逸澤也不攔著,就讓給他好了。

只要,他能抱著這些東西過一輩子。

再說了,這些東西又怎麼可能抵得過顧念兮的一個手指頭?

拉著那些東西和楚東籬僵持,倒不如好好的抱著自家軟乎乎的媳婦來的重要。

原本楚東籬還在為自己掙到了顧念兮的行李而開心而歡呼,可一看到談逸澤已經到了顧念兮的身邊,甚至還將他的咸豬爪勾搭在顧念兮的腰身上,當下楚東籬的臉臭的簡直和下水道有的一拼。

沒想到,他楚東籬精明一世,卻糊涂一時。

在這個關口,還被這該死的談逸澤給擺了一道。

拿著那堆行李,楚東籬泄憤似的將它們都給丟到了車上。

而看著這兩個男人的怪異舉動,顧念兮有希望微微蹙眉︰「老公,有意思麼?」

好歹,他們兩人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男人。

還玩這麼幼稚的爭奪東西的游戲,丟人不丟人?

「幼稚!所以我不跟他玩了!」談逸澤說完這話的時候,恰巧撞上將所有的東西都撞到車子上之後回來的楚東籬。

有那麼一段時間,顧念兮覺得這場火光四溢的游戲又有可能進行下去。

因為出年息從楚東籬的眼神中看到他那若有似無的惱意。

想想,也對!

從小到大,楚東籬的腦子就比一般人要好,所以一般情況下在他們的那個圈子里都是他看著璧人出糗。

可這世界上,大概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不管以前的楚東籬活得再怎麼的風光,踫到談逸澤的時候,他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

不過楚東籬的那郁悶的表情在臉上停格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很快的,顧念兮又從他的嘴角上看到那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在顧念兮還沒有模清楚這個男人為何有如此突然的轉變之時,便听到他這麼開口說到︰

「念兮,我們該上車了。飛機,大概就要起飛了!」

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楚東籬對著站在顧念兮身邊的談逸澤耀武揚威似的挑眉。

原來,他還有最後一法寶。

而談逸澤在听到這男人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的不像是他。

此刻的談逸澤,再也沒有以往那樣面對一切事情,都能喜怒無形,不動聲色的風度。

此刻的他,固執的拉著顧念兮的手,不肯松開。

而視線,也一直粘附在顧念兮的身上。

有些哀怨,有些不像是他……

面對任何人,他都可以勝券在握。

可偏偏,在顧念兮的事情上,他就是做不到。

「老公……」我要上飛機了。

這句話,其實很簡單。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談逸澤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眸,顧念兮就是狠不下心說不出口。

而邊上,楚東籬貌似等的有些不耐煩。

當他準備出手,想要從談逸澤的手上將顧念兮給奪走的時候,談家大宅前卻突然出現了另一輛車子。

這車子,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而從車上下來的那抹修長身影,也朝著他們所在的角落靠了過來。而原本正打算出手的楚東籬,也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舉動。

談逸澤也一樣。

不過他對于這個人的出現,好像早已預料到那般。

除了最初時候的波瀾之外,此刻的他又恢復了尋常的神態。

但顧念兮卻在看到那抹修長身影,特別是看到那張臉龐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眸在一瞬間放大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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