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活捉 九;簡單攤牌

作者 ︰ 水流冰清

這般想著累及了的韓小果不出一會,就入了夢鄉。♀

白天的奔波和提心吊膽,到了晚上,在距離上海上百里的城市中,終于得到了緩解。

韓小果其實上半夜的時候,休息的還很不錯。幾乎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但是下半夜的時間里面,韓小果卻被疼痛折磨的醒了過來。

她的腳腕處因為白天的跳窗的緣由,有些崴到了。白天時,太緊張和精神的高度集中,倒也沒有發現太痛。但是晚上睡了一覺後,那一陣陣的鑽心的疼痛感,就讓人無法忽視了。

韓小果自床上坐起來,開了房間里面的燈,掀開被子查看她自己的腳。腳腕處已經腫了起來,像個包子一樣的,看著就有些觸目驚心。

韓小果也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微微的有些驚訝。她伸手捏了捏紅腫的那處。立馬鑽心的疼痛感自那處傳來,韓小果只得訕訕的罷了手。

韓小果開了電視,看了一下電視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鐘。這個時間段一般的醫院也都關門了。就算要去醫院看傷,也得等明天了。

但是韓小果現在的困境不止是腳腕的傷。還有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她身上的錢也不多了。本來韓小果也有一些積蓄的。但是那些積蓄全部都在意大利。在和尼洛達成協議的那天,就被沒收了。理由也很簡單。尼洛說了,和他在一起,是不需要錢的存在的。

而從意大利回到祖國時,韓小果從今考慮過要不要帶張銀行卡什麼的。但是當時又為了不讓尼洛懷疑也就只能割痛沒有帶。匆匆從上海離開時,韓小果身上的現金也就一千多點的人民幣。

坐火車和住旅館已經花費了她身上大半的錢了,韓小果不盡擔心的想,要是明天腿上的傷不得不去醫院的話,除去醫費後,幾百塊錢可能不能支持她在這個城市活一個月。

韓小果這般一想,就有些愁眉苦臉的。但是她又很快釋懷。記得以前她在中國的朋友從今告訴過韓小果,現在的國家到處都是開發區,那邊的話有很多的工廠,在工廠里面上班基本都是包吃包住的。這樣的情況下,或許幾百塊錢過一個月也不會是大問題。

韓小果想通之後,心中開朗了起來。雖然腳腕處痛得睡不著。但是還是心情不錯。

韓小果抬手又關掉了房間的燈,嘗試著繼續睡。可是燈剛剛關上。卻清楚的听到窗戶的外面清晰可見的‘咯 ’一聲。

韓小果心中一驚,這麼清早的,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正這般想著的時候,那窗戶邊的聲音更加明顯了。韓小果清楚的記得,她進入房間里面的時候特地的看過房間外面的狀況。她就住在旅社的一層,窗戶外面就是馬路了。這樣的房間住的並不是特別的安全,但是謹慎的韓小果還是好好的將窗戶給鎖好了的。

正這般的想著時,窗戶卻嘎達一聲,開了。

雖然剛剛才是清晨時間,但是自遠處傳來的隱約的燈光中。韓小果還是清楚的看見,自窗戶的外面既然爬進來一個人影。

韓小果本能的覺得會是小偷,但是情況永遠都會出乎韓小果的意料。那爬到窗戶的那人,一眼就瞧出了韓小果的異常,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亮在了眼前。握著刀的那人出口的聲音是一個中年男人,惡狠狠的開口道;「不要出聲,否則殺了你。♀」

韓小果一時間還不能判斷那人的目的,但是知道這樣的人你一定不能激怒他。于是韓小果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選擇了安靜。

那男人見韓小果似乎乖巧,一邊從窗戶邊翻進了房間,一邊還補了一句道;「你听話一點,爺不會濫殺無辜。」

韓小果咬了咬牙,打算還是將眼前之人的目的給套出來才可對癥下藥。韓小果想了想,終于壓住驚嚇緩緩的道;「大哥,我不會亂喊的。我想你一定也是迫不得已吧?」

韓小果這般一說,似乎是觸動了那男人的某個神經。于是男人煩躁的點了一根煙徐徐的抽了起來。似乎也不擔心韓小果反抗掙月兌。他手中的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他惡狠狠的將煙蒂扔到地上道;「老子雖然殺了人,但是一點都不後悔。那樣為富不仁的家伙,殺了他也是為社會除害。」

