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還不只這些吧!」藍鎖魅臉上露出落寞的笑容,「其實我還應該更加強大吧!不過我一直在抵觸我的能力,因為我太懦弱、太喜歡寧靜的生活了!所以我一直都听從靈的話,從靈無論為我安排的什麼,我都會照單全收。可是,我好像並不適合這樣!這些被我積存了多年的能力,現在已經滿溢出了我身體,它們告訴我,我要按照我的宿命生存!」
「宿命?我不明白!」
「比如現在它們告訴我,我的宿命就是︰要去尋找我要保護的真理!」藍鎖魅歪斜著頭,沖從靈邪惡地笑道,「你其實根本沒有受傷吧!不要再跟我說什麼死不死的話了!我不喜歡這樣……」
「……」從靈的眼淚再也無法流出來了,她發現藍鎖魅的黑色眼楮里透出一絲紅色的光芒,那道光粗暴地穿越了她所有的偽裝,一直刺入她自私的內心深處。
「你自己多多保重了!」藍鎖魅轉身、堅定地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藍鎖魅……我只想要一個做為女人的小小幸福!我錯了嗎?」
白雪蒼茫的天地間,回蕩著從靈的哭喊聲與飛船啟動、穿破雪幕、疾馳天際的聲音。
藍鎖魅在騎士之印的金色光芒的保護下,安全地著陸了。不過地面的積雪比他想像的還要深,雙腳剛接觸到雪地就被積雪掩埋了一大半,身體也失去了平衡,撲將下去……
「哈哈!新年還沒到呢!怎麼給我磕頭拜年了!我現在沒壓歲錢呢!」
藍鎖魅耳邊響起了清澈略帶嬌柔的聲音,他抬頭一看,果然是寒月!她此時夸張地穿著一條單薄的白色蠶絲裙,粉色的肌膚在白雪的襯托下顯得十分柔媚。
「啊!你怎麼穿這樣!你不冷嗎?」
「啊嚏!」一個響亮的噴嚏後,寒月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漫天的白雪說,「我剛從緋沙的家鄉那里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那你怎麼來的!乘坐的飛船呢!」
「你不要跟我提拉比國的那些破爛!」寒月拉著藍鎖魅的手說,「我們走吧!」
「去哪里!」
「森林王朝!」
「錦茜公主她……」
「沒關系!我叫莫利保護他們的!」
「我覺得很不安全啊!他們的關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藍鎖魅憑著直覺與回憶推斷著。
「……」寒月的眉頭緊鎖了一會,惡狠狠地說,「那我們就去莫利那里……看我怎麼收拾他!」
「哦!」藍鎖魅看著寒月凶神惡煞的樣子,覺得在這樣冷的天氣里都有點想流汗了……
國印,穿過這條漫漫無際的密道,就能找到……阡樹扶著錦茜踉踉蹌蹌地行走在莫利邸俯通往皇宮的洞穴里。
錦茜似乎非常疲倦,從她臉色來看,她中毒比阡樹要深,劇毒的腐蝕已經刺破了皮膚,從青淤處不斷地流出暗紅色的液體。
「公主……」阡樹忽然停下了腳步,將錦茜安坐在地上說,「公主你在這里等我,我一定把……」
「不行!」錦茜听後死死拉住阡樹的衣角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可以反悔?」
「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如果沒有國家了,我的存在還有意義嗎?」錦茜忽然笑了,笑容是如此地釋懷,仿佛前行就是她生命唯一的路。♀
「我明白了!」阡樹一咬牙,將錦茜背在了背上,一步一步向目標前行。
在莫利邸俯的大廳里,藍鎖魅披著毯子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侍者為他送來的湯藥,看著寒月跟莫利的對峙。
「你怎麼這樣亂來?如果錦茜和阡樹出了問題,我就殺了你!」寒月狠狠地瞪著莫利,仿佛他是她三生三世的仇人。
「你吼什麼啊!臭老太婆!別在藍鎖魅跟前裝好人!」莫利靠著落地窗沖寒月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
「你……你說什麼……」一向口齒伶俐的寒月語塞了。
「你真是關心人家,就把所有的事情搞定了再走啊!為什麼做一半就把人家拋開!是不是因為他不是你要的人呢!」莫利看寒月的目光冰冷極了,並將手指向藍鎖魅。仿佛他知道她的一切,而且從心里鄙視她。
「我?怎麼?」藍鎖魅大惑不解。
「沒什麼!」莫利緩緩走到藍鎖魅身邊,伸出白皙的手指指著藍鎖魅的鼻子說,「你可要小心哦!她回來可能認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哦!我勸你離這個老太婆遠一點,小心她把你吃掉了哦!」
寒月听後,面無表情地走到莫利跟前,非常順手地甩了一個耳光在他臉上︰「住口!」
「哦?點中要害了!難受了……」莫利模了模被打出紅印的臉頰,邪惡地笑了。
藍鎖魅詫異地看著主僕二人古怪的行為,找不到一句勸解的話。
這樣謎一般詭異的氣氛藍鎖魅早就司空見慣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一切看清。
當那串紫水晶鑰匙將密室最後一道門打開的時候,皇宮在正庭出現在眼前。錦茜看著不再熟悉的標示與擺設,不禁淚如雨下……可能一切真的快結束了。
