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楊抬眸看著唐瀟眼底青色的倦意,終于良心發現體貼的說︰「快去洗個澡,我給你下點面吃。♀」
唐瀟放下揉鼻梁的動作,挑眉很是不相信,質疑的問︰「你會嗎?」據他所知,安楊是個不會煮飯的白痴的。
「快去快去,等著吧,還不相信我。」安楊拉起唐瀟,將他向屋子里推,對于他那麼明顯的質疑很是惱火。
等鍋里的水翻了幾個滾,安楊小心翼翼的將面條丟下去,最後又打了一個蛋,在碗里放好調料準備撈起的時候,唐瀟已經換了一身寬松的居家服靠在廚房口看著她做飯了。
「門鈴響了,快去快去開門。」安楊瞥了眼無所事事的唐瀟,水花四濺的沸水燙的她活蹦亂跳的,她悲哀的想,看來做飯還是要講天賦這一回事的。
她記得以前看陸以莫做飯很容易的,很輕松兩下就出爐的,哎……
唐瀟不情不願的慢條斯理去開門,這晚上了,還會有誰來啊,就算是推銷這會應該也下班了吧,不會是強盜吧。他思維擴散開始了神展開。
當他從屏幕里居然看到是陸以莫時,首先是有點驚訝的,隨即想到安楊,心底開始不平衡了。
他很不客氣的開門,語氣倨傲且目中無人,「你來干嘛?」對于這個男人,他才沒什麼好態度呢!一想到安楊,他只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不用你管。」陸以莫比他更傲嬌,他高大的身體已經開始試圖往房間離去。
「慢慢慢,陸先生,你大概還不清楚狀況吧?這是我家,你來我家居然說不用我管,我告訴你,這里保安是很負責的哦。」唐瀟很頭疼,對于這個絲毫不按規章辦事的男人,嘴里說著毫無威脅性的話。
「哥,快來吃,燙死我了。」安楊好不容易端著那碗面,燙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蹦帶跳的放到了餐桌上,這才發覺房間氣氛很詭異,被一股冰冷的氣壓給籠罩著。
她嘴巴張大成o型,對于這個不速之客,顯然是意料之外的,而唐瀟一臉吃癟的表情,憋屈的很,什麼情況?
接著一雙有力的手已經很強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安楊只感覺一股壓迫傳遍全身,手腕被人勒的生疼。
一抬頭便見陸以莫明顯緊繃的俊臉,帶著不可抑制的怒氣,很明顯的,他在生氣。
只是他是為什麼生氣,以什麼身份生氣?
安楊不知道陸以莫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到處尋找,他悲哀的發現,即使現在他還是如同五年前一般變的手足無措,像個傻瓜般被她隨意戲弄,既然還會擔心她有事,真是好笑。
不見便不會念,所有事都不會有,可如今再次遇到,他的心仍舊是天翻地覆,不能平靜。
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已經鍛煉的足夠強大了,強大到已經忘記那些曾經年少的一片痴纏,事到如今,才發覺,如果不重逢,他或許可以如此自欺欺人的過一輩子,結婚生子,直到終老。
「你放手,陸以莫,你干嘛,你弄疼我了。」安楊掙扎,身體抗拒著。
「陸以莫,你瘋了嗎?你沒听到她說疼嗎?」唐瀟此刻也是真火了,口氣也很是惱怒。
陸以莫根本不听,他拉著安楊的手就向門外拖,手腕處的力道絲毫不留情,簡直是用了蠻力。
「陸以莫,我勸你最好先放手,要不然我報警了。」唐瀟擋在前方,臉色嚴肅,眼神閃過一絲狠戾。
陸以莫松了下幾分,他毫不客氣的反駁︰「我勸你不要管,這是我跟她的事。」
「哥,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安楊不想惹到鄰居全都來看熱鬧,她聲音盡量平和的說。
唐瀟哪里肯放心,自是不依,他一直以來本就對陸以莫不爽了,現在還放肆的跑到他的地盤來撒野,哼!
