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傾城 第一百六十二章為他擋箭

作者 ︰ 乞人由天

一紅一白的身影在半空中過起招來,高手對決,威力驚人,驚的其他人都急忙讓位。

宴平三也沒有想到蘇景灕的武功會這麼高,從未听將軍說起過他這個兒子,在西冥得他救助後,才听消失了十幾年的吳管家說起,原來將軍還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兒子,打心眼里為將軍感到驕傲。

看到紫煙那里,宴平三急忙抽身過去幫忙。

蘇景灕連連發出劍氣,被姬墨傾強大的氣息外阻,刺進去分毫,她收住身法應變,再度涌力,去勢比先前更快,素白『色』衣袍被真氣所涌,在夜風里曼卷飛揚,冰冷的面上肅殺一片。

她的身形瞬息萬變,整個人就好似一朵飄飛的白雲,不斷有雷霆閃電從雲中閃出,向姬鳳離身上劈落。姬墨傾向來很少用兵器,只是掌力相擊,體內的氣息像是用不盡一般,化作屏障格擋蘇景灕的利劍。

兩人來來往往,瞬息之間,卻已經打了五十招之上。

姬墨傾始終掛著魅笑,只是笑容越發冷然,紫眸似被寒冰籠罩,「阿灕,你果然總是給本王驚喜!這無形劍氣你師兄雲陌也沒有學到吧,看來楚遙風還真是看重你,不過,可惜你年紀尚輕,功力未到火候……」

蘇景灕听了冷笑,她自小筋骨奇佳,是練武的奇才,師父從小培養她,這無形劍氣也是看師父練功時自學的,師父見她悟『性』高,就將這門武功傳給她,只可惜她是女兒身,許多至剛的功夫學不了。

「阿灕,要小心了……」

姬墨傾笑得邪肆,絳紅『色』的官袍被氣息鼓起,大手翻起,強大的內力由內而外散發!

危險!

「平三,馬上帶領大家離開!」蘇景灕說著也開始運作真氣,吸斂起地上掉落的兵器,浮在半空中。

宴平三一見這仗勢,立刻招攬大家聚到一塊,集在一起開始沖出突圍,這一次劫法場將軍沒救出來不說,手下人也是死傷慘重,若是沒有少爺壓著姬墨傾,恐怕他們誰也逃不出去。

誰也沒有注意,春滿樓三樓雅間,窗戶開著不大的縫隙,高大冷然的男子立在窗前,手上撐開一把冰魂弓箭,幽暗如譚的深眸鎖住遠處那抹玉然挺立的絳紅『色』身影。

姬墨傾一死,姬國必會大『亂』,到時候西冥就有機可趁了,哼,雖是偷襲,不過在國家利益面前,沒有君子,只有小人!

「主子,這麼遠的距離……」

「怎麼,懷疑朕的實力?」龍胤勾殘起唇角,冰箭對準幾百米外的姬墨傾,普通的箭根本傷不了他,不過這冰箭一旦『射』傷,傷口很難愈合,倒時候失血過多,也難逃一死。

「奴才不敢!」他只是怕皇上不小心傷到尤渙,這次來姬國不就是為了他而來的嗎?

強大的氣息相擊,將木制的刑台都震的從底部翻起,姬墨傾的身影從翻飛的木屑中飛掠過來,身形極快的朝著蘇景灕而來。

蘇景灕大驚,然令她更是震驚的是那個從遠處飛來的利箭,箭頭閃著陽光五顏六『色』的炫彩,銷彌一切應有的劃破空氣的長鳴聲——

冰箭!

被姬墨傾攬入懷里的剎那,蘇景灕的動作已先于思考行動了,以真氣相抵,半推著他錯開一步,冰箭來勢凶猛,擦著她的肩膀而過。

這一箭來得太過突然,大家都處在愣然中沒有反應。

姬墨傾只感覺到手上被滴落幾滴溫熱的鮮血,低頭看向自己的大手。

蘇景灕抬眸向那扇微開的窗戶望去,一抹玄『色』身影一閃而過。

「主子,您沒事吧?」藍衣沖過去擔憂的問道。

「阿灕……」姬墨傾推開他,紫眸帶著質問帶著欣然的驚喜,剛才她是想要……救他吧!那麼阿灕對他,對他……

「撤!」蘇景灕捂住傷口厲聲開口,後退一步扭頭躲過姬墨傾的目光,她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甚至有一點心慌,紫煙質疑的目光讓她只想著趕緊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讓她突然不正常的男人。

「撤!」再次下達命令,蘇景灕率先躍身離開,其他人急忙緊跟其後。

這一次,姬墨傾沒有阻攔。

「主子,就這樣放她離開?」藍衣不解地問。

「放心,只要蘇護還在我們手上,她就一定還會回來的!」姬墨傾笑得自信,倨傲祈長的身形走下已是殘破的刑台,「藍衣,去查一查『射』箭的是何人?」

這天下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不少,可用的起冰魄箭的人就不多了!

