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夢中醒來的楚少言,猛地看見南祁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確定。
畢竟不是第一次,在夢中醒來,看見這個人了。
但是與他夢見的不同,這個帶著點局促的人,更加的真實。
當他說出那句局促不安的話時,楚少言已經想起來了,他找到南祁了。而他察覺到了現在他們是什麼姿勢的時候,楚少言心里是覺得有一絲的好笑的。
他相信南祁沒有說謊,現在這樣只是意外,不過
「靠近點」楚少言對著上面的人,小聲的說道。
南祁雖然按著楚少言的肩膀,但是一點都沒有敢用力,只是虛虛的拱在上面。所以楚少言說這話的時候,還好整以暇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躺姿,拉長了的脖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只得意的,吃飽了的貓咪,那雙還帶著點睡意的眼楮掃到南祁的臉上時,就更加的像了。
「你輕一點。」楚少言故意在南祁的耳邊說。
天色太暗,看不清南祁的臉色,但是彼此靠近的皮膚,清楚的感覺到了,彼此間的溫度的上升。
楚少言不清楚自己的現狀,也不知道,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的嘴角有點壞心眼的上揚著,整個人都呈仰望的姿勢,關注著南祁的反應。
「我我」南祁雙臂伸直,一下子拉開他和楚少言的距離。
他不是听錯了吧?
黑暗的房間在南祁的眼中,仿佛突然閃起了燭火一樣,就是在那1種淡淡的昏黃色的光芒,那個比現在更加青澀的,消瘦的楚少言也是對自己說「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那時候覺得楚少言是山里引誘他的妖精,不屬于他,他不該做;可是現在,他舉得,楚少言是他的人,他舍不得讓他難受。
心里是惶惶然的,可是生理上,南祁激動了。
有些事情,就算是你心里不停的說著,「不行」、「不行」,也是那麼容易可以停止的。以前南祁曾經嘲笑過,聊齋里面那些傻書生,難道都是讀書讀傻了,才會不對出現在荒郊野嶺的破廟里的美女不產生懷疑。直到現在他有點明白了,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還不一定的,而這一刻,楚少言是真實存在的,就躺在自己的面前,任自己作為。
南祁松開手,有點疑慮但是堅定的伸向楚少言的衣帶。
其實他的心里是想這樣干的,至少確認,這個人,還是屬于他的。
南祁的動作太慢,在楚少言看來,不是夢里那種的,帶著故意使壞的意味。而是有點帶著,仿佛是儀式一樣的,不能遏止的祭奠
楚少言看向南祁的眼楮,那雙眼楮已經不是開始的時候,充滿著天真,無憂無慮的,圓圓的眼楮了。明明還是那個形狀,卻總是讓人覺得,多了幾分稜角。看向自己的時候,有種,不能拒絕的命令意味。
只有對著南祁,只有對著南祁,無論他做什麼,楚少言才不會從內心底產生各種排斥,甚至有些時候,他是盼望著他的這種強勢的。那使他有種絕對安全的感覺。
所以楚少言順從了,他甚至自己抬著身子,幫著南祁給他解開束縛。
楚少言現在的身體,現在實在算不上美,但是南祁卻可恥的更加的激動了。這次楚少言沒有做任何的邀請,而南祁卻主動的將手朝他的月復部按了下去。
感受著那平緩而規律的起伏,盡管南祁清楚,那些動靜更可能只是楚少言的呼吸,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象,有個混合了他和楚少言的小生命,在跟他招手。
雖然他還不能理解,「這是他的孩子」是什麼定義,他自己也不過是才離開父母的孩子而已。但是這是個「證據」,是個不可磨滅的,證實了他和楚少言聯系的,不可反駁的存在,僅僅是這個,就足夠他的滿足感爆棚了。
「呵呵。」一身仿佛是憋在嗓子里的笑聲傳來。
南祁抬起頭,見楚少言稍稍抬起了上身,眼神是對著自己的月復部的,看起來好像挺驕傲的。這對白天那個,用層層的月復帶掩飾自己的楚少言是不可想象的。
楚少言看了會兒自己的肚子,就又看向了南祁的眼楮。他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笑著的眼神卻好像是在說「看吧,這可是我兒子」。這種小孩子似的炫耀,讓南祁的心里一暖。
一切旖旎,尷尬,什麼都隨風散去了。南祁忍不住抱住楚少言抱了個滿懷,這時,他確信,楚少言就是他注定要遇見的那個人。盡管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點不走尋常路,順序也有點不對——沒能有機會打下和諧的基礎,就差不多要升華成「親人」的關系了,但是南祁清楚的知道,他心動了。
