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別墅,因為這一場雨也帶來了一場大的風暴。♀
「先生,這位陸小姐發燒很嚴重,需要輸液。腿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一下,不過不會危及性命,您不必擔心了。」檢查了陸靜心的狀況,德諾匯報給了路易斯。
路易斯暗暗的松了口氣。
回想起剛剛她躺在雨水里’腿彎全是血的樣子,心里還是跳的厲害。
那一瞬間,心里好像有個角落被揪住,狠狠的戳著,讓他疼痛。
不知不覺,就把她放在心尖上了。♀
早上起來看她精神懨懨的,又因為自己的折磨和索求在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想著讓她去花園活動一下,這樣對身體也好!
可這個該死的蠢女人,下雨為什麼不找地方躲雨?
還有一堆佣人,都是死的?
想到這里,路易斯怒氣沖沖的下了樓。
今天值班的十幾個佣人此時都跪在樓下的客廳里,大氣也不敢出。
一場大雨讓陸靜心高燒昏倒,也讓這幫佣人受了牽連。
「讓我的女人這種天氣在外面淋雨?你們他媽的都是死人?!」低吼一聲,路易斯飛出一腳,正中間的佣人立刻被踹出去好幾米,撞在了牆上。
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客廳的氣氛也凝結了起來,低沉而壓抑。
這個時候,稍微一個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成為路易斯發怒的理由。
在這里伺候了多年的佣人,對路易斯的脾氣簡直是了若指掌。
怒氣還沒壓下去,德諾就拎著醫藥箱從樓上下來。
「先生,陸小姐的傷口我都處理好了。」德諾彎腰欠身,「腿上的傷口比較淺,擦了藥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不過陸小姐脖頸上之前有過燙傷,因為沒有小心處理,有些感染了,這幾天盡量不能讓脖頸處的燙傷踫到水,不然很難去除疤痕了。」
「燙傷?」濃密的眉毛一揚,明顯的是不悅。
他只不過是在氣頭上折磨了一下她的身子罷了,什麼時候弄了個燙傷。
德諾點了點頭,「看傷口的形狀,倒像是被煙蒂燙傷的。應該是古巴銀盒雪茄。」
這位大名鼎鼎的醫生在南歐素有「閻王敵」的稱號,之前是西德佣兵學校的軍醫,醫術自是不必說,就連身手都十分不凡。
對傷口的觀察都十分細微。
「知道了。這兩天你在這里住下,等她康復了再說。」路易斯強勢的下了命令,轉身上樓。
臥室里,馮媽細心的把陸靜心的被子掩了掩,布滿皺紋的手指幫她連頭發一起攏起來。
目光慈愛又心疼。
從第一眼她來應征女佣的時候就覺得她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現在竟弄成了這副樣子……
也不知道被他們家少爺看上了,到底是福還是禍。
嘆息了一聲,馮媽轉了身,看了路易斯站在身後。
「少爺——」
路易斯比了比手指,示意她噤聲,「先下去吧,我在這里。」
馮媽點頭退出了房間,「我去給陸小姐熬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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