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兩腿軟得沒有一點力氣,每邁開一步都是遲緩的沉重的,走到半掩著的門口,林姬月停住了腳步,外面有講話的聲音,她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直動也不動。
過了很久,久到她已經麻木了神經,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莊天耀走了進來,穿著正式的襯衣西褲,仿佛剛從外面回來,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這麼就快醒了?正好,我讓人送了些飯菜過來,你都快一天沒吃東西,餓壞了吧?」
相較于她的狼狽不堪,他倒是顯得神清氣爽,好像全身的血脈都被打通了似的,總之心情極好。
林姬月抬起眼,默默地瞅著他,莊天耀跟她的視線一相遇,忽的看到她目光里濃濃的恨意——她恨他。
這個認知讓莊天耀的心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就那麼一小下,已經痛得他鑽心入肺。
「成醒了?」林姬月覺得自己聲音悠遠得像從深淵里傳出來的。♀
莊天耀仿佛沒听到她的話,拉著她的手往飯廳走,林姬月的手腕使勁扭了扭,沒能掙月兌他,不過到了他的手里,又有誰能逃得了?
莊天耀模模她的額頭,輕輕說︰「燒已經退了,那藥真的挺管用的,快吃東西,不然你的胃可受不了。」
他昨晚竟像個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時控制不住自己,也顧不得她的情況,連要了她兩次,估計她的身體有些受不住,睡醒了才發現她渾身燒得跟小火龍似的。
這里他不常來,沒留什麼備用藥,他才趕緊地出去買了些退燒藥回來。
這是莊天耀頭一次照顧人,喂了林姬月幾回都吐了出來,她一直迷迷糊糊地嚶嚀著,好不容易才讓她咽下藥片,又昏睡了過去。
見她默不作聲,莊天耀就伸手把她拉得靠近自己一些︰「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我給你買了身衣服,你湊合著穿了,我帶你到醫院瞅瞅去!」
林姬月冷著臉拍開他的手,又問了一遍︰「我問你,是不是成醒了?」
剛才她听到他說什麼︰「我知道我知道,醒了嘛,今天真有事,我明天再過去」,還有昨晚半夜的那個電話……
「你是車 轆啊,怎麼問來問去就這一句?」莊天耀有些生氣了,心里頭更是說不出的妒意,過了一會才開口問,「是醒了又怎麼樣?你以為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林姬月握緊拳,恨聲大喊︰「你還是不是人了?」
「你都和我睡了,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嗯?」莊天耀笑得無賴地看著她的眼楮,尾音還輕佻地上揚,用力一扯就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下月復的熱力瞬間傳遞到她身上,他還無恥地按住她的腰頂了頂,手指在她的唇瓣摩挲,「要不要給你驗明正身?」
林姬月不可遏止地尖叫一聲,雙眼狠狠地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怎麼就這麼無法無天?他就不怕她告得他身敗名裂?
昨天晚上,她根本就不是自願的,他是強bao,赤果果的強bao,他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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