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水城,內城中,張司松赤著上身,背上全是舊傷加新傷,最上面是皮肉都翻出來的帶著血跡的鞭痕。♀張司松咬牙跪在地上,低頭看著前方。
南陽子在一旁捂嘴嗤嗤的笑。
「你何必如此。」被黑暗籠罩的地方傳來一個帶著淡淡磁性的聲音。
「屬下知道自己罪過大了去,這點懲罰根本算不了什麼。」張司松忍著背上的疼痛。
「你哪兒錯了?」
「華詔的最終目標是一統天下,並不是這個小小的夏國,屬下更不應該拿著百萬大軍與夏國較勁,傷了元氣。」張司松低下頭,自己當時也是被氣昏了頭,只想不管怎樣,反正要把這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夏國給滅了,不要讓南陽子看自己笑話。
「好了,你是華詔的大將,後面還有硬仗要打,先下去治傷吧!」
「是。」張司松眼眶微紅,自己讓大軍折損這麼多,死不足惜,現在居然這麼容易就算了,今後一定要更加為華詔賣命,不然也對不起看重自己的人。
張司松拉起衣服,雖然衣服觸著傷口讓自己更難受,但張司松卻不想讓一旁的南陽子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像是根本沒有受傷的樣子。
「就這麼算了?!」南陽子看著暗處的黑影,不甘道,「那可是十萬大軍,不是小數目!」
「死都死了,朕不想再失去一員大將!」暗處的人慢慢走出來,雖然一襲黑衣,但也遮擋不住他卓爾不群的俊美,整個人散發出威震天下的王者霸氣,劍眉下的桃花眼里盡是多情的漣漪,讓人不禁沉溺,古銅色的肌膚彰顯了他的狂野不拘,即使是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中,也擋不住他黃金比例的輪廓,天底下只怕也再也找不出,能把英勇霸氣詮釋的更好的人物了吧,說他是被天上被貶謫落入凡間的天將也不為過。♀
「皇上,他總是和我作對。」南陽子見他出來,臉色更添了幾分艷麗。
他把食指放在薄唇上,南陽子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皇上是秘密御駕親征,身份沒有對外公開,只有他和張司松兩人知道,如果被人知道現在的華詔沒有君王坐鎮,那就不妙了。
華詔王見南陽子難得害怕的表情,竟笑出聲來,走過去拉下南陽子捂嘴的手,低沉的嗓音︰「朕不是說過,你可以叫朕的名字嗎?怎麼總是記不住。」
南陽子看著華詔王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本來就妖艷的臉更顯得艷麗的有些失真,南陽子看著他,輕聲說︰「司馬熾……」
司馬熾拿回手,月兌下黑衣外跑,藍色虎紋勁裝更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對南陽子說︰「坐啊,站著干嘛。」
南陽子看了一眼司馬熾,坐過去,坐在他身旁,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司馬熾見南陽子看著自己,爽朗一笑,道︰「張司松無能,你和他叫什麼勁,朕知道,不管他搗鼓個什麼,你都有辦法扭轉乾坤。」
南陽子揚起脖子,露出優美的曲線,臉上更是天真無邪的模樣,嘴里吐出的話卻是毫不客氣︰「他折兵十萬,損兵二十萬,死一千次都不足過!」
司馬熾臉色一變︰「南陽子,你不要太過分!讓張司松去試探夏國戰神的實力,自己再去撿個現成便宜嗎?」
南陽子心驚,自己差點忘了,這司馬熾可不是普通人,見好就收就行,可別惹得他不痛快,雖說自己當年出山時,當時盛傳「得南陽者得天下」,所以受天下五王之邀的自己,沒有選擇最強的突厥,卻偏偏選了當時瀕臨沒落的馬背小國——華詔,其中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了,他平時看起來是對自己頗好,但君王的好從來都是不可靠的,自己是「賽諸葛」又如何,他要砍了自己也絕不會手軟吧?