「哥,你放心,我就是跟他說幾句,就在走廊,五分鐘就回來好吧?」安楊放軟聲音懇求。
唐瀟總算是答應下來,卻還是斜眼怒目瞪著陸以莫,陸以莫才不吃他這套。
「說吧,找我干嘛?」
安楊那毫不在乎的態度更加的刺激到了他,他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額跡青筋暴起,很是駭人。
「你不是答應我不亂跑嗎?」他極力克制壓抑住的怒氣,此刻卻還是泄露出來,說話都是咬牙切齒從嘴里擠出來的。
「陸以莫,你別神經病似的,我們有什麼關系嗎?」安楊此刻不想跟他理論,只想快快結束這場談話。
「呵,我神經病,是啊,我他媽不禁神經病,我還有妄想癥,受虐癥,我真是瘋了才會去相信你這個撒謊成性,謊話連篇的騙子的話。」他口不擇言。
「你既然都已經在心底給我判了死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來問我。」安楊心底並不好受,她攥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咬牙差點哭了出來,她仰頭,安楊,不要哭,是有多傻,多沒出息,才會哭出來。
「好,安楊,你好得很,你給我今天記住你說的話,下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他咬牙切齒,黝黑的冷眸里迸發出噬人的冷意,仿佛一簇冰刀投射入心口,寒冷刺骨的不能呼吸。
此刻兩人早已失了理智,說出的話僅僅為了逞一時口舌之能,卻也是最傷人。
安楊愣愣的看著那道英挺的背影瀟灑遠去,許久才麻木的回到了房間,剛才一時忘記了,此刻才發覺,手腕處一圈深深的青色痕跡,在白皙的手臂上看著煞外駭人。
「這個變態。」唐瀟一邊罵罵咧咧的將她拉過來坐好,一邊手忙腳亂的找著醫藥箱。在唐瀟的心底,陸以莫的存在簡直就是個極具威脅性的恐怖物體。
安楊嗤笑一聲,心底解氣不少,晚上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翻來覆去,腦海里都反復出現陸以莫那張冷漠到絕望的眼眸,以及他狠戾的放話︰「下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安楊不斷想著,不放過,他要怎樣不放過她呢?或者說他一直都沒有放過她,也壓根不曾想過放過她。
不管昨夜經歷了怎樣的泣不成聲,早晨醒來這個城市依然車水馬龍。
上午的時候安楊陪沈去逛了上午街,兩人在商務街逛了兩個小時安楊腿都不行了,于是沈提議去對面的咖啡館坐坐,她自欣然點頭,樂意之至。她的身體如今越發不好,受不得一點風寒,稍微劇烈運動便急喘不止。
沈是個精致而優雅的女人,身邊自然不乏追求者,只是這麼多年卻依舊獨身一人,倒是讓安楊頗感意外。
「你該找個人好好談戀愛,準備結婚了。」安楊看著窗外凋零的落葉一本正經。
「你怎麼跟我媽似的。」她嬌嗔,舉手投足千姿百媚,說著故意粗去嗓子叫,「沈,你都二十六七了,你以為你還十八歲呢,明天快點去給我相親,再不去,小心我不要你這女兒。」
說完她就已經克制不住的肆意笑出聲來,安楊輕輕微笑,心底不無艷羨,只是不會說出口來。真好,有親人還時刻的嘮叨著自己……
「安楊,你這幾年過得好嗎?」她優雅的攪拌著瓷杯。
「還行。」就算是過的再不好又能怎樣?難道要哭著給人哭訴嗎?她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風風火火的女子,歲月早已沉澱了那些心底的浮躁。♀
「不管怎樣,安楊,我希望你能幸福。」她澄澈的眼底滿是真誠。
安楊點頭,揚眉,真好,她還有這樣的朋友不是嗎?
沈走後,安楊仍舊在座位上坐了許久,她愣愣的看著落地窗外面來往匆忙的人群,室外天氣濕冷且寒冽。
就在這時包里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唱過,安楊恍惚著接起,便听到安路嚎啕哭聲,她心底一慌,很是愧疚。
「媽咪,你不要安路了嗎?」即使是僅僅听到聲音,也听的出來,他哭的有多傷心,安楊光想想就覺得心底一陣心疼。
「安路乖,你別哭,媽咪很想你,媽咪馬上會回來的好吧?」她溫柔的嗓音,眉間滿是心疼。
「嗚嗚……」安路在那邊只顧著哭,根本不能說出話來,安楊不禁焦急的很,此刻她不在他身邊,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帶著他的。
她這邊剛掛斷電話,立馬就打給了陸凱,陸凱正在上班,听她這邊說完,趕緊安慰她不要急,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急?一邊焦急一邊又自責的不得了,她真的不是個好母親。
下午時候,在安楊心焦火燎的時候終于接到了陸凱的電話,他在那邊安慰她不要急,大概是他吃多了冰淇淋拉肚子,打了針後現在已經睡著了。
安楊很是愧疚的道謝,想想現在那邊都是晚上了,她真的很不好意思。
「沒事。」陸凱嫌棄她太客氣了,接著問︰「安楊,你難得回去就收拾完了再回來吧。」
