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霸河山 第二十五章 可得天下

作者 ︰ 舍日王

整個青州最近顯得很為熱鬧,出現很多山賊四處劫掠,曹豪摔著州府大軍各處圍追剿殺。♀諸多抨擊曹雲和曹家的儒生文章不斷,大街小巷都有人在朗讀這些文章。很多譏諷曹雲的詩詞不斷涌現,小兒們在結伴背誦傳唱。

這些文章詩詞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極力烘托曹雲叛賊曹家逆臣。曹雲現在有了一個極為響亮的名號,青衣逆賊。

徐州州牧府府廳。

「這青衣逆賊是誰,最近怎麼這麼多文章在抨擊這個人?」端坐府廳主位的曹德向躬身立在府廳中的文官問道。

「啟稟大人,這青衣逆賊名曹雲,乃青州牧曹顯孫子。前青州牧便是被此人闖入州牧府府中擊殺。其成為儒生的立言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封冠典禮時在孔夫子面前不下跪,後來在青州名儒龐公和黃成面前說出此生無大志不修儒道的話來,故而被天下儒生諷刺呼為青衣逆賊。」文官把曹雲事跡娓娓道來。

「哦,我倒是听聞洛陽最近發生了什麼儒生齊跪于大國子書院前,懇請鄭玄上表取消一個姓曹的儒生後天儒生的身份,莫非就是曹雲?」曹德問道。

「正是,早些時候在青州各地便有諸多儒生跪在當地書院面前,懇請書院院長上表朝廷取消曹雲儒生身份,如今蔓延到了洛陽。」

「哼,這些個儒生真是愚俗至極,不關心天下大事,卻成日聚在一起抨擊一個小小儒生,大明果真將亡矣。」曹德冷冷說道。

青州州牧府。

「雲兒,你明日隨我前去拜訪龐公吧!」曹顯對曹雲說道。

經過幾天休養曹雲身子已然恢復,三處箭傷盡皆愈好,連一點傷疤印記都沒有。那張子兮通過曹雲舉薦也被曹顯任命為簿曹從事。

曹雲聞言沉思了一小會兒後回道︰「孫兒怕是不受德公待見啊!」

「不管德公待不待見你,你都隨我去拜見一番吧,如今青州政務都難以運轉,還希望德公能推薦些儒生來為官啊。」曹顯邊說邊輕撫胡子。

「明日孫兒便隨爺爺去就是了。」

「恩,明日你我一早便去拜訪。對了,王先生就要走了,到時你好好送下王先生。」曹顯說完微微一笑。

曹雲聞言卻是有些驚訝,「王先生就要走了嗎?」

「你都突破到後天六重了了,王先生沒什麼可教你了。」曹顯隨意地說來。

「爺爺,王先生可以教我一些武技啊,我現在會的武技可不多啊!」曹雲急切地說道,顯然不希望王越離開。

「好了好了,你真當王先生做了你武道先生啊?別人一個先天武師能教你這麼多天就已不錯了,那些武技我再尋人來教你。」曹顯皺了皺眉說道。♀

曹雲聞言卻是不再回話。

「王先生應該中午就要走了,你去見見王先生,好生感謝下王先生這麼多天對你的教導吧!」

「好,孫兒這就去。」曹雲說完轉身離開曹顯的書房。

曹雲離開曹顯書房後走出州牧府,縱馬朝曹府而去。王越並沒有搬到州牧府,而是依舊住在曹府。現在的曹府就還剩一個管家和幾個家丁。

下馬到得曹府,曹雲徑直朝王越所在房間而去。

「先生」

曹雲輕叩了三下王越房間,沒多久房門便打開來。

「你來了。」王越笑著問道。

「我若不來,先生是不是就不走了。」曹雲說笑著走進房間,隨意坐到一處椅子上。

「你若不來,我現在就走了,你看,包袱我都收拾好了。」王越走到曹雲身旁坐下說道,說完手指一指,曹雲順著手指望去果然見到一個黑色包袱。

「先生,真的要走嗎?」曹雲沉聲問道。

「你已突破到後天六重了,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後面要想更進一步,你得進行換血。要麼你完全精煉了一身血液,要麼你自己去尋搶到妖獸精血來換入體內,這些方法都很簡單,但要完成卻是很難。不過以你天賦想要做到不是太難。」王越說道。

「先生,是把全身鮮血煉成精血好些,還是找妖獸精血直接來換入體內好些?」曹雲問道。

「各有利弊吧,煉化自身鮮血要費時間多很多,而且對身體各方面增幅都不是很大,唯一的好處是對修行後面境界不會產生影響。煉化妖獸精血則會很快,而且你煉化的妖獸越強,你身體各方面增幅也就越大,壞處便是會對今後武道修行產生影響,一個不好便會永久停留在先天一品境界。」王越闡述說道。

「那先生是用哪種方法突破的呢?」

「我是煉化的一個妖獸精血突破的,妖獸是先天一品狄貊頭,所以我現在想要在武道上更進一步實在太過艱難。我準備四處游歷,去外面見識下廣闊的世界,以期獲得些機遇。」王越輕輕一笑說道。

「真是羨慕先生,將來我應該也會出去見識下著大好世界。」曹雲滿懷向往地說道。

「走出去吧,走出去了才會見識到這個世界更多的神奇,才會獲得更多更大的機遇。」

兩人又再說了幾句,王越便起身要離去,曹雲縱馬直直把王越送出青陽城。此時的天空,有些明淨,但並沒有飛鳥劃過,那輪紅日高懸于天,周圍看不到一點雲煙。好不寂寞。微風拂動一些小草,小草似乎顯得有些激動,然而人事浮沉,誰又能注意到小草的快樂呢!

