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成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看著白宏宇和白淨瓷離開,阿成把腳搭在餐桌上,儼然一副流氓相。
他的言行舉止和周圍奢華講究的餐廳極不相稱,就連白家的佣人都奇怪,一向倨傲的白老爺子怎麼會把阿成這樣的人呆若上賓呢?
可是偏偏阿成父親頻繁的出入白家,而且每次來,白老爺子都會和那位黃先生在房間里談很久,而且就連白小姐和表少爺都不能靠近。
而今天也不例外,白老爺子把黃岳山帶到自己的書房去密談,為了不引起白宏宇和白淨瓷的懷疑,讓阿成留在餐廳里守著。
通過這些天的接觸,白老爺子和黃家父子的關系有了很大的改觀,他從最開始的害怕,再到忌憚,此刻他們的關系卻是微妙的多。
黃岳山肆無忌憚的坐在白家的書房里,看著這間奢華的書房,這間書房並不是很大。除了在門口擺設的幾個書架和那張象征xing的辦公桌以外,這里的設施到更像是一家高級會所的雪茄吧。
黃岳山和白老爺子都是頂級的雪茄控,這倒是讓兩人在吞雲吐霧間,培養了不少的默契。♀
他們一個是叱 商界、受人尊敬的富商,另一個則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毒梟。這些日子他們從雪茄聊到了女人,又從女人聊到了彼此的發跡史,最後到了他們都過早死去的寶貝兒子。
這些都讓兩個老人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也讓白老爺子對黃岳山的忌憚淡淡淡化了。
此刻在高級限量版雪茄的煙霧當中,黃岳山慵懶的依靠在紅木椅背上,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顯然他的心思不在窗外的風景上。黃昏的光暈照在他的臉上,讓他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了。
就在黃岳山深吸了一口雪茄後,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傾了一下,然後咳嗽了起來。
「黃老,你沒事吧。」白老爺子就坐在他的對面。
「呵呵,沒事的沒事的。」黃岳山對白老爺子擺了擺手,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正在燃燒的進口哈瓦那雪茄說道︰「是好東西,哎可惜我老了,有些受不住這個味道了,得少抽兩口。」
說著黃岳山摁滅了手中的雪茄,同時他眼神中的黯然和衰老的憂桑,還是白老爺子第一次在這個毒梟的眼中看到。
看到黃岳山的表情,白老爺子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黃岳山的表情讓他聯想自己,因為這讓他想到他自己也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哎,我們都老了。」說著白老爺子也把手里的雪茄熄滅了,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無奈的憂桑。
「對,我們都老了,可是我們還沒有死。」接著黃岳山又突然從紅木椅上站了起來,猛的轉身看著坐在對面的白老爺子,他的眼中閃爍著可怕的凶狠和惡毒狠狠的對說道︰「只要我們還活著,那個殺死我們兒子的仇人就休想好過。」
說完黃岳山一巴掌拍在了那張放著高級限量版雪茄的茶幾上,黃岳山的身體也因為過度激動而開始顫抖,他那雙充滿仇恨的眼中,就好像是吐著芯子的毒舌,讓人本能的覺得恐怖和可怕。
坐在對面的白老爺子並沒有因為黃岳山的歇斯底里而感到害怕,而是攥緊了拳頭,對著眼前熄滅的雪茄喃喃道︰「淨玉,我絕對不會讓殺你的人好過。」
十多分鐘以後,黃岳山帶著阿成離開了白家,最近他會頻頻出入白家,每次都是和白老爺子在書房帶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
離開了白家阿成和黃岳山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上了車阿成不耐煩的問道︰「干爹,你覺得咱們有必要跟這個白老頭耗著嗎?他有就那麼的價值嗎?」
阿成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黃岳山雖然是東南亞名聲在外的大毒梟,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並不多。而他也為自己建立了一個樂善好施的東南亞富商身份,他會這樣直接暴漏在白老天面前,而且又是在遠離他們勢力範圍的國內,讓阿成十分的不解。
「哈哈哈」黃岳山大笑著拍了拍他最得力的幫手開口道︰「阿成,你可別小看這個白浩,白家世代都是在h市做生意,上上下下的人脈,還有他們白家聲望,對我們下一步的計劃都很有幫助。」
阿成撓撓頭,他雖然跟隨黃月山多年,但是對于這個老謀深算的老人,他還是莫不著頭腦。
「干爹,我們不就是要那小子的命嗎,雖然上兩次失手了,但是要他死對于我們來說也不是難事啊。何必」阿成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哼!」黃岳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大腿上,惡狠狠的說道︰「殺一個人就能抵我兒子的命嗎?沒有那麼容易。」
看到黃岳山因為憤怒而張宏的臉,阿成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干爹您是要??」
「他景舒文不是說是為了整個h市的市民除掉毒瘤嗎?那這筆債血債這里所有的人都應該有份。」說完黃岳山竟然放肆的大笑了起來,而他的臉則因為這變tai的笑容而扭曲的更加猙獰。
坐在他身邊的阿成看著眼前有些瘋癲的老人,臉上也露出恐懼之色。
他的復仇對象是整個h市所有人,這簡直是一個瘋狂的想法,無論黃岳山在境外有什麼的財力和勢力都不可能向一座城市復仇啊。
而他甘願冒著巨大的奉獻暴漏自己的身份,應該也是有破釜沉舟的想法,這次回來黃岳山已經傾盡了在境外的所有的財產,他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回來復仇的。
想到這里讓阿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實在是太可怕、太瘋狂了。
「干爹難道你已經有計劃了嗎?」阿成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了起來。
「計劃呵呵!」黃岳山的笑聲漸漸消失了,而他的眼中卻依舊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景舒文,我的計劃會讓你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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