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鏗鳴,似響在過去,似響在未來,令人懷想不已。♀
「士元,你我去看看是何人在彈琴。」曹雲起身說道。
龐士元隨即起身跟在曹雲後面。
兩人走出雅間來,琴音也停了下來,樓下傳來陣陣喧嘩聲音,人們在叫囂著要彈琴之人在奏一曲。
曹雲和龐士元疾步走下樓梯,到得一樓便看到很多人圍成一圈,圈子中似乎有個白衣女子。
曹雲和龐士元墊腳而望,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抱琴坐著,臉下半部被白面巾遮著,看不清相貌,但看那水汪汪的眼楮和那苗條身姿,想來也是漂亮女子。
「再彈一曲」
「把面巾掀開啊」
四周人群不斷起哄著,那白衣女子卻是淡定無比,不知是戴著面巾的原因,還是本身就有著修養。在這麼多大明起哄下,沒有顯出一絲慌張。
曹雲注意著女子眼神的,沒有看到任何慌亂來,心里不禁暗贊了一聲。這女子絕非平常女子。
人聲越來越鼎沸,曹雲和龐士元也是期待著女子掀開面巾或者再奏一曲,不過女子卻是顯得很平靜,抱琴而坐,自然散發出一種月兌塵氣質來。很多想要直接上前掀開女子面巾的人隱約被這股氣質所震懾,不敢上前,只是瞎起哄著。
氣質雖能震懾住一些懷有邪念的小人,但對一些惡徒來說,得到想要的才最重要,哪管你有什麼氣質。見那女子遲遲不掀開面巾,有幾個壯漢猛地大步上前,想要奪過女子手中的琴和掀開女子面巾。
恰在此時,女子輕輕躍起,在空中蹁躚轉身。細腿輕掃,幾個大明一下便被踢飛。女子落在地上,眼神掃過每一個人,也掃過曹雲還和曹雲有短暫的對視。曹雲只覺那眼有無限水波轉動,美麗無比。
女子把琴緊抱在懷中,輕啟嘴唇說道︰「今日在此撫琴三曲,散英雄帖,邀天下豪杰共聚亙古山域重陽山頂,召開第三屆英雄會。」
四周人群聞言徹底熱鬧開,各種議論起來。曹雲急速搜索腦海中記憶來,知道了英雄會原委。
這英雄會是一個叫英雄盟的江湖門派每年在英雄節那天舉行,地點並不確定。這種英雄會在大明王國每個州都有組織的,每年一次,是為了紀念上古英雄萊辛子。後天便是英雄節,也就是上古英雄萊辛子的出生日。
萊辛子開啟了這個世界上古時代的思想解放,使人們走出了曹昧時代。自萊辛子後,涌現出眾多杰出的思想家。萊辛子的《眾生談》和《英雄志》也成為了永恆的經典,一句「天下法聖者絕,而為人者眾」徹底讓人們走出了盲目崇拜聖人的自我解月兌之路。
「世間唯英雄可得萬世敬仰。」「英雄者,刻千年之功,行道德之教,正天下之氣。」自此引發世人英雄路,多少豪杰一生浩蕩,縱使粉身碎骨也只為了留一英雄之名。
而萊辛子其人,乃上古時代秦國太子,上半生爭戰無數,為秦國開疆裂土,戰功無數,赫赫威名播于天下,給秦國晉升為皇朝奠定了基礎,而就在天下人翹首以待萊辛子登上秦國帝位,開創一個不朽的時代時,萊辛子卻在一個月圓之夜出走向蘭山,只留下一封信,讓他的弟弟替代他登上王位,令得天下嘩然。
十年之後,萊辛子騎雙頭七彩鶴,東出向蘭山,游歷四方,著書立派,開講《英雄志》。後立壇收徒,得弟子八百,其中三十二人從其學後名震當時。憑其一生功績,世人公認其為自上古始第一位英雄。
曹雲以前並沒有參加過英雄會,一是懶得去,二是在劉山排擠下去了也是陪襯的貨。
英雄會要求三十歲以下青年英杰才能參加,必須要有一杰出技能。文章詩詞,武功道法,或是精于食道,或是長于音律,只要有突出處便可。
女子開始散發起英雄帖來,只有自己覺得有突出處便可去領英雄帖。
曹雲開始思考起來,不知自己該不該去參加那英雄會。
龐士元看著曹雲深思的樣子,知道曹雲在猶豫,開口說道︰「曹兄,這英雄會乃每年青州青年英杰匯聚之時,曹兄應當前去,結交下各路英杰。更何況當今諸多儒生抨擊曹兄,曹兄當一露風采,狠狠落那些儒生面子。」