出得青陽城每幾步,王越便讓曹雲回去。♀

「回去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青州青陽是個好地方,也許將來我會來這養老,到時可要承曹你這個青州主人照顧啊!」王越大笑著說道。

「將來好遙遠,」曹雲悠悠說來,表情有些許傷感,「希望將來真得還能見到先生。」

「未來總是有著機會的,曹雲,你是我教過的最有毅力的學生,將來你定會做出一番大事來的,我堅信你的大名會在這方世界的天空閃亮升起。」王越看著曹雲說道。

「哈哈,承先生吉言!」曹雲朝王越揖手說道。

「你我有緣再見吧,希望我將來再回大明時,你的名聲傳遍了大明。」王越說完揮鞭縱馬而去。

曹雲心里想到︰「先生還不知道我現在也算名傳大明了呢,可惜不是什麼好名聲。」

曹雲在原地看著王越縱馬而去的身影,曹雲心里升起些許傷感來。曹雲知道自己是一個感性的人,雖說和王越相處時間不久,但一日為師便有了終身的感情,誰能輕易忘記一個細心教導自己的人呢?曹雲抬頭看了看天空飄過的一抹白雲,那天空恰好劃來一直飛鳥,那鳥在高空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王越的馬蹄聲已經不再能听到,感受著四周的寂靜,曹雲有種說不出的寂寞。

怔怔看著那天,那天沒有白雲,飛鳥也不在了。閉了閉眼,隨即一個揮鞭勒馬轉向奔入青陽城中。

曹雲早些時候和龐士元約好在來客仙酒店見面的,他縱馬奔入在城中轉過幾個街道便到了來客仙酒店。

把馬匹交給酒店小二後,曹雲走進酒店中,剛一走進酒店,便又有一個小二迎來,,曹雲要了一間雅間。隨小二上的雅間後曹雲把龐士元名字了告訴小二,龐士元來時小二直接領上來便可。曹雲稍微形容了龐士元下相貌,反正長得黑,很好能認出來。

小二上了一壺茶來,曹雲喝著熱茶等著。離約定時間還有些時候,只能耐心等著。

忽然間,有一陣琴音傳來,曹雲凝神細听。

琴音婉轉低沉,似細雨輕打芭蕉,如小溪緩過平石。好像在遠方響起,又好像在耳邊響來。慢慢的,曹雲陶醉入這低緩的琴音中。回想起老道師父,回想起地球的歲月,心中生出些悲涼感來。

不知道琴音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曹雲緩緩回過神來,琴音又再次響起,這次變得歡快了許多。

曹雲起身欲走出雅間,看看是誰在彈琴。

剛一起身,雅間門便被打開。小二領著龐士元走了進來。

龐士元輕笑著走了進來,曹雲急忙拱手道︰「龐兄,我可是好等啊!」

「哈哈,罪過罪過。」龐士元聞言大笑了幾聲,也向曹雲公路公共手︰「現如今曹兄可是有大名之人,讓曹兄久等實在是士元的罪過。」

曹雲和龐士元相視笑著坐下,曹雲招呼小二上壺酒來。

「如今天下儒生盡皆視我為逆賊,龐兄焉敢和我同桌而坐啊?」曹雲笑著問道。

「青衣逆賊名號如今倒是頗為響亮,不過如此稱呼曹兄之儒生,大多都是迂腐之輩,有幾人識得天下大勢?當今天下,亂世將起,自當行非常事。」龐士元鏗鏘有力地說著。

曹雲聞言心里有些高興,這龐士元果真是有大志氣之人,遠不同于一般儒生,有著大氣度。

「天下儒生,自視飽讀詩書,學的皆是聖賢文章,以為自己出言便是天地正法,想行世間公正。他們只看到我闖入州牧府擊殺劉山,只看到我曹家掌控青州,卻不觀前因後果,立地便口誅筆伐于我,這些儒生讀書讀得傻了。」曹雲說完冷冷地哼了一聲。

「天下儒生想來自視甚高,曹兄可不僅僅是擊殺劉山啊,前面曹兄可還有著諸多事跡呢!」龐士元諧謔地說著,顯然是指曹雲在夫子像前不跪拜以及在黃府說出的那番話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而且,有時很多自己覺得別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也會莫名其妙的傳開。

正在此時,小二把酒送了上來,曹雲本想親自為龐士元斟酒,那龐士元卻是率先站起身來從小二手中接過酒杯給曹雲斟起酒來。

「龐兄客氣了。」曹雲笑了笑說道。

「能為青衣逆賊斟酒,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我的名聲豈不也是會大幅度上升?」龐士元邊說邊斟滿酒。