阡樹沒有安慰錦茜,只是讓她一個人默默地哭著,也許這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了。
當他們走到正庭中央的時候,原本昏暗的大廳忽然燈火輝煌,一群穿著貝類威軍士服裝的侍衛,從各個入口蜂擁而入,將阡樹和錦茜團團圍住。最後進來的是宰相,他穿著珠光寶氣的衣服,口中含著煙草,神色怡然地說︰
「呵呵,歡迎你們!我們等你們很久了!」
「是嗎?」阡樹拔出佩劍,頓時劍刃上寒光四射,將即將靠攏的侍衛逼到了一邊。
「你的能力提升了啊!」宰相惋惜地說,「我早就非常看中你了,可惜你總是死忠于錦茜……你現在還有機會,騎士精神的忠誠,你用在安于一國之福的錦茜身上是一種浪費啊!跟著我,擁有森林王朝那樣想將世界統一野心,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吧!不過最後,森林王朝也會滅亡,成為我們的!哈哈……」
「這就是我的回答!」阡樹將劍刃對準了宰相的頭,冰冷的劍風立刻向宰相飛來,幸虧宰相躲的快,不然身後塌陷的鋼筋架造的花櫃就是他的下場。♀
「你可真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呢!人家給你機會,你不要!還偷年人家的東西,從那里出走。我早應該料到你會這樣不識抬舉呢!」受了驚嚇的宰相,故作鎮定地笑道,「不過,我還要感謝你呢!莫利這個家伙,我早在懷疑他了,可惜我一直沒有證據!現在我要感謝你幫我暴露了他的行徑了!放心,我會依次把你們都收拾掉的!」
「你來試試吧!」阡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一直以來他跟錦茜都在商量如何「光輝」地死在自己國家的皇宮中,而忽略了其他的細節……
阡樹將腰帶解下來,將背上的錦茜公主系穩,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氣息。他打算將眼前所有的人鏟除掉,讓莫利安全,也可實現自己最後的願望……
「宰相大人請莫利去皇宮一敘!」宰相的貼身侍衛跪拜在莫利身邊。
站在窗邊的莫利拉著窗簾,看著外面將建築包圍的嚴嚴實實的衛兵,緩緩地說︰「什麼事?」
「若莫利大人不去的話,我們只好護送您……」
「呵呵!我明白了!」莫利沖侍衛溫柔地笑了笑,披上一件風衣,率先邁出門去,「走啦!丑話先說在前面,你們不要踫我,我自己能走!不然……」
莫利低頭念了一句咒語一般的話,花園中盛放的花朵立刻被無形的東西撕的粉碎。在花雨紛飛的空間中,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手腳像被魔鬼纏繞一般無法動彈。
金色的光芒刺穿了皇宮的屋頂,在正庭中金色的旋風將一切拋揚在半空中……
阡樹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右臂上的騎士刻印發出一道道令人畏懼的烈焰般的斑紋。那些斑紋游走在阡樹的身體上,踫到由于中毒潰破的傷口溢出的毒血後,立刻結合成細小的顆粒,並向四周的侍衛瘋狂攻擊。
被毒血粒攻擊得遍體鱗傷、心志尚存的侍衛們,歇斯底里地大叫著,並他們胡亂地對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開搶,增加著死亡的人數。
「不好了!他在繼承騎士之力了!而且是打算和我們同歸于盡啊!」宰相見阡樹傷口上源源不斷地流出攻擊性的血液,臉色蒼白地拉著身邊的參謀說,「快多叫幾個人來,一定要在繼承儀式結束前殺了他!不然我們都會死!」
「可是我們出不去啊!宰相大人!我的通訊設備也不能用了啊!」
正當在場所有的人都近乎絕望的時候,莫利踏進了正庭。目光早已呆滯的阡樹對著莫利揮劍,劍刃上的寒光飛快地向莫利襲來。
莫利快速抽出了身邊一個侍衛的刀,反手用刀身接住了刀風,頓時鋼花四濺。
「這小子!在自殺啊!」莫利看著漫天飛舞的血粒,自己開啟了一道橙色的屏障,沖宰相微微一笑,「你找我有什麼事!」
「幫我收拾他!」宰相見莫利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不禁改變了初衷,他感覺到現在能扭轉局勢的只有莫利了。
「我看你是想收拾的還有我吧!」莫利沒有動,職業微笑也沒有改變。
「沒有!我沒有這個打算!你知道的,在這個皇宮我最寵愛的就是你,不然你那里有這樣大的權利!」
「恩……好吧!」
莫利回頭偏著腦袋對著阡樹念了一段咒語,金色的光立刻消失了,四處流竄的血粒落在了地上,阡樹右臂上的刻印失去了光輝,他的人也重重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是這樣的快,仿佛一開始那恐怖的金光只是一個玩笑,結束得如此迅速、不費吹灰之力。
宰相用懼怕的眼神看著莫利泰然的背影,感到這個家伙才是最恐怖的敵人!可是他現在必須鎮定︰
「莫利,你救了我!我應該怎麼獎勵你呢!」
「呵呵,你說呢!」
「你不是一直說你想去賭錢嗎?我安排你去貝類威最大的賭場去,那里有很多高手等著你去較量呢!」
「可是我現在不想去!」
「你……」
「你至少把留在我家里的兵退了吧!」莫利淺笑著,聲如天籟。