曹雲聞言覺得有理,微微點了點頭,龐士元見狀心里一喜,急忙上前到納女子那里領了兩張英雄帖。
「士元,再領一張。」曹雲出聲道,「到時讓張兄一起。」
龐士元聞言轉身再從那女子處領來一張英雄帖。
龐士元領來英雄帖後,遞給曹雲兩張,兩人隨即朝酒店外走去。
「士元,你以前參加過英雄會嗎?」走出去時曹雲問道,邊問便審視著手中綠色的英雄帖。
「以前哪有這些閑心參加,都是靜心淺讀聖賢書,不過我知道這英雄會是什麼個狀況。英雄會每年都會在英雄節那天舉行,這幾年都是由一個叫英雄盟的門派來組織。英雄會聚集了各路英雄,各自報出自家本領打擂台,決出各路英雄。」龐士元說道。
「打擂台?都有什麼評判規矩嗎?」曹雲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畢竟沒有參加過,我也只是听一些好友說起,談不上了解。」龐士元說道。
「嗯,那我們後天好好去見識下那英雄會,看看各方英杰。」曹雲昂聲說道。
「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到時曹兄定會大放異彩。」龐士元說著雙眼放出光芒來,顯然很是期待英雄會的來臨。
「哈哈哈,此天下誰才是英雄,看我檢驗之。」曹雲說完大笑了起來,龐士元見曹雲此時豪情,心下更生出敬佩之情來。
兩人隨後告別各自回去,曹雲回到州牧府時已近下午。回到州牧府後,曹雲便到曹顯那里舉薦了龐士元,曹顯答應任命龐士元為別駕從事,這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官位了。
曹雲隨後回到自己房中,還沒走近屋子曹雲便開口大聲喊道。
「小夭,準備熱水,我要清洗子。」
「好的,少爺。」小夭說著輕輕眨了眨眼楮。
小夭隨即去準備熱水,曹雲隨意坐在椅子上,腦海中轉動起各種念頭來。
「如今局勢,還得盡快讓爺爺掌控住青州局勢,如果亂起,當以雷霆手段問鼎天下。現在那些個儒生不服我曹家掌控青州,這次英雄會我定要壓得那些儒生抬不起頭來。」曹雲冷冷想到。
「少爺,熱水準備好了。」小夭細步了進來。
曹雲隨即起身和小夭朝洗澡間而去。
站在澡池旁,曹雲張開雙手,任由小夭托起衣服來。
小夭利索地把曹雲全身衣服月兌下,緊接著也把自己衣服月兌下,和曹雲同時進入到澡池中,仔細為曹雲擦拭起身子來。靠在澡池邊,任由小夭擦拭身子。看著小夭小巧玲瓏的身子,曹雲忍不住想要伸手模一模。
右手輕輕抬起,放在小夭後背上,小夭抬頭望了一眼曹雲後繼續擦拭。小夭的肌膚極為光滑,曹雲閉上雙眼,右手在小夭後背來回游走著,感受那光滑柔女敕。
小夭擦拭完曹雲身子後,曹雲起身來,穿好衣服後走到書房,拿起《小周天丙金變》看起來。
曹雲已經略看了《小周天丙金變》幾次了,這次認真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起來,看至深夜才入睡。
翌日一早曹雲便起**來,到花園做完熱身,打了幾遍曹拳,剛一收拳而立,陳管家便小跑過來。
「少爺,老爺讓你穿好衣服到他書房去。」陳管家說道。
「好,我馬上穿好衣服過去。」
曹雲隨即迅速回到自己屋子洗漱一番,**上白色儒袍戴上四方冠後朝曹顯書房而去。曹雲知道他爺爺曹顯應該是叫他一起去龐府拜見龐公了。
來到曹顯書房,曹雲看到曹顯端坐在書房椅子上,手捧著聖賢文章,正在靜心讀著。曹雲知道他爺爺是要借聖賢文章來純淨念頭。畢竟是要去見青州最有名的儒者,自然要使自己的書生氣濃郁一些。
曹顯也是穿著白色儒袍,不過袍襟繡著三線金邊,袍身更是繡著三條金龍。頭頂戴著升龍冠,顯得氣勢非凡,襯托著儒者的身份來。
