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骨琴!!!」宰相露出一副****之極的表情說,「听說森林王朝流傳著一種酷刑,可以借助咒術與風力,將人用琴弦切割成碎片……」
「……」
「怎麼樣?用無關緊要的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珍愛的人的性命,不錯的交易吧!!!」
「這個……」
「寒月?」藍鎖魅看著寒月越來越猶豫的表情,焦急起來了,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斥責寒月什麼,因為莫利對于寒月畢竟是一種必要的存在吧!不然一向態度堅決的她,現在怎麼露出這樣的表情。
「藍鎖魅……對不起?」寒月看了看藍鎖魅,轉身要走。
「姐姐!」錦茜公主忽然發瘋似地沖了上來,拉住寒月的裙角說,「你跟宰相說啊!說我不要什麼國家了,也不想活了……請他放過藍鎖魅吧!」
「我也想救莫利啊……」寒月淡淡地回答後,離開了審訊密室。
次日的風吹的很大,夾雜著微微的沙礫。宰相非常高興,根據他查的資料,這樣的天氣是非常適合行「骨琴」刑的。
寒月隔著窗戶,呆呆看著窗外廣場上擺放著的,兩個十字架和放在旁邊的琴弦。
「寒月?」莫利站在寒月身後,輕輕地叫了她一聲。
「啪!」寒月將一記耳光,利落地摔在了莫利的臉頰上,「為什麼要乘坐那個****老頭的飛船離開,你應該知道結果的!」
「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因你而生的,所以沒有誰能完全听你的命令,事件也不一定按照你的期望來發展。」莫利動也不動地盯著寒月,神色冷淡如冰。
「唉……」寒月將臉上的怒氣壓抑下去,「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相信我的眼楮嗎?」莫利笑了笑,「藍鎖魅應該是你要的……守護……人……」
「我討厭看見犧牲!」
「我正好相反哦!為了目的不惜犧牲一切……」
當寒月和莫利被宰相的使者帶到廣場的時候,錦茜公主和阡樹早已被捆綁在十字架上了,而藍鎖魅則在昏迷中,被放倒在十字架邊。就像參加某種盛會一樣,宰相以及他的隨從們都圍坐在一張擺滿嘉肴的桌子邊,喝著美酒暢快地笑談著。
「可別讓我們失望哦!」宰相將一根根銀色的琴弦線放在寒月手心中說,「我知道這個東西的關鍵就是怎麼將這些琴弦纏在人身體的部位上。」
「哦!你知道的滿多的嘛!」寒月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幽暗的色彩,將琴弦緊緊握在手心中。
風越來越大了,緋紅色的花瓣從遠方傳來,落在新下地的白雪上,像血液一般殷紅。依稀可辨的黑色石階,寒月正毫不猶豫地走上它,一直站到捆綁在十字架上的二人跟前。
銀色的琴弦在寒月在指間,和兩個人的**上來回穿梭,風與沙礫在一片茫然的雪地間舞動,再撞擊在纏好的銀色琴弦上,撞擊出金色的火花,空凌、淒美的旋律開始漸漸在空氣間鼓動……
血液開始從錦茜和阡樹的身體上汩汩流出,琴弦已經完全深陷入了他們的身體里,而風的撞擊卻在不斷加深……
「真是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刑法!」
「這個樂曲才叫絕美,是大自然獨自創造出來的,真正的天籟……」
「听說人死了,音樂就停止了……我好想再多听一會啊!」
圍觀的人們已經忘記了割肉之刑本身的可怕,興奮地討論起來,並期待著它的下一步。♀