韓小果一听,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合著眼前站的男人是個殺人犯了。韓小果簡直舉得她是倒霉催的。剛剛月兌離魔爪又入了狼窩。

但是這次韓小果還是很冷靜的,她分析,眼前之人一定是因為某個不得已的緣由才殺了人。他躲到她的房間來,很可能是為了逃離追捕。

韓小果小心翼翼的繼續與男人攀談道;「大哥,現在社會上為富不仁的人的確很多。你這樣做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男人听罷,微微驚訝。似乎是沒有想到韓小果居然會幫著他說話。他手中的刀也微微的收了收。

借著遠處的燈光,韓小果看的清楚。覺得自己猜測大約是對的。韓小果還想了解一些情況,剛剛想繼續開口說著什麼。門外卻突然響起了巨大的聲響。

韓小果與對立的男人皆是一驚,等到回過神來時。男人與韓小果都被幾桿冰涼的槍支給指住了要害。

房間里面的燈不知被誰打開了,一下子明亮的環境讓韓小果眯了眯眼。等到重新睜開眼楮時,不僅看見了穿著制服帶著槍的警察,還見到門外不遠處穿著一身西裝的尼洛以及站在他身邊萬年不變裝束的阿爾伯特。

韓小果攥著被子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心一下跌倒了谷底。

身旁的男人不一會就被警察制服。被帶上手銬的一瞬間還在嚷嚷著;「我沒干壞事。你們不能抓我。」

韓小果繼續躺在床上,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邊的警察似乎還要帶韓小果去警局問話。尼洛在一邊用意大利語淡淡的說了句;「把她留下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呢喃著,但听到韓小果的耳中卻像宣判一樣。讓她全身都徹骨冰涼。

尼洛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年紀大點的警察,似乎官員之類的。听到尼洛說了話,雖然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是還是問道;「尼洛先生是有什麼指示嗎?」

尼洛看也沒看那人一眼,卻是撇眼打量了一下韓小果才用中文道;「抱歉,警長先生,房間里面的那位是我的妻子。她今晚可能受了一些驚嚇,就不去警局了吧?」

那位警長似乎有些為難,但是尼洛已經開口,他糾結的面容,好像有不能拒絕尼洛的請求的原因,半響,只得說道;「一般程序的話,是不可以的。但是尼洛先生開口了,也就不用了。讓夫人受驚了。」

尼洛听罷那人的話,微微扼首表示感謝。

剛剛還擁擠的房間,瞬間人群走掉,空曠了下來。這時旅館的老板才敢走過來問,發生什麼事了。卻已經被告知警察辦案,這般的說辭,讓老板很快又縮了回去。

房間中又重新安靜下來。除了繼續躺在床上的韓小果,就是站在門外的尼洛了。

他似乎很冷靜,面上也不見半分的怒氣。他轉身將手中的什麼東西交給了阿爾伯特,吩咐道;「你讓飛機先開到這個城市來,咱們天亮了回意大利。」

阿爾伯特接過那東西後,很快就消失了。他進來,門被關上,房間里終于沒有外人在了。

尼洛邁著輕巧的步伐悠悠的走進了房間中,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房間里面的狀況。看見垃圾桶里面的泡面盒子後,淡淡的問道;「今天就吃了這個?」

韓小果瞥眼不去看那人,只是喃喃問道;「你想怎麼樣?」

床邊微微凹陷,他坐了過來。伸手輕輕的撫上了韓小果的臉頰,手中的力道很輕,只是手臂有些微微的抖,似乎在控制著什麼。他的聲音有些黯啞的道;「你最好不要繼續激怒我。我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到了這個時候,韓小果終于是不在想忍耐什麼了。推開尼洛的手,轉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帶著嘲諷的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是死是活,一句話。這樣的出走,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已經受夠了。」說著韓小果順著床邊滑到了地下,踉蹌著想逃離這個房間。

她腳腕的傷似乎更嚴重了,連基本的走路都很難達到了。

尼洛眯著眼楮,看了看韓小果的腳腕,出口的語氣仍然是壓制著的道;「小果,別鬧,來,到我懷里來。」

韓小果冷笑一聲;「尼洛,你怎麼就不明白。比起去你懷中,我更向往的是自由。我很討厭你,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只是簡單的生活。我當初答應你,你放過父親我願意抵命。是你自己沒有履行承諾放我生路。你要是覺得虧了,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如果不想殺我,就還我自由。這麼簡單的公式,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

尼洛的臉色在韓小果的言語中,終是慢慢的青了。他伸手,輕喚;「再說一遍,來我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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