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點時,閻立煌和路易斯從水吧出來。
路易斯因閻立煌的「不便」,說隔天還要出國趕一個重要的商務論壇,提前結束了會面。
閻立煌也沒有多少心情,索性沒有留客。
「路易斯,我送你回酒店。」
路易斯笑笑,沒有拒絕發小的好意。
兩人剛走到停車位時,閻立煌的電話響了。
把車解了鎖,閻立煌先為好友拉開了副駕位的車門,方才掏出手機走到一旁。
路易斯坐進車里,抬頭時,看到好友被手機燈光映亮的俊容,似乎因為看到來電,透露出少見的不豫之色。
朋友的**並不在路易斯的好奇範圍,他回頭要系安全帶,方才感覺下似乎墊著什麼東西,抬身將東西取了出來。
一份天藍色外殼的文件夾。
打開來,抬頭的文件名正是他們今晚相約要交流的項目。明明帶來了方案,卻沒有拿給他看,而丟在了車上。路易斯覺得,這絕非好友粗心大意之過。
閻立煌做事,向來要求精益求精,一絲不苟。對下屬要求嚴格,對自己的要求更苛刻到一旦較起勁兒來,他們最要好的幾個發小都會害怕到能躲則躲。
不巧,咱閻少正好是星座里最最討人厭的處女座!
目光滑過封面,方案制作人的大名用的四號小字打在下方,並不是特別惹眼,卻是規規矩矩,也挑不出什麼不妥。
丁、瑩。
路易斯默讀兩字,不由記下了這個名。翻開方案,溫潤的眼底慢慢浮起一抹好笑的神色。
白底黑字的方案稿上,竟然用紅色水筆,圈畫點觸,縱批橫注,修改了不少處。最出格的是在某個被勾劃過最多的一頁頁眉上,男人筆峰極其銳利地畫上了一只圓鼻頭的豬。顯然,這是故意嘲諷方案制作人。
皇太子殿下竟然在一向最嚴謹認真的公事上,鬧了這麼個趣兒。
路易斯溫儒的眸色,越來越亮。
迅速翻過多頁,都不乏那遒勁飛揚的字體,足見改稿者的耐心,以及令人驚嘆的氣度。
關上文件夾,路易斯看向走到一旁接電話的男子,心里好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讓皇太子殿下如此好耐心地幫著改完了一份五十多頁的草案。還不忘畫個小畫兒,寥以打趣兒。
不得不說,不愛八卦的他也很好奇了!
……
閻立煌看到來電顯示時,嘴角別了別,手指移向紅色掛斷鍵。
但他的手還沒按下去時,電話自己給掛了。
這個女人!
握著手機的五指收了收,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他啟步往回走,一眼看到路易斯正在翻看他之前氣憤之下扔在座位上的草案,腳步頓了一下。
沒想到,手機又響了。
一看,還是那個人打來的。
五指握著手機松了緊又緊了松,他不知自己眉尖高聳,墨彩流光的眼底,潛流激涌,似有驚濤拍岸。
最終,他按下了綠色的接通鍵。
「喂!」
「閻總。」
「這麼晚了,什麼事?」
晚?!
丁瑩看一眼時間,十點是她準備上床的時間,但對他們這種男人來說,應該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吧!
「咳,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我想到方案里的一個問題,那就明天到公司談。那個……」
「明知道打擾休息,還一再打,咳咳咳!干……什麼……」
一頓爆咳,震得丁瑩耳膜隆隆作響。
隨即,電話掛斷,嘟嘟嘟的盲音,讓她無奈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大字,迅速消失。長街燈光黯淡,一盞盞高挑的路燈綿延遲頭,久久地,才吁出一口氣。
默了一默,她不得不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
路易斯見好友咳得厲害,震得俊臉緋紅,甚至有作嘔的趨勢,嚇了一跳,急忙在車前的儲物盒里找藥,剛好把那兩盒潤喉片給翻了出來,晃了一眼,心想這八成是當地的關系醫院給開的,立即一樣剖了一顆遞給好友。
閻立煌接過就吞進嘴里,呷了口純淨水,當藥片開始融化後咽下的薄荷味解了喉頭酥癢之感,方才喘回了氣兒。
「立煌,好點了沒?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我可以自己回酒店。」
「不用了。」
看到儲物盒里的東西,墨瞳黯了一黯,順手將盒蓋用力合上,一手排檔,踩下油門發動了汽車。
汽車很快開出地下停車場。
他大牙重重後挫,把藥片磨得粉碎,咽下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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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小銀子都讓大黃咬牙切齒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事兒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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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