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唇,陸靜心低下了頭。他能夠妥協這麼一點點,已經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在學校怎麼樣?有沒有欺負你的人?」
路易斯往後靠了靠,托著她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很好,沒有。」腦海中掠過田茉莉的臉,卻轉瞬即逝。
「真的沒有?」
「真沒有。」陸靜心堅持。
扭過她的臉,路易斯盯著她的眼楮,「饒恕一個欺負自己的人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足夠的寬容,另一種就是有把柄握在了別人手里。」
陸靜心茫然的抬頭看他。
該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難道田茉莉把照片弄到他這里來了……?
「很明顯,你不屬于前者。」大掌摩擦著她的下巴,「說吧,為什麼被欺負了卻不反抗?你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過節?」
「你都知道了?」陸靜心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只不過洗了個澡的時間,卡爾和諾西就把學校里番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遍嗎?
「很奇怪?你在學校里打了幾個盹兒我都知道。♀」
「我沒打盹兒。」陸靜心不滿的抗議。機會來之不易,她上課向來認真。
「說說看,為什麼放任她在學校里欺負你?」視線鎖住她的臉,路易斯認真的琢磨起來。
「不為什麼。」陸靜心假裝鎮定,「我們一起在修道院長大,德琳媽媽說同伴們之間要相互扶持,所以我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劍眉攏在一起,像是在思索。
「是真的,她真的跟我一起在修道院長大的。」陸靜心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擔心他不相信一樣。
「嗯。」路易斯終于應了聲,「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你明白?」
不願意惹怒他,陸靜心點頭應下。
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兩下,路易斯才轉身離開臥室。
人一走,陸靜心立馬卷了床單在身上,下床找出自己的手提包。
翻出包里的避孕藥,擰開瓶蓋。
幸好第一天進學院的時候,他沒有讓保鏢跟著。讓她有機會給自己買藥。
這個男人興致來了,什麼時候都想要。
只顧著自己盡興,從來不考慮她的感受。
她還不想莫名其妙的弄出一個孩子來……
還是及早的預防好。
床頭櫃上有水杯,陸靜心喝了兩口,送下了避孕藥。
吧嗒一聲——
臥室的門突然被擰開。
陸靜心嗖的一下爬上了床,避孕藥的瓶蓋都沒有蓋上,就把它藏在了被子里。
高大的身影進來,走到衣架上取了外套,斜視了她一眼。
「在做什麼壞事?驚慌失措的。」
「沒有,喝水。」揪著被子,陸靜心眼楮看向水杯。
「先睡。我一會兒回來。」
見他披上外套離開,陸靜心才松開一口氣,拿出藥瓶,擰緊後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套上了睡衣,才安靜的睡下。
書房。
「少爺,所有搬運工的資料我都調查過了。都是家具公司臨時雇佣的,排查過後,只有這個比較可疑。」孫驍把整理完的資料放在了黑色的書桌上。
瞥了一眼,路易斯靠在軟椅上,等待著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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