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郭英偉沒說什麼,但特警部隊還是提前在機場周圍布控,防止飛機受到恐怖份子的襲擊。♀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頭等艙艙門緩緩打開,楊宇默隨即跳下飛機,這一跳,可就不是他一個人,六度空間傷勢痊愈的七個人,可都活生生地。
朦朧朧的夜色中,機場亮如白晝,跑道上信號燈閃爍不停,引導著一架又一架飛機安全降落,成功起飛。楊宇默跳下飛機,機艙門自動關閉,發動機引擎的轟鳴聲再次響起,波音飛機劃過跑道,升入繁星點點的夜空。
看見一個黑影從機場走過來,多名特警圍了上去。把楊宇默帶到郭英偉面前,這才重新回到之前的崗位。
郭英偉一臉疑惑,眼神上下好奇的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年輕人,剛剛機場負責人還說,下來的是一位要員。當了一輩子官,要員見過不少,可是,都沒有他這麼年輕。原本就沒有心思見什麼要員,看見他這麼年輕,就更沒心思了。
對王鋒擺了擺手手,「把這位要員安全送出機場,順便問問,特種部隊什麼時候到。」低頭看了看時間,郭英偉臉色不由變的非常難看。毫無疑問,時間就是生命。
王鋒一雙銳利的眼神落在楊宇默身上,心里覺得兩人似曾相識。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似乎在哪見過。市公安局局長的話還是要听的,似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走到他面前,「先生,這里太不安全,跟我來吧。」
「特種部隊已經到了。」楊宇默掏出證件,遞給郭英偉,看了眼被特警圍得水泄不通的控制室,挑了挑劍眉,暗忖,這麼多人,竟然應付不了幾個歹徒。」
看到這張腦袋大,脖子粗的照片,楊宇默星眸中露出一絲冰霜般的冷笑,想不到野狗,竟然敢跑進華國鬧事。抬頭看了眼眼前的指揮室,「那個刑警隊的女警官,叫柳如煙?」說實話,他不希望是這個女孩。這種亡命之徒,不求利益,肯定殺人不眨眼。
刑警隊蠻干的女警察不多,不然也不會多次現場都遇見她。只是,這次,楊宇默不希望再踫到她。
王鋒怔了怔,腦海里似乎想起了他是誰。連聲問道︰「您是不是楊宇默?」他清楚的記著,柳隊對這個男人根本手足無措,多次找他麻煩,都被他給逃了。這兩個人還真是冤家,竟然這種場合下還能踫面。
「回答我問的問題。」楊宇默冷聲說了一句。媽蛋,老子問是不是柳如煙,他竟然問老子是不是楊宇默,豈有此理。
王鋒點點頭︰「沒錯,里面的女警官,就是柳隊。」
「祁東,王凡,帶熱成像探測儀布置狙擊點,使用穿甲彈。」楊宇默觀察著這座指揮室,媽的,這是指揮室還是小金庫?竟然封閉性這麼嚴實?!用神識掃了眼指揮室,柳如煙似乎昏迷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白皙的小腿早已經被染成血紅色。胸前淤青的一大片,不禁讓他有些心疼。
混蛋,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楊宇默在心里罵了一句,「王凡,里面c4太多,你一定要注意,必須保證每一槍,打中他們的頭部。不能排除,他們身上沒有綁**。」
「是!」王凡應了一聲,與祁東一起尋找狙擊點。
「野狗,你折騰來折騰去,不好好呆在歐洲,來老祖宗家門口鬧騰,去了地獄,怎麼和你爹娘交代?」楊宇默摘上的步槍,遞給跟在身後的雷正,一步步向指揮室走著。「我說,听出來我是誰沒有?當年老子念你是華國人,留你條狗命,你竟然這麼不知好歹?」
聲音在耳畔響起,柳如煙睜開雙眼,咬了咬唇瓣。是他?他怎麼來了?這下完蛋了,竟然讓他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強忍著傷口傳來的疼痛,低頭看了眼被撕壞的,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從眼眶落了下來。
原以為,自己的身體只被他一個人看到過,現在,這麼多人都看見了。心里不禁萌生了自殺的念頭。以後,還怎麼見人?想到這,柳如煙面紅耳赤,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在乎一個人對她的看法。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張植強也給嚇了一跳。這熟悉的聲音,讓他頓時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三年前的那次遭遇,搶劫藍狐車隊,遭到毀滅性的反擊,整個佣兵團,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也只有他一個人,是華國人。多年前的那句話,那聲音,他仍然記得一清二楚。
‘小子,念你是個華夏人,今天饒你一條狗命。如若再敢劫藍狐的東西,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這樣一句話,張植強始終記在心里,三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那個人,那種殘忍的殺人手法,恐怕自己一輩子也達不到他的標準。
眼神落在監控器上,果然是他。張植強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一年前歐美佣兵界傳遍了一條新聞,史上最精銳的佣兵團落敗,團長遭人陷害,數百人被子彈打成馬蜂窩。他應該死了才對,怎麼會在華夏?華夏國又怎麼可能招收一名外軍做軍人?
一系列的問題,在張植強腦海中炸開。還以為,大仇得報,早已經洗刷了曾經的屈辱,卻沒有想到,冤家路窄,竟再次重逢,他,到底是人是鬼?!
「你,你是誰?是人?還是鬼?」張植強聲音顫顫巍巍的問了一句。從這聲音中,不難听出,此刻他非常緊張。就連與他一起的隊友,也感到非常驚訝。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的隊長,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你很有想象力嘛,不過也對,現在晚上兩點多,正是鬼門關大開的時候,你不覺得嗎?」楊宇默從腰間快槍套里掏出沙漠之鷹,站在距離指揮室門口處,抬手舉起槍,「野狗,知道你為什麼叫野狗嗎?咱們雖然是佣兵,但佣兵有佣兵的規則。你破壞了規矩,就應該受到懲罰。
世界上沒有哪支佣兵隊伍,敢明目張膽的進攻華國,你的行為,倒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楊宇默用神識觀察著指揮室,把手中的沙漠之鷹放進快槍套,對雷正擺了擺手,「去武警或者特警部隊找一把大狙,穿透力很強的那種。」
雷正點點頭,轉身離開。暗忖,老大這是要隔山打牛還是隔牆打人?
「果真是你,毒蠍,你竟然沒死?」張植強把所有c4貼在房門上,確認是他,不禁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明白,藍狐都被人團滅了,怎麼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哈哈!」大笑了一聲,楊宇默沉聲喃道︰「我死了,那我的那些兄弟,不就白死了?兄弟們的仇還沒報,我怎麼可能死?」頓了頓,繼續說道︰「野狗,你現在有兩條出路,放了人質,給你一個殺了我的機會,不然,你就這樣下去,找你父母交代吧。」
一個只當過五年雇佣兵的人,他不相信他拔槍的速度比自己快。就算拔槍的速度快,也未必能殺了自己。
「毒蠍,我佩服你,能從那場戰火中幸存,說明你更不簡單。但兄弟也不是傻子,出了這個指揮部,兄弟的腦袋就可能被打成馬蜂窩。現在我手里有人質,我不管你是誰,最好別亂來,否則,你應該知道,我下手很重的。」張植強壯著膽子,大聲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