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月色昏暗。上官燕認真的開著車,因為爺爺在後面,所以更加小心。自從學醫以來,她總覺得西醫要勝過中醫很多,盡管爺爺經常教導她說中西醫各有所長,但是她還是覺得西醫要勝過中醫。但是,最近她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轉變。王建開棺救人,爺爺銀針顱內導血,這都是西醫所力所不能及的。如此看來,中醫確實是有它的長處的。
「爺爺,我要學中醫。」上官燕歪頭向副駕駛上合著眼楮閉目養神的爺爺說道。
「呵呵!學中醫?學它干嘛?和西醫沒法比。」這句話是山官上官燕說過的,爺爺一字不落的原物歸還。
「爺爺——————!」上官燕撒嬌道。
「行,想學就學了。不過我跟你說啊,要想學好中醫,就要拜王建為師,這小伙子年少有為不可多得。」老爺子听見自己孫女思想有所轉變,心里挺高興的。
「王建,快別提他了,這家伙根本不想教我。」談及王建,上官燕打心底里感到委屈,又說不出正當的理由。
「不會吧,王建雖然是農村孩子,但卻是一個誠實守信一言九鼎的人,他只要說過的事,答應過的話從不食言的。我猜想是你不正經學,又仗著自己是京都醫科大學的高才生,根本沒把人家看在眼里,他才——————。」老爺子了解自己的孫女超過自己的兒子。
「爺爺,干嘛老向著他呀,他就是個呆子。不近人情還不諳世事。」
「我咋覺著這孩子是個尊老愛幼善解人意的人呢。」
「切!還是自家爺爺呢,不理你了。」上官燕撅著嘴巴說道。
「好了,好了。明天我給這小子打個電話,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我孫女是誰呀?讓他給教著是看得起他,給他面子,別不識抬舉。♀」老爺子玩笑道。
「這還差不多。」
送走上官老者老爺兒倆,王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老根,知道他已無大礙,需要慢慢地靜養和針灸就可以了。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
「王建,路上不好走,拿著手電筒吧。」林曉曉追出來,把手電筒遞給他。
稍事遲疑,王建還是把手電筒接了過來,夜色昏暗,確實不好走。車子在夜色里穿行,王建忍不住不想林曉曉和劉海的事。覺得這事有些過份,女孩子不管做錯了什麼事都不該打的,何況他的老爺子被誤診。但是想想這是人家的家事,也不該多去過問。
回到家,父母親已經睡了,便簡單的洗了個澡,也上/床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
第二日,依然是艷陽高照。王建先是給王喜貴配了些強身健體的中草藥。他既然有了悔改之意,就不要再折騰他了。並騙他說這是宮廷獨家治艾滋良藥。當然,王喜貴並不知道艾滋病是封建帝國消失很多年以後才出現的一種病。王建的先人們根本就不知道艾滋病為何物。但是這不妨礙王建對他病情的治療,千恩萬謝的感謝他。這弄得王建很不好意思,差點忍不住好幾次想把騙他的事情和盤托出。最後才勉強忍住。
這一天里依然是忙忙碌碌的豪不停歇,騎著個破舊的大永久,走街串巷的為農民看病。
期間又去了二麻子家探望,還好,老太太竟然恢復的很好。臉上變得不再那麼死氣沉沉,竟然有了紅暈之色,似乎是比以前也胖了。特別是月復部,完全消腫。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是又不敢過分樂觀。唯恐這是回光返照。畢竟這是癌癥晚期患者啊。就決定帶她去縣醫院做一個檢查,二牛有些猶豫,主要是他家里沒錢了。王建勸他不要擔心,他手上還有錢的。
在他看來,王喜貴的錢大多不義之財,給牛兒媽媽看病了也算是用在正地方了。就約好周末的早晨一起去縣中醫院。因為人民醫院給林老根誤診的事,他對縣人民醫院沒有多少好感。
看時間是下午四點多鐘。便騎著大永久直接往縣城走來,也不知是什麼心境,竟然對為葉珊珊的治療隱隱有了些期待,盡管他自我承認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也有七情六欲,正人君子對美好事事物也是有認知向往性的。
坦白說,葉珊珊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溫婉理性,含羞多情。待人接事落落大方,沒有上官燕那般的刁鑽蠻橫。相比起來,上官燕略顯小氣。
不自覺的,他在心里竟然把上官燕和葉珊珊做了個比較。
「花痴了麼?怎麼同時想著兩個女孩?」傍晚白花花的日光照在他的臉上。
「是的,也許真的是該給老媽找個兒媳婦了。要不她都著急了呢。」
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到了葉珊珊的家門口,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見她出來開門,這才想起這個點正是葉珊珊做節目的時間,就騎著車子走了出來。
「咦!你怎麼會在這里?」咯吱一聲,一輛寶石藍的甲殼蟲停在他的身邊。一張嬌俏的臉探了出來。