「是!」藍衣恭敬頷首。

*

一行人隨蘇景灕來到了城外一間破廟里,這里在幾天前就備好了療傷的『藥』,還有逃跑用的馬匹,馬車之類的。

蘇景灕坐在石凳上檢查自己的傷口,肩膀處雖是小小的擦傷,但被冰箭這樣的至寒之物傷到,根本止不住血,用手按著,還是有血從指縫間涌出,

「少爺,這冰箭傷到很難止血的,這樣下去會血盡而亡的,得趕緊想辦法止血才是!」宴平三看到那被血浸染的袖子心頭一跳,擔憂的開口。

「無礙,我有辦法止血。平三,一會兒療完傷,你立刻帶領大家遠離帝京,姬墨傾的眼線極多,在這里不安全!」

「那你呢?」紫煙抬頭問,總感覺他和姬墨傾之間怪怪的,刑場上,姬墨傾看他時哪里是看一個男人該有的眼神,簡直是……火熱的像看自己的愛人!

「我留在帝京想辦法救爹爹,等有機會我再通知大家!」蘇景灕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接著站起身,向外走去,在廟口停住,背著身子開口道︰「平三,他們就交給你了!」

「景灕哥哥!」

紫煙一見他要走,急忙跟上去,被宴平三攔住。

蘇景灕走得極快,不一會兒那抹白『色』的清俊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

受了傷,警戒力也跟著下降了,尤其對方還是一個高手。

蘇景灕破廟出來就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本想趁其不意拿住他,不想對方武功極高,動作迅速的從後面襲擊,強制『性』將她壓在懷里,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氣息籠罩,她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來。

被男人帶著一路飛奔,勁風吹得睜不開眼,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你到底是誰,抓我有何目的?」蘇景灕仰頭看著全身被武裝的嚴密的男人,冷聲問道。

「呵呵,你一個叛臣之子,除了被朝廷緝拿還能有什麼大的用處?」頭頂響起男人深沉嗤諷的聲音。

蘇景灕心一沉,這人知道她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

「你會知道的!」男人勾唇,手臂用力,再次制住她不安分的掙扎,「動作越大,血流的越快,不想死就給我安分點!」

見男人對她沒有殺意,蘇景灕果然不動了。

男人垂目,看到懷里無比安分的女人,心中的怒氣總算有所收斂。竟然會為了姓姬的妖孽擋箭,是他錯估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嗎?

蘇景灕被不甚溫柔的扔在地上,一路上,她隱約能感到男人的怒氣,總是時不時的用力壓她的傷口,听到她受痛的痛『吟』聲,又趕緊松手。

除了姬墨傾,她什麼時候惹到過這樣一個厲害人物?

「你把我帶來這個地方做什麼?」蘇景灕起身四下打量了下,見她此時正處在一片長滿雜草的地方,一眼望去,離她此時站的地方越遠,那里的雜草便越茂密,而在她身旁的雜草已經到了她的膝蓋處。

對于蘇景灕的問話,黑衣男子並不答話,而是雙手負在身後,望向日光照耀下的遠處。

蘇景灕站在他的身後,見他雙手背負身後,抬頭遠望的樣子,一身黑『色』錦衣,腰間是瓖著白玉的錦『色』腰帶,頭上戴著黑紗頭罩,看不清樣貌。在這日光下男人高大的身軀更顯偉岸,在他的周身散發出一股尊貴凜然的霸氣,這股霸氣不禁令蘇景灕更覺得有些熟悉。

輕輕抬步走到黑衣男子的身後,蘇景灕犀利的眼眸『射』向他負在背後的雙手,隨後她抬手抓住他的雙手的手腕處,正欲往外一掰,卻反被黑衣男子快速的一個轉身,抽出雙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壓倒在了雜草地上。

而他們這一倒下,身體便被淹沒在茂密及膝的雜草下。蘇景灕受傷的肩膀磕住地上的石頭,頓時一股劇烈疼痛流遍全身。

「你……起來……」

「很——疼?」男人看著她疼的冒冷汗的額頭,冷笑涔涔,絲毫不為之所動,更是用力的壓著她。

腦中一陣暈眩,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東西,片刻後才清晰下來。身邊的雜草刺得小臉癢癢的,蘇景灕將憤怒到冷鷙的視線『射』向了正壓著她的罪魁禍首身上。

「現在知道疼了?擋箭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勇敢呢!」隔著面紗『逼』視她的清眸,那張精致的小臉因失血過多而更是蒼白的很,然卻依舊倔強如初,清冷中有著壓不彎的韌勁。

「那一箭——是你『射』的?」

男人不可置否的輕笑,大手鉗住她的下顎。

「你到底是誰?」凌厲的清眸眯起,蘇景灕挑眉睨著身上的黑衣男子,巡視他身上一切的可疑點,語氣冷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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