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有停下來的打算。舒愨鵡
黑衣人在半山腰出現,乾清皇帝和元敏皇後都知道,再加上淳親王爺義正言辭一定要捉到幕後之人否則永不罷休使得乾清皇帝不得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其實,乾清皇帝並沒有放下這件事的打算,因為听聞宇文灝和宇文澈,黑衣人們是有殺他們的打算,殺害一國太子和皇子是一件大事,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徹查。
就在鳳簫離醒來的二天後,被乾清皇帝傳進皇宮的御書房,御書房中有乾清皇帝,元敏皇後,宇文灝,宇文澈,鳳簫離一看這陣勢,心里一慌,可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再次見乾清皇帝,感覺乾清皇帝年老了不少,感覺和半年前的樣子簡直是大相徑庭,可能是為了國事已經心力交瘁,日日夜夜挑燈批閱奏章,但還是有很多奏章來不及評閱,而且還听聞元敏皇後的椒房殿已經許久沒有踏進去的小道消息。
「參見皇上,皇後,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乾清皇帝和元敏皇後面前禮一定不能少,他們和宇文灝和宇文澈不同,他們不容許有人頂撞自己和觸及自己的底線。
「平身!」乾清皇帝雄壯有力的聲音一喊,鳳簫離馬上起來。
「謝皇上!」
「來人,賜座,阿離,你的身子才剛剛好,不適宜長時間站著,快快坐下來!」宮人听見後,馬上搬來一張上好的梨花木椅子,上面雕刻了龍鳳圖樣,彰顯出皇者氣勢,皇家非凡。
「謝元敏皇後!」鳳簫離倒也不推托,既然她賜座自己便坐,不坐就真的是對不起自己了。她微笑,對著元敏皇後點點頭!
「阿離,看你身子還是虛的,還是傳召太醫過來為你診斷一番!來人——」乾清皇帝見鳳簫離的身子有點虛弱,臉色有點蒼白,就吩咐宮人傳召太醫。鳳簫離他不常見,但和前幾個月相比又瘦了,便憐惜起來。
不過,鳳簫離打斷了乾清皇帝的話︰「謝謝皇上的好意,阿離心領了,可是阿離身子真並無大礙,所以不用傳召太醫了!」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遂了你的願吧!」乾清皇帝的聲音淡淡,听不出喜和悲,也听不出他是否因為鳳簫離的話而有所怒氣。
鳳簫離不知道乾清皇帝傳召自己有什麼事,她隱約覺得一定不是好事,上次是因為向憐的事傳召自己,來告知向憐被遣送回天尚,這樣一個消息自己怎麼可能高興起來。她想了一想,能傳召自己的就是前幾天的刺客事件,除了這一件事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
「阿離,你知道皇上和本宮今天叫你過來所為何事嗎?」元敏皇後雍容華貴,秋水盈波,一雙明亮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你的內心,嘴角輕彎,你覺得她是在笑,但又覺得她不是在笑,簡稱,不怒自威。
鳳簫離搖頭,道︰「回元敏皇後,阿離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能說知道,這些皇權至上的人最痛恨別人揣測他們的心意,他們不同于宇文灝和宇文澈,在這個位置上呆久了,就不容許別人放肆。
鳳簫離暗想,或許有一天,宇文灝和宇文澈都會變成這樣。
元敏皇後露出笑容,她很喜歡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人,也贊賞鳳簫離這樣的細心,她當然知道鳳簫離是對此形式的了解,就是還是想滿足自己那虛榮的心。
只是,這喜歡只是一剎那,一回想鳳簫離曾經掃皇家顏面她就高興不起來,皇家的面子最重要,豈容她這般放肆,以為宇文灝配不上你,其實就是你配不上灝兒。
她的笑容隱了隱,最後只是勉強扯出笑容。
啊元敏皇後,你知道你此刻這樣笑真的很難看,麻煩你不要笑好不好?