這麼巧,在路上還想起她,想不到在這里就見到了。正是上官燕。
「王建,天都黑了,在城里騎著個自行車晃蕩啥呀?!」晚風輕拂,上官燕秀發有些凌亂,多了些嫵媚。
「沒事就不能在城里走走嗎?這里又不是你家的。」王建知道這丫頭刁鑽蠻橫,所以,和她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變得有些抵觸起來。
「呵呵,王建。什麼時候變得幽默起來了,就是嘛。我一直以為你和我爺爺一樣古板嚴謹。嘿嘿————。」這丫頭開著車,伴隨著王建徐徐前行。
「暈!」
「別暈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想請你吃飯。」上官燕眉眼彎彎,露出一派碎貝一樣的牙齒。
「沒時間,我還有事。」王建知道這個時候葉珊珊快下班了,所以沒打算陪上官燕吃飯。更何況他也不喜歡和她一起吃飯。
「切!有什麼事?不會是來城里約會吧?也許有可能,看你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像是在等人。」上官燕沒事出來閑逛,恰好就踫見王建了。自然不會放過他。
「呵呵!約會?你看我像約會的樣子麼?」王建呵呵一笑,雙腿把車架住,停了下來。其實他不想和上官燕並行,現在是下班高峰,很容易出問題的。
「王建,我爺爺讓我跟你學醫,你到底是教不教?」見王建停車。上官燕把方向盤一打,直接就把他擋住了。
王建搖頭,沒有回答正面回答她的話。
「王建,你什麼意思?不想教我嗎?我告訴爺爺————。」這丫頭小嘴一撅,把車門打開,走了下來。
王建有點傻眼,這丫頭見過好幾次了,也知道她是難得的美人兒。現在看來才覺得不是一般的美人。一身碎花的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微風吹過,似三春楊柳般的婀娜多姿。
「別,別跟老爺子提這事。我欠他的多著呢。你跟我學也可以,只是你這態度——————。」
「嘿嘿,小氣。小女子這次是真的拜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師傅了。師傅!請受小女子一拜。」這丫頭小臉說變就變。一臉愉悅的笑容,很是小女子的朝王建道一個萬福禮。
王建一愣,想不到這丫頭變得這麼快。竟然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師傅,今天就算是正是拜師了啊。所以請你吃飯,拜師宴!」這丫頭幾分倔強,伸手就過來扯拉王建。
「上官燕,我真的沒時間,我還有事啊。」王建見這丫頭貼上來,嚇的後退了一步。
「師傅,我是你的徒弟啊!而且還是美女徒弟。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就給我爺爺打電話。」這丫頭說著話,就開始往包里找電話。
「別,別。」王建急忙止住,他不想驚動這老爺子。「去就是了,只是我確實有事,怕是吃一回就得離開的。」
「嘿嘿!那是另一碼事,徒弟的心意盡到就可以了啊。」上官燕說著話,把王建的車推到旁邊的一個電線桿旁邊。
「你,你要干什麼?」
「師傅,今天是拜師宴,咱就不騎車了啊,再說了,這車子到那里也沒地方停的。」上官燕把王建拉到車子的副駕駛上,直接開車而去。害的王建在車上一直擔心,要是車子丟了該咋辦呢?
車子在‘天府閣’停下,保安恭敬地過來開門。這保安眼力不錯,竟然一眼就認出王建。他心里詫異不已。「這小子有些本事啊!」前幾天騎著輛破自行車後面跟著一輛寶馬一輛路虎。而今天又是甲殼蟲美女相伴。正所謂大隱隱于市啊!所以,他不敢怠慢,弓腰微笑把王建引進去。
兩個人並沒去單間,而是靠窗子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叫了幾個不錯的菜。上官燕很有情調。還叫了一瓶紅酒,也不管自己開不見開車,竟然就和王建對飲起來。王建勸都勸不住。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多喝一點,因為他喝的多了,才能讓她少喝一點,酒駕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紅酒這東西,跟女人似的,開始的時候感覺不到她的溫度,慢慢的就會讓人不能自持。特別是王建這樣不勝酒力的男人。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王建和上官燕急忙轉臉去看,只見在距離他們不遠的鄰桌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委屈的用手捂著臉頰。在一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肥頭大耳的漢子怒氣沖沖的看著那女孩。「賤/貨!記住了,跟我一天,就不許胡思亂想————。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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