「爺爺」
曹雲走到曹顯旁邊輕呼了一聲。
「你來了,咱們這就去拜訪德公吧!」曹顯抬起頭來,邊說邊把手中文章放下來,隨即起身戴著曹雲走出去。
出得州牧府來,曹顯坐在一個豪華馬車中,曹雲則縱馬跟在衛隊當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便朝龐府而去,州牧大人出行,普通人自然得避讓,所以沒多久便到了龐府外面。雖然事先有文官來傳遞消息,龐府回應是德公臥病在**,不方便會客。但曹顯還是帶著曹雲前來拜見。
有一個文官率先到了龐府,早已在龐府外等候了多時,但沒有進得龐府中。此時見曹顯已經來到,急急走到曹顯馬車前,揖手躬身說道︰「稟報州牧大人,德公府中人說德公仍舊臥病在**,不方便見客。微臣也沒能入得龐府中探望德公。」
馬車中的曹顯聞言輕輕嘆息一下,走出馬車來,看著龐府,沉默片刻後說道︰「你再去扣一下門吧!」
「是」
文官隨即轉身趨步走到龐府大門外面,輕叩了三次門,沒多久大門便打開來,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老者。
「還望您能同報一下,就說州牧大人前來拜訪德公。」文官恭敬地說道。
「我都說了幾次了,我家老爺身患重病,不方便會客,還望州牧大人能夠理解。咳咳,改日我家德公自會親自去拜訪州牧大人,大人還是請回吧。」龐府開門老者淡淡說道,說完輕輕把大門關上。
文官很是無奈,只得回來稟報曹顯,曹顯深望了幾眼龐府,隨即搖了搖頭揮手,示意眾人回去。
看著曹顯低頭走進馬車的背影,曹雲能猜測到爺爺曹顯此刻的失望之情,心里也是升起多無奈。這德公對自己成見已深啊,害得我爺爺親自來拜會都拒見。
回到州牧府,曹雲本想去州牧府書閣找找有沒有武道方面的書,因為曹雲記得那日去南天太域時,劉山攔住他曾說過州牧府有武道書籍的。曹雲一直記在心里的。搬到州牧府來後,牧府中一直很忙,書閣也被曹顯下令重新整理過,曹雲一直沒有找到時間來查找,現在州牧府已經穩定下來,書閣也應該整理好了。
不過剛一回到州牧府,還沒來得及去書閣,那陳管家便找到曹雲,說黃府小姐黃月欣已經在他屋里客廳等候多時。
「黃月欣此時來找我做什麼?那日離開黃府時,我可是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冷漠疏遠的。」曹雲邊想邊朝自己屋子走去,「莫不是見現在我家掌控青州了又想來套近乎,哼。」
「少爺你回來了,黃小姐已經等候你多時了呢!」剛走到屋外侍女小夭便嫣笑著迎上來。
「曹公子,多日不見。」等候在客廳里的黃月欣起身朝曹雲淺笑著說道。
「黃小姐多日不見,不知小姐今日來我這里有何事?」曹雲直接問來意,似乎不想和黃月欣過多交談。
「曹公子,咱們坐下聊吧!」黃月欣聞言笑了一笑說道,說完攤手示意曹雲做到他旁邊。
曹雲見狀心里略微升起不爽來,這黃月欣有些反客為主啊,曹雲不怎麼喜歡這些愛自作主張的女子。
「曹公子,我這次來卻是能給公子解決一個大麻煩。」黃月欣見曹雲有些冷漠,直接切入正題。
「哈哈哈,」曹雲聞言大笑起來,「我能有什麼麻煩,就算有麻煩,黃小姐又能怎麼幫我?」
曹雲略帶諷刺的問道,不過已經猜出這黃月欣怕又是替他父親黃成來傳話的。
果不其然,黃月欣見曹雲語帶不屑,淡淡開口道︰「如今天下儒生盡皆辱罵批判曹公子,且諸多文人官員辭退,造成青州大小政務不能及時處理,以致民心動亂。」
「黃小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曹雲打斷道。
