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啊!鑒定員才能坐的位子,怎麼被你這頭豬坐上了!?這不是天然的含有雜質的劣質水晶!它是人工高度提純的合成水晶!價值可以買下幾個你們這種破賭場!你不是要看身份證嗎?馬上給我把你旁邊的電腦連接到,‘國際珠寶協會’的主頁上!」
「好啊!你不要抓我的頭發!好痛……」服務員眼淚婆娑地按照女孩的話做了。♀
藍鎖魅看著這個奇特的場景,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頭發,仿佛自己的頭發被她扯住了一般……
「她是誰啊?不會又是皇族的人吧?」
「怎麼不可能?上次三公主砸了一個花店呢?」
「我們還是不要管閑事吧!」
「……」
圍觀的人們見狀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願意上來幫那個服務員解除困境。藍鎖魅將他們的議論听得很清楚,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族……為什麼要有這樣無恥的一群人來統治我們呢?他們為什麼一出生就比我們要優越呢?眼前那個「凶相畢露」的女孩,那個臉上有十字刺青的男人叫她公主,她也應該是皇族吧!為什麼那些皇族的人都是那樣蠻橫呢?錦茜是這樣!那個女孩是這樣!還有這個國家的什麼「三公主」是這樣……想一想,可能全世界的皇族都是這樣的吧!
「對……就是這個價位的款式……」對面著電腦與服務員的配合,女孩的躁動很快安靜下來了。當她說到價格的時候,服務員的眼楮就有些睜大了。
「真的是這個價格?」
「對!你點選吧!然後在用戶密碼輸入︰‘8907’!將手鐲的歸屬權轉移到你們的賭場財產資料里!對!這樣我的身份證也可以顯示出來了。」
「我看見了……」服務員的眼珠有從眼眶掉落的趨勢。
「這個就是我身份證……怎麼樣?照片都有呢!我的名字好听吧!」女孩認真地看著電腦屏幕,表情好象有少許痛苦……
「哎!您……您的名字真的很好听……」
「虛……保密唷……」女孩神秘地在服務員耳邊,輕輕一吹。「你這回可以把籌碼拿一個給我了吧?」
「好!」服務員快速地將籌碼盒拿出來,放在女孩面前。
「我不要那麼多,我只要一個!我說話算話!」女孩用手指優雅地捻起一塊籌碼握在手心里,然後轉身向賭場大廳走去。她粗暴的行為早已煙消雲散,現在每個細微的動作都是如此地優美,令在場每一個人迷醉……
「您……您……」藍鎖魅暗自好笑地學著服務員的口x念著,身體向服務台移動著,他想去看看女孩的身份證是什麼樣的,讓她有那樣大的轉變。
「喂!你在做什麼?怎麼這樣就把貴重的籌碼拿給了別人!我要解雇……」一個穿著華麗的男子走在了藍鎖魅前面,一邊罵著一邊看電腦屏幕。可他的訓話還未完畢,就瞪大了雙眼、閉上了嘴,並且快速地關閉了電腦……
「什麼東西啊?又驚訝成這樣?她的身份證上寫著‘宇宙超人’還是‘復仇女神’……那麼恐怖嗎?」藍鎖魅見資料看不成了,便回頭去大廳尋找女孩去了。♀
女孩站的場地是擲骰子的地方。當藍鎖魅趕到的時候,她已經下了注。而且她的三個對手中最好的成績為「十六點」,最後擲骰子的她必須擲出「十七點」及其以上的好成績才能贏。
「你的首飾可以換錢,為什麼不直接去當鋪換呢?萬一輸了怎麼辦?」藍鎖魅拉住了女孩拾骰子的手。
「我才不會輸呢?」女孩執拗地拿起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只有一次機會啊?十七點?開玩笑!要擲出來這樣的點數,是百分之幾的機率?」
