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圍,動靜突然大了起來。
像是很多腳步聲一同朝著台階這邊走過來。
賓客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過路。
向前傾了傾身體,陸靜心看清了來人。
跟前兩天一樣的裝束,修長的春款風衣拉到膝蓋的位置,黑色的馬丁靴濺在了地面的泥水中,飛起了一陣陣的水花,褲腳是半濕的狀態。
這次,他從迎面走來,陸靜心隔著雨霧,可以看清楚傘下的那張臉,不會再認錯人。
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的保鏢。
愣了一下,陸靜心立馬回頭,「賈斯汀,他怎麼來了?」
「小姐認識辛迪門特先生?」
「街上見到過一次,他怎麼會出現在葬禮上?」陸靜心眉毛擰起,盯著從遠處踏著水花走過來的男人。
「辛迪先生是少將的故交。」
賈斯汀還沒有多說,男人已經走近了他們。
「辛迪先生」賈斯汀最先開口問候,「替少將謝過你最後的照顧。」
賈斯汀彎了彎腰,表示謝意。
陸靜心遲疑了一下,也跟著彎腰致謝。
男人眸子一眯,伸手抬起陸靜心的下巴,審視了一下,笑了,「有趣的女人,我們又見面了。」
他的眸子不知道是種什麼樣子的顏色。
剛剛遠遠地看去,明明是一汪墨色,一瞬間又變成了跟羅森一樣的幽藍色,不對……
是魅惑的紫色。
只是被他勾起下頜,陸靜心就覺得有些晃神兒了。
「辛迪先生。」賈斯汀突然開口。
男人松開了陸靜心的下巴,邁著大步朝台階上走去。
盯著辛迪門德的身影,孫驍黑眸一閃,「少爺,他不是烏拉圭的辛迪麼?他怎麼來了?」
路易斯臉色冷峻,哼了一聲,「跟羅森臭味相投,他會不來才奇怪。」
「少爺,傳聞中他不僅有起死回生的醫術還會攝魂術,是真的?」孫驍盯著辛迪,立馬來了疑問。
這個男人只是從遠處走來,就仿佛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古老的神秘感。
路易斯扭過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攝魂術你也信?回去是不是該讓德諾給你洗洗腦子!」
孫驍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在多話,那雙探究的眼楮還在辛迪的背影上打轉兒。
這個男人太具有神秘感和傳說感了。
「只是被他改進的催眠術而已。」路易斯冷嗤了一聲。
像是在解釋什麼,孫驍立馬一副了然的表情。
路易斯陰沉的掃了他一眼,滿臉的不悅。
他媽的!現在是科技時代!竟然還有人信這玩意兒!
辛迪走上了台階,陸靜心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仿若剛剛的一瞬經歷了生死。
「賈斯汀,這男人太奇怪了。剛剛他的眼楮明明是黑色的,好像我抬頭的一瞬間就變了一種顏色……」
陸靜心又搖搖頭,「不對,很好幾種顏色。」
賈斯汀唇瓣微動,「是,小姐,辛迪先生剛剛使用了催眠術。」
如果不是看到他催眠陸小姐,賈斯汀也不會出口制止他。
「催眠術?對我?」陸靜心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全身發冷,不自覺的揪住身上披著的外套,看了看路易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