每次見到楚少言,都這種感覺。不論是什麼樣子的他,總是能撥動他的那根心弦。南祁就這樣,溫情的,很不符合他年齡的抱著楚少言,心里可笑的想著,就這樣吧。
雖然不孝,可是,即便現在有機會能夠回去,他也未必舍得了。
哪怕他對楚少言,只是個好用的「炮友」,他也無所謂了,幸好不是。
過了好一會兒,楚少言悶悶的問︰「你不做了嗎?」
對南祁他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
所以,他一見面就讓南祁看他的身體,晚上也毫不抗拒甚至帶著點勾引的對待他。他不覺得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出雲城的城風多多少少還是影響了他,讓他覺得天人和合是理所當然的。況且,他最潦倒,最慘的樣子都被南祁看過了,這些都不算什麼。
但是他從沒想過,南祁會不會放棄了,想離開。
「」
難得溫馨的氣氛被這句話破壞的一干二淨,算了,果然以他們的年齡,還不適合玩什麼溫情。但是現在南祁也燃不起什麼激情了。
「不了,我就抱抱你。」2
「那把被子蓋上,」楚少言把頭靠在南祁的肩膀上,「我有點冷。」
「哦,好。」南祁拉起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他們兩個立著,被子總是滑下來,沒過一會兒,南祁就放棄了。他抱著楚少言躺回床上,直到睡著了也沒有放手。
楚少言這夜睡得格外的香甜,尤其是早上醒來,感覺身邊有個溫暖的人,心情就更好了。
「你醒了」半睡半醒之間,被一雙自己很在意的眼楮掃描著,再懶的人也沒有辦法繼續睡了,南祁睜開眼楮,正對上的是楚少言秀長的鳳眼,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沖擊的。
「耳飾呢?」楚少言看見了南祁空蕩的左耳。
「啊?」南祁下意識的模了下自己的耳垂,那里空空如也。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種,就像是拋棄了結婚戒指的心虛,胡亂的解釋道,「路上不方便,就拿下來了,我放好了的」
說話間,楚少言已經下了床。南祁心想完了,他不是生氣了吧?
他坐起身,爭取坦白從寬。只見楚少言從床頭櫃拿起南祁的衣服,直接翻開他的袖子,果不其然,那枚孔雀綠的耳飾正靜靜的釘在袖子上面。
他把耳飾拿下來,走回去,不管南祁忐忑的神情,親自,小心的把那枚耳飾戴在了南祁的耳朵上。
「不要再拿下來了。」楚少言如是說。
南祁模了把那顆圓潤的小東西,楚少言已經走遠了,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個好像應該是楚少言戴的吧!一路上因為這個東西而惹出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哎!
可惜,不想也知道,楚少言是絕對不會听他的。
南祁心情復雜的起了床,夫綱不振啊
這時楚少言正踩在鞋上,沒有穿外衣,只是對著鏡子,費勁的,纏月復帶
他是從下往上纏的,動作竟然很熟練,纏過和沒有纏過的地方,從側面看,簡直是平原和高地的差別,看著就很痛苦了。可是楚少言卻面色也不變的,一下一下的用勁兒。
南祁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楚少言的手。
「你在干什麼!」
楚少言一松懈,纏好的繃帶又一圈一圈的松開了。他沒有說南祁什麼,但是臉上卻是十分的不耐煩,跟昨晚的溫和簡直判若兩人。
眼看楚少言又準備繼續,南祁就是不松開抓住他的手。
看著楚少言的被繃出勒痕的肚子,他腦子里不知道怎麼想起古代女人纏小腳,尤其是鞋子月兌下來,那雙畸形的,惡心的東西。天哪,他兒子不是被擠壞了吧?
「天冷衣服穿得多,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的,這樣子你不難受嗎?」南祁急著說。
「不纏住,我才難受。」楚少言甩開南祁的手,一張臉簡直冷的掉渣。
作者有話要說︰和諧嚴打,作者得把渣渣也改了,
今天jj貌似把手機的點擊都抽沒了,作者才知道,原來我有這麼多可愛的爪機黨,麼麼個╭(╯3╰)╮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下專欄,發覺多了兩個,好開心!今天滿懷激動的又逛了爪機的好妹子們,乃們點一下目錄上的作者名稱,就能進入專欄,很輕松的幫助小雨多一個作收啦!點一點渲渲就心花怒放啦,小可憐求一點愛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