「叮!」忽然一個不相宜的音調,打破了原本美妙的旋律,琴弦斷裂了!寒月呆呆地凝望著十字架的兩個人,滿眼異樣的神情。「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開始怎麼沒有考慮到?」
話音剛落,緊系在兩個人身上的琴弦,全部掉落在地面上了。
「郁水寒月!你怎麼回事?要破壞我們的協定嗎?」宰相拍案而起、怒喝道。
「你……」寒月轉身指著宰相的鼻子說,「你就根本沒有打算要將放莫利吧!所以,我跟你之間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協定!」
「你!」宰相頓時語塞,看著寒月如冰一般犀利、已經看透他無恥心思的眼神,怒吼道「快!馬上把他們燒死!」
這時,一群拿著火焰槍的人,將十字架下面的平台包圍起來。
莫利伸出一只手臂說︰「你們誰敢動?我到要看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超能力快!」
僵持中,風狂起來了,將石階上的雪全部吹落,黑色的石階全部暴露出來,傻瓜都可以看出來這個平台其實是鋼碳打磨、制造出來的。
「等等!我要先鏟除掉一個最危險的因素!」宰相拿著一把軍刀走到藍鎖魅跟前,一刀砍向他的右臂,並捂上了耳朵。
鮮血立刻噴濺出來,藍鎖魅的騎士之力因為失去手臂而在消失,四處沖擊的靈力發出嘶啞的喉聲,听聞的人們都耳鳴而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最後,那些力量再次詭異地直徑沖向宰相,捂住耳朵的宰相立刻在沒有痛覺的情況下,在金色的光芒中腐爛、溶解……
在他的眼球破裂前,他看見了莫利……
他並沒有捂住耳朵耳,而是面帶輕微痛苦狀地直立著,既而他的眼神跟宰相對上了!那是宰相今生今世見過的最邪惡的微笑,微微上揚的嘴角邊擠出兩個字︰
「白痴!」
寒月趁亂將十字架上的錦茜和阡樹解救下來,並撕下衣裙為他們包扎止血。
「姐姐……呵呵……」轉醒過來的錦茜一臉天真的笑容,緊緊圈著寒月的脖子痴痴地笑著,「姐姐……好紅啊!大家都在流血……好紅!好漂亮啊!」
「錦茜?」寒月看著錦茜空洞的眼神,明白她已經因為恐赫過度而失去了判斷力。
「好!趁現在燒死他們!」騷亂的人群中,有個穿著像官員的人叫道,「無論誰這次殺死了他們,我們國王都會重金獎勵的!!!」
金色的火焰向平台射去,碳制的平台立刻被點著了,火光四賤.頓時,在平台上的每一個人的衣服都被火點著了。
「寒月!你負責錦茜!」莫利說著,首先拉著藍鎖魅首先跳出了火堆。接著他在原地築起了一道屏障將藍鎖魅推進去,再進了火中抱起了昏迷中的阡樹。
「不要啊!」那個該死的錦茜公主,現在偏偏開始不听話了,她像只受驚的小花鹿一掌將寒月推開,並在火堆四處亂蹦亂跳,她那尖銳的聲音刺耳極了,「好熱!好燙!我不要啊!救救我!阡樹……救救我!」烈火點燃了她的裙擺,燒掉了她美麗的長發……灼傷的痕跡隨處可見。
「寒月,你先下來!進結界中!錦茜還是我來處理。」莫利只好放下阡樹後,又親自上前來抓這個失控的公主大人。
在寒月剛跳下平台的時候,碳制的平台便開始塌陷了,錦茜在劇烈的晃動下跪倒在燒紅的平台上面,**燒焦的臭味四處飄散。
「藍鎖魅!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死了,我的國家的人們怎麼辦啊!」錦茜忽然改變了叫喚的對象,「如果你認為我必須死的話,請你叫寒月幫助……」
鼓動,在鼓動……
是心在鼓動,是在鼓動!
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在拼命地找尋下次心跳和呼吸的動力!
听見,真的听見……
是公主的呼喊聲,是與自己相同的信念在呼喊!
為了證明生命存在的意義,而不斷渴求的答案與真諦!
