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遙迷迷蒙蒙地睜開眼,又閉上,忽地猛然睜開,騰地坐起,自言自語「這里是哪兒?」看到不熟悉的人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心中甚是悲傷,無奈詢問︰「你們是誰?我,又是誰啊?別過來,站在那說就行。♀」
房里的兩個丫環模樣的人面面相覷,然後其中一個奔出門外與人交談,另一個小心的看著樂遙。然後門外有一個刀疤臉的大漢進來示意另外的一個丫環也出去,然後將門鎖上了。樂遙小心地摘下頭上一個尖角發飾擢破窗紙,看向外面,忽听到一粗嗓男聲「閻王爺巡視浚州,老子不想上刑場,只好離開生養之地另謀生路。」另有同州之人附和而言「說得是啊,我們也是從浚州而出,現在到了閻王爺的家鄉,正好又綁了他妹妹,嘿嘿。」「我也是,不過我跟你們不是同鄉,我是落夷州人,不過我听說他妹子好像失憶了,好像,呃,不會是我扛她時踫到了腦袋了吧?」「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去問問主家。」
樂遙這一听喜憂參半。慶幸的是沒有再穿到未知而又陌生的世界了,憂的是閻清眳害死人啊,而且自己還是幫凶,又喜于閻清眳要找的疑犯都聚在這邊了,更憂的是自己處境實在是,實在是……哎,怎麼逃啊,再次小心地靠近窗戶,又听到窗外有聲音「主家讓我們試探一下,看這女圭女圭是假的還是真的,雖然年紀看著小,可身高不差啊,也該是會說謊的年紀了,再說大戶人家的子女不都不簡單嘛,所以要試探一下,噓~。♀」
樂遙立刻輕手輕腳地爬上了醒來時的床,作發抖狀。刀疤臉笑呵呵地進門說︰「小姐,我是你二叔,晌午進來的兩個丫環是你爹給你送來的貼身丫環,你高興壞了,然後帶著她們出去爬假山,摔了下來,後腦勺先著地,所以找了跟你一起玩的小子算賬,哦,就是你未婚夫閻清眳。」「真的?那……眼楮明是誰?你們我怎麼都不熟悉,別過來,你們是誰啊!嗚嗚!別過來,嗚嗚……」「呃,什麼眼楮名,哪有這個名字啊,呸!我說的是閻……」「啊!」樂遙看到他粗口並臉上凶樣險,于是大叫一聲假裝暈倒。「真是晦氣!你們兩個好生看著。」然後出門去了,听到他與誰講話,然後復又回來對兩個丫環說︰「你們倆跟她一樣,可以出屋,不能出院子。哼!」有戲!假暈的樂遙當然也听到了這話。
然後有個大漢滿口酒味,進了屋來,搖搖晃晃地向床前走去,兩個丫頭嚇得先是失了聲,然後是震天大叫,跑出門去。門外眾人一听壞了,趕緊往里頭趕,樂遙趁此機裝嚇醒,鑽出空隙,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門,卻被眾人扶住,醉漢也出得門來,讓眾人氣得笑罵,簡直是難听至極。
刀疤臉看到樂遙蒼白的臉,大聲呵斥,然後請樂遙自便,說這個壯漢不壞,是她哥哥,給她開玩笑呢。他帶那醉漢醒醒酒去。樂遙說︰「我……我就呆在外面,不進去行麼?」「行啊,呆會兒就吃飯了哈。你先玩會兒啊。」然後帶著一干人等出了院門。但還能听到有人言「現在城門戒嚴,說明是閻府動用了關系,這小姐又失憶了是主家確認的,咱得為自己打算打算。」樂遙一听知道壞了,于是裝沒听見好奇地看著花朵上的蝴蝶。然後那一群歹人轉回頭關了院門上了鎖,听到有聲問詢「頭兒,她不是會武功麼?」刀疤臉聲音傳來「我剛讓齊阿遠那小子假裝醉酒試過了,那丫頭連武功都忘了鑽桌子哪!況且她失憶了,怕啥!」
樂遙心放了下去,然後看到蝴蝶飛到牆上不見了,心想那邊必定是有花的。于是隨口問丫環「那邊是哪兒,它怎麼不見了。」一個圓臉丫頭見樂遙說話大喜,爭相說是府外通往魚街。另一丫頭急扯了下她,她才住嘴。但太晚了,當她們轉身看時,哪里還有樂遙的影子,于是這里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至于樂遙,她卻是躲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民房里。偷了一身身高差不多的布衣,收了發飾,扎了兩個現代的羊角辮,帶上頭巾,換上了鞋子,將自己的衣物打包成了一個布衣包袱,綁在了布衣內的腰上,放了個銀子和紙綁在窗框上,只要這家人回來關窗就能看到,然後一個拿著籃子、身材胖胖地小村姑瀟灑地上街了。而那伙歹人卻是沿著閻府的方向尋去,說是精明的丫頭就不定認得回府的路,這可真是︰亂極錯斷,圍著個丫頭團團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