南陽子連忙陪著笑臉,臉上艷色也收了幾分,道︰「皇上,我只是開個玩笑,明日我定會為您拿下丑饒關,讓夏王乖乖把玉璽雙手奉上!」
司馬熾臉色稍緩,語氣雖然還是有些生硬,道︰「叫朕名字就好,我們的關系並不是君臣。♀」
南陽子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噗嗤一笑,點點頭,開始為司馬熾分析明日作戰︰「嗯……今日見了莫家小子的作戰方式,他只是擅長陣法罷了。‘攻者有三道焉,守者有三道焉。三道:一曰正,二曰奇,三曰伏。乘壞垣坎牆趾而主人不之察,皆是矣。’莫一塵能在三日內趕到丑饒關,與我們交了手,在今日又費這麼多精力使下各種陣法,就算是鐵人也吃不消,今晚就是拿下丑饒關的大好時機!」
司馬熾皺著眉頭,道︰「據說他每天晚上都是睡在城樓上,防止我們偷襲,我們的士兵過去定會被他發覺。」
南陽子高深莫測的搖搖頭,拿出一張紙,竟然是丑饒關內外的詳細地圖,連丑饒關內有幾棵樹都是詳細標注著。司馬熾看著南陽子手中的地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軍師果然總是能給朕驚喜。」
南陽子微微一笑,指著地圖上的一點道︰「這是丑饒關背面的護城河,因為那兒的水呈紅色,大家都覺得不詳,沒人敢去那,平時更是少有人把守,我們可以選八百精兵從這里下去,燒了他們的糧草。」
「紅河?」司馬熾猶豫。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南陽子臉上露出冷漠之色。
「咳咳,公子,屬下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張司松的聲音。
南陽子看向門口,愣了一下,這張司松還來干什麼,他還有臉見皇上嗎?司馬熾本來就不是很贊同南陽子的做法,他是想盡快拿下夏國,但不是如此的把人命當作草芥,這是他的子民。听見張司松的聲音,司馬熾還是道了聲︰「進來。」
張司松走進來,跪下,把手中的虎符捧過頭頂,道︰「屬下是來交還大軍虎符的。」
南陽子走過去,從張司松手里拿過虎符,嗤笑道︰「算你識相。」
張司松抬頭惡狠狠的看著南陽子,道︰「本將是拿來還給公子的,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我放下!」
「你!」南陽子眼中寒光一現。
「好了,反正都是給南陽君的,早給晚給都一樣,你下去吧,朕還有要事和他商量。」司馬熾下了逐客令。
「是。」張司松不甘的挖了南陽子一眼,氣沖沖的離開。
南陽子卻是把玩著手中的虎符,得意洋洋的看著張司松離開,還想和自己爭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別笑了,牙掉了。」司馬熾無奈的看著一旁的南陽子。
南陽子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見司馬熾憋笑的樣子,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故作生氣,嗔怪道︰「熾,你戲弄我!」
司馬熾表情立馬變得有些僵硬,不自然道︰「你還是叫我‘司馬熾’吧,我不習慣別人叫我‘熾’。」
南陽子有些尷尬︰「好。那我先去安排今晚的人。」
「南陽,真的要這樣嗎?」司馬熾有些不忍,如果那河真的有問題……
南陽子嘆了口氣,走過來,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司馬熾,輕聲說︰「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已經去看過了,那河沒有問題,呈紅色只是因為那兒的一種特殊的紅色黏土。」
司馬熾放下心來,捶了南陽子胸口一下,笑道︰「你怎麼不早說,讓我白擔心。」
南陽子閃過司馬熾的拳頭,自己要是被他打一下,還不得吐血啊,眨眨眼楮道︰「你也沒問啊?」
「你辦事總是滴水不漏,我喜歡!」司馬熾高興的說。
南陽子听了司馬熾的話,微微一笑,走過來,幾乎是貼著司馬熾站了,道︰「可是明日可是全天下最會帶兵的將軍與全天下最有謀略的軍師的戰爭,我可是沒有多少勝算。」
「你會有辦法的,不是嗎?」司馬熾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南陽子眼神突然變得無比魅惑,身體幾乎都要與司馬熾融成一塊,雙手不知何時,也攀上了司馬熾的脖子,道︰「我當然有辦法助你得到天下,只怕你到時候會忘了你的誓言呢。」
司馬熾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與南陽子的距離竟變得如此曖昧,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只一會神的功夫,司馬熾又恢復常態,一把摟住南陽子的窄腰,惹得南陽子嬌哼一聲,臉上笑容更盛。
司馬熾湊過去,對著南陽子的耳朵,用著帶著淡淡磁性的聲音道︰「待我坐擁天下,許你四海為家。」
南陽子笑靨如花,把自己紅的像血的唇湊向司馬熾的唇,司馬熾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唇,閉上眼楮下定決心似的,睜開眼時神色竟然變得有些迷離,似乎是有些情不自禁,伸手在南陽子的唇里自己還有一指的距離的時候,撫上那艷麗的紅唇,南陽子觸到司馬熾指尖的溫度,嫣然一笑,等著司馬熾的下文。
「如果你是女子,娶你為後又何妨。」
南陽子臉色變得僵硬,然後卻突然笑了,看著司馬熾道︰「皇上立志要擁有天下最好的東西,人生在世,自然是什麼都要嘗過,才不會有遺憾,何況是帝王。」
南陽子見司馬熾沒有說話,竟張口含住司馬熾放在他唇上的食指,慢慢的吸吮,還不時用牙齒輕咬司馬熾的指尖,用舌包裹住司馬熾的整根食指,舌忝舐著他食指的每一寸地方,機具挑逗煽情……
南陽子扶住雙腿發軟的司馬熾,讓他坐在椅子上,輕笑︰「這就受不了啊?‘賽諸葛’可不是只精于謀略,房中術也頗有研究哦,我先去把今晚的事安排好了,你還想要就來我房里找我。」
司馬熾靠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克制著自己想要噴涌而出的鼻血,和身體每一個叫囂著熱血沸騰的細胞,明明是想狠狠的教訓一下他如此放肆,卻連一個音符也發不出,只能看著妖艷異常的南陽子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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