「相信我吧!就這一次!我很久沒有玩這個了,讓我過過癮吧!如果輸了!我另幾個首飾都任你處置!」女孩造作的「呆可愛」的表情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
「……」面對這樣的情況,執意阻止是不是很「殘忍」?藍鎖魅終于放開了手。
「嘿嘿!看我的吧!我是逢賭必贏的!」
女孩自信地笑著將三個骰子拋向空中,再敏捷地用骰子筒接住搖了起來……
僅僅晃了一圈,女孩就將骰子筒「啪」地一聲扣在桌面上。
「為什麼不多搖幾下?太草率了吧?」藍鎖魅俯身在女孩耳邊低語。
「不呢!」女孩輕笑道,「這才不是草率呢!是相信自己啊!做事情不是越仔細就越能成功的,而是靠自己的實力哦!」
扣在桌面上的骰子筒迅速移開了,只見三個「六點」即「十八點」赫然印入眼簾。
「不會吧!就輕輕搖了一圈就十八點?」
「太夸張了吧!」
「不會抽老千吧?」
眾人一片喧嘩……
「成功是靠自己的實力的?」藍鎖魅暗自低語著……
夕陽在蒼茫的原野邊境逐漸****,藍鎖魅與那個女孩就在,被野風吹得非常光潔的草叢里行走。女孩走在前面,藍鎖魅跟在她的後面。女孩兌現了以前的承諾,就是沒有再叫藍鎖魅抱她,而且還負擔了一部分的物品。
兩個人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只是這樣默默地行走著。四周很安靜,除了偶爾從天際傳來的鳥鳴聲之外,就只有身體與草葉接觸時發出的細微的摩擦聲。
女孩向著夕陽邁著輕快的步子,她對著夕陽的樣子跟從靈不一樣,從靈像只緋紅的蝴蝶……而她那純白色的紗裙在風中飄散開來,則像天使的魅影……
藍鎖魅就這樣跟在後面看著她……看著她……
「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我討厭別人吞吞吐吐的樣子!」
忽然女孩駐下腳步,將頭微微低了下去,用平靜的口x說。
「問題……問什麼?」藍鎖魅有些驚慌,這個家伙又猜到了他的心思。
「你不要裝蒜了!你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我會回答你的!乘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的時候……」
「……」藍鎖魅也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應她。
「你不說算了!」女孩重新起步向前走去。
「喂!我是有問題……想問你!」藍鎖魅有夢如初醒的感悟。
「問吧!」
「你會照實回答嗎?根據我幾天來對你的觀察,我發現你這個人喜歡撒謊!」
「我看你是肉皮子癢了!!!」女孩回過頭來,表情略帶慍色。
「……」藍鎖魅沒有作聲,記憶停駐在女孩在賭場亂抓服務員的頭發時的情景,他不禁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腦袋。
「好吧!我現在就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藍鎖魅對視著女孩尖銳的目光,提高了嗓門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你的記憶恢復了嗎?」
「我是奧國公主——晶晴柔,也就是森林王朝的王子妃——郁水寒月。」女孩迎著藍鎖魅審視的目光,高傲地回答著,「至于我的記憶,我……沒有恢復!關于我的一切、有一大半我都想不起來!!!」
藍鎖魅忽然感覺到全身有一種無力感,虛無縹緲的空蕩蕩的感覺……
