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猴子」的故事也給君玉留下了不淺的陰影,曉雅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我逗你呢,君玉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女圭女圭了。♀」
「比團團也好看嘛?」君玉睜著大眼楮認真問道。
曉雅有點無語,小小年紀就有攀比心理,這可不是很好啊。曉雅正準備教導教導君玉,不巧听見一個氣呼呼的聲音響起︰「你丑,你丑,你丑!」回頭一看,可不正是被談到的團團,此時正抱著那只小白老虎,瞪著君玉。
君玉扭過頭,又趴在了秦舒身上,不去惹明顯處于憤怒邊緣的團團了。♀曉雅只好又去哄自家弟弟,這倆小的,從一開始就互相不待見,這樣對家庭和諧很有影響啊!曉雅一邊安撫著炸了毛的團團,一邊看著縮在秦舒身邊假裝烏龜的君玉,臆想出一幅兩人長成了翩翩公子的樣兒還扭打在一起的畫面,想想都覺得天雷滾滾哪……
福凌雲的新房子上梁這日是個黃道吉日,老天爺也給面子,萬里晴空,艷陽高照。一大早福凌墨就和莫娘去幫忙了,留了曉雅在家替倆小的收拾。君玉自己穿衣疊被都沒什麼問題,團團還小,扭著胖乎乎的小身子不願意穿衣服,曉雅沖他肉肉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小家伙就消停了,扁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團團都不會自己穿衣服,好笨哪!」君玉在一邊涼涼地插了一句。團團怒了,一把推開曉雅,自己笨手笨腳地穿起了衣裳。鼓搗了一陣子,倒是讓他穿好了。然後睜著大眼楮怒視著君玉,「我會穿!」
君玉也不理他,對著曉雅甜甜一笑,意思很明顯,這不就穿好了,你真笨。
這小家伙在長輩面前乖巧十足,在她面前傲嬌得像個小姑娘,在團團面前又像個惡魔小子,真真是個小月復黑啊……
三人手拉手去了福凌雲的新居,正趕上祭梁儀式。幾個年輕的匠人將綁著紅綢的正梁抬進新屋堂前,供桌上擺著豬、魚、雞、鵝、蛋、豆腐、香燭等祭品。瓦匠木匠邊說好話邊敬酒。祭梁結束後,匠人們把正梁抬上屋頂,院子里炮仗齊鳴,上梁師傅高喊著︰「上啊,大吉大利!」
正梁放穩後,福凌雲將親友送來的「五谷彩袋」搬至屋頂,放在正梁的正中,寓意五谷豐登,並將紅布披在梁上。匠人們把果品等用紅布包好,邊說好話邊將布包拋入福凌雲手里捧著的籮筐中,稱為「接包」寓意接住財寶。
最熱鬧的莫過于「拋梁」。福凌雲「接包」後,匠人們便把糖果、花生、銅錢等從梁上撒向四周,前來看熱鬧的男女老少在下面爭搶。匠人們齊聲喊著︰「拋梁拋到東,東方日出滿堂紅;拋梁拋到西,麒麟送子掛雙喜;拋梁拋到南,子孫代代做狀元;拋梁拋到北,囤囤白米年年滿……」
拋梁結束了,人們退出新屋,讓太陽曬一下房梁,這稱為「曬梁」。院里擺了十幾張桌子,此時大魚大肉已經逐漸端上了桌。幾個小的都待在莫娘身邊,今兒是個喜慶日子,女席上也放了酒。幾個領著孩子的年輕婦人手里都拿著酒盅,小口小口地抿著。曉雅看著莫娘白皙的臉頰上漸漸染上了紅暈,甚是嬌媚動人。偷偷瞧了自家爹爹一眼,見他雖在和別人說笑,目光卻時不時落在莫娘身上。
君玉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吃著她夾給他的雞肉,團團則吃得抹了一臉的油水。許是陽光太過刺眼了吧,曉雅眯了眼,心想,幸福大抵也就是這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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