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對我?」陸靜心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全身發冷,不自覺的揪住身上披著的外套,看了看路易斯方向。
他還站在原地沒動,目光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四目相接,心開始逐漸安定下來。
「小姐不必擔心,少將對辛迪先生有救命之恩,他不會傷害你的。」賈斯汀看她擔心又開口解釋,「少將最後一程,也是辛迪先生相送的。」
陸靜心嗓子哽了哽,點點頭。
辛迪在台階上面鞠完躬,站了很久,也沒有離開。
修長冷峻的身影在細雨中顯得孤寂而落寞,他大概是在台階上站的時間最久的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背對著人群,陸靜心總覺得他在笑。那種冷寒徹骨的陰邪笑意,直抵她的心里的位置……
全身都有種發寒的感覺。
愣神間,辛迪已經從台階上走下來,經過她的身邊。
沒有一句象征性的慰問,只有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掠過她的臉,辛迪走向人群,站在他們中間。
陸靜心忍不住向他看去,對上他的眼楮後,目光又很快的收回來。
她還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剛剛出神入化的催眠術。
陸靜心轉過臉,不敢再去直視他。
「少爺,辛迪似乎對陸小姐……」孫驍看著陸靜心恍惚的表情開口。
路易斯鼻子哼了一聲,掠過人群,陰鷙的眸光定格在辛迪的眼眸中。
空氣中,無聲的踫撞著挑釁和硝煙的味道。
「果真如德諾所說,催眠術無法控制意志力強大的人。」對視了一會兒,路易斯收回目光,輕佻的說了一句。
孫驍喉結動了動,飛快的看了看兩個人。
模了一把自己的鼻尖,少爺越來越幼稚了。
拐著彎表達自己引力為傲的自制力。
滴滴滴——
腕表傳來報時的聲音。
陸靜心轉了轉臉,「賈斯汀,沒有邀請她們來參加葬禮嗎?」
「小姐放心,請過了。馬上就會到的。」
欠了欠身,就听到了人群外女人的嚷嚷聲。
「你們想做什麼?拉斐爾小姐也敢挾持?」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吵嚷的聲音很快驚動了前來吊唁的賓客,紛紛的把臉轉過去。
田茉莉臉上果真帶著一張人皮面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雨,那張臉顯得有些擰巴,很不自然。
身後不遠,四個保鏢的槍對準了兩個人的後腦勺,逼著兩個人不得不緩步朝前走去。
「小姐,她們來了。」
賈斯汀開口提醒。
彎彎的嘴角一扯,陸靜心迎了上去。
一步一步的照著兩個女人逼近。
拉斐爾低著腦袋,听到動靜,抬起頭來傻乎乎的笑起來。
陸靜心腳步微微一滯,打量了她的眼神才覺得拉斐爾的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你們想做什麼?我們小姐最近受了刺激,需要在醫院治療!你們強行將她帶過來,夫人知道了,是不會饒過你們的!」田茉莉瞪著她,聲色俱厲。
「受了刺激?」陸靜心諷刺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抬起了拉斐爾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