「本來我父親不是一個願為官之人,不過近日我一直在勸說我父親,感覺我父親已經有所動搖,如果此時公子能到我家勸說下我父親,那我父親很有可能~」黃月欣說完看著曹雲,等待著曹雲反應。
曹雲聞言沉思起來,如若是在平時,曹雲斷然不會再到黃府去,不過如今非常之時,君子不滯于物,自當懂得通變。
略一思索後曹雲開口道︰「多謝黃小姐勸說黃公,如果黃公能出山為官,實乃青州全體百姓幸事。」
「咯咯,」黃月欣聞言笑了起來,「那公子現在便隨我到我家去,趁我父親意動,盡快說服我父親出山為官。」
「甚好,那就勞累黃小姐了。」
兩人隨即並肩出得州牧府,縱馬往青陽城外而去。
出得青陽城,馬蹄飛于鄉間小道,黃月欣開口說道︰「曹公子,你看這春草青青,輕風許許,果真是出游好時節啊。」
曹雲一心想著是如何說服黃成,這黃月欣搭話,又不好不回只得開口道︰「時節倒好,可惜風光並非醉人,而是惱人了,如今局勢,有幾人有走馬觀花的閑心呢?」
黃月欣聞言有些尷尬,「公子說的是,如今局勢的確容不得人舒心出游。」
兩人隨後靜默著來到竹林外,剛一躍進竹林,黃月欣又開口說道︰「曹公子,听聞當日你在這竹林中擊殺了幾個刺客,這些刺客你查出來是誰派的嗎?」
曹雲聞言皺了皺眉頭,正想到說服黃成關鍵處被打斷,心里想到︰「這黃月欣一直想要和我交談,實在有些惱人。」
「那日刺殺我的人應該是劉山派出的吧,這些都是過去之事,再提已無任何意義,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免得黃公剛動搖的心沉下去。」
曹雲說完一個揮鞭加速躍去,黃月欣已然感受到了曹雲對自己的淡漠,心里很是無奈,急急揮鞭趕上。
到得黃府後,黃月欣領著曹雲進去,黃府管家告知兩人黃成正在後山耕作。黃月欣便帶著曹雲往黃府後山而去。
到黃府後山腳下,曹雲遠遠便看到了山上花色繽紛的桃林,還有一條小溪順著那桃林流下。
黃月欣輕啟丹唇說道︰「曹公子,我父親平常無事時便在這山上彈琴奏樂或者耕作一下,還給這山取了‘尚樂’的名字。」
「黃公好雅致。」曹雲聞言在心里到時羨慕了一下這樣的生活。
「你在這里等候一下,我上去給我父親通報一聲。」
「有勞小姐了。」曹雲微微點頭說道。
黃月欣隨即細步走上後山。由于滿山都是桃林,曹雲從下往上看並不能判斷出山的高度,只能耐心的等著,同時腦海中念頭回想起了老道師父的面容。沒過得多久,曹雲便看到黃月欣走了下來,臉上帶著笑容。
「曹公子,你上去吧,我父親就在後山背面。」黃月欣淺走到曹雲面前笑著說道。
「小姐不隨我一起嗎?」
「不了,你單獨上去和我父親聊聊吧。」
「好,那多謝小姐了。」曹雲說完大踏步朝山上走去。
走進龐府後山,沿山而上,有很多山石峭立于山道兩側,嶙峋嵯峨形態各異。小溪順著山道右側流下,也流淌過一些山石。山石表生有青苔,低頭看去,讓曹雲心里升起一股清涼趕來。
轉過幾個路口,曹雲便看到了穿著麻衣在耕作的黃成,曹雲急忙走上去揖手躬身道︰「後生曹雲拜見黃公。」
黃成聞言放下手中鋤頭,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後說道︰「你來了。」
「多日不見黃公,黃公身體是越加硬朗啊。」曹雲說完爽朗一笑。
「呵呵,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黃成揮了揮手,顯得有些勞累。
「不知黃公最近在讀什麼聖賢書呢?」曹雲轉移話題來。
「最近都在看那舒子手書,聖賢手稿,得好生研讀啊。你最近又在讀什麼書?」
「曹雲慚愧,最近為青州局勢所困心,沒能靜下心來研讀聖賢文章。」曹雲把話題引到了青州局勢,說話時眼角余光注意著黃成的反應。
