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便你不出那個房間,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爆掉你的腦袋。」楊宇默冷哼了一聲,此刻,雷正拎著一把大狙走了過來。回過頭接過他遞過來的狙擊槍,這是華國最新研制的qbu10式12.7毫米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
「默哥,這家伙可以穿透這個房子幾條街。」雷正遞過來兩個彈夾,彈夾里裝滿了穿甲彈。
「毒蠍,雖然我干這一行時間沒你長,但也別拿我當傻子。這堵牆的厚度,就算你用m82,外加穿甲彈,子彈都不可能打進來。何況,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張植強心里有些發慌,盡管如此,還是大聲給自己壯膽。他知道,毒蠍如果說能做到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有太大的落差。
冷笑了一笑,王八蛋,死到臨頭,竟然還那麼自信。帶著你的自信,去見閻王爺好了。楊宇默拎著qbu10式狙擊槍走到開闊地,跟著趴在地上,調整射擊視角。神識穿透眼前這座指揮部,在楊宇默眼里,這堵牆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神識掃過幾百米遠的機房,里面放著一台偌大的變電箱。楊宇默嘴角抽動了兩下,救人要緊,對著嘴邊的耳麥說道︰「雷正,高岡,帶隊準備強攻。♀」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準備強光手電。」
回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楊宇默,雷正等五個人從兜里掏出強光手電,並快速插在槍槽上。
‘乓’一聲槍響,一顆穿甲彈月兌穎而出。子彈穿過機場的鐵門,徑直的打斷高壓線的接頭。亮如白晝的候機廳頓時變成了無比昏暗的黑夜。
‘乓、乓、乓!’連續幾聲槍響,指揮室多名歹徒倒在地上。
雷正跳到門前,抬腿一腳踹開房門,跟著扔進一顆催淚彈,五個人隨即沖了進去。房間里又響起一陣槍聲,片刻後,槍聲方才停止。大批的特警部隊和110jc沖了上去。
楊宇默拎起狙擊槍,不得不說,華國新出產的這把qbu10式狙擊步槍,威力還真不是蓋的。應急燈照亮整個候機廳,門口處,兩輛特種車上的探照燈照亮候機室。
「雷正,報告傷亡情況!」現場一片混亂,即便是擁有神識的楊宇默,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什麼情況。
「龔隊,巍隊被流彈擊中,貫穿傷。」雷正和其他幾個兄弟扶著兩個人走出指揮室。房間里抬出了十八具尸體,四個重傷員。毫無疑問,這四個重傷員全部是殺人不眨眼的國外雇佣兵。
迎上去,拍了拍龔建、魏海的肩膀,楊宇默關心的問了句,「沒事吧?」
「隊長,我,我要投訴!」魏海似笑非笑的抬手指著雷正,「我這個貫穿傷,自己人打的!」那意思,在明顯不過,這一槍貫穿傷,肯定是雷正走火了。
「還有我,隊長,這一槍高隊打的,他女乃女乃的,疼死我了。」龔建一副不樂意的指著魏海,靠,竟然不看著點。
「還好,還好沒打傷人質。」楊宇默調侃了一句,疾步走進控制室,左右看了看,柳如煙神情呆滯的躺在地上,大冷的天,這丫頭穿這麼單薄,肯定是著涼了。走到她身邊,月兌上的休閑裝,一只手把她扶起來,為她穿上衣服。這才抱起來,向外走去。
看見老大懷里抱著個美女,龔建和魏海不禁有種要吐血的沖動。兄弟兩都傷成這德行,隊長竟然跑去憐香惜玉。心里不禁暗自叫苦,老大這重色輕友,可謂太嚴重了。
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多名雪豹特戰隊的隊員從飛機鎖降到地面,毫無疑問,他們來晚了。現場的特警已經在收場,指揮室整理出來的**,足以將這座小小的指揮部夷為平地。眾人心里不禁為楊宇默等人捏了一把冷汗。
看見楊宇默抱著柳如煙,王鋒連忙開來一輛吉普車,並殷勤的拉開車門。等兩個人坐進車里,這才關上車門,向市人民醫院疾馳而去。
看著遠去的吉普車,雷正幾個人不由愣在原地,暗忖,果然沒有猜錯,老大真的把兄弟們丟下了。
一輛裝甲運兵車開了過來,車上跳下來一名特警,「怎麼樣,你們老大抱著美女走了,不管你們了吧。來吧,局長讓我們送你們去醫院,醫療費公家出。」
「咦,公家出錢誒。兄弟,你們有福了。」雷正‘哈哈’笑了一聲,隨即把兩個傷員抬上依維柯警車。
「雷隊,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麼月復黑?你妹,你以為這是旅游啊,公家出錢,那麼高興。」龔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雷正,心道,這兩個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裝甲運兵車搭載著七個人,奔著市人民醫院疾馳而去。
市人民醫院,楊宇默坐在手術室外的凳子上,雙眉緊蹙。其實,他完全可以把柳如煙交給藥仙。但王鋒一直寸步不離,這才只好把人送到醫院。直到把人送進手術室,王鋒才找了個理由離開。
兩個小時後,兩名醫生推開手術室的房門,三個護士推著一輛擔架車,扶著點滴走了出來。
楊宇默連忙迎了上去,「醫生,她怎麼樣?」扭頭看了眼柳如煙蒼白的臉色,不由有些心疼。這丫頭,什麼時候才會學會照顧自己。如若不是知道柳如煙的父母都因公殉職,或許,只會認為她多管閑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傷口已經縫合,因為失血過多,她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蘇醒過來。」
從護士手里接過點滴,推著擔架車走向病房。回到病房,輕輕把她抱起來,慢慢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柳如煙,不由苦笑了一聲,讓你丫狂,這次不狂了吧。楊宇默心里想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從京都抵達r國,接著執行任務,搶回國寶。又從r國趕回來,跟著就遇上了這次恐怖襲擊。楊宇默都覺得自己是個苦命的孩子。接連兩三天的奔波和激戰,普通人早就累的站不起來,即便是楊宇默這樣擁有真氣護體,體制比尋常人強很多倍的硬漢,也都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清晨,一縷陽光直射進病房,昏迷了一個晚上,清晨醒來,不由的覺得渾身酸疼。柳如煙晃了晃腦袋,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燈。白色的被罩,寫著市人民醫院的字樣。我怎麼會在醫院?那些人質怎麼樣了?
直到這時,柳如煙心里還沒有忘記那些被困在機場指揮室里的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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