安楊舉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心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就算是如今她再眷戀,再舍不得這里又能怎麼樣,她遲早要離開的。
晚上唐瀟看她一臉懨懨的,忽然同情心泛濫,決定拉她去外面吃飯,安楊卻是一直提不起興致,不是不給面子,主要是心底想著安路便沒了什麼心情。
唐瀟是見過安路的,曾經他到新西蘭出差的時候特意去看了安楊,說實話他嚇了一跳的,安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的。
後來安楊只是淡淡解釋,這是她收養的孩子,既然安楊那麼喜歡,他也沒有理由不喜歡,那次見面是他們時隔五年才見面。
安楊想如果這世上一定要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那麼可能會有許多,其中必須唐瀟佔一位,陸以莫佔一位。
唐瀟是她整個生命中溫暖著她的親情,而陸以莫則是她所有關于愛情的幻想里的主角,但幸好,愛情不是一切,沒有愛情,她仍舊能好好的活著,即使過的並不如表面那麼暢快。
這幾年,時光打磨早已磨消了她外表的火熱,她變成了一個不慍不火的女子,很平靜的生活,平靜的做事,吃飯,听歌,喝水,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想念著他,很想很想,甚至心口作痛,真的很疼,她經常因著思念的折磨疼痛的彎下腰抱住身體哭泣。
可是這些苦果她早已學會獨自忍受,不要說出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樣自己痛著便好。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有一天也會在這個世界走失,隨著時光流逝,她想或許是為了懲罰自己,她這個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又有什麼資格去獨自幸福呢?
唐瀟帶她來的是一家中餐館,裝修典雅,安楊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意興闌珊的打量著來往的人。
「這里菜還不錯,曾經來吃過幾次。」唐瀟笑著說。
「以前這里還只是一個小餐館的,我也來過。」安楊這才解釋。
唐瀟失笑,怎麼忘了,這里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倒是比自己還熟了。
安楊並沒有什麼胃口,不過這家的菜確實比較的道,她因而多吃了些,隨便想要告訴唐瀟自己過多久回去。
事實上,安楊還沒想好究竟這個多久是多久,她回來的目的此刻已經不重要了,可是她知道這次回去可能這輩子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稍後安楊去了洗手間,不過她沒想到竟然會遇見安心,安心畫著淡妝,手腕處戴著清脆的鈴鐺手鐲,看到安楊,略驚訝︰「安楊。」
說完才發覺有些不對,她局促著半天才叫了個姐,安楊撇嘴不在意,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大呼其名的,此刻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安楊回去一直心不在焉的,去結賬的時候,她在大廳等著,居然看到陸以莫與安心相攜出來,她愣在原地,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以莫顯然是看到她了,他笑得春風滿面的跟她若無其事的打招呼叫著她的名字,明明昨晚他還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現在居然能若無其事。
安楊笑著點頭,微笑著目送兩人離去,唐瀟這才回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臉不解。
「安楊,陸以莫這幾年我是听說過一些他的事的,你走過後听說就去了**,兩年後才回來,接著就進入了成業。」
安楊並沒打算听他的消息,如果她想要打听他,她有許多人可以去問,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他們早就沒有關系了,他早就放棄她了。
晚上安楊跟沈聯系的時候,還是告訴了她今晚的事,她只是需要一個人說說話,她只是大略說了下回來遇見了陸以莫的幾次,但沒有細說,
「安楊,你還喜歡他嗎?」听她說完,沈很平靜的給她分析問。
安楊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匆匆掛斷電話,腦海里仍舊回蕩著那句,五年都過去了,再有什麼放不開的也應該試著去接受不是嗎?