郁水寒月!!!當藍鎖魅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非常討厭這個名字的主人,她就是發動這次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以前也曾試想了千百次,這樣一個無恥的戰爭犯子,長著一副什麼樣的丑惡嘴臉?像猩猩、猿猴、異形……管他像什麼樣子!就是無法與眼前這個看起來幾乎「透明」的女孩相聯系……
「你又在撒謊了!你現在看起來才十七歲的樣子,那個郁水寒月已經二十多歲了!」藍鎖魅覺得還是很不可信,「而且你不在你的國家里好好享受,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哼!我的身份就是那樣,信不信由你!我可真的是……」女孩沒有要跟他爭辯的跡象,反而頭痛似地蹲在地上捂住了頭部。
「算了!這個根本不重要!」藍鎖魅將女孩抱起來背在背上,「你找回這些記憶,對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所以我不想追究這些。」
「你不想去森林王朝嗎?」女孩問。
「……」
「我知道……你不喜歡錦茜!希望她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
「這樣……你不是也很恨我了?我是這次世界大戰的‘主犯’啊!」
「……」
「你說話啊……」
「……」藍鎖魅沒有再回應女孩一句。
恨……這個字用在錦茜身上已經有點暗淡了。為什麼?他對她的恨意慢慢地在消退了呢……
這時,騎士刻印又開始有熾熱的感覺了,汗水從藍鎖魅的前額滑落……
對了!這個刻印傳說,果然不只是一段傳說……它是真實的!「詛咒忠誠」的力量已經將藍鎖魅的復仇火焰慢慢湮滅了……
當他們找到錦茜與阡樹的時候,錦茜早已熟睡在阡樹在懷里,而阡樹則帶著焦急的神色說,
「你們怎麼那麼慢?我們等了很久了。」
「告訴你吧!我們的國家出問題了。」藍鎖魅將銀行卡扔給了阡樹說,「這個卡已經作廢了。」
「看來,我們國家已經被國際‘除名’了。」阡樹的表現不是很激烈,仿佛在他的預料中了。「那你們哪里來的錢買東西呢?」
「是她去賭場贏來的。」藍鎖魅敲了敲女孩的腦袋,「這個家伙一看到賭場,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的乞丐看到食物一樣……」
「哦?」阡樹听著藍鎖魅的講述,將眉頭鎖的緊緊的,他用審視的目光盯了女孩幾秒,「那她的身份證你看見沒?」
「沒……我沒看見!!!」藍鎖魅頓了一下,堅定地回答。
「哈哈哈……」女孩頓時笑著前仰後合,指著藍鎖魅說,「還觀察我呢!你還不是一樣……」
「什麼樣?」阡樹自然不明白。
「不怎麼樣?」藍鎖魅顯得有點尷尬。
「咦?她怎麼了?」女孩又將興趣轉移到熟睡的錦茜身上,她一手模著錦茜的額頭,一手模著自己的額頭,驚叫道,「哇!好燙啊!可以烤板鴨了!」
「恩……」阡樹將藍鎖魅買回來的被單,拿了一條給錦茜裹上,「她前幾天就感冒了,一直沒有吃藥,現在可能已經轉成肺炎了。我們現在應該找個避風的地方,不然她的病情會更嚴重的。」
「去什麼地方?」藍鎖魅問。
「妹妹!」阡樹模了模女孩的頭說,「你的身份證號,你記得嗎?」
「恩!」
「我剛才四處看了看,這里以北有個‘自助旅館’。只要放錢在自動收銀台里,就能在那里住宿了,但是要用你的身份證號。」
「沒有問題!」
在行走的路上,藍鎖魅悄悄地問阡樹︰
「你怎麼不問那個女孩的身份呢?」
阡樹看了看跑在最前面,摘了滿手野花的女孩,然後對著藍鎖魅似笑非笑地說︰
「沒有那個問的必要,我已經知道了她是什麼人了。」
「你怎麼知道的?」
「是你們兩個告訴我的。」
「我們?」
真是莫名其妙!!!