「阿離,其實皇上和本宮叫你過來,一來瞧瞧你身體恢復如何,二來就想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霎時沖出一班刺客出來喊打喊殺,本宮知道後一顆心兒都七上八下,幸好看見你們都相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元敏皇後朱唇輕啟,神情時而緊張時而激動,到後來說「相安無事」那一刻神情全然放松。
終于說正事了,鳳簫離等得不耐煩,她很是不喜歡和這些人周旋,特別是皇家的人,說個話還要兜兜轉轉,說了一大堆廢話後最後才說正事,而且這真是是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她毫無興致的听完前面那一大堆廢話,到最後說正事那一刻馬上眼楮發亮,光彩照人。
 
還有,什麼叫相安無事,難道她看不見自己受傷嗎,噢對了,受傷的不是她兒子當然放心啦,還恨不得自己一命嗚呼,元敏皇後肯定在心里咀咒自己死還咀咒自己干嘛不快死。
「回元敏皇後,如你所見,阿離身體恢復得不錯,至于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阿離真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從何處來,阿離在听到打斗聲後,就馬上急急忙忙過去幫忙,結果發現有刺客,于是立即幫忙,只不過到最後——」鳳簫離不說下去,反正事情後面他們都知道。
「是的,母後,阿離說的話句句屬實!」宇文澈這時在一旁幫腔。
「澈兒,住口,昨晚離私自出宮我還沒有說你!」元敏皇後飽含怒氣的一聲怒吼,與剛才和鳳簫離那慈愛雍容華貴完全不相符。
宇文澈給元敏皇後的這一聲怒吼嚇到了,有點不忿的住了口。
鳳簫離挑眉,怪不得昨夜只見她匆匆一眼就急忙離去,原來他是私自出宮。
「母後,二弟只不過擔心阿離,在得知阿離醒來的消息後歡喜若狂,這才會忘記了宮規私自出宮,請母後不要責罰二弟!」宇文灝這時也適時開口,來替宇文澈求情。
「元敏,這件事就罷了!」在一旁的乾清皇帝緩緩開口道,元敏皇後一听,臉色也就緩過來,乾清皇帝都落話呢,自己豈容有不听的道理!
轉眼,又恢復了剛才的笑容!
鳳簫離看了她一眼,直說,虛偽。
真的是非常非常虛偽的女人啊!
她說的這句話不就是想讓自己難堪,早不教訓遲不教訓,偏偏在這個時候才教訓宇文澈,這很有深意,也是在說,鳳簫離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澈兒怎麼可能違反宮規私自出宮,也讓宇文澈知道,究竟是誰令自己責罰。
「阿離,听講在這次刺客事件發生之前,你同樣遭到幾次刺殺!」鳳簫離心一蹬,抬頭,只見元敏皇後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是怎麼知道的,早不提遲不提,現在才提,肯定有古怪。
「是的,阿離的確曾經遭遇幾次刺殺。」
不過試想一番,淮京有多大,皇室隱衛有分布有多廣,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蹤跡,掌握著隱衛們蹤跡的乾清皇帝和元敏皇後,想不知道都難。
想到這樣,也就心定了下來。
見招拆招,兵來水擋水來土掩。
「阿離你一個閨閣富家小姐,怎麼會遭遇刺客?」
「元敏皇後,能不說嗎?」鳳簫離忽然一副扭扭捏捏的神情,看得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不說!」被引起好奇心的元敏皇後冷聲開口道。她倒要看看鳳簫離在打什麼主意。
鳳簫離見不可推托,羞澀的看了元敏皇後一眼,道︰「還不是阿離長得實在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車間車載比那貂蟬楊玉環西施的姿色勝過不少,容貌超然他們看不過自然就要追殺我好讓我這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不存活!」
「噗!」宇文澈發出了第一聲好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跑向另外一旁背對著他們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情。
宇文灝挑挑眉,乾清皇帝似乎還在消化鳳簫離的話,太長再加上沒有停頓他必須要話費一點時間才能完全消化鳳簫離的話,元敏皇後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完全不知道貂蟬楊玉環西施是誰,然後又端詳的看了鳳簫離一眼這丫頭怎麼看都不會是美人!
