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容離指了指自己的木桶。
她愣了一下,「我……」
「都是男人有什麼關系。」容離皺了皺眉,「不想死就進來。」
蘇景灕看了看投在門窗上的高大身影,一咬牙,只好拎著裙爬進了木桶,剛一下水就踫到了對方**的皮膚,她驚得一縮,背部立刻撞上了桶壁,換來了對方的一聲斥罵,「不要亂動!」她不由大窘,只覺得臉上好像燒著了一般滾燙滾燙的,除了勺子還沒有踫過其他男人的luo/體。
蘇景灕啊蘇景灕,你也有今天……
「我……」她剛想說話,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幾乎是同時,容離把她的頭使勁摁進了水里。
「丞相大人,剛才有刺客好像跑到了這里,不知丞相看到沒有?」姬墨傾進屋,銳利的眼楮迅速掃過全屋,最後落在容離的面容上。
「王爺,本官好歹是姬國丞相,帶這麼多人闖進房間,可有把我這個丞相放在眼里!」容離看著他不緊不慢開口。
「本王也是擔憂丞相安危!」
「本官不曾見過什麼刺客。王爺可以出去了嗎?本官沐浴完還要起身呢!」容離俊逸不凡的臉上出現冷意,微低頭淡聲說道。
此時的蘇景灕由于正被摁在水中,只顧呼吸困難,所以什麼也沒听見,在狹小的木桶里,她的身體正與他的緊緊相貼,身體與身體無意識的摩擦帶來的溫度從腿一直傳達到大腦,平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那本王打擾了!」魅惑紫眸侵染一絲艷色,姬墨傾揮手,一行人退了出去。
就在蘇景灕再也忍受不住的時候,終于被容離「嘩啦」一聲拉出了水面,她趕緊抬頭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他們走了!」容離松開了手,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比抹了胭脂更鮮艷的紅色漸漸爬滿了她臉頰白皙的皮膚,甚至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頸消失在衣衫的領口處。細細的水珠從她及腰的黑色發絲上一粒一粒的滾落下來,在她的肌膚上慢慢的暈染開。水珠灑落在她的肩頭、發上,綻放的是如此絢麗,如此嫵媚……
這個家伙,美麗成這樣不知是好是壞?容離的心里暗暗感嘆!
「謝謝你!」蘇景灕急著想要離開這個令她尷尬的地方,也顧不了那麼多,用極不雅觀的姿勢迅速從桶里爬了出來。
「竟然能惹得定王親自緝拿,可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或是听了人家重要至極的秘密?」容離掀起眉角看向她。
可能是刨了他家祖墳吧!和定王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面,卻總有一種異于其他的熟悉感覺!
「大概真听了不該听的東西吧!不說了,我也該走了。」蘇景灕不願多說,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朝窗外張望了一下,只見不遠處燈火隱隱晃動,看起來似乎還有不少侍衛。
「現在你恐怕是走不了了。」容離的嘴角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微眯的雙眼在跳躍的燭光中散發出不明意味的色彩。
蘇景灕微微蹙起了眉,這般出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可以帶你出去,不過……」
「什麼?」蘇景灕滿懷希望的看向他。
容離一笑,「我總不能這樣子吧!你先回避一下,我將衣服穿上!」
蘇景灕臉紅,想起剛才在浴桶的事,退到一旁,將帷幔給他遮上。
*
藍衣已覺察到自家主子的異樣,步伐極快,與其平常慵懶樣子相反,有一種急躁透露出來。
姬墨傾也沒想到這藥力如此頑強,奈何他用內力鎮壓居然還會反噬。
「準備好涼水和冰塊,拿到本王的房間!」
「是!」
藍衣不明所以,看著自家主子倨傲背影搖了搖頭,還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主子在想什麼了!
偌大朱紅桃木浴桶,冒著噬人寒氣,里面的人卻還是面色潮紅,汗流不止,摘了銀具的面容更是如桃花般艷麗無雙,邪肆狂爵帶著一股野性!
「王爺,要不,要不……屬下帶一個女人過來吧!」藍衣看了不忍,壯著膽子支支吾吾說出口,怪不得要用涼水和冰塊,原來那女子灑的藥竟是……
「出去!」
緊閉的雙目下,男人冷冷開口,嗓音有些干澀,整張臉頓時陰沉可怕。
藍衣趕緊退了出去,關上門,心里不禁為那個女子祈禱,最好別再遇見了,否則以他們家主子「細如發絲」的胸襟,今日之苦怕來日無限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