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對我還是有過好感的?」雷仁不知道自己想要求證什麼,但比他想象的要好,他還以為自己是她派遣寂寞的備份呢。
「是的,一瞬間,現在沒了。」避免誤會,敏感地劃清界限。
「嗨,嗨——那麼緊張干什麼?干嘛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不該來,追究一段過去有什麼意義?兩人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接觸,更談不上傷害。
「咱們倆之間本來就有距離,我只是說個事實,沒必要疏遠你。」
「好吧,算我沒說。」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隨便。」起身收拾起桌上的文具,「暫時沒有安排,要不然——去咖啡廳?」眨巴著眼楮,詢問對方的意思。
「我要是沒理解錯,你是說你在等他的電話?」
嗤笑,「呵,也許會來,也許不會來,我不確定。也可能又被我嚇跑了,從此銷聲匿跡。」
微微挑眉,「不明白。」
懶得抬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我。這下明白了?」
「什麼?」懷疑自己听錯了。
「人家是唐僧肉,不近女銫。我白給人家都不要。」滿心自嘲,一**坐回了床上,「唉,我是不是特差勁,叫人連一點想親近的慾望都沒有?」
「胡扯!」搖頭輕笑,望著她怔了半秒,將視線甩向窗外。怎麼可能沒感覺呢?還是某些人見過的美女太多,要求太苛刻了?
「我記得你曾說,帶我拜訪你那位做形象設計的美國朋友。我是不是應該找個高人指點指點?我已經被某人弄得徹底失去自信了!」
「那就換個人,找個懂得欣賞你的。」這個世界上男人多得是,干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我是這麼想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關好了抽屜,翻出一件簡單寬大的槍金色真絲袍裙,轉身進了洗手間。一邊換衣服,一邊繼續聊著天,「回到馬來就裝裝淑女,相個門當戶對的敗家子嫁了。往後當個賢妻良母,兩耳不聞窗外事。」
搖頭嗤笑,「呵,純粹作踐自己……」
「怎麼叫不作踐啊?」從洗手間里探出了腦袋,一邊走一邊提起款式簡潔的白色細高跟,「這個世界上難得兩情相悅,我可沒你那麼理想主義。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這有什麼辦法?我能綁著人家跟我結婚麼?要不然就湊合著找一個,要不然就抱定獨身。叫我看,絕對的獨身是個神話,出于正常需要,多半就人盡可夫了。」
「你這是死鑽牛角尖!」
「我也覺得是。可我沒辦法,除非得到他,不然這個坎過不去了。」拎起小手包,擺手示意對方出門,「得到過可能就沒勁了。放在那兒永遠是個事,心里總惦記著。」
「呵,怪胎!」跟在對方身後出了房門。
「怪麼?呵呵,」回眸一笑,得意地挑了挑眉,「如果把自己交給心愛的人不道德,這個天底下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了。當然,前提得人家願意。」
「沒結果。」反復提醒對方。
「干嘛非得天長地久,在一起本身就是結果。」
「有一天你可能會發現自己錯了,在那個真正愛你的人出現的時候。」
「那只是個假設,親愛的。我沒義務對一個虛構出來的人物負責。」放肆地挽起他的手臂,如果她猜得不錯,有人會扒著門縫偷看的,「如果那個人一輩子不出現呢?我就該當一輩子老雛女麼?哈!這太可笑了。」
「好吧,我說服不了你。你的觀念太另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