她知道她說的對,可是現在都過去五年了,或許這僅僅是她一個人沉溺其中,而畢竟都這麼長時間了,人心易變。
安心回到家便見自己的母親此刻正作在大廳沙發上等著她回來,一看到她出現在門口,她的眼里立馬燃起一股期待的目光。
「安心,約會愉快嗎?」楊茹體貼上前,接過安心手里的外套,順勢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安心並不是很想談論這個話題,因為自從陸以莫看到安楊後,他便再也沒了耐心甚至連表面的禮儀也顧不上維持,直接讓司機送她回來。想到這,她不免憤懣,她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不曾受過一丁點的委屈,現在卻獨獨在這件事上,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她實在不能明白,安楊有什麼好的,居然讓他這麼放不下,何況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她美麗的面容帶著倦色,盡量擠出一絲微笑,「很好,謝謝媽媽。」她親了親楊茹的臉頰,寬慰道。
家里的情況她是有幾分了解的,爸爸去世後,家里已經是一落千丈,再也不復曾經的光輝。
「陸以莫怎麼說?」她急切的詢問。
安心搖頭,他確實沒明確表示什麼,甚至她還來不及開口便已經被他給堵了回去,這讓她一陣挫敗。
「我今晚看見安楊了。」她猶豫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她?她怎麼樣?」楊茹臉色不是很好,說出來的話也仿佛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
晚上十點的時候,整個城市華燈初上,陸以莫躺在睡椅上,卻絲毫無睡意。電話響起的時候他順手接了過來,是顧黎昕邀他喝酒,他欣然同意。
看到他來,立馬有小弟領著他七拐八拐的向最未的包廂走去,包廂里只有顧黎昕一個人,似乎這一年里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怎麼這麼晚還喝酒?」他隨手給自己倒了杯問道。
「要不然能做什麼?我老婆都跑了。」顧黎昕顯然已經微醉,滿腔怨婦口氣,要是清醒著,打死他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以莫嘆氣,看來愛情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真的是讓人傷心傷肺,本來還想著來尋求點安慰的,突然覺得不該來的,反而更加徒增傷悲。
「走吧,我兒子該想我了。」過了一會,顧黎昕已經回魂,拿起外套準備走人,陸以莫失笑,他還有個念想在家里,可是自己回去面對的卻又是冷寂的房間。
「據說安家這次被你逼的快不行了。」顧黎昕挑眉,眉眼清醒,語調慵懶至極,帶著些幸災樂禍。
「我要是想弄垮它,早就沒了,至于苟延殘喘這麼久。」陸以莫眼角帶著戾色。
「這倒是……」顧黎昕點頭表示贊同。
第二日。
安嚴坐在大廳外的沙發等了許久,卻還是沒見到要等的人,不禁心焦氣躁的,他起身準備向辦公室里面沖,卻被旁邊嬌滴滴的助理給攔住了。
「安先生,對不起,陸總現在有事,等方便的時候會通知你,麻煩你不要為難我們。」大美女說的言辭懇切,就差沒給他下跪了。
安嚴心里一肚子的火氣,偏偏人家態度這麼好還沒處發泄,他壓下心底的火氣,只覺得憋屈的很,他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樣對待。
「方便,敢問你們陸總什麼時候方便,我都在這里等了一個小時了。」安嚴火氣很旺,態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這邊兩人正爭吵著,美女秘書盡職盡責的阻攔著,那邊只見陸以莫辦公室大門一開,出來一位年輕英俊男子,正是陸以莫特助張曉謙。
「安先生,陸總請你進去。」張特助不卑不亢的說道。
安嚴這才整理上略凌亂的西服,回頭狠狠的揪了眼那位美女助理。
辦公室以黑色為基調,每一處都能隱隱透露出低調奢華之感,而那個據說很忙的陸以莫先生,此刻正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桌上看著他,額跡掛著晶亮的汗水,他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俊美的五官此刻帶著些桀驁不馴,辦公室另一邊還有未撤去的高爾夫模擬器。
顯然剛剛所謂很忙的陸先生只是在這忙著打球,安嚴臉色窘迫難看,高傲的自尊讓他甚至想要拂袖走人,可到底已經長大,學會了為人處世,此刻就算是天大的委屈都得抗著。
「敢問安先生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他懶洋洋的開口,甚至不曾說什麼客套話。
事到如今,陸以莫承認仍舊是不能釋懷曾經安嚴說的那句,你僅僅是個沒爹沒媽的可憐蟲,我姐怎麼可能喜歡你,別做夢了。
「希望陸大哥你能這次城西的項目放給安氏去做。」許久,安嚴才猶豫著說,底氣不是很足,但好歹是安家長大的孩子,氣質出眾,即使如今也不是很狼狽。
「哦?」陸以莫挑眉,似乎沒听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發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安嚴,你也知道,這是公司高層的決策,我就算是再怎樣也不能隨意防水的,這樣傳出去多不好。」他在笑,眼眸里滿是譏誚。
安嚴還想再說什麼,陸以莫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手輕輕撫平他的肩膀,言語冰冷︰「好了安嚴,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何必撕破臉皮,弄得不愉快呢?」
他這邊話落,英俊修長的身影轉身,接著門立馬被人推開,張特助已經站在了他身邊,禮貌的請他離開了。
安嚴氣餒,這算的是一場赤|果的羞辱,陸以莫身後跟隨著幾人,安嚴沖著那道清冷卓絕,優雅朔長的身影喊道︰「陸以莫,今天我安楊讓我來的。」
他本是存著一份僥幸的心喊了這一句的,在他說完,陸以莫前行的腳步堪堪停住,許久,他回過頭,剛剛僵硬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清冷冷的看著他說︰「那竟然如此,就麻煩她拿出點誠意,自己親自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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