根據阡樹的提示,他們終于住進了這個三層樓高,裝飾華麗的‘自助式’的旅館。
夜色越來越濃,漫天的星星已經將原野重新點亮了。在自己的臥房內的藍鎖魅卻怎麼也睡不著,听著隔壁錦茜發出的強烈的咳嗽聲,他心里總覺得很不舒服。
在吃晚飯的時候,錦茜就連水都沒有喝下,潮紅的面孔也漸漸開始蒼白起來。旅店庫存的相關特效藥都試過了,卻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們不可能打電話要求旅店本部送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錦茜慢慢地衰弱下去。
「媽的!好好的,怎麼會染上這種怪病了?」藍鎖魅躺在床上,罵了一句。
其實錦茜的死亡不正是藍鎖魅期盼的事情嗎?現在他怎麼也像阡樹一樣,開始為錦茜的安危著想了。
正當藍鎖魅展轉難安的時候,他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氣味是從一樓的廚房里傳來的,于是穿上了鞋子下去看個究竟。
又是那個家伙!那個自稱自己是「戰犯」的家伙,正站在電爐邊用小女乃鍋煮著什麼。走近一看,居然是……
其實藍鎖魅也說不上來,那個是什麼東西︰黑、綠相間的稠狀液體在鍋內翻滾著,發出一股讓人惡心的臭味。愣了幾秒種,藍鎖魅再也無法忍受了,便跑到廁所痛快地吐了起來。
「你干什麼?居然這樣藐視我的杰作!」
藍鎖魅回到廚房時,不禁暗自佩服女孩的耐力,她居然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女乃,津津有味地品嘗著︰「你要不要喝點?你現在吐了,半夜會餓的!」
「不要!」藍鎖魅覺得酸水在喉嚨間翻騰著,「你在煮什麼啊?」
「藥!」女孩得意極了,「這個是我采的藥。」
「這個該不會是給錦茜喝的吧?」藍鎖魅想笑,但是又忍住了。
「對啊!」女孩熟練地將鍋里的那些「糨糊」倒在一個小碗里,然後「蹬蹬」地上樓去了。
「她來真的啊?這樣的東西不吃出人命才怪!」藍鎖魅忙跟了上去。
「阡樹……」
當藍鎖魅剛跨進錦茜房門的時候,便看見阡樹正用勺子將女孩端來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喂給昏迷中的錦茜。
「哦?藍鎖魅!」阡樹看著藍鎖魅驚呆的樣子,用帶笑的聲音說︰「你趕快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要離開這里。」
「這個……你喂給了錦茜……」藍鎖魅像吞了一只死蒼蠅一樣難受,仿佛藥喂進了他的嘴里。
「恩……那又怎麼樣?」阡樹示意女孩幫他將藥喂給錦茜,然後將藍鎖魅拉出了房間。
「你搞什麼啊?這個東西能吃嗎?」
「怎麼不能吃?寒月她一路上辛辛苦苦摘來的。」
「啊?你知道?」藍鎖魅吃了一驚。
「是啊!」阡樹表情平靜地說,「我現在長話短說,她就是錦茜要找的人。森林王朝的人都有幾大習慣︰一、泛彩光的發色,就算不是天生的,他們都有染這種發色的習慣;二、他們都嗜賭如命,往往賭技超群、逢賭必贏;三、他們都擅長醫藥技術,特別的草藥類的……雖然郁水寒月以前是奧國公主,但是五年的同化生活足夠改變一個人吧?最後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國家的皇族,敢在貝類威這樣的國力強大、憲法嚴格的國家公共場所撒野的。她帶的皇室標記是森林王朝的,而且他們國家已經發明‘長生藥品’了,她現在看起來這麼小也算是應該的了。」
「什麼?她真的是?」藍鎖魅不得不開始接受這個事實,這個與他這麼接近,幾天來一直與他相伴的女孩,就是在民間人人唾罵的「戰爭惡魔」——郁水寒月。
按照常規,他應該恨她才對,可是他卻怎麼也恨不起來。回想起幾天來女孩無邪的笑容,藍鎖魅還是從心里抗拒這個事實。
「好了!」阡樹用嚴肅的目光盯著藍鎖魅,「我告訴你吧!我們現在已經被貝類威的士兵包圍了,你與我是唯一可以讓兩為公主依靠的人了,你如果還有點點做人的勇氣就跟著我戰斗。」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