「好啊!」
「啊?那些人都撤走了!」藍鎖魅看著滿院的貝類威士兵的離開說,「莫利現在不知道樣了!」
「不用擔心他!他好得很!」寒月咬牙切齒地說,「那個混蛋不知道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我覺得莫利不錯啊!」藍鎖魅的話引來了寒月好奇的目光。
「是嗎?說這樣話的人很少呢!他一直給人家一種惡魔的感覺呢!」
「我也是靠感覺呢!」藍鎖魅說,「你們真的是主僕關系嗎?」
「不予回答!」寒月態度生硬起來。
「哦!」藍鎖魅感覺到自己還滿了解起寒月的脾氣來,也不再追問。
忽然,藍鎖魅又發現了另一個好奇的事情,就是他以前看見的寒月左臂上的藍色碟形刺青不見了。
「你左臂上的刺青呢!」藍鎖魅感覺到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傻瓜問題,寒月肯定一樣不屑回答的。
「刺青?」寒月听後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你看見我左臂上的刺青了?」
「是啊!蝴蝶形的……」藍鎖魅細細描述著刺青的樣子,也同時注意到寒月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寒月焦躁地搖了搖頭,「這個只是我們國家的一項科技而已,是一種保持人一直在健康狀態的藥物,埋植在皮膚下……上次我們中了毒,刺青出現了就表示藥物在發揮解毒的作用……」
「她有一半在撒謊!」藍鎖魅想著,卻無力開口繼續追問。
「騎士刻印的詛咒是可以解除的。」莫利望著已經昏迷的阡樹,淡淡地笑著,「換句話說,就是有方法可以將騎士之力從宿主身上清除。」
「宿主?」宰相一驚。
「對,宿主!」莫利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沖宰相詭異地笑著說,「你是聰明之人,不會不知道怎麼做吧!」
「……」宰相沒有再說話,他感覺到汗水蔓延在額頭上,一股寒意竄遍了全身。
莫利的背影漸漸被尾隨的侍者湮滅,一股淡淡的攝人心脾的香味殘留在這個廣闊的空間里,具有魔性般地束縛著每個人的行動……好半天,宰相才能動一動嘴︰
「該死……我絕對不能讓他平安地走出我的控制地,否則後患無窮!」
陰森恐怖的密室里,擺放著各式各樣、希奇古怪的刑具……
錦茜趴在地面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的一只手臂。它是阡樹的手臂,騎士刻印的光輝已經在上面漸漸淡去。
宰相在一邊由護衛扶著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可怕了。
根據莫利的提示,宰相考慮到騎士刻印內藏的靈力,應該只是寄宿在手臂上的,只要刻印與身體分離就能解除騎士之力!于是叫人將阡樹的手臂砍下來,在阡樹的血液向外噴濺的同時,騎士刻印上的金光開始向外流瀉,並凝結成為無數扭曲的蛇形的人體在半空中亂竄。它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使在場所有的人都歇斯底里地捂住頭在地上打滾。
宰相是當中反應最迅速的的一個,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耳朵捂住了,靈力外溢的聲音便沒有影響到他。
宰相之所以能有這樣的防備,沒有痛苦到打滾的原因,是因為莫利在離開前曾經對他做的動作……像被催眠了一般,不自覺就照著做了。
正當宰相得意著他的幸運的時候,半空中的靈力居然糾集在一起,並向他迎面撲來。
「啊!」宰相跌坐在地上,低下了頭,發出一聲慘叫。
這時,一道紅光擊碎了糾集而來的靈魂光球,宰相抬起頭來,看見寒月跟藍鎖魅站在了她的跟前,正用輕蔑的目光看著他。
「早知道是你……我就讓那些靈力殺了你!」寒月的語調平靜地出奇。
「可是,你失算了!」宰相注意到了他們兩人後面跟隨的持槍侍衛,立刻掩飾去了剛才的惶恐,狂笑起來,「哈哈……你們現在都在我手里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嘿嘿!你一定認識我吧!」寒月笑了笑,將裙擺上的紅楓標志給他看。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讓你活下去!」宰相得意地笑了笑,將一張照片給寒月看,「你看!是你的寶貝茉莉花啊!想讓他離開這里通風報信?我可不是傻瓜,如果你有什麼讓我不爽的舉動,我立刻讓他腦袋開花!!!」
「哦!」寒月看了看照片上,已經陷入昏睡狀態並被捆綁起來的莫利說,「你想怎麼樣?」
「我想看骨琴!!!」宰相露出一副****之極的表情說,「听說森林王朝流傳著一種酷刑,可以借助咒術與風力,將人用琴弦切割成碎片……」
「……」
「怎麼樣?用無關緊要的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珍愛的人的性命,不錯的交易吧!!!」
「這個……」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