她看著鳳簫離眸底里的戲謔之色猛然一醒原來自己被鳳簫離耍了。
元敏皇後眸底里閃爍了一抹狠絕,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落進鳳簫離的眼里。
「阿離,不得無禮!」元敏皇後回過神來後本來想道一句「放肆」可是明顯有人比她快一步,她驚愕的看著乾清皇帝,既然他話下了她就要听,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還是再次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掩藏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殺機。
「是的,剛剛的確是阿離無禮了,我在看見現場氣氛有些沉悶所以來說些樂事來讓大家樂一樂!回皇上的話,阿離確實遭遇了好幾次的刺客襲擊,不過之前那幾次刺客都被阿離擊退,只是沒想到這些刺客賊心不死,又來三番四次進行刺客,這次還把手伸向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這樣的事必須懇請皇上徹查,這關系淮京以後未來的發
展!」鳳簫離一拱手,臉露沉重的道出自己心中說想。
鳳簫離看也不看元敏皇後,轉頭對乾清皇帝說。
這個女人你出來湊什麼熱鬧,不是她看不起女人,而是這個女人只會在從中拌你,除了來刺殺紫凜的黑衣人外,另外一部分是元敏皇後派來的,從那次木心宓來找她道歉遇上黑衣人的那一次,她不知道究竟木心宓有沒有將黑衣人的事告訴乾清皇帝和元敏皇後,但從那時鳳簫離面聖時並沒有提及黑衣人的事時她就猜測這些事肯定和元敏皇後月兌不了關系。
「這件事肯定要徹查!」乾清皇帝淡淡道,也是看不清楚有任何情緒。
鳳簫離納悶了,宇文灝和宇文澈不是他的兒子嗎,怎麼他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他怎麼不將他兒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事情還沒有完!」元敏皇後又道,「皇上你也听清楚了,黑衣人三番四次來刺殺阿離這不是巧合,而是有預謀,阿離你究竟做了什麼事讓這些黑衣人來對你痛下殺手,還不惜,要傷害我的灝兒和澈兒?」
宇文灝一听,蹙眉。
宇文澈那一聳一聳的肩膀,也停下來。
「元敏皇後,阿離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鳳簫離神情淡淡,和乾清皇帝如出一撇,都是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元敏皇後你果然不愧是天生後宮的人,這些黑衣人來刺殺你的兒子又關她什麼事,你還真能夠扯的!
乾清皇帝也若有所思的看了元敏皇後一眼。
「听不懂?」元敏皇後冷笑,「哼,是真听不懂還是假听不懂啊,阿離,你這次受傷本宮也覺得很稀奇了,如果這些黑衣人從一開始就想殺本宮灝兒和澈兒,那麼你怎麼還會受傷。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那些黑衣人原本就是來殺你,只是很不好運本宮的灝兒和澈兒都遇上這樣的事,連帶心宓和心琦都遭遇此事,你這女人,怎麼能帶給皇家這樣的事!」
宇文澈馬上站出來︰「母後,不是這樣子的,是孩兒一時疏忽,讓黑衣人鑽了空子,拔劍刺向心宓小姐,阿離是為了不讓心宓小姐受傷,這才用身體相擋,這才會受傷!」
宇文灝也附和道︰「母後,二弟所言屬實,一開始黑衣人攻擊的確是我們,根本和阿離沒有任何關系,她的到來是來幫助我們的!」
「你們都給本宮住口,一個兩個都長翅膀了,都來頂撞你們的母後了,這女人究竟給你們灌了什麼**湯,你們都怎麼維護她!先不說現在這件事,來說說幾個月前的流言蜚語,澈兒,阿離很快就會是你皇兄的太子妃,你怎麼可以經常出入淳親王府來探望阿離,不知道的人還認為你們兩個有染,這樣會讓皇家顏面無存。還有你,灝兒,澈兒年紀小做錯事也算了,可是你這個做皇兄的怎麼不嚴加管教,你身為太子,以後會死一國之君,怎麼還犯糊涂,任由澈兒來找阿離,皇家的顏面都被你們兩兄弟丟光了!現在還在維護她,你們還當不當本宮是你們的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