「龐兄,你是光看著我名聲響亮啊,這天下儒生皆討伐你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若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罵你的文章詩詞,我想就算是大儒心里也得升起些波瀾吧?」曹雲無奈地說道。

「哈哈哈,我見曹兄皆是雲淡風起,以為曹兄不畏懼這天下人言呢!」龐士元爽朗一笑說道。

此時酒杯已斟滿,龐士元把酒壺輕輕放下,隨後做了下來,兩人舉起杯來。酒香濃烈,屋子里一下從滿了醇香酒味。

「士元深為曹兄為張兄闖入州牧府擊殺劉山而震服,放眼當今天下,曹兄已可稱豪杰。」龐士元正聲說道。

曹雲聞言雙眼微微一亮,這龐士元果真是有智慧之人,言張兄而不是張子兮,間接道破了我和張子兮的兄弟之情。曹雲可是因為兄弟情義才沖進州牧府中,全然不是一般儒生所想的沖冠一怒為紅顏。

「我怎能稱得天下豪杰,當今之世豪杰何其多,實在不敢稱豪杰徒為天下人恥笑。」曹雲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豪杰,至少現在還不是。

「曹兄謙虛了,曹兄已然可稱豪杰,將來未必不可稱英雄。」龐士元誠懇地說道。

曹雲聞言心里升起一股豪氣來,如今亂世將臨,少不得會有很多戰亂。戰亂一起,提兵蕩平天下,立下不朽軍功,足矣被稱豪杰,甚至是英雄!

「來,龐兄,你我一飲而盡。」兩人隨即踫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後,龐士元再次起身為曹雲斟酒,同時出聲道︰「「曹兄,今後你呼我士元便可。」

「那士元呼我名字便可。」曹雲說道。

「士元豈敢,士元還是稱呼曹兄為好。」龐士元說著把酒斟滿後坐下。

曹雲有些听出了弦外之音來,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一般都是長輩或兄長才稱呼一個人的字,這龐士元讓我稱呼他的字號,想要表明的莫不是要到我州牧府來為官吧?曹雲沉思了片刻,腦海中轉起各種念頭,心里微微有些高興。這龐士元在青州可是數一數二的青年英杰啊,如若能到州牧府為官,便會是我曹家的大幸事!

「如今青州大小官員,告病在家的,直接請辭的實在很多,現在還剩下的官員大多都是我爺爺的門生了,否則怕是有更多官員請辭。現在整個青州政務實在有些難以為繼,這才造成山賊盜賊四起,民心漸亂啊!我爺爺讓我明日隨他去拜訪德公,希望德公能推薦些青年英杰為官。只是我多次頂撞了德公,只怕拜訪不會有什麼結果。」

曹雲說完嘆息一聲,同時眼角余光注意著龐士元表情神色。

龐士元聞言雙眼閃過一絲光芒,開口說道︰「這些官員多是儒生,怕是受此間儒生言論影響,對曹家多有不好印象。曹兄當勸州牧大人以雷霆手段收押一些儒生,以妖言霍亂之罪論處,殺殺這些儒生氣焰。同時派一個大將,肅清青州大小山賊。再給與世家優惠政策,讓世家派出族內子弟為官,同時廣為選拔寒門子弟,寒門中多有英杰,稍加指點便可為官。」

曹雲聞言心理明亮起來,選拔寒門子弟不就是一個補充官員的好途徑嗎?如今大明,為官者多為世家子弟,寒門中人鮮有為官者。如果能選拔寒門子弟為官,不但能解決掉官員不足的問題,也許還能爭取到寒門儒生的支持。不過這樣做需要考慮到世家的反應,世家對這些寒門子弟多有排擠。

「士元果真是一個胸懷大才之人,士元有如此才華何不到州牧府為官?」曹雲看著龐士元說道,雙眼露出期待來。

「我的才華實在疏淺的很,哪敢登那堂堂之庭。」龐士元淡淡說道。

曹雲心里知道這龐士元怕是不想做小官,做大官又怕自己資歷不夠,這才一直不願涉足官道。

「當今天下,實乃非常之時,士元應當早些為官,掌一方權力,以待大世。」曹雲對龐士元沉聲說道。

「不知當今之世曹兄又當如何?」龐士元向曹雲問道,說話同時注意著曹雲反應。

曹雲聞言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亂世將臨,我自當提攜長纓征伐天下,蕩清寰宇。」

「曹兄好志氣。」龐士元夸贊道。

「士元可否到州牧府中為官?」

「還需曹兄引薦為是。」龐士元朝曹雲拱手說來。

兩人對視一會兒,隨即同時大笑了起來。曹雲心里知道,這龐士元願意到州牧府為官,恐怕多半是由于自己的原因。今後自己恐怕還得做出些事來才能讓龐士元完全的信服于自己,否則一個青州是留不住龐士元的。

此時,屋外琴音再次響起,先是低沉雄渾,繼而激昂悲壯,似有萬千鐵蹄踐踏,億萬兵將齊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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