「呵,你為青州局勢困心什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些都是你爺爺和你父親應該操心的。」黃成簡單說來,表情很是淡漠。
「作為一個儒生,家事國事天下事理應關心,更何況家事和國事還有所混合。」曹雲沉聲說道。
「如今青州倒是挺亂的,不過天下都將亂了,一個青州如此,再正常不過。」黃成說話間顯得很隨意,似乎青州動亂早在他意料之中。
「黃公,如今青州政務都難以處理,青州萬民生活狀況急速下降,這種時候正式黃公您這樣的人出來力挽狂瀾啊。」曹雲說話聲音稍稍高昂立些,想要引起黃成的注意。
「誒,我是山野慣了,受不得那王法束縛。」黃成遙了遙頭說道。
「一個人不做官,只是保全自身,而不是保全天下呀!」曹雲正聲說來,表情很是嚴肅。
黃成聞言淡淡看了看曹雲,輕聲開口道︰「我听聞有一種叫鴻鵠的鳥,築巢于高林之上,使其暮而得所棲;有一種叫黿龜的動物穴于深淵之下,使其夕而所得宿。人們的趨舍行止也是人的巢穴也,且各得其棲宿而已。物各有所求,人各有其志,何必強求。」
「黃公,您辛苦地耕種在這山間而不肯做官食俸祿,那麼,在您百年之後將用什麼留給子孫呢?」曹雲發問道。
「為官之人都把危險留給子孫,我卻把勤耕讀、安居樂業留給他們。只是所留下的東西不同罷了,不能說我沒有留下什麼東西。」黃成說道。
「黃公此論可行于治世,可當今亂世,黃公真能如此淡然置身世外?」曹雲看著黃成重聲說道。
黃成看著曹雲表情,心里有些觸動。
「黃公,如今青州百姓被山賊盜賊困擾,諸多惡民橫行。青州政務不能正常處理,如此下去,青州百姓的生活遲早會進入水深火熱中啊。黃公何能忍心!」曹雲有些悲傷地說道。
黃成聞言身子顫動了下,「這~我一人對這青州影響實在甚微~」
不等黃成說完,曹雲打斷道︰「黃公,您乃儒者,只有您肯為官,定有很多儒生會追尋您的腳步也為官的。」
「唔~這個、、、」
「黃公」
「誒,好吧,我出山便是。月欣也勸了我很多次,你們兩個倒是有著很多相同觀點。」黃成搖頭說道。
曹雲聞言大喜,「黃公若能出山為官,實乃青州全體百姓幸事啊!」
「嗯,我明日便到州牧府你爺爺那里討個官來做做。曹雲,我看你和我家月欣性格頗為合適,不如到時我一並向你爺爺說說你和月欣的婚事。」黃成笑著說道。
曹雲聞言,本來很是興奮的心一下陰冷下來。哼,怪不得那黃月欣一直想和我搭話,看來是我爺爺做了州牧大人,想要嫁入我家了。不過想要以如此手段讓我娶她,當真把我曹雲當做一般人啊!
「黃公,您若有意為官,我回去便告訴我爺爺,讓他給您安排一個官職。至于月欣小姐,曹雲以為只有當世英雄才可配得上月欣小姐,曹雲我卻只是一個狂傲之人。曹雲家中還有事,先行告辭了。」曹雲說完朝黃成一個揖手後轉身便走下山區。
看著毅然離去的曹雲,黃成舉起手來,「你、、你你你、、、」一時間卻又說不出話來。
一下山,等候在山下的黃月欣急忙迎上來,有些期待地問道︰「曹公子,怎麼樣了?」
「月欣小姐,你長得真漂亮。」曹雲淡淡說道。
黃月欣聞言,一時怔住,隨即心里一喜,剛欲說話感謝,曹雲又開口道。
「長得漂亮的人往往都以為能隨意得到想要的一切,做女子還是簡單的好。」曹雲淡淡說道,隨即大踏步離去,只留下愣在原地的黃月欣。
黃月欣看著大步離去的曹雲,只覺剛才曹雲說話間語氣充滿了鄙夷,心里先是涌起一股怒氣來,不過隨即轉念想到曹雲是上山與自家父親交談下來後才這樣的。黃月欣一下便想到一定是自己父親說了什麼讓曹雲生氣的話了,隨即臉帶怒意的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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