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溫暖 第十章 如此感傷

作者 ︰ ilsnp

艷陽高照,白雲飄飄,地散熱氣,風含清涼。♀閻府門前,平日本是冷冷清清,今日卻有兩人舉止不雅,衣衫自扯于地,後有兩群家丁點頭哈腰替其穿上華貴羅衣。其中一羅衣男子靜了下來,扯了扯還在破口大罵的羅衣男子,示意附耳商量。于是兩人在閻府門前竊竊私語,並不時用算計的眼神掃向閻府,還是先前那位羅衣男子背向閻府,伸手右引「不如賢弟隨兄吃頓水酒,邊吃邊聊如何?」「好呀,听說映煙樓不錯,今天小弟請兄長就好,請……」然後兩人互相謙讓著行向映煙樓這個煙花之地,身後跟著一大串的家丁,漸行漸遠。

而閻府大門此時開啟,走出一老一少,老者正是閻管家,少者卻是李小文,即老者口中的「蚊子」,「呸!想看我家小姐,門都沒有。」「好了,諒他們也不敢對我們閻府怎麼樣,隨他去吧。走,跟我去一䠀魚街,為咱家小姐辦點事。」閻管家拍了拍身上的素色布衫,背著手也向先前離去的那些人去的方向行去,只不過要去的卻是映煙樓隔道的魚街。魚街,顧名思意,就是貶魚之所。只不過有一長㾿通鋪,里面全是些自薦、替人寫信、或是些客商等一類人。

閻府內院,樂遙端莊有禮地迎向兩位長者,只是這兩位今天怎麼面色冷然,又有些傷感之色呢?黑琴先是默然不語,徐嬤嬤又是一直盯著樂遙看,讓樂遙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黑琴看到樂遙這樣子有些好笑,整理了下面容朗聲說道︰「開始!」徐嬤嬤陰陽怪氣地說︰「老身先來,小姐請吧。」黑琴先生立時黑了臉,哼了一聲坐在荼桌旁。♀樂遙也覺得明明園內鳥語花香,日光下拂,曙氣正濃,可渾身涼颼颼的,于是拿眼看她。

徐嬤嬤臉色紅了一下,嘆了口氣「遙兒,今日之後,我們就不可再來,以後有緣自會見得到。」然後她看到的就是一個哀傷的少女在做著閏秀之禮,實在忍不住訓了下「你這是什麼樣子,身在官宦之家,須得在各位小姐少爺中謹言慎行,面色不露一點兒心事。重來!」「是!」然後一系列測試過後,徐嬤嬤說了聲「上等。」便也坐在了荼桌前。而後黑琴先生優雅起身在琴桌面前站定,樂遙低頭坐下,卻未曾發現先生又瞪了嬤嬤一眼。嬤嬤別轉過頭,裝出側耳傾听姿勢。

足足兩個時辰,黑琴先生說曲調或名曲,樂遙據此優雅彈奏或回答。「你,出師了。現在可以不用叫我先生了,這是規矩,向來如此。」然後黑琴與嬤嬤先後離開。因為他們都是在園中高處的亭中測試,所以,在他們出園後,樂遙淚如雨下,抿唇沉默後,信手彈出《送別》。黑琴駐足而听,「勝吾多矣,若不是以前藏拙?」徐嬤嬤嗤笑一聲「就那滿臉不舍都藏不住的丫頭片子,何來有如此多心計,你若想多了,大可不必與老婦同行。」然後轉身就走,卻也因琴聲未歇而緩步。黑琴走到她身邊言道︰「我怎能不知她的性子,剛才只是驚嘆她的才情。」徐嬤嬤輕嘆一聲,然後兩人不再言語,只是駐足傾听。琴音停時,黑琴卻是連道三聲好大笑出府而去,徐嬤嬤臉現溫和在府門前駐足良久,轉身離開。

閻管家領了兩人走到樂遙近前詢問如何。才發現小姐雙目紅腫,呵斥了黑炎和惜雨。樂遙整理了下情緒,禮貌地對那兩人相詢,然後安排他們食宿和工作,並對他們道歉說心情不好,請求明日再詳談。那兩人應是,並因小姐談吐宛若桃李年華而心定住了下來。

第二日,晨起時分,不見小姐和惜雨,黑炎急吼吼地到了正廳,卻見仍不見那兩人,正要離開,閻伯說︰「過來吃飯吧,咱家小姐一大早就去門前,看是否昨天那兩位還會過來。呵呵。」「小姐可真念舊啊,不過那兩位要不是我家小姐聰慧,會那麼好麼?听說別人家的小姐都……」「嗯,吃飯吧,小姐吃過了。咱繼續吃,吃完處理各自事宜。」黑炎無奈,只好坐下吃起飯來。而樂遙這邊卻是在門邊恍恍惚惚地站著,惜雨就在她身後欲言又止。樂遙還未待她說出口,便推門而出,急得惜雨一聲喊「小姐!」這一聲喊,壞了。因為門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大群人,擠了過來,目露凶光,要來抓樂遙,樂遙抽出隨身玉笛與其打斗起來,奈何人小,體力不濟,硬是將樂遙腦袋一蒙,人一抗,趁惜雨與人打斗消失了。惜雨嘶聲大喊,可與她打斗的人也月兌身離開了。捂住右肩傷口飛奔入府,通知閻管家去了。路遇吃完出來的蚊子,一看她的樣子,猜到小姐出事了,一著急抱起她回到府門前問小姐方向,惜雨手一指「那邊,快去!快把小姐帶回來!快去啊!嗚……」然後從他懷里跌坐在了台階上,蚊子無法,只得舍她而尋樂遙。可是哪里又有人影,只好從胸中掏出一塊暗紅色令牌直奔縣衙找新上任沒兩年的新知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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