我要守護你!我的公主和我的……
正要再次上平台的莫利,忽然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沖翻在地,他回頭一看居然是藍鎖魅!這個早已經半掛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四周散發著血紅的光芒。
那些紅光像火焰一般像四周擴散開來,雪白融化了,融化為水……既而水又被無形的力量吸引著,直沖向倒塌的平台。
火被熄滅了,白煙過後,平台並沒有按照物理規則而倒塌,錦茜公主傻傻地看著藍鎖魅,開始痴笑起來︰「藍鎖魅……嘿嘿!好好玩啊!」
「這樣的能力很浪費體力哦!你小子不想活了嗎?」某個貝類威的官員譏笑道,「不知道你那無聊的忠誠是什麼?沒有好處、沒有希望……逾國早已經不復存在了,你還在用生命保護她?真像只忠誠的狗啊!」
「住口!」藍鎖魅掠起了額前長長的劉海,本就漆黑的瞳孔現在如血般殷紅,那明艷的色彩讓人不寒而栗。既而藍鎖魅看了看自己空虛的右袖,再看了看地上的右臂……
揀了起來,按了上去……一陣如同內髒攪動的聲音後,右臂接上了!藍鎖魅輕松地活動了一下右臂,轉身面向背後的士兵們,那憤恨的眼神足以讓天地顫動。
「干什麼?」貝類威的官員後退幾步,神色張惶。
藍鎖魅沒有說話,眉角輕揚後,貝類威的那位官員的身體立刻段成了數塊。
「他是怪物!」
「太可怕了!」
「他根本不是人……」
噴濺到鮮血的士兵們,丟盔棄甲地向各個方向逃逸。藍鎖魅沒有動,表情如舊地站在原地,可是在逃跑中破裂成為肉泥的士兵卻在增加。
「藍鎖魅!夠了……」寒月沖上去抱住了藍鎖魅,捂住了他的眼楮,「藍鎖魅別這樣了,等你生氣過後會後悔的!我知道你很珍愛生命啊!」
與此同時,莫利割破了手腕畫出了瞬移的符陣。
巨響過後,一幫人在煙霧中消失了。
「快去追!這麼小的陣法是逃不出明國國境的,要是他們回到森林王朝,我們就國家就沒有指望了!」
「那個藍鎖魅不知道又練就了什麼法術,追兵一定要見機行事啊!無論多大的犧牲,都要殺死他們……」
可能真的與那個瀑布非常有緣分吧!那幫人又著路在附近。這樣也好!瀑布邊的溶洞成為了他們暫時避難和休整的地方。
寒月已經沉沉地睡去了,莫利收起了以前那些無聊的架子,專心致志地為錦茜和阡樹做最後的傷口處理工作。
藍鎖魅緩步走出了溶洞,跪倒在冰凍的潭水邊。
紛紛揚揚的雪花仍舊在降落,銀冰和白雪交錯的幻境中,藍鎖魅沉重地喘著氣……
能記得起……能記起斷掉的手臂重新自然接好,能記起自己站在原地,毫無直覺地用超能力殘忍地切割著別人的肢體……
「怪物!」士兵們在血肉模糊中絕望地慘叫聲,不斷沖擊著藍鎖魅的大腦。如鏡的冰倒映著他扭曲,猙獰的面孔,觸模冰塊的手指間溢出層層紅光將其溶解為水……
「藍鎖魅!」冰中倒映出寒月的臉。
「請你不要隱瞞我好嗎?」藍鎖魅痛苦地說,「騎士之力究竟還有什麼秘密?難道最後我會成為不死的怪物嗎?」
「有的事情不知道比較好!迷惑有迷惑的魅力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你現在想死嗎?」
「……」
「那你希望……錦茜能活下來,國家能重新恢復,樂兒他們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嗎?」
「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了……」藍鎖魅喘著粗氣,擺了擺手說,「你怎麼盡跟我繞圈子,算了!」
「你回溶洞吧!呼吸仍舊困難吧!什麼不死的怪物?你現在肺部的傷仍舊沒有好呢!」寒月說著向瀑布邊的峭壁走去,「我現在去摘點藥,等阡樹的情況好點,我們立刻一次瞬移到我們國家去!」
「摘什麼?我去!」藍鎖魅說。
「我們初次見面時,你身邊擺放的紅色果實!」寒月指著峭壁上一個細小的裂縫說,「你進不去的!這個要身材嬌小的女生才能進去……」說罷,便迎著風雪艱難地攀向上空。
