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沒有海棠樹,她都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她努力支撐著自己往房間慢慢走去,還未踏進房間,就听見宮門外傳來了一聲尖細的聲音,斥責著說︰「放肆!珍妃娘娘你也敢攔?」
顧驀然冷笑,珍妃。
她還記得珍妃曾經給她下馬威的時候說過,「你知道為什麼本宮的封號是‘珍’麼?」
顧驀然當時還是一貫的清冷,不過不像現在這麼是無情或者說整個人都只剩下了恨。
她淡淡的說︰「我沒興趣。」
可是她的話還是被珍妃選擇性無視,「珍者寶也。」
是啊,珍者寶也,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寶,她不過是地上任他踐踏的草,否則他也不會因為珍妃的一面之辭親手殺了她的孩子。
真是諷刺,她所有的,僅剩的一絲對他抱有的念想,盡數化為烏有。
守著宮門的侍衛不敢違抗聖意,聲音不大不小,語氣卻堅決︰「珍妃娘娘,皇上下了聖旨,任何人不得出入海棠宮。」
珍妃耐不住性子了,「讓本宮進去,皇上怪罪下來本宮一力承擔。」
「娘娘請回吧。♀」
好一陣子,外邊沒了聲音。
呵,珍妃又怎樣?完顏錯是不會讓她有一絲機會逃跑的,完顏錯領兵去了北域,就算他不在宮里她也要被四周潛伏的武功高手監視,她有任何異常的行動這些人就會將她的情況報告給完顏錯。
他以為這樣可以困住她?
不出七日她便可以強行運功將體內的絕功散逼出體內,但是對她身體的損耗極大,可是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外面,也要先殺了完顏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了,唐薇這幾天孕吐得很厲害。
而且吃不下任何東西,吃進去的不一會兒便會全數吐出來。本就骨瘦如柴的她更加的消瘦了。
這天,唐薇坐在桌邊吃著清蒸魚,拓跋煜似乎知道了她的狀況,命人做的都是清淡的小菜,米飯她也是不能吃了,只能喝清粥。
今天難得吃飯的時候不會感到惡心了,唐薇胃口也好,本來就餓,就吃得多了點。
自從那天之後,拓跋煜再沒有來打擾過她而且還允許她在院子里走動。
唐薇吃過飯後像往常幾天一樣到院子里走一走,今天難得的雪停了,還有陽光懶懶散散的灑下來。
地上的雪在融化,地上有些濕滑,因為肚子里多了一個小東西,唐薇一改以前的大大咧咧,連走路都小心翼翼。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院子的景色跟春天無異,如果忽略掉這些白雪的話。
院子里五顏六色的植物。花圃里有開放的花,她一眼就看到了花圃里的浴血花,依舊開的那麼耀眼,把其他的花都比了下去,可以說是艷壓群芳了。
她現在對浴血花沒有了任何好感,總覺得它是不詳的,她沒有多看,將視線轉到了另一處。
唐薇站在一棵樹下,環視著看去整個院子里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樹上還掛著綠葉,甚至開著花,四周的花圃里沒有一朵花是凋謝的。
唐薇猜想這多半又是那個逍遙王的杰作,難不成拓跋煜將宮里每個角落都弄成了這繁花似錦的模樣?真是不應景,冬天不是應該要有冬天的樣子,銀裝素裹,枯枝爛葉,這都是基本的。感覺這麼作像是違背了大自然的規律。
院子里正在化雪,雖然有陽光,可是卻凍人得很。
攤位額正準備回房間呆著去,剛走幾步樹葉輕動起來,樹葉上的雪水順著葉子滑落在唐薇的衣領里面,唐薇被凍得一驚,抬頭看去,竟然還有一些細碎的粉紅色花瓣像下花瓣雨一樣灑落。
不得不說這景象著實是美,即使她一直認為粉紅色是很艷俗的顏色,可她現在也無法否定它的美,像桃花雨。
她伸手接過幾片花瓣,她抬起頭突然從樹枝的縫隙中看到一雙靴子,直直的立在樹枝間。
唐薇瞳孔逐漸放大,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好吧,這真的只是條件反射,為什麼?因為看到的東西太特麼像她看過的鬼片里面的清朝僵尸的腳了,穿著一雙黑底靴子直直的站著。
剛沒跑遠,那雙靴子、那條腿竟然從她面前的高空的降落。
唐薇嚇得魂都飛了,直接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又跑,誰知道肩膀被人抓住了,唐薇本能的捏住鼻子屏住呼吸。
果然身後拍上自己肩膀的東西,許久都沒有動靜。
唐薇眨巴眨巴眼楮,真的是僵尸!僵尸啊僵尸!她才不要還沒有出這個鬼地方就讓僵尸給咬死變成一只母僵尸,她的娃還沒出生呢,胎死月復中啊啊啊,多麼恐怖的死法。
唐薇就這樣岔了神的腦補各種自己被僵尸啃脖子的畫面,自己已經用嘴呼吸了也不知道。
正當唐薇面部表情各種扭曲的神游時,沒有發覺身後被自己認為是僵尸的某只動了。
唐薇一醒神,就看到眼前一張閃著鐵光的銀色面具。
唐薇遠目了,等她暈死過去再咬行不行啊?唐薇閉上眼,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啊。
僵尸怎麼會戴面具?僵尸的手臂怎麼會彎曲?僵尸怎麼可以在白天活動?
唐薇︰「……」
自己又神經了。
她睜開眼,就看到面具下露出的一雙眼楮鄙夷又嫌棄的看著她。
唐薇利索的甩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什麼人?」
唐薇突然被自己剛才無厘頭的奇思妙想給惡寒了一把,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個大活人嘛,看看,還會斜眼兒看人透著一股直白的鄙視呢!
這人身材很是高大,他背光而站,遮去了她能看到了大部分光亮。
他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是這院子的主人。」
「大哥,你搞笑呢?」唐薇不屑的笑了笑,好似他在說什麼笑話。
本來就是,誰敢說這宮苑是他的?看他穿著一身朝服,應該是什麼王公大臣,但是他不是從正門進來說明他也沒有權利隨意進出這里。
他斜著身子倚靠在樹干上,渾身上下透露著無所謂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在這里了的狀態。
唐薇看了他一眼,她也干涉不了他,這也不是她的地盤,他愛怎樣怎樣,唐薇甩甩手,「你自便吧。」
唐薇正準備離開,他突然開口了,語氣很慵懶,隔著冰冷的面具听起來還有些悶悶的「我說了,我是這個院子的主人,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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