藍鎖魅呆望著半空中的裂縫,想起了曾經他吃下的果實……那樣新鮮!那一定是錦茜公主摘的!自己還為錦茜那身擦掛的傷痕而暗自高興。不爭氣的淚水開始模糊了眼眶,曾經的藍鎖魅如此的自私,頭腦這樣的簡單……
可是現在還不晚!藍鎖魅轉身進了溶洞叫莫利休息一下,自己開始幫忙照顧阡樹起來。
一會,寒月焦急地跑了進來,因為她發現了好幾千的士兵已經將這里包圍,並侍機行動。
「你們先走吧!我知道阡樹的身體不能承受瞬移了。」藍鎖魅默默地將莫利隨身的配劍拿了下來說,「我去引開他們!」
「藍鎖魅……你……」莫利輕輕拉了拉藍鎖魅的衣角,轉眼看了看寒月。
「放心,我不會殺一個人的!」自信地微笑著,手中的劍被染上了一圈紅色的光華,快步離開了溶洞。
以刀對槍的情況不是少數,可是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就算被指彈擦傷也沒有感覺……血液滑過身體的感覺是那樣的溫暖!如同藍鎖魅的心與信念一般。
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為了守護自己堅信的信念;為了實現自己夢寐的理想……死也願意!!!
看!雪和血都在彈林中飛揚,視線將它們模糊成了一片,喧鬧聲也漸漸隱去……
有什麼東西再次穿越了胸口,呼吸開始更加混亂了……
然後看見地平線上升了,臉與雪地接觸在一起……
我不能死啊!我還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從靈、緋沙、錦茜、寒月、阡樹、莫利還有更多的人……可是我卻已經沒有力氣再思考了,白雪淹沒了我的身體,我不要這樣的結局,我的堅持的信念和生存的理想在嘶喊著!更多的東西穿越了我的身體,卻沒有疼痛的感覺。
我看見寒月哭叫著沖了上來,那個傻瓜!我流那麼多血是為了什麼,就是希望你平安啊!可是錦茜也在那里,呆呆地走了過來!以大局為重的你們為什麼要自己深陷入危機之中?為了我這個沒有用的、優柔寡斷的廢物……值得嗎?
對了!我還有個人想見……他便是緋沙口中說的,與我很相似的森林王朝的皇太子——煬熠!傳說中他有著跟莫利相似的容貌,是一個非常聰明而且溫暖的人……可是我這個沒有用的無名之輩又哪里和他相似呢!真想知道啊!
當視線完全黑暗前,我看見了一個人……長的很像莫利,一頭泛著藍光的黑發,像陽光般微笑的臉。他將我扶了起來……
這是夢嗎?對了!人死的時候都會給他看他最想看的幻景……可是我卻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是啊!你不想死就乖乖把止血的藥吃下去。」藍鎖魅感覺到被某個人用力地拍打著,朦朧間看見緋沙蹲在他身邊,手中拿著一個藥瓶沖他晃了晃。
「我來!」另一個聲音說道。
「煬熠皇子……你行嗎?」
「不要小看我!我兄弟最喜歡這些東西,我也跟著學可幾招。」
「你兄弟是護士?」
「你在說什麼哦!男人是護士?笑死人了!我生病了才不要男人來護理呢!他是醫生好不好!」
藥水被灌進了藍鎖魅的體內,藍鎖魅開始飄忽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從體內發出一股清涼的感覺,掩蓋的燒灼般的疼痛。
「喂!煬熠,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我們差點掛掉啊!」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忙啊!就你……好好的,發動什麼戰爭!害我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再說了,就你?我看了全世界的人都掛了,